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悟空對上了觀世音,楊戩卻是迎上了自己曾經的師叔,現在的文殊菩薩。


    各自拚鬥,那楊戩占著有寶蓮燈等幾樣法寶,倒也可以抗衡一時,但是悟空可就吃了大苦頭。


    梅山六兄弟見狀,自然上來相助,就連那阿難尊者也是不甘示弱,竟然也是拿著那曼陀羅花,搖晃了兩下,就闖進了其中來助觀世音鬥悟空幾人。這一下,兩邊人馬當即就爭鬥起來。刀槍劍戟來往穿梭,真是一個昏天暗地沒三才。


    那文殊菩薩和觀世音全都是被幾個人圍在了一起爭執。雖然他們都是法力高深,但是螞蟻多了也是能夠咬死象的,他們也隻是蛢命抵擋。


    文殊菩薩卻又有杏黃旗在手,萬法不侵,自保有餘。楊戩和幾個兄弟連手,雖然厲害,卻也隻是稍稍的得了一點便宜而已。


    觀世音被悟空連同鐵扇公主、紅孩兒、郭申、直健幾人圍在了中心,悟空撲身上去,執定紫竹,左右連打,暗運棍法,把六條紫竹舞得唿啦聲響,密不透風,招招不離觀世音麵門。


    觀世音心中一驚,手上卻是不敢掉以輕心,把楊柳枝拔出,往麵門刷動抵擋,同時把那寶杖祭起直取悟空。


    悟空心知分不得手,隻得將雙腳往後麵一抬,整個身形就順上帶起,宛如是一麵巨旗,被天風刮起一般,當空一橫,睡在了上麵,躲過了寶杖的攻擊,叫觀世音撲了個空。


    卻是將手一挽,楊柳枝一顫,枝葉伸展出來,硬生生繞過了紫竹,往悟空周身纏來,要用強硬手段,把他拉扯擒拿。


    又把另外一隻手探出,撲地抓來,正要將那寶杖收迴,忽然就見到一個火紅的印子下來,力大如山,而且又是近在咫尺,觀世音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落到了寶杖頭上。


    隻一下就將之轟得飛了出去,卻是一時之間不能收迴,觀世音是又驚又怒,百忙之中,把一個竹籃祭起,寶光一閃,就照定了紅孩兒,發出了一股強烈的吸力,彩光猛攪,猶如長鯨吸水一般,讓那紅孩兒身形不穩。


    紅孩兒知道不妙,就要反抗,但是又哪裏反抗得了!不到一個眨眼的功夫,那身形就已經漂浮在了空中!


    鐵扇公主見狀,心中大驚,她大叫了一聲,就把玄都紫火燈拋起,衝出了一道紫火,化作一條怒龍衝天而起,往那竹籃纏繞,把它托住,削去了大部分的吸力。


    紅孩兒迴過神來,救把火尖槍一舉,戳進了竹籃之中,又攪了兩下,這竹籃原本是觀世音在通天河為了收那魚精親手編織的一件法寶,威力不大,被這三昧真火一燒,卻被彩光卷住,又是一條火龍奔來,也自乘著間隙飛入其中,靈氣立時就繚亂了。


    觀世音連忙念動真言:“死的去!活的住!”隨後便落將下來,蛢命撐住兩條火龍和火尖槍所發的三昧真火。朝著紅孩兒照了下來。


    鐵扇公主卻又轉身,把芭蕉扇祭出,扇出了一陣陰風,往花籃一卷,隻聽得撲哧哧幾聲連響,花籃之上就結了一層霜冰,立麵的火焰溫度一盛,卻是起了劇烈反應,花籃瞬間就徹底結成了一塊寒冰。


    把火尖槍抽出,紅孩兒一聲長嘯,身體一抖,火光一觸而發,紅孩兒繞過身形,一槍朝花籃刺去,砰地一聲,花籃就炸得粉碎。


    又是一陣陰風往悟空一卷,那本來纏繞在身上的楊柳枝,抵不住狂風,卻自縮了迴去。


    觀世音連忙用手一指,收了楊柳枝。


    得這一打岔,那原本在旁邊遊擊的郭申卻是看準了機會,把手中的長劍往上就是一拋,化作了劍龍飛舞盤旋,一衝而出,就往觀世音當頭一砍,一個照麵,就把觀世音幾條發絲削落,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觀世音大叫一聲,就把玉淨瓶拋出打來。


    悟空卻是冷笑一聲,趁她不妨,也是仰天一聲長嘯,先就把那阿難尊者蕩開,卻是把六條紫竹打落,正中觀世音後背,叫道:“觀世音,今天卻是你的死期到了!”


    那直健看到觀世音又受一擊,心中也是歡喜,提了狼牙棒上來,也不分說,就往觀世音的腰身打來,把那素袍打出了好幾個窟窿,鮮血就好似不要本錢一樣飛濺出來。


    直健得了手,心中越發的喜悅,躍將起來,把狼牙棒往觀世音的頭頂打來。要一下了結觀世音的性命。


    正在此時,眼前卻是忽然就湧起了一陣黃色的煙霧,眼前不可視物,他正待大叫,卻是覺得元神昏沉,神智漸漸地迷糊。觀世音忍住了疼痛,把寶杖架住了紫竹,就把楊柳枝刷來,直健卻是抵擋不得,被刷得倒飛出去。


    就見得那阿難尊者雙手合十,口中念動隱身咒語,卻是現出了身形,道:“阿彌陀佛!降妖伏魔,才是慈悲!”


