肥頭男子牙關激顫,不想說真話但又控製不住,他憋的滿頭大汗,黑白熊連續出擊。


    「是誰?」墨炙語氣急轉而下,煞氣淩人。


    肥頭男子滑了滑喉嚨,一字一句的供出幕後之人,「異士……尊主……。」


    「異士尊主?」墨炙聽到這麽意外的名字,心顫了幾下,黑白熊雖然沒什麽攻擊力,但是它有讓人說真話的本事,肥頭男子說的幕後之人也一定是真的。


    墨炙沒有太過武斷的去找凡逐愈算帳,畢竟凡逐愈在他心目中的印象還算良好,他不認為凡逐愈會做出這樣的事。


    他給其他兩人也餵了那種一有做壞事念頭就會痛不欲生的藥,然後找人將他們關押起來。


    他前往上次那個小房子,想從裏麵找出任何跟異士尊主有關的蛛絲馬跡。


    火獅也一路跟著。


    尚未出叢林,他就停下腳步。


    那座房子附近,有名白衣蹁躚的男子正在躲避騷擾。


    「本公子說過不會再見你,你請迴。」月雲公子背對著海瀾國二皇子,一臉無奈。


    二皇子卻很執著,說著便把手裏那束雪白的花送到月雲公子麵前,「我可是你的皇兄,你不能不見。」


    皇兄?


    墨炙聽到這個稱唿感覺莫名其妙,月雲公子的身份他一清二楚,但他從來不知道月雲公子還有皇兄,最奇怪的是月雲公子是龍浩國的人,二皇子是海瀾國的人。


    他們又怎麽會是皇兄弟?


    火獅看出墨炙在擔心月雲公子的安危,威武震震的朝二皇子咆哮。


    墨炙瞬間暴露了自己的行蹤,月雲公子和二皇子都齊齊看過來。


    氣氛有過一陣迷一樣的尷尬。


    二皇子將花放在月雲公子身旁後先離開,墨炙和月雲公子麵對麵,皆麵無表情。


    「不吃等會就壞了。」墨炙指著那束容易枯萎的花,好心提醒。


    月雲公子不緊不慢的拿起那束花,一口口的吃下,最後將花杆插在泥地裏,隨口問起,「有結果?」


    「有是有,不過你可能不信。」墨炙站在原地迴道。


    「你不說怎麽知道本公子信不信?」月雲公子看向北方,麵色凝重的迴道。


    墨炙走上前,一臉嚴肅的說出他知道的一切,「我剛剛問了那些人,他說他們家的大人是異士尊主,你信嗎?」


    月雲公子麵向小房子,意味深長的迴道:「如果說是二皇主凡逐愈幹的,本公子相信,如果說是現在的異士尊主幹的,本公子不信。」


    墨炙仔細琢磨月雲公子的話,還是聽不出言外之意,「這有區別,凡逐愈不就是異士尊主?」


    「當然有區別。」月雲公子迴答的很堅定,但是給人理解到的意思依舊不清不楚。


    「能否說明白些?」


    「本公子已經說的很明白,你可自己去了解,不過本公子可不允許你對異士尊主動手。」月雲公子留下一句警告,徑直往前走,進入樹林後很快消失不見。


    墨炙在原地揣度月雲公子的話,過了好一陣子他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不是同一個人!」


    墨炙想明白後立即去找那三個被關押的人,問出他們家大人經常出沒的地方,在黑白熊的幫助下,他得到了幾個地址,連夜追蹤。


    臻王府那邊。


    月嘟嘟已熟睡,凡逐愈還在琢磨如何正確的解釋生崽崽的問題。


    沉思中,一道急匆匆的身影閃現門外,凡逐愈給月嘟嘟開了一道壁障後才將門打開。


    慕執事走了進來,此時的他不像以前那樣幹淨整潔,而是有些狼狽,他的髮絲背弄得淩亂,衣服也被鋒利的東西抓爛,手臂上還有幾道血痕。


    「怎麽迴事?」凡逐愈從未見慕執事如此狼狽,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慕執事拱手迴道:「尊主,那群小傢夥攻擊凡仙殿,我們怕傷到它們沒有出手,結果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凡逐愈以為那些小傢夥又受到了蠱惑術影響而暴動,他找來幽鎏衛保護月嘟嘟,他和慕執事趕迴凡仙殿看情況。


    凡仙殿的北庭已經淪陷,六頭巨蟒,紅蟒,炙金狼三個傢夥的攻擊下手,北庭險些變成廢墟。


    凡逐愈有令,不能對這些小傢夥出手,所有護衛都沒有動手,隻躲避它們的攻擊,他們越是不動手,小傢夥們的攻擊就更猛烈。


    凡逐愈落地時,小傢夥們看他的眼神都變了,以前一見到他還會乖乖的黏上去喊父父,現在都用仇恨的眼神看他。


    凡逐愈仔細一探,並沒有發現它們有中蠱惑術,它們身上沒有異術,它們這次的暴動不是受別人的影響,而是自發的,它們自發性的討厭凡逐愈。


    大飛蛾這時候不在,凡逐愈無從得知期間發生了什麽,但他能感覺到自己被小傢夥們討厭。


    「嗷嗚——」


    小傢夥們準備攻擊凡逐愈時,火睛豺跳出來,朝眾多小傢夥咆哮,它們的對話基本沒人能聽懂。


    「你們都先冷靜,尊主不會做這樣的事,你們一定是看錯了。」


    「我們才沒看錯,我們親眼看見他打傷師師它們的,大夥都看見了!」


    「尊主早就和嘟嘟出門了,剛剛才迴來,而且尊主不可能做這種事,我敢保證,你們連我都不信了嗎?」


    「……」


    火睛豺處處為凡逐愈說話,它唯一的本事就是有說看透本質的火睛,它比任何小夥伴都能辨忠奸,它的話一直都很有分量。


    隻是這次,太多人目睹「凡逐愈」出手傷害鬃師它們,它們有一部分傢夥很難相信火睛豺的話。


    凡逐愈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是現在它們都對他失去信任,他再怎麽解釋都不會被相信,他隻能用另一種辦法向小傢夥們解釋。


    「你們覺得本尊是誰?」凡逐愈突然開口說話,不過他用的卻是月嘟嘟的聲音,小傢夥們抬頭時,凡逐愈的樣貌也變成了月嘟嘟的樣貌。


    小傢夥們看到這個變化,眼睛都瞪得圓溜溜。


    「啊——嘟主竟然是公的,天啊,我發現了嘟主的秘密了。」


    「怪不得嘟主隻跟母崽崽友好,嘟主原來是公的。」


    「怎麽辦?我可是喜歡嘟主好長時間,嘟主要是公的我該怎麽辦?」


    「……」


    小傢夥們抱頭懷疑人生,懷疑自己,更有不少小傢夥的愛慕之心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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