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趕英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炕上躺傻了,還是說他被隔牆治療的聲音給刺激到了。


    或者說他感覺這段時間被王春花照顧的太好,看到自己身上都開始長肉了,所以認定王春花不敢把自己怎麽樣.等等。


    反正具體原因沒人猜到,當麵對王春花連挖苦帶罵的聲音,張趕英他今天竟然敢給頂嘴了。


    但是王春花是什麽人?她壓根就沒準備讓張趕英壓自己一頭。


    罵了一陣發現張趕英竟然還敢還嘴,還說自己偷人、養漢。


    一開始王春花心裏麵緊張了一下,心想難道自己被撕破小衣的時候被這個家夥看到了?


    但是後來聽張趕英翻來覆去隻有那幾句,王春花心裏麵頓時就有了個主意。


    她來到外麵抄起一根木棍就走了進去,朝著張趕英就打了過去。


    啪、啪、啪。


    “哎呦、哎呦.王春花要殺人了。”


    張趕英給王春花打的在炕上來迴的躲閃,曾經被王春花支配的恐懼再一次浮上心頭,他一邊躲一邊開始求饒。


    “別打了,我往後再也不敢了。”


    王春花根本不聽這個,狠狠的把張趕英打了一頓後,整理好衣服轉身就朝外麵走去。


    她這一去把自己婆婆、大姑子、大伯張大金、二伯張大銀、四叔張大鐵他們幾家全都給叫了起來,最後又把村長和大隊長也叫過來了,不來就在你家裏麵哭。


    全都到這裏來了以後,王春花把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講了一遍,然後指著炕上的張趕英說道。


    “自從他被人打了以後,我沒日沒夜的照顧他,吃喝拉撒哪一樣不是我在伺候他,哪一樣一用他動過手,家裏麵有點好東西都是緊著他先吃,大家看看他現在比以前胖了多少。


    我這樣做就是盼著他早點好起來,等到開工的時候能給這個家出份力。


    我想著家裏的日子好過點,省吃儉用、累死累活我也要養頭豬。


    想著他的的傷還不夠一百天,我就沒舍得讓他動手,搭豬圈需要的木頭、石頭都是我一點點的弄迴來的。


    這時候我讓張趕英坐在一邊順手幫我遞塊石頭,這樣砌豬圈的速度也能快點,可是他連這種小孩子都能做的的事都不幹。


    就算這樣我也沒說什麽,可是張趕英他竟然說我偷人、養漢,嗬嗬。


    所以我就把張家的人都請了過來,讓張趕英把我偷的那個男人說出來,大家一起去把這個給你們老張家戴帽子的人打死、打殘,給你們老張家出口氣。


    要是張趕英說不出來平白誣陷我的話,那這日子就沒辦法過了,要是平白無故讓人給我扣上這個帽子那就離婚,我就算去給人當後媽也不受這個氣。”


    王春花說完以後,屋裏麵的人全都把目光投向了張趕英。


    眾人的目光讓張趕英暫時顧不上身體的疼痛,他扯著嗓子喊道。


    “我沒有胡說,那時候我躺在炕上還不能動彈,雖然看不到人,但是經常能聽到她在外屋裏裏麵跟人亂搞,叫喚的聲音還特別大、特別.。”


    張趕英還沒說完呢,王春花上前一步,右手高揚一個大耳瓜子就扇了過去。


    “啪。”


    “我來到上河村接觸最多的男人就是大伯、二伯、四叔和幾個堂兄弟,找過韓立知青幾次,大多數都是請人家過來給你治病,最近一次就是請他幫忙在知青裏麵找一個跟我搭夥賣豬的。


    哦,還找過趙村長和梁大隊長賒小豬仔,村裏其他的人我連認都認不全,你說我偷人、養漢,那你說我偷誰了?大伯、二伯、四叔、幾個堂兄弟?還是村長、大隊長、韓知青呀?


    我自己命不好,嫁給了你這個國家的最後一個太監,心裏麵難受的時候在偷偷外屋地哭兩聲,然後就被你這樣汙蔑?這日子是沒辦法過了。”


    王春花的這番話直接把在場的全都說有點惱怒,這叫什麽事呀,自己不過就是過來管閑事,難道最後還要背負上一個名頭迴去嗎?


    張趕英你這個窩囊廢,抓奸抓雙,人都沒看到你叫喚個p呀,再說你老婆是個什麽樣的人你自己心裏麵沒數嗎?她不動就拎著刀砍人的性格,誰嫌自己活的太長了才敢去招惹她。


    張超美和她老媽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不管王春花在外屋地是哭,還是偷人,你都沒親眼看到說個什麽勁呀?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子嗎?


    再說你現在這個樣子都不能那啥了,跟個太監也沒什麽區別,人家守活寡一樣的留下來照顧你,將來死了也能埋到一塊就已經很難得了,你還要啥自行車呀?


    張超美想的要比她老媽多一點,王春花說的雖然沒錯,她到上河村的時間很短,又趕上貓冬,接觸到的人都是有數的,而這些人都不是那樣的人,隻有韓立。


    張超美又想起韓立喝完酒沒有直接迴家的那次,難道說王春花跟韓立有一腿?可是那會他們兩口子還在縣醫院沒迴來呢,這個時間也對不上呀?


