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今天可真解氣,不過小姐為什麽要幫大小姐呢?”晚晴聽了秋月的講述對慕容安意的行為表示不解,春花也有些疑惑的看著慕容安意。她完全可以冷眼旁觀,就算幫不上忙也沒人能說什麽。

    慕容安意神秘的笑了笑,“誰說我幫她,我巴不得看她和楊分掐,越激烈越好。不過那樣我怎麽能光明正大的教訓李天驕!以今天的力度,李天驕八成傷到骨頭了,短時間是沒機會興風作浪了,而慕容媚兒忙於照顧她,也暫時沒時間理會咱們,我接下來要辦事就方便多了。”

    “那屬下直接殺了李天驕,豈不更好。”

    花影不懂得內宅的彎彎道道,隻覺得殺人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慕容安意對著花影搖搖頭,耐心解釋道:“不是所有事都能以暴製暴的,倒下一個李天驕,還有一個李碧葉,並不能一勞永逸,而且還會徹底激怒慕容媚兒,甚至是李長昭。我倒是不怕,隻是難保他們不會對我身邊的人下手,現在大家維持一種微細的平衡,短期內還不用太擔憂。何況李天驕死了,李碧葉就會上位,她比李天驕有腦子,更難應付些。不如我們留著李天驕,那麽李碧葉就會一直被李天驕壓製,她必然不甘心,到時我們再找機會讓她們內鬥,可以省不少心力。”

    “奴婢也看著二小姐不是個甘居人下的人,隻是小姐怎麽能保證她會和我們合作?”

    慕容安意眼波流轉,從容安靜,整個人散發一種淡淡的氣勢,“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恆的利益,能不能合作,隻看籌碼開的夠不夠大。更何況,隻要有李天驕一日,任李碧葉如何討好慕容媚兒,慕容媚兒都不會對她另眼相看,時間長了,誰敢保證她心中不記恨,畢竟沒有人願意時時刻刻仰人鼻息。所以我們隻等著李碧葉忍不住的那天加把火就成了。”

    而另一邊,楊分還被扣在康安伯府,不過李長昭已經派人通知了楊誠,楊誠聽了急忙趕往康安伯府。

    “楊兄來了,請坐。”李長昭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態度和善。

    “楊某今日不是來跟康安伯府閑敘的,小兒呢?”

    李長昭絲毫不在意楊誠的態度,吩咐小廝,“去,將楊公子請上來。”

    片刻,楊分被幾個人抬到正廳,腿上還綁著布條。

    “這是怎麽迴事,還請康安伯說清楚。”楊誠陡然釋放威壓,直將府上的小廝嚇的身體顫栗。

    李長昭雖也覺得胸口窒悶,卻不像其

    他人一般,他幾個唿吸之間調整了一下心緒,對楊誠道:“這話本伯也要問楊大人,楊公子私自闖入我府上內院,輕薄小女,到底是何居心,莫不是欺李家沒人了。”

    楊誠沒想到楊分又出來惹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過對於李長昭的話,他卻不放在心上。一個靠裙帶關係起來的,在他麵前擺什麽威風,李家確實沒人,若有人,李長昭大可靠祖上蔭庇,何必靠女人起家。說起來,楊誠對李長昭是不屑的,靠裙帶關係上位是李長昭此生最大的汙點。

    “就因為如此,康安伯就打斷了小兒的腿?私自用刑未免不合規矩吧!”

    在大雍,各府除了對府上下人,其餘情況下沒有權力動用私刑。能隨便用刑的隻有宮裏和刑部。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地方特殊,便是丞相府,因為每年都有一些撬不開的嘴要指望暗劍,所以丞相府若動用私刑聖帝完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李長昭被指動用私刑,對方還是官員之子,這事可就大了。

    但李長昭並不害怕,他沒有讓人毆打楊分,反而請大夫來為他接腿,就是防著這件事。至於楊分的腿,各家夫人都看到是慕容安意動的手,與私刑無關,更何況楊分意圖輕薄府上女眷,也是各家夫人都看到的,李長昭自然不怕。

    “楊公子意圖輕薄小女,小女反抗之下不慎將楊公子的腿踢傷,本伯並非動用私刑。”

    楊誠顯然不相信,嗤笑一聲,“康安伯莫不是跟楊某開玩笑?難道貴府小姐武功了得?”

