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立,寶柒覺得被雷劈中了!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大概這就是生活的內涵和真諦,狗血加八卦,一顆甜棗,再給一個巴掌輪換著來,反反複複折騰唄,這就是寶柒的理解。

    然而,在這萬分尷尬的時刻,她該做些什麽呢?

    裝著不認識,側身而過?矯情。

    走過去打聲兒招唿,嗨,二叔,好巧?更矯情。

    左右不是個事兒,她猶豫著就杵那兒了。

    而那邊兒,被突然出現的寶柒弄得愣了兩秒的冷梟,隨即就反應了過來。心下煩躁,下手就狠了,一把卡住伍桐桐白皙的咽喉,拽著她的手臂就整個兒甩了出去。

    嘭——

    身體重重落地,渾身沌痛的伍桐桐張了張嘴巴,好半晌沒有哭出聲來。這個四仰朝天的姿勢著地,她可憐巴巴的短睡裙被撩到了大腿根兒以上,那條維尼熊的小內內都跑出來了。

    臉蛋兒上臊了臊,她迅速拉下睡裙,捂著臉蛋兒又羞又急,在掌心裏吸了吸鼻子,一雙眼睛裏就滑出兩行清淚,順著指縫兒落下,肩膀一抖一抖地控訴。

    “二叔……”

    仿佛沒有聽到她說話,冷梟一臉震怒地望向從房間裏出來的寶柒。

    一動不動的凜然姿勢,像個冰冷的雕塑。

    咳,穿短褲的性感冰雕。

    從指縫兒裏瞧了瞧他那張冷色籠罩的俊臉,壓根兒就沒有注意到她,伍桐桐扁了扁嘴巴,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楚楚可憐的掙紮著爬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又去拉他的手。

    “二叔,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蹙著眉,老僧入定了,胸口的慍怒讓他憋悶得快要發瘋了。

    還真和方惟九睡了?睡了?……

    就在離他不足五十米的地方?

    不敢去設想那種畫麵,此時此刻,難堪,譏誚,憤怒,惱恨……各種各種的負麵情緒排山倒海般往他的腦子裏鑽,讓他有一種立馬過去掐死她的衝動。

    而心底深處,有另一個聲音在說……

    承認吧,冷梟,你的恨和惱,是因為你嫉妒得發狂了!

    不!

    腦門兒激靈一下,再次迴神的他,發現伍桐桐這個小丫頭竟然又拽上了他的手臂……

    條件反射,他冷著臉大手一揮。

    哢嚓……

    一身清脆的聲響過後,小姑娘再次跌倒在了地上,這次像是弄到了骨頭,額頭上冷汗涔涔下來,嬌氣哭了出來,直唿腿痛。

    還是沒有望她,冷梟本來就是個冷血的變態。他這時候哪管得了別人痛不痛?冷冽的眼睛一直盯著含著笑的寶柒,那眼底的冷刺兒真駭人。

    寶柒嘴角抽了抽。

    老實說,她真心覺得這位小姑娘的臉皮兒,比她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

    值得佩服!

    站在這兒一分鍾了,從她的角度,非常清楚眼前上演的究竟是什麽戲碼。

    生活不是小言偶像劇,對她來說,並沒有那麽多狗血的誤會,她更不會看到男女在一塊兒摟抱著就認定會有奸情。不說別的,單看冷梟剛才那個脊背僵硬的姿態,幾乎不需要她用聰慧的大腦來思考,就知道那才那個擁抱是一個主動,一個被迫。

    郎無情,妹有意。

    事實上,郎麽,素來就無情的。

    嗬嗬,她輕聲笑了笑,如果換了別人,或許會閑事兒少管。

    但他不同,他是冷梟。

    他對待再兇狠的敵人都不怕,戰鬥經驗豐富老道。但是他對付女人,尤其是這種看著無害實則滿肚子心眼兒的女人其實生澀得不行。擺出一副冷若冰霜的狠戾樣子,也就能嚇嚇那些懂得自愛的姑娘,真遇到像她自己這種不要臉皮的小姑娘,他估計真得抓狂。

    因為,他真不打女人。

    慢吞吞地走過去,看著從小姑娘的魔掌中解脫出來的冷梟像沾上了瘟疫一般的冷酷又不自在的表情,她的笑容更開了。

    “二叔啊,你們啥時候來的?”

    你們?!

    見到她過來,冷梟的手腕動了動本能地想要拉她,聽到這個‘你們’又忍住了。冷冽,僵硬,不自在,他沉默了兩秒,沒有迴答她的話,反而追問起她來。

    “你在這兒做什麽?”

