捺嗬嗬道:“行了,別找理由了。我之前看的真真切切的,那不是車撞你,是你對著車撞上去了。這事兒報警,警察都得說你是下血本碰瓷的。”


    橫道:“我說的是真的,我真沒看到那車。而且,別人不了解我,難道你還不了解我麽?我是想死的人麽?”


    捺也疑惑的摸了摸下巴:“不是你故意的,那難道有鬼不成?但是這世界上沒有鬼啊……


    所以……”


    橫兩眼一翻道:“所以你還是覺得我故意撞的是麽?”


    捺笑了。


    橫冷哼一聲看向九樓道:“我覺得這樓裏有古怪,我當時八成是撞邪了。”


    捺哈哈大笑道:“撞邪,和世界上還有比我們更邪的麽?更何況,我也去探查過九樓,我咋沒撞邪呢?”


    橫不甘心的道:“那是你距離遠。”


    捺哈哈大笑道:“行,我就讓你心服口服。”


    就在這時,餘會非和撇的聲音陸續傳來了。


    兩人對望一眼後,紛紛皺眉。


    橫道:“我覺得,這應該是個陷阱。”


    捺也點頭道:“應該是了。”


    橫道:“那就不去了,讓撇自求多福吧。”


    捺吃笑道:“你怕了?”


    橫道:“不做沒把握的事情,那裏的情況你也看到了。的確是神仙妖怪聚集,我們兩個人過去,雙拳難敵四手,不如迴去上報,讓主公來收拾他們。”


    捺摸了摸自己的拐杖,隨後自信的道:“明著來我們當然不行,但是你忘記了麽?我可從來都不是正麵作戰的……我就不信了,這些神仙都是凡體了,還能擋住我的毒不成?”


    橫的眼睛頓時亮了!


    夜深了……


    大風吹的草葉子嘩啦啦的作響,兩道人影借助著響聲掩護,悄悄的來到了九樓牆外。


    捺踩著橫的肩膀爬上了牆頭,偷偷的看向院子裏,隻見後院中,一中年武將坐在那,一動不動,跟個雕像似的。


    兩人距離不遠,嚇得捺差點就縮了迴去,不過在發現那武將似乎並沒有發現他後,這才鬆了口氣,同時提醒橫,不要發出聲音,危險。


    若是普通人他也不會擔心,但是這裏不同,這院子裏就沒普通人!


    必須小心小心,再小心才行。


    確定那武將沒發現自己後,捺的嘴角微微一瞥,感受了一下風吹的方向,剛好是往院子裏那武將的方向吹的。


    他心中忍不住大喜:“真是天助我也!”


    他立刻掏出一包藥粉來,然後就安靜的趴在牆頭不動了。


    下麵,托著捺的橫輕輕的用手指在捺的小腿上敲打著,那是一種密碼語言,是在說:“你準備用什麽毒?”


    捺輕輕的用腳點著橫的肩膀迴到:“三步暈,無知無覺,動靜最小,等他倒了,我們就進去救人。然後我再給他們來一份大禮!”


    “好。”橫迴應著。


    他修行的功法很特別,肺活量極大,搭配獨門的吹藥口訣,完全可以做到無聲無息的毒暈別人。


    就在這時,一陣大風吹來,捺立刻配合著這陣風,深吸一口氣,用力一吹那藥粉瞬間飛上天空,均勻的散開後隨著風吹向了那武將。


    大功告成,但是捺卻有些不放心。


    那武將給他的感覺十分不好,總覺得心裏毛毛的,不踏實。


    為了穩妥起見,他決定加大劑量,上雙份!


    於是他又拿出一包藥粉來,趁著這風還沒停,深唿吸,用力吸……


    就在這時,也不知道是山風本就變換,還是老天爺看他不順眼。


    反正前一刻還是往院子裏吹的大風,在這一刻毫無征兆的,忽然就逆轉了,而且那風力比前一刻大了一倍還不止。


    狂風卷著藥粉唿啦一下就迴來了,順帶著還將他手裏的藥粉也給吹了起來。


    而此時此刻,捺在做什麽呢?


    這家夥正在運轉工法,鼓蕩著他那牛逼的肺活量,用力吸氣呢!


    那一口氣吸的那叫一個實誠啊,兩包藥粉一分不差的全都被他吸了迴去。


    他隻覺得鼻腔裏、口腔裏全是粉末子!


    嗆鼻子之下,他忍不住就咳嗦了一聲。


    下麵的橫一聽,嚇了一跳,趕緊把他弄了下來,看著兩眼翻白的捺問道:“什麽情況?你怎麽出聲了?被發現就糟糕啦!”


    結果就見捺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然後對著他:“阿嚏~!”


    噗!


    一團藥粉噴在了橫的臉上。


    橫擦了擦臉,問道:“啥東西?”


    捺不愧是用藥高手,雙份的三步暈,別人走三步就暈了,他硬生生的扛了好幾秒。此時此刻還能說話,他努力的說道:“三步暈啊……”


    下一刻伴隨著橫的一生罵:“尼瑪!”


    兩人砰砰的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了。


    第二天,天微微發涼,餘會非在一聲大公雞的叫聲中醒了過來。


    同時他就聽到樓下一陣嘈雜的聲音。


    他下樓去查看情況,結果這一看,頓時樂了。


    隻見院子裏,兩個家夥被扒了個精光,然後被捆的跟粽子似的扔在泉水流淌出的水流裏。


    雖然是大熱天的,但是這水可是地下水,深井水,絕對的冰涼。


    但是讓餘會非驚訝的是,哪怕是這麽冰涼的水,這兩貨依然睡的鼾聲大起,香甜無比,根本沒有蘇醒的跡象。


    餘會非好奇的湊了過去:“啥情況?打暈了?”


    牛頭一邊洗著臉,一邊道:“不知道啊……張桂芳昨天晚上聽到動靜,在院子外麵撿到的。這兩貨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醉成這個鳥樣,咋弄都不醒。”


    馬麵道:“這兩貨不像是喝酒了,八成是嗑藥了。”


    崔玨道:“不是嗑藥,是中毒了。一種很強的催眠藥,比古時候的蒙汗藥猛烈的多,隻是想不通,這兩個人沒事吸那麽多蒙汗藥幹什麽?”


    “嘿,新鮮啊。見過吸白粉的,吸貓的,還是第一次見到吸蒙汗藥吸這麽猛的。”餘會非也笑了。


    他蹲下看了看兩人,忽然覺得有點眼熟,再聯係一下最近的事情,他隱約想到了什麽。


    這時候黑無常和白無常迴來了,兩個家夥也不知道從哪裏又掏了個蜂窩。


    經過多次的努力和研究,以及親身實踐後,他們兩個現在的掏蜂窩技術已經是一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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