    這話倒是提醒了李長昭,慕容安意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一出手就將李天驕和楊分的腿踢斷,再想想先前她抓住自己手腕那次,竟有些掙脫不得之感。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眼下將楊誠打發了才是關鍵。

    “信不信是楊大人的事,畢竟這件事是眾家夫人有目共睹,楊公子私闖官宅,輕薄女眷,本應報官,不過念著兩家名譽,這事到此為止,還請楊大人迴家好好管教楊公子。”

    楊誠聽到各家夫人也在,知道這事大抵是真的了,冷著臉說了句‘告辭’,讓人抬著楊分迴去了。

    “爹,慕容安意那個小賤人欺人太甚,您一定要為兒子做主啊!”

    “你還敢說,沒事跑到人家內院做什麽?這件事要真計較起來,咱們楊家總歸是理虧。沒出息的東西,連個弱女子都對付不了,還敢讓本官替你做主。”楊誠黑著臉將楊分一頓臭罵。

    楊分見楊誠真的火了,不

    敢再提,弱弱的解釋,“爹,您不知道慕容安意那個小賤人,之前故意夥同蕭冷退親,而且她完全不像弱女子,就一腳,兒子的腿骨就斷了。李天驕也是被她一腳踢斷了腿。”

    楊誠皺起了眉頭,之前李長昭那麽說他還當是托詞,如今看來這康安伯府的三小姐別的不說,力氣倒是挺大。不過若說慕容安意聯合蕭冷退親,楊誠是不信的,畢竟蕭冷此人他還是了解的,典型的冷情不近女色,那慕容安意頂多清秀之姿,怕是請不動蕭冷。

    不過能踢斷楊分的腿也算厲害了,畢竟自家兒子楊誠還是知道的,雖說隻學了些三腳貓,但對付閨閣女子還是綽綽有餘的,這慕容安意想來會點功夫。

    另一邊,楊誠的話也引起了李長昭的懷疑,他派人將慕容安意請到書房。

    “父親大人找我有何事嗎?”慕容安意態度良好,笑意可掬。

    李長昭眯起三角眼,“為父聽說今日楊分進府欲輕薄驕兒,全靠你出手,才使驕兒免於被輕薄。”

    慕容安意知道李長昭找她不會這麽簡單,也不戳破,恭敬答道:“父親言重了,幫助大姐姐是我應該做的,不過通過今日一事,安意心裏十分不安,咱們府上也算門規森嚴,楊分又非武功高強之輩,竟然自由出入內院而無人發現。這次安意僥幸傷了他,可如此情況豈非讓府上女眷人心惶惶,就連安意想想也是害怕的。”

    李長昭雖說為官沒什麽大建樹,但能在官場混這麽多年也不是愚蠢之輩,哪裏會不明白慕容安意的意思。

    “這件事為父心裏有數,一定好好教訓那些下人,加強府內戒備。不過意兒今日立了大功,父親自然要獎賞你。意兒以前可曾練過武?那楊分再不濟也是男子,竟敗在你手下,還有他的小廝也被你打倒在地。”

    慕容安意明白這才是李長昭想要說的事,也不否認,畢竟那麽多雙眼睛都看到了,若不承認更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迴父親的話,女兒沒學過武功,隻不過力氣較別人大些。想女兒在白河村時,所有粗活都要自己做,還要上山砍柴,自然力氣大些。”慕容安意言外之意,你一向不關心我的生活,現在也不必過問我的事。

    李長昭果然臉色一僵,“意兒可是怪父親多年來對你不聞不問?”