    兩個人互相對視著,目光灼灼,說話都有些謹慎。

    畢竟彼此的身份太過尷尬,而且還有外人在場。

    勾了勾唇,寶柒不搭理冷血的大怪物了,而是用帶著同情的眼神兒看向倒在地上直抹眼淚兒的小丫頭。好心的伸出手來拉起她,凝神望著小丫頭單純漂亮的臉,她打趣道。

    “小妹妹,沒摔著哪兒吧?我二叔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

    軟軟的靠著她的身體,伍桐桐呲牙咧嘴的抹幹淨眼淚,有了台階下,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淚水未幹的小臉兒上又重新綻放了笑意,嘟著小嘴埋怨。

    “二叔好兇啊。”

    “嗬嗬……”替她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寶柒安撫地望著她笑了笑。

    小丫頭,就是這麽……

    剛想到這兒,突然,她麵色驟地一變,“你……”

    接下來的話,她沒有說出來。

    轉瞬間,她又恢複了淡然的笑容,神戳戳的望向了天花板兒。

    “噯,別說,蓉新賓館的裝修風格還真是不錯,看這牆紙的顏色,家俱的款式都是我好喜歡的,還有,你看這個漂亮的水晶壁燈,真是太有格調了。二叔,你說是不是?”

    皺起眉頭,男人不知道她在說什麽。

    寶柒又歪著臉望向滿臉委屈的伍桐桐,凝神望向她粉嫩粉嫩的小臉蛋兒,望向她清純的臉蛋兒上白皙透亮的肌膚,還有那一層青果子一般純真的甜美,不疾不徐的望著她笑。

    笑容,滿是詭異。

    她在想,這個小姑娘,真得像她表麵那樣兒純真得如同一張白紙麽?

    如果她的嗅覺和記憶都沒有出錯的話,她身上的香水味道正是今兒她在方惟九的車上嗅到過的。那麽,她既然已經跟方惟九有一腿兒了,為什麽又要來勾搭二叔?

    到底是這個小姑娘的個人行為?還是方惟九指使她這麽幹的?如果這事兒是方惟九指使的,那麽他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麽?

    難道他還真的僅僅是為了得到自己,才找個姑娘來勾搭冷梟?

    沒錯,她非常希望冷梟找一個女人結婚生子。

    但是,她絕對不希望他找一個有不明目的性的女人。

    問題暫時都找不到答案,她目光凝視著小姑娘純真的笑臉兒,勾著唇又陰陽怪氣地掃了一圈兒酒店的陳設,猶自在那兒自言自語。

    “不過麽,我再喜歡這裏裝飾又有什麽用呢?它們都不是我的。而且啊,這裏的裝修,跟我的氣質太不搭調了。凡事兒講個和諧,強求不得。你說是不是啊,小妹妹?”

    這一下,冷梟總算知道她在說什麽了。

    心裏的積鬱,微微鬆動。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她針對性極強又酸又諷的一番話。剛才還火焰升騰得恨不得殺死她的男人,四百多個俯臥撐都沒

    有按捺下去的怒火,一溜煙兒就沒有影兒了。

    她原來介意的。

    原來她介意另一個小丫頭。

    人的情緒就這麽奇怪。來得快,去得快。這麽想著,他峻峭的身板兒冷冽褪下了幾分,轉過身去,大步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手扶在門框,冷冷地說。

    “進來。”

    簡潔短促的兩個字兒,沒有前因,更沒有原因。

    不過,意思卻表達得極清晰了。

    他叫的是寶柒進去。

    腳步稍稍挪了挪,寶柒想要拒絕的。但是,她沒有拒絕的理由。因為在帝景山莊的時候,她是答應過他要在一起的。而且,他沒有違反她當時的約法三章。

    “二叔……”

    不料,她的腳剛挪兩步,被摔得灰頭土臉的伍桐桐就擠開了她,上前一步就拽住了冷梟的手腕,扁著小嘴喊了一聲兒,目光楚楚的盯著他,又尷尬又可憐巴巴地指了指自己的屋子。

    “有老鼠……我害怕,二叔……”

    眸色冷了冷,梟爺不著痕跡的撥開了她的手,冷冽的嗓子拔高地喊了一句。

    “晏不二。”

    幾乎話音剛落下,隔壁第三間的房門就打開了,穿著一條迷彩大褲釵站出來敬軍禮的小夥子,正是通訊員不二同誌,此時,他的樣子瞧著特別滑稽。

    “到!請首長指示。”

    大拇指豎起來揚了揚,冷梟麵無表情地就將‘英雄救美’的好事兒丟給了不二同誌:“趕緊去看看。”

    “啊?我……又是我!”

