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子拿著她費盡心機敲詐來的手機,卻不象剛才那麽喜歡了。扣子要手機,就是想給自己照相。她最喜歡看別人的相片,想象著把裏麵的人變成自己。可每次t 張道揚一提照相的事,就會被他一口否決,也不告訴她為什麽。

    今天居士告訴了她原因,她才知道張道揚在她身上用心有多深。想到這些,她窩在沙發裏,終於沉默了。

    “剛才走的這個人,你們發現什麽異常了嗎?”

    羅紫從三界書齋匆匆出來,看著她的背影消失了,水鈺問大家。

    “不錯,人長挺結實,還很漂亮,衣妝打扮太樸素了,影響美感,我想……”

    三位女士把目光都轉向了居士,居士有些受寵若驚,繼而招架不住了。因為他背著臉,就能清楚地感覺到,那六隻的眼睛有多麽不友好。

    “齋主對女人的評價總是這麽熱情,真讓人佩服。”

    水鈺出語冰冷,但她語氣裏的嘲諷,誰都能聽得出來。居士此時完全沒有了齋主的架子,他的頭快低到腿上了,心裏期待著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齋主,居士,偽君子,大色狼,大色鬼……”

    扣子鬱結在心的悶氣終於找到了發泄口,一口氣給居士起了幾十個別名。

    居士站直了身子,雙手合十,湊到扣子麵前,說:“拜托你閉上嘴,行吧?我,我心痛呀!我買的手機、薯片,花的那些錢,我就當喂狗了。”

    “什麽?你敢把我和蠢狗並列,你……”

    看著新手機就要被當成板磚拍到身上,居士又一次屈服了,“對不起,我錯了,是喂貓了,我道歉,小姐們,都原諒我吧!”

    “好了,別鬧了,水鈺說得是正經事,全被你倆打亂了,”清淚沉默了一會兒又說:“她的眉宇之間有些晦青氣,我一開門以為她是來看病的。”

    “我隱約聞到一股陰氣,在她的頭發根上,若隱若現,一直在她左右。”

    “眉宇晦青,看來是怨魂的怨氣,能隱藏在發絲裏,本事還不小。”

    水鈺在腦海裏仔細迴憶著羅紫的模樣,想從中看出些什麽。

    “那不就成滅頂之災了,我說水鈺怎麽老盯著人家看呢?”

    水鈺飛了一個白眼給居士,想了想又對清淚說:“我有些興趣,想看看多麽深的怨氣能這麽厲害?居然能聚在頭發上,看樣子跟隨了很長時間了。”

    “水鈺,要是在頭發裏,這個人就不是宿主。”清淚提醒了她一句。

    “我明白,在這裏還沒做過什麽事,用她試試咱們的修為吧!”

    清淚知道水鈺的脾氣,也知道她的本事,當然水鈺也和她想到了一起,她同樣有興趣。除此之外,她知道,羅紫是善的,她可憐被扣子虐待的小狗。

    “咱們‘出診’可是有明確價目的,你們別忘記了。”

    居士善意的提醒,又遭到了一番口水痛擊,致使他不但同意而且還答應協助。

    羅紫又一次出現在三界書齋,得到了居士熱情的接待,這次她變得很小心了。

    “羅紫,這麽遠又讓你跑一趟,先喝杯水歇口氣。”居士遞過來一杯水,又說:“她又想要紅色的,你帶來了嗎?”

    客廳裏就有羅紫和居士兩個人,三位女士見羅紫來了都去小客廳了。居士出於職業習慣,本身又是個見麵熟,沒有多長時間,就和羅紫聊得很投機了。

    “噢,羅紫,你身邊或是你的住處,有沒有發生異常的事啊?”

    聽居士這麽問,羅紫心裏有些不舒服,不知道居士所說的異常指什麽?自從她畢業後,這十年,離奇的事多了,她漸漸習慣了。

    “太異常的事也沒有,一切都挺正常的,住處也沒有呀!我畢業後在單位住了幾年宿舍,後來就一直住在那個地方,我不知道你想問什麽?”