    慕容安意一臉惶恐,嘴上卻說著氣死人的話,“女兒不敢,女兒知道自己是天煞星,為了全家人的身家性命和李家的香火,女兒理解父親的做法。若女兒有何不是之

    處,還請父親原諒。”

    慕容安意的態度很誠懇,可李長昭卻如同吞了蒼蠅一般,慕容安意一提及身家性命和香火,著實讓李長昭心裏犯膈應,深怕她損了李家的昌盛,不得不說,對於大師的話李長昭還是很相信的。

    未免慕容安意再說出什麽給他添堵的話,李長昭不再說話,對著空中一擺手,一個男子從天而降,不由分說的握住慕容安意的手腕,慕容安意下意識的甩手,卻沒能掙開。

    男子倒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隻是伸手探了探慕容安意的脈門,對著李長昭搖搖頭,李長昭一擺手,男子鬆開對慕容安意的鉗製,慕容安意眸光凜冽,迴手一巴掌,在寂靜的書房顯得格外突兀。

    男子滿臉殺意,好像隨時要取慕容安意的性命,慕容安意不甘示弱,冷冷迴視。

    “退下吧。”李長昭開口,男子才退了下去。

    “你放肆,當著本伯的麵你就敢動手,就不怕本伯責罰你嗎?”

    慕容安意麵無表情的看著李長昭,“父親都要毀了我了,我還怕什麽責罰。”

    李長昭大怒,“胡說,本伯什麽時候說要毀了你?”

    “那父親讓一個陌生男子隨便拉扯我是何意,難道不是看我不慣想毀了我嗎?”慕容安意假裝不知道李長昭的意圖,表現的很生氣。

    李長昭三角眼眯了眯,看來她並沒有往試探武功那方麵想,到底是年輕。

    “好了,這事是為父欠考慮,為父見你身體瘦弱想讓人看看你是不是有不足之症,好早日調理。”

    這理由真夠隨意的,看病?那為何不光明正大請大夫來看,不過慕容安意並不抓著這個,反正她沒有內力,任誰都探不出什麽。

    李長昭正要開口,外麵傳來小廝的聲音,“老爺,丞相府的席公子來了,要見老爺和三小姐。”

    李長昭愣了一瞬,對外麵的人吩咐道:“知道了,本伯馬上就去,讓管家好生招待著。”

    “意兒,席公子定是奉了蕭丞相的命令,一會你要好好表現,切不可失禮。”

    “知道了。”慕容安意嘴上應聲,心裏卻不耐煩,用不用把他當大爺供起來,真是夠了。

    不過慕容安意還是很感激蕭冷的,席嶺來的太是時候,李長昭剛才雖沒明說,但肯定對她打人一事不滿,不過席嶺一來一切就不一樣了。隻要蕭冷還記著她一天,李長昭就不會對她太過分。

    “席公子前來可是蕭丞相有何交待?”李長昭率先開口,態度比見到楊誠還要恭敬。

    席嶺麵無表情,“爺讓我轉告三小姐,明日開始繼續去府上當差,爺說了,三小姐欠他的銀子必須還完。”

    慕容安意眼角抽了抽,不過也明白蕭冷是為她好。既罩著她,又不想過於親近引李長昭多想。不過他不知道李長昭已經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本伯知道了,還請席公子迴去轉告蕭丞相,小女明日一早就去。”李長昭有些失望的應聲,原本以為蕭冷對慕容安意是不同的,今日一見席嶺的態度,李長昭大失所望。開始思索自己想利用慕容安意攀上蕭冷到底可不可取。

    不過慕容安意若是不能給他帶來幫助,他好吃好喝的供著她就顯得虧了。

    席嶺才不管李長昭怎麽想,反正他話傳到了,冷著臉告辭了。

    席嶺一走,李長昭也沒心情跟慕容安意虛與委蛇,擺了擺手將慕容安意打發了。他要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麽辦,慕容安意定然不能輕易放棄,雖然看蕭丞相的態度並沒有什麽特別,不過除了慕容安意,其他人根本沒機會進入丞相府大門。看來他該找一日登門拜訪一下這位年輕的丞相。

    “小姐,老爺叫你去什麽事啊?”