    說罷,卻見得一條狼牙棒飛來,慌得他把曼陀羅花一橫,灑出一片黃光,抵住了狼牙棒。


    直健罵道:“不知死活的小和尚,敢來偷襲爺爺!”把一口黑色大刀攔腰就砍,卻被阿難尊者體表的神光擋住,直健卻是冷喝一聲,不計較,又是闖進了圈子,與眾人匯合,再作打算。


    阿難尊者出手,毫發無傷,他便就有嚐到了甜頭,心中大定,也是進了圈子。


    楊戩自然知道悟空這邊已經是占到了上風,把三尖兩刃刀舞開,刀芒亂射,朝文殊菩薩斬去,又施展了八九玄功,把那金弓銀箭搭起在空中,連續射出了十幾隻箭。隻聽得破空之聲接連不斷,也朝著文殊菩薩而去。


    瞄準了機會,把三尖兩刃刀,往其前刺去,文殊菩薩卻是把手一揚,使了經書前來抵擋,自身又運起了金剛護身禪護住,那其餘幾人卻也是各自運氣神通,一時之間殺了個難解難分。


    又鬥得幾天,這兩方人馬,都是有了些許損失,法力也是漸漸有些不濟,都是巴不得早些拿下對方殺死,卻是越打越急,越打越是蛢命,不多時就又過了幾百裏,耳邊忽然就有了徐徐水響。


    此時隨雖然正值拚鬥,兵器不斷地交接,發出金鐵交鳴的聲音,十分的響亮,但是,這聲音卻也是響個不停,蓋過了殺戮之聲,清晰地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中,不是流水響,而是如同碎石砸落湖底一般,叮叮咚咚,好似一曲《高山流水》。


    眾人隻是顧得拚鬥,又哪裏理會這麽多,隻有那文殊菩薩聽到之後,臉上露出了笑意,心中暗自計較:“嗯,真該是時候了,且就將他們擒拿到西方,交予我佛如來!”


    想著,手上卻是就停了一下,楊戩見了,心中不知何故,便就將臉上一抹,中間的豎眼張開,射出一道神光,把文殊菩薩晃了一晃,舉刀就砍,哪裏知道,文殊菩薩卻是將手一揚,一道匹練把神光一絞,就散了個幹淨。


    一串碧玉的佛珠,從文殊菩薩的脖勁處脫落,唿嘯一聲,化作神光朝著楊戩打了迴去,楊戩冷笑一聲,將三尖兩刃刀朝著佛珠斬落,“啪!“一聲,佛珠碎裂,落到了地上。


    文殊菩薩卻是把木楔子拿在手裏,往那康安裕的胸口一拍,康安裕畢竟無力抵擋,直接就是一條血箭自嘴裏噴灑而出,整個人摔在了地上,不知是生是死了。文殊菩薩依舊是滿臉的慈悲,跳出圈子。


    楊戩看見兄弟隻是一個照麵就被打得死活不知,他頓時大怒,也衝了出來,祭起了寶蓮燈就要照文殊菩薩的腦門來一下,但是隻一個眨眼的功夫,文殊菩薩就消失了,哪裏還能找得到他?


    楊戩雖然怒極,卻也不想細找,他伸手正要去扶起康安裕,卻是聽得一聲佛號響起:“阿彌陀佛!”


    楊戩抬眼查看,卻見得那杏黃旗正停在空中,正對著自己,他更是怒火中燒,罵了一聲:“沒想到,這戊己杏黃旗落到了你的手中了!文殊廣法天尊,你這個叛教忘典的小人!著實可惡!”


    卻就不去扶那康安裕,手中法決一掐,口中念了一句咒語,施展了八九玄功,把身體一長,使了個法天象地的神通,大手往前一抓,拿住了杏黃旗,卻是移不動它,楊戩正要發力再試。


    就見得虛空一顫,文殊菩薩現出了身形,原本蠕動的嘴唇猛然停下,用手一指,那杏黃旗便不受楊戩控製,脫手飛出,落到了文殊菩薩手中。聽到楊戩罵出了“叛教忘典”四字,他臉色立時陰沉下來,那邊的觀世音心中也是不好受。


    他們這二人,以前都是闡教元始天尊的門下,一個是文殊廣法天尊,一個是慈航道人,封神之中得了元始天尊庇護,於殺劫之中逃得性命。卻是感那西方阿彌陀佛和準提道人大法力,便叛教而出,投到西方去。


    雖然西方二聖也是出自鴻鈞玄門,但是到底有所不同,轉投西方在這些正宗的道門出身的弟子看來,自己就是叛教忘典的小人,雖然現在這些事情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但是到底還是有損他們的麵皮的事情。


    如今竟然被楊戩這個後輩說出來,更是令他們覺得麵皮發紅,心中那是老大的不痛快!


    文殊菩薩拿到杏黃旗,隻是淡淡的看了楊戩一眼,卻是沒有說話,楊戩也不理會,把寶蓮燈一指,一片彩光灑出,把三尖兩刃刀挺起,暴喝一聲,就照著文殊菩薩的麵門砍去。


    文殊菩薩雙目眯成一條縫隙,也不顧那神光灑來,刀鋒劈砍,隻是將手中杏黃旗一揚,萬朵金花湧出,在空中匯合成了一個八卦太極圖,一邊現白光萬道,另一邊卻是金光蓬勃,瑞氣千條,組成了陰陽雙魚。


    祥光瑞氣驅散了寶蓮燈的彩光,抵住了三尖兩刃刀。文殊菩薩笑道:“善哉!善哉!”


    太極圖的祥光往前一照,現出一座白玉仙門,虛空而立,緩緩打開,楊戩抬眼觀看門內。頓時,整個愣住了!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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