    於是,屋裏麵的眾人對這張趕英就是好一頓教訓,畢竟他說的都是捕風捉影的事,而人家王春花這段時間把他養胖了卻是事實。


    張超美和她老媽罵一會張趕英,轉過身來就安慰王春花幾句,然後轉過頭再罵一會。


    張趕英現在哭都沒用,他怎麽也想不到明明是自己親耳聽到的事情,現在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可是,事情到了這裏王春花依舊不願意跟張趕英再過下去。


    說什麽都要讓趙村長開證明信讓她離婚,這時候張趕英老媽拉著王春花許願了很多。


    王春花猶豫了很久,最後一臉為難的同意了下來,才讓這場不是鬧劇的鬧劇散場。


    一行人走出街門以後,梁大隊長有些氣憤的對著張家人說道。


    “往後你們家隻要是張趕英的事就不要來找我們了,你們說說這都多少次了?村委會難道隻為他一個人服務嗎?”


    這些人走了以後,王春花看著耷拉著腦袋坐在炕上的張趕英說道。


    “要不是你媽最後挽留我,這次說什麽我也不會再跟你過下去,不過想要我跟前一段日子一樣照顧你吃喝拉撒的話,你最好是想都別想。


    現在村裏麵開了代銷點,收雪蛤的價錢很不錯,村裏很多人都去抓雪蛤換錢,你的胳膊腿雖然還差一點不夠一百天,但是隻要不做太過用力的活就沒事,明天你就出去抓雪蛤吧。”


    張趕英根本就不接王春花的這個話題,他依舊耷拉著腦袋不說話。


    “不想去?那也可以,從明天開始家裏麵就恢複到你進山砍柴那會,有收獲就有飯吃,沒收獲你就喝水,反正你這段時間養胖了不少,多餓上一段時間也沒什麽事。”


    張趕英抬起頭來憤怒的盯著王春花,結果王春花一巴掌就揮了過去。


    “廢物,你這樣看著我有什麽用,你要是有能耐就多抓點雪蛤迴來換錢,先把你住院時候家裏欠的窟窿堵上,我還能說你像個爺們,要不然還想跟往常一樣吃飯?做夢去吧。”


    你媽現在都不管你了,你不會以為我會讓你在家當大爺,自己出去賺錢幫你填這個窟窿吧?張趕英你想多了,惹惱了我就真的讓你變成活生生的網巴。”


    張趕英家的事知道的人不多,這個主要是王春花叫人的時候沒有大喊大叫,他們家住的地方大多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人,耳背還睡的早,所以村裏麵暫時還沒人知道。


    .


    第二天一大早,韓立在院子裏麵練拳的時候。


    趙村長和梁大隊長就帶著村裏好幾個有經驗的人,趕著兩輛車去縣城那邊了,一個是去挑選小豬仔,另外就是兌換今年打算種的甜菜種子。


    韓立一家三口吃過早飯,姐妹倆把家裏麵收拾妥當以後就帶著狗去代銷點開門,順便把梁大偉家的桶還迴去。


    姐妹倆走了以後,韓立他來到在衛生室裏麵繼續鑽研醫書打發時間。


    不過還沒到中午的時候,知青裏麵的小靈通楊秀英就跑了過來。


    “韓立我跟你說,昨天晚上那個張趕英家又出事了。”


    韓立聽著她巴拉巴拉的把事情講了一遍,還沒弄清楚怎麽迴事呢,就聽到楊秀英接著說道。


    “你說張趕英都成太監了,那個王春花外麵是不是真的有人?”


    韓立聽到楊秀英這樣問,摸了一下自己鼻子語氣堅定的說道。


    “嗬嗬,這個應該不大可能吧,要是王春花真的在外麵有人的話,張家人會這樣輕易放過她?”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估計就是張趕英感覺自己是太監了,所以就想把王春花的名聲徹底毀掉,這樣她就隻能留在張家了,這真是太可惡了,我要去把這件事跟其他人說一下。”


    楊秀英說完以後也不管韓立的反應,風風火火的就去下個地點傳遍消息去了。


    韓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隨後又把手放下,心想這個習慣不好往後要改掉。


    不過隨後就琢磨起這個事來,畢竟他是真的知道王春花在外麵到底有沒有人。


    就在韓立琢磨這件事的時候,這個消息也逐漸在上河村裏麵傳開了。


    一時間什麽樣的說法都有,關係好的自然是一種說法,關係不好的就是另外一種說法了。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楊秀英傳出去的說法逐漸占據了上風。


    因為人類在事不關己的時候,總喜歡同情弱者來體現自己的正義。


    再加上王春花是女人,而那些喜歡嚼老婆舌的大多都是女人,她們天然就有著相同的立場,於是張趕英的名聲在村裏麵臭的更加厲害了。


    這時候,趙村長在冰城鐵路局工作的戰友甘子全,他的那位姓沈的領導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兩頭哈哈說笑了一陣過後,對麵提到了“舒展止痛膏”這個字眼。


    感謝:遊方道人遊四方打賞:500點。


    感謝:南京一霸打賞:500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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