    “他懷疑我練過武,問問我罷了。”

    “啊,那小姐沒有被看出來吧?”晚晴有些擔心,在晚晴看來慕容安意是會點武功的。

    慕容安意知道晚晴是個小白花,也不跟她解釋,隻告訴她沒事,晚晴才放下心。

    “花影,我有件事要交待你去辦。”

    “請小姐吩咐。”

    “我要你去小雲的院子將這些東西放到那些下人的房間裏,切記不可被人發現。”

    “屬下領命。”花影一陣風消失在寫意院,連同桌子上的首飾一同不見。

    “小姐,您這是要?”

    “沒錯,我今日就要動手除了那些人。”

    “可是小姐,您不是說今日不宜動手嗎?”秋月有些不明白。

    慕容安意看著秋月,從容開口,“此一時彼一時,現在就算沒有我,李天驕的及笄禮也是不歡而散,有什麽關係。”慕容安意沒說的是,剛才席嶺來過,正好給了她發難的機會。

    “春花,你讓印月去請老爺,就說我丟了東西。再另派人去請二夫人。這件事,我們需要個證人,你可有合適的人選?”

    春花思索了一下,“小姐,奴婢覺得紫花可以,奴婢打量過,紫花做事細致,說話條理清晰,可以一試。”

    “行,你去吧,打發她們去報信,然後將紫花叫進來。”

    春花退下,不一會帶進來一個小丫鬟,小丫鬟穿一身翠綠衣裙,長相清秀,見到慕容安意有一絲不安,但麵上卻極力沉穩。

    “奴婢給小姐請安。”紫花跪倒在地,心中有些忐忑,在寫意院當差這麽久,除了剛來的第一天近距離見過主子,其餘時間都是本本分分做事,

    慕容安意示意春花將人扶起來,微笑著道:“紫花是吧,不必害怕,我就是與你說幾句話,我聽春花在我麵前誇你,就想看看是個什麽樣的人。你不必緊張,如實說就是。”

    “奴婢遵命。”

    “紫花,你為何會到康安伯府當差,家中可還有什麽人?”

    紫花顯得有些不安,不知道慕容安意是何意,但還是答道:“奴婢家中隻有一個哥哥,奴婢爹娘去的早,家裏窮,便到康安伯府當差。”

    “哦,這樣啊,若本小姐有事要你幫忙,你願意嗎?”

    “小姐折煞奴婢了,若奴婢能幫的一定會幫小姐。”倒是個聰明的,沒說幫不幫,隻說能不能幫。

    “你父母生前是做什麽的,我看你好像念過些書。”

    “小姐慧眼,奴婢的爹以前是個秀才,所以奴婢小時候跟著爹念過些書。”

    “那你哥哥是否想秉承你爹的意願,參加科考啊?”

    “迴小姐,奴婢家中窮……”

    慕容安意打斷她的話,“你幫我做一件事,我升你做二等丫鬟,還會額外賞你些銀子。”

    紫花顯然對慕容安意的條件很動心,“小姐想讓奴婢做什麽?”

    慕容安意將事情交待了一遍,紫花驚疑的抬頭,“小姐是讓奴婢陷害她們?”

    慕容安意沒有否認,“是,她們欺負我弟弟,她們該死,就算你不做,還會有別人做,如果都沒有人做,就算是殺了她們我也要將人趕出青雲院。”

    紫花沒想到慕容安意如何誠實,嚇了一跳,神情有些不安。

    慕容安意輕聲開口,“你放心,隻要你不說出去,就算你不同意我也不會對你怎麽樣。我不是個草菅人命的人,隻是事關親人,誰敢害我親人,我自然容不得她,若是有人欺負你哥哥,你會怎樣?”

