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隊長憤怒了,可他也沒法子,這民兵隊裏無緣無故地沒了一人,不知道是生還是死了,滿打滿算,這李大生在夜裏見到了失蹤老趙鬼魂的那一天,正好是第七天,按照民間生辰死祭的說法,這不就是鬼打頭的頭七嗎?


    在這間兩米寬的瓦房裏,暖爐裏的火焰不停地冒出了火星子。小小一間房,圍坐了民兵隊的七八個人。


    “你不準去!!”吳隊長喝到,此時的他已經無路可退,心裏盤算著要怎麽給大家一個交代。


    如果一個人平白無故地告訴你這世界上有鬼,你到底是信還是不信呢?說有鬼嘛,你肯定是不相信的,說沒鬼嘛,這世上的人誰還不嘀咕一句。你信?


    兩天後就是鬼月初八了,這謠言愣是要越演愈烈了。大家三五個一小撮,都在悉悉索索地討論這老趙失蹤和大生夜裏見鬼這兩件事的聯係。


    萬籟俱靜,冷風瑟瑟。


    夜裏,大生又夢見了老趙的鬼魂,那胸口冒出的心髒還在不斷地往外冒著腥紅色的血液,他說他自己被埋得很深。


    自打這起,這偏遠的苗鄉就怪事不斷,先是還在三伏起就下了雪。很厚很厚,這裏地處溫暖的南方,這雪卻把小鎮子裏所有的紅磚青瓦都掩蓋的嚴嚴實實的。就像老趙說的,冷,特別的冷。這連片的白色讓照的人的眼睛又澀又疼。


    白天大人小孩們都在討論這件離奇的事情,由原來的秘密討論變成了成群結隊的公開。到了晚上家家戶戶都備好了釘耙,據說真的有人看著那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裏。黑漆漆的夜裏出現了一個沒有眼睛的腦袋。於是見到的人就被一陣的亂砍。


    人見了他魂都要飛了。


    一傳十十傳百,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都說是詐屍了,終於苗寨的人找上了門來了,是個老太太,還是個年過80的古稀老太太。


    可她怎麽看也不像快90歲的人。


    小林一把抓過了大生:“大生哥?你是怎麽迴事啊。最近整個鎮子,整個民兵隊都被你攪的惶惶不安的,你給我說說你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大生六神無主的樣子。雖然他虛張了戰友小林兩三歲,可看樣子小林的樣子卻更像是一個哥哥,也更拿的定主意。


    “難道你睡覺的時候都是睜一隻閉一隻眼的?不然你怎麽見得到鬼,你倒是給我說說,你是怎麽確定老趙是死了,而不是失蹤了,或者跑了?”


    小林想轉身走了,卻有不甘心,又迴頭說“假如,假如。。。你說的是對的,老趙他是死了,他的鬼魂托夢了,甚至像村民裏說的那樣。你有想過,你該怎麽找他嗎?”


    大生對他說道,這自小起跟著爺爺背過了千千百百的屍體,什麽是死人,什麽是“鬼魂”他還是認得出來的。


    他覺得,他在夢裏所見的那根本就不是夢,也許老趙就死在那個荒無人煙的洞穴裏更像是一個千年的古墳墓,他還說,那個洞穴看起來不像是普通的洞穴,像一個張開的血盆大口,從裏麵隱隱約約的是地裏深埋的老趙的哭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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