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戰場長度也不過五十米左右,十米長的勝雪名刀已經快要抵到她的眼前。


    烈焰灼燒,整個戰場充滿著炙熱的火焰,至於戰場中的戰況,卻隻能透過火苗隱約可見,如今一柄十米冰刀從遠處刺來,火焰女子麵色警惕,再凝聚溫度更高的火焰,準備融化那把冰刀。


    和對方的火焰法門比起來,冰魄總錄的確有些捉襟見肘,即便是冰心一直不斷在給予寒氣,勝雪名刀也仍舊在逐漸融化著。


    不過江星依舊撐到了女人麵前,盡管烈焰依舊在灼燒,女子如火焰戰神,身披火焰鎧甲,哪怕是十米長的名刀勝雪融化到隻剩下一尺,不過在諸人看來,這場戰鬥或許已經結束了。


    十米長的勝雪名刀,亦如短劍一樣,抵在對方喉嚨處,四周火焰‘唿唿’的燃燒著,但那為女子卻半分不敢動彈。


    女子輕聲歎息,她始終不明白,為何眼前這人在受到自己那麽多攻擊之後,仍舊生龍活虎,即便是比她高境界的人,也絕不會像江星一樣毫發無損。


    她眼中不甘,咬緊紅唇,正當她準備喊出那一句‘我輸了’時,短劍卻莫名的朝著的她喉嚨刺入,她的瞳孔逐漸擴大,目光牢牢的鎖定江星,看著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子,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鮮血順著冰劍的刺入而開始噴湧而出,這一劍,刺穿了大動脈,並破壞了女人的喉嚨管,當短劍融化為水之後,女人神色驚詫,她不相信,自己竟要就這麽死去。


    她雙手捂住自己脖子上的窟窿,鮮血無法遏製般的流出,她奮力唿救,卻發現自己唿出來的聲音始終都是‘咿咿呀呀’。


    她身體開始踉蹌著倒退,捂住喉嚨,布袍上沾染了鮮血,她不敢鬆開自己的雙手,生怕血液如同海嘯一般衝出。


    焰火消散,場中狀況驚天逆轉,無不讓諸人大跌眼鏡,剛才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


    江星並沒有著急著殺死她,而是露出怯意,神色慌張,看他的動作,甚至是想衝上去幫助那女人止血似的。


    “對…對不起啊,我太緊張了,刺傷你了。”


    江星走上前去,沒有人出麵阻止,反而都看向那位烈火女子,此刻麵色蒼白,失血過多,她的身軀已是一片血紅,而她腳下,血液匯聚成血泊,暗紅濃稠。


    察覺到女人一直在用星源堵住她的大動脈,嚐試著自己,江星身上冒著星光,然後猛地朝著女人射去。


    “她都這樣了你還要動手?你還是不是人?”


    “住手!”


    江星一臉冤枉:“我這是在替她止血呢。”


    他就像一個精神病,明明所有人都有目共睹,他卻偏執的認為自己是在替她止血,星源沒有任何阻礙進入女子的身體之中,女人開始尖叫,然而卻隻有沙啞的哼哼。


    星源肆意妄為的破壞著對方的血管,女人的身體劇烈顫抖著。


    不少人見狀掩麵轉身,終於一位中年再也看不下去,跳入了場中,然後將少女抱在懷裏,迅速蹲下,可她兩眼發白,身體顫抖,口吐血沫,奄奄一息的模樣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孽畜!”


    中年男子無力迴天,很快他的手上便沾染了鮮血,他指著江星:“你個孽畜,不得好死。”


    江星攤開自己的雙手,“我好心好意為她療傷,是她極力反抗,導致星源在她體內紊亂,這能怪罪我嗎?”


    “分明是她想殺死我在先,我行事衝動,求生欲極強,在最後關頭不得已才衝動出手。”江星解釋有頭有尾,再加上他委屈的神色,雖無人相信他所言,但仔細想來,江星這麽做,也無可厚非。


    畢竟那女子有言在先,場中爭鬥,偶有失手。


    “我要挑戰你。”江星的解釋,顯然讓那中年也無話可說,命魂師的世界,就是如此,實力不濟,死了也就死了,若是沒有強大的背景,沒有誰會替她報仇。中年也隻是見不慣江星所作所為。


    江星噘著嘴,搖搖頭,“你可是九階高手,我實力與你相差萬裏,自然不是你對手,這局我已勝利,我應該算是護衛隊的人了吧?”江星已經看向教官,靜候答案。


    “沒錯,你可以繼續守擂,也可以馬上下擂。”


    江星目光看向鬧熱的街巷,卻發現武場聚集了愈來愈多的人,這些人顯然都是住在城主府的命魂師,看向江星的目光,充滿著玩味和戲謔。


    離開四方擂,頓時便有一位穿著旗袍的少女迎了上來,“先生,我為您帶路。”


    江星沉靜點頭,隨後竟轉過頭,意味深長的看著那中年男子。


    此人應當不是和那玩火的女人一路的,江星是在判斷出那玩火女人沒有任何身份背景後,才敢當麵下手。


    有身份的人一來不會選擇到城主府當護衛,當然這不排除一些曆練的貴族子弟,特地隱瞞身份,如皇帝微服出巡,隱瞞身份玩些小把戲小手段,但她顯然不是這類人。


    那眼神中充斥的不甘和埋怨,試問在當時情況下,一個有身份的權貴子弟,會露出那般眼神嗎?


    小不忍則亂大謀,可一昧的忍讓,隻會讓那些人更加猖獗,此手段亦是殺雞儆猴,也是示敵以弱。


    他相信,以太白星係的發展狀況,不會如同學府製度一樣。


    這裏,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混亂森林,而學府則是溫室帳篷,想要在這巨大的森林中存活下來,行事果斷狠辣,是讓別人對自己尊敬和忌憚的唯一方法。


    再加上之前自己刻意為自己伸冤,隻要是不笨的人都能夠看的出來。


    老子是個病態,別惹我。


    江星沒走多久,那玩火的女人便沒了生機,死不瞑目,還是那中年男子幫了她一把。


    那女人沒做錯什麽,江星也沒做錯什麽,所以這個世界,就是這個樣子的。


    要殺別人之前,就需要先做好被殺的準備。


    兩兩對戰,死傷在所難免,但也沒有人刻意要殺死別人,除非是有些人私底下本來就有仇怨,即便是自己的實力無法殺死對方,他們也會想方設法以資源賄賂別人,讓別人出手,閻沙城散修命魂師本就不多,有些要麽得到城主府賞識,進入了城主府,有些要麽則去別的城市尋找資源。


    留下來的人就這麽多,如今匯聚絕大部分,平時私底下想要報仇雪恨,難覓蹤跡,如今見麵,分外眼紅,都想著怎麽把對方往死裏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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