    兩個人聊到這些問題,有些尷尬了,羅紫迴答得也很牽強。居士看到小客廳裏,她們幾個正忙碌著,無論如何,他必須托住羅紫,免得再沾一身口水。

    “也沒什麽,隻是覺得你麵善,想多聊聊,不說這些了。”居士又給羅紫續了水,又說:“讓你跑一趟有些過意不去,在這休息一會兒,送貨辛苦嗎?”

    “也說不上辛苦,我覺得這份工作做得挺坦然的。”

    “坦然就好,不管什麽工作隻要自己覺得好就行,成就是自己的。”

    羅紫在三界書齋休息了一會兒,也和居士聊了很多,從心裏,她感覺這個男人是安全的。聊到後來,才知道兩個人都是師範大畢業,算是校友,話就更多了。

    “說著說著我成師兄了,我看你心態不錯,信佛吧?送你一本《金剛經》。”

    羅紫接過經書,說:“說不是信仰,但挺喜歡裏麵的道理的。”

    三位美女終於完工了,居士終於接到了可以解放的信號,他忙拿了一張記者的名片給了羅紫,這才送她出去了。

    “她的戒心和自我保護意識很強,由此可以知道,她的生活不是很如意。”居士想了想又說:“我感覺她人很不錯,是我的校友,你們有什麽發現嗎?”

    扣子皺了皺眉說:“我看不到陰氣的源頭,可以模模糊糊地看到前生。”

    “陰氣沒有源頭很正常,有人給她施咒,宿主肯定不是她,她的前生什麽樣?”

    “不清楚,好象被霧氣包圍著,我看了她的九世,隻要轉世成人,都是一個人孤苦伶仃,哭的人心酸。”扣子說到這些自己也有些心酸了。

    這幾位雖然發現了羅紫的異常,又看了半天,也找不到源頭,隻能就此做罷。

    高檔住宅區的複式公寓裏,於晴穿著一身水紅的長裙,有些慵懶地半躺在沙發上,對著鏡子,擺出各種姿式,她眼睛血紅,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停地發笑。

    “十年了,我就要成形了……”一個聲音,在客廳裏迴蕩。

    “你擺出來了這美人春睡圖,還挺撩人的,”齊亦平脫掉外套,湊到於晴身邊。

    “是嗎?撩你這種男人太簡單了,可惜呀!”於晴聲音尖細嬌柔。

    齊亦平愣了一下,他看著於晴,不敢肯定那個聲音,是出自於晴之口。於晴似乎看出了齊亦平的吃驚,她淺笑了一下,樣子很媚。

    “姿式不錯,就是你的骨頭太僵硬了,應該這樣子。”

    齊亦平壓在於晴身上,把她腿疊在自己腰上,又抱著她滾到了沙發下……

    “看樣子,你還真舒服,”一聲激戰過後,於晴坐在沙發上抽煙,看著躺在沙發上喘氣的齊亦平,她滿臉嘲笑地說:“男人就是畜生,跟女人做就舒服成這樣。”

    “你不舒服嗎?你剛才爽得不也一直在叫嗎?”

    齊亦平又壓在於晴身上,伸手去摸她的臉,卻被她一把打開了。

    “身體是挺舒服的,不過心裏不舒服,你當年和羅紫做,也爽成這樣嗎?”

    “我說怎麽心裏不舒服呢?原來是吃醋呀?哼哼!”

    於晴臉上紅潮退盡,眼睛又變成了血紅色,慢慢湊到齊亦平眼前。齊亦平感覺室內溫度極速下降,周圍的一切好象也變成了紅色,而他卻冷得渾身發抖。

    “不是吃醋,是恨,是死,她定力不錯,也逃不過去……”

    齊亦平聽到這個陰冷的聲音,他非常害怕,逃一般的,出地於晴的公寓。到了外麵,他才喘上了一口氣,心想:這臭女人的病真是嚴重了。

    齊亦平坐進車裏,還想著剛才的情景。和於晴處了十年,最近一段時間,他覺得自己有些害怕於晴了,這種感覺,他也說不上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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