    紫花沒有開口,心中卻反複考慮慕容安意的話,若是有人欺負她哥哥,她自然也要跟對方拚命。

    再聯係以往,三小姐不是個狠毒的主子,對下人一向很好,多少次她經過房間,都能聽到屋子裏的笑聲。哥哥一直想要參加科考,奈何家中窮……

    “奴婢願替小姐作證。”

    “好,晚晴,取二十兩銀子給紫花。”

    紫花緊緊握住雙手,二十兩?這是她努力一輩子也不敢想的數字,這迴她終於可以供哥哥讀書,讓父母在天之靈安慰。

    “走吧,這戲馬上就要開場了,主演若不到場這戲可就唱不起來了。”

    慕容安意帶了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奔赴青雲院,路上碰到了同樣前唿後擁的慕容媚兒。

    “夫人來的正好,今日安意正有事要夫人做主。”李天驕受傷在床,她竟然來的這麽快,說明她很在意這件事。

    “哦,是什麽事?”慕容媚兒裝糊塗。

    慕容安意也不戳破,“安意丟了點東西,我身邊的丫鬟說是小雲院子裏的人拿的。事關小雲,我不得不親自過問,又不好擅自做主,所以希望夫人主持。”

    “你丟了什麽東西?”

    “一些首飾。”

    “哦,那就進去看看吧。”慕容媚兒使了個眼色,夏靈悄悄離去。

    “這位姐姐想去哪啊?夫人和本小姐未行,你竟敢走在前麵,是否過分了些?”

    慕容媚兒惱怒的瞪了她一眼,“還不退下,愈發沒規矩了。”

    夏靈低頭退到慕容媚兒身後。

    “夫人請。”慕容安意躬身做了個請的姿勢。

    慕容媚兒也不跟慕容安意客氣,看了慕容安意一眼,徑自進了院子。

    “都安排好了嗎?”

    “小姐放心,都安排好了。”

    “奴婢參見夫人,參見三小姐。”

    “都起來吧,本夫人今日來是有事要問你們?”

    “請夫人示下。”

    “三小姐說她丟了首飾,而有人看見你們中有人拿了,可是真的?”

    紅花站了出來,“迴夫人,冤枉啊,奴婢們豈敢拿三小姐的東西,是誰說的,還請她出來對質。”紅花確實沒拿,臉上的表情也是驚懼不解,不似作偽。

    慕容媚兒見此放心了,對慕容安意道:“不知是誰

    發現的,意兒還是叫她出來當麵對質。”

    慕容安意看向身後,“紫花,你且出來,向夫人陳述。”

    紫花怯怯上前,“奴婢遵命,迴夫人的話,小姐掛念小少爺,時常召青雲院的人來問話,有一日我見紅花神色慌張,袖子裏隱隱露出金光,便覺有些不對,但沒有在意,直到小姐說丟了東西,才想起這迴事。”

    “紫花,你血口噴人,你何時見我神色慌張,分明是你說謊。”

    “是不是說謊,派人找一找就知道了。夫人,安意覺得在此諸多爭論,也不能證明誰說的是真的,不如派人找一找。”

    “無緣無故搜查,若是沒有,豈非寒了人心。”

    “若是沒有,安意願向紅花道歉,但若是有,也希望夫人絕不姑息。”

    慕容媚兒見慕容安意如此自信,想要出言阻攔,李長昭正好趕來,打破了緊張的氣氛。

    “意兒,你派人叫為父來有何事?”李長昭有些不耐,他現在沒心情管內宅的事。

    “父親,女兒丟了東西,懷疑是小雲院子裏的人拿的,正要派人搜查。”

    李長昭不願在此浪費時間,擺擺手,“那就去搜。”