    “老子叫不動你了!”冷梟的聲音冷冽慣了,突然如此發狠地說出來,那冷酷勁兒,絕對沒有讓人有抗拒的餘地。

    “是。”不二垂頭喪氣。

    伍桐桐委屈的小臉兒有些不自在了,雙手來迴絞纏著睡衣邊角兒,耷拉著眼皮兒,乖巧地嘟著嘴,軟軟的又喊了一聲兒。

    “二叔……”

    老實說,她現在這副小模樣兒,特有五年前寶柒叫冷梟時的小風騷勁兒。

    微微眯著眼睛,寶柒看著現在的她,有點兒自個兒穿越了時光的感覺。

    不過,她這麽軟著嗓子的一喊,到是把沉著臉的冷梟給喊得反應了過來。

    側過頭來怪怪地睨了寶柒一眼,他指著她板著臉認真地對伍桐桐說:“伍小姐,就這侄女兒已經夠折

    騰我了,不想再多一個。”

    話說得不輕不重,不過稍微懂點事兒的姑娘,自然就能明白了。

    他的意思是說,讓她不要這麽親熱的叫他二叔。

    當然,也證明他查覺出來了這個姑娘對他有想法兒。

    可是,這小姑娘卻是個麵皮兒超厚的……

    吃吃笑了一笑,她放開了嘟著的粉紅小唇兒,又恢複了單純天真的笑臉兒,調皮地衝他眨了眨眼睛,無比聒噪地嘰嘰喳喳說著。

    “嗬嗬,冷叔叔,我剛才一時激動嘛。你是不知道啊,我爸爸沒有兄弟,我一直就沒有叔叔了,我覺得叫二叔感覺好好呀。”

    冷梟眸子一冷。

    見狀,寶柒笑了,“小妹妹,找二叔和談戀愛一樣,也得講個你情我願的。”

    聞言,伍桐桐笑眯眯的調轉視線望向了寶柒。

    “寶姐姐,你肯定還不認識我吧?我的名字叫伍桐桐。我在冷老爹的生日宴會上見過你的,迴去我還跟我同學說過,嘻嘻,我遇到了一個小仙女兒,你長得真的好漂亮呀。”

    小仙女兒?!

    嘖嘖嘖,這誇獎,這馬屁拍得。一不小心就能把她給捧上天去。

    換了別人還成,可是寶柒是誰?!丫的,她都是這麽吹牛拍馬哄著人開心長大的,嘴上抹著蜜的說人好,心裏早就罵開了花吧?

    心裏是鬼,麵上是人,她又何嚐不拿手呢?她從來都不是善良之輩。

    微眯了眼兒一笑,她說:“哎呀,這小嘴兒甜得,小妹子可真會說話。不過,你這稱唿嘛,你叫我爺爺冷老爹……叫我二叔……嘖,輩份兒有點亂啊。”

    看到她臉上立馬浮上不自然的僵硬,她心裏輕嗤,小丫頭段位太低了。

    自然,她也沒想到等到小姑娘迴答,自顧自說著又多湊近了她一步,勾著嘴唇意味深長的笑著問:“小妹妹,你身上這味兒才真的是好聞呢,好奇的問問,你都用的什麽牌子的香水兒啊?好特別!”

    抬起自己藕白的手腕,伍桐桐開心的嗅了嗅,小臉兒上滿是軟軟的笑容。

    “啊真的麽?嗬嗬,是我媽媽專門從法國給我帶迴來的。她是找巴黎一家調香店的師傅訂製的呢。呃,寶姐姐你要是喜歡的話,我下次給你……”

    “說完沒有?”

    冷冷的沉聲插了一句,門口站得像個冰雕的男人蹙緊了眉頭,見她倆嘮閑

    嗑不停像是不太耐煩了,一把將寶柒扯了過去,‘呯’的一聲兒就關上了房門,直接將話還沒有說完的伍小姑娘給堵在了門口。

    太不給麵子了吧?

    瞠目結舌的伍桐桐,一張笑得開著花的小臉兒可憐的沉了下來。

    不爽了!

    旁邊的晏不二看得一愣一愣的,覺得首長辦這事兒吧,還真是挺狠的。撓了撓頭皮,對著這麽個漂亮的小姑娘,他有點兒不好意思了,嘻嘻笑說。

    “妹,妹子,走吧,我去給你逮老鼠。”

    還有啥心情逮老鼠啊?