    慕容媚兒雖然不情願也沒辦法,派了夏靈、夏秀搜查,慕容安意也派了晚晴、春花。

    “迴老爺、夫人,這是在紅花房裏找到的,這是在綠玉房裏找到的。”一番搜查下來,幾乎沒有幹淨的。

    慕容媚兒黑了臉色,但還是強裝微笑,“老爺,依妾身看,這事有些蹊蹺,這院子裏的人竟沒一個幹淨的。”

    紅花也一個勁的磕頭,“老爺、夫人,奴婢冤枉,奴婢不曾偷拿三小姐的首飾。”這些人中屬紅花房裏搜出來的最多。

    “意兒,你這些首飾從哪來的,怎麽許多我都沒見過?”

    李長昭也將眼光落到那些首飾上,有一些是他為了楊府的親事賞的,但有許多是他沒見過的。慕容安意哪來的錢,這才是李長昭關注的重點。

    慕容安意就知道他們會問,早有說辭,“這個佛珠是外祖母賜的,這些是小舅舅送的。”

    “慕容雋?”慕容媚兒輕唿出聲,慕容雋是個什麽人她還不知道,有這錢不拿去喝花酒,騙誰啊!李長昭雖然沒說話,但顯然也是不信的。

    慕容安意一臉肯定,“對啊,就是小舅舅,他說母親生前待他最好,如今母親不在了,他自然要多關

    心意兒。”

    這話一出,李長昭的疑心去了九成,慕容婉兒與慕容雋關係好是真的,慕容婉兒很疼弟弟,慕容雋對慕容婉兒也很尊重,慕容婉兒在世時,慕容雋再混,在慕容婉兒麵前也不會表露出來。

    “罷了,既然這些人手腳不幹淨,就打發出去吧。”李長昭隻想快點解決了這件事,先是楊分進入內院輕薄李天驕,然後是慕容安意與蕭冷一事,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李長昭的耐心已經耗盡。

    慕容媚兒著急了,“老爺將人都打發了,誰伺候慕容淩雲啊?不如小懲大誡,讓她們知道教訓也就是了。”

    李長昭也覺得慕容媚兒說的有道理,若是都打發了,難道還要重新選嗎?這個不知從哪來的野小子,他可不想為他操心。

    慕容安意豈會讓慕容媚兒將人留下,對李長昭道:“父親,如此背主之人就該打了出去,留下她們也未必能伺候小雲,您看地上的落葉都堆了多厚,也沒人打掃。我知道小雲不是父親的親生子,但他卻是安意的弟弟,請父親看在安意的份上,將這些人打發了。”

    李長昭看了眼院子的環境,這些人確實過分了些,慕容淩雲雖說不招他喜歡,可慕容安意卻把他當寶,如今他還巴望著通過慕容安意接近蕭丞相,自然不能寒了她的心。

    “就依你,把這些人都打發出去,哪天你有時間,自己選人伺候那孩子吧。”

    “多謝父親,紅花的賣身契還在我這,就交給我處置吧。”

    “隨你。”

    紅花一聽登時臉色煞白,“夫人,奴婢冤枉,請夫人救命。”

    慕容安意冷眼看著,很是不解的開口,“紅花,你是從我院子出去的,為何卻一味的求夫人,是否不將本小姐放在眼裏?”

    李長昭迴頭看了慕容媚兒一眼,那態度讓慕容媚兒明白,李長昭不高興了。

    慕容媚兒頭也不迴,這紅花如今已是棄子,再無用處。

    “老爺。”慕容媚兒小聲喚。

    李長昭迴過頭,對慕容媚兒嚴肅道:“本伯不希望你再做無謂的事,以後意兒的事你少插手。”

    慕容媚兒心裏一驚,“老爺,妾身……”

    李長昭不耐煩的低吼,“夠了,不必說了,楊分的事你真當本伯不知道怎麽迴事嗎?你險些害了驕兒,本伯還沒跟你算賬,以後不要找慕容安意麻煩,她於我有用,你隻要記得我的交待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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