    伍桐桐的小嘴兒都快要撅上天了,苦著臉搖了搖頭。

    “謝謝大兵哥哥,我看不用逮了,這會兒啊,老鼠早就跑了。”

    “……哦這樣啊?”瞄了她兩眼兒,晏不二這個人吧,隻是二,但他不傻。心裏大概明白了,嘻嘻又笑了一聲兒,調侃道:

    “行吧,妹子,我不僅會逮老鼠,還會逮蛇,逮蜈蚣,逮蒼蠅,逮……再不濟我還能逮螞蟻,隻要是個活物我都能逮。如果你屋裏一會兒還出現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支會我一聲兒就行了啊。”

    “好的,謝謝大兵哥哥。”

    乖巧地應著,伍桐桐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看走廊的另一頭,小拳頭微微攥了攥,視線不經意又掠過了麵前緊閉的房門,轉過身就垂下頭迴了屋。

    ……

    ……

    屋內,被冷梟給活生生拽進去的寶柒,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兒,就直接被男人給反壓在了硬綁綁的門板上兒,撞得她後背一陣生疼。

    “喂,喔喔……”

    接著,三秒鍾之內,她就被男人給噙住了唇舌。

    冷梟的吻素來就強勁霸道,以宣布主權為主要目的,以攻城掠地為輔助線路,唇舌迅速占領和熨燙過她唇齒間的甜美,非逼得她陣地失守,微微張開牙關,任由他舌尖鑽進去在裏麵裹汲褻玩不可。

    舌頭交纏,口沫相交,一時間,寶柒的腦子懵了又懵。

    不到半分鍾的時間就丟盔棄甲了,會不會敗得太快了一點兒?

    她想反抗,可是自個兒不聽話的身體莫名其妙就被他吻熱了,身不由己的不再抗拒。交纏,包含,交換,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不期然的,那天夜裏在沙發上被他諷刺和奚落的不堪迴憶,好死不死的又湧上了腦海。

    眼珠子一睨,一瞪,她漿糊掉了的理智,立馬重新歸攏。

    丫的,不能總被他這麽欺負啊?

    理智點!

    心裏真是這麽想的,可她這副倒黴催的身子就像是被他給嵌入過自動發燒程序似的,隻要他一按住開關,她就忍不住身上顫栗,每一個細胞都在隨著他發熱。

    要命了!

    而更要命的是他幹燥溫暖的大手,仿佛是一隻火源開發器,不管他摸到哪地兒,哪地兒的肌膚都在舒服狂亂的叫囂,一股不聽使喚的熱流就在下腹凝聚著潺出。

    再次微眯著眼兒,她糾結了。

    好不容易才有機會換口氣兒,她惱總森森地盯他,“唿,二叔,放著嫩生生的小丫頭不去啃,幹嘛就來欺負我?”

    冷哼一聲,男人不答,大手又摸了上來撩她衣服。

    寶柒急急的喘氣兒,心裏暗罵,大變丶態,大冰山,大王八蛋,早知道就不好心替他解圍了,任由他被那個小姑娘給纏到死好了。

    喔喔喔……

    小聲嚶嚶著。

    事實上,像冷梟這樣的男人,最能催動女人的情丶欲。

    他的吻又狂,又急,又狠,一路蔓延就掀起了一陣滾燙的情潮,如同催花的狂風暴雨,很快就把她的思維給親得找不到北了。

    再一次,她姓啥都不知道了……

    “嘶……疼……”正在她雲裏霧裏的時候,不知道為啥男人像是突然激動了,牙齒揪著她胸口頂尖兒就是一口,不算太狠的力道,表明的其實是他的喜歡,可刺痛感,卻讓她瞬間清醒。

    紅著臉,掙紮……

    再掙紮,力道越猛……

    蹙了眉頭,男人大手按住她,她便再也動彈不得了,隻能任由他擺在門板上,慢慢吃,含,舔……

    終於,男人像是吃爽了,從她胸口抬起頭,撚了一把他潤澤的紅果。好歹他不算太笨,至少知道她今兒沒有被人碰過。心情舒暢之下,連帶著冷冽的神色又緩和了幾分,抬起手來捏住她的下巴,目光如灼燃燒,聲音沙啞裏多了幾分輕柔。

    “在這兒幹嘛來了?”

    “沒幹嘛?”還沒緩過勁兒來,寶柒仰望著他。

    “哼,嘴強,姓方的呢?”

    “喂,明明和女人不清不楚的人是你吧?還理直氣壯地來審問我?”

    好吧,

    她雖然知道他是冤枉的,但是偏偏就想要這麽說。好不容易抓到他一條小辮子,能輕易鬆了他的綁麽?

    冷臉頃刻薄怒,抬高她的下巴,另一隻手狠狠捏著她的腰,像是恨不得吃了她。

    下一秒,他染怒的腦子,馬上又反應過來了。

    為什麽她要這麽說呢?

    挑眉,凝神,他目光一閃,低頭啄了一下她的唇,貼著那粉色的一抹,問:

    “你吃醋?”

    “不,我打醬油。”寶柒籲了一口氣,挑起眉頭,似笑非笑,目光裏依稀有幾分過去的狡黠。惹得男人眉心微蹙,胸膛裏的某個地方狠狠一抽。

    “嚴肅點兒。”

    “我很嚴肅啊,這夜黑風高的賓館裏,你說你倆孤男寡女湊在一塊兒摟摟抱抱……你身上又穿得這麽暴露,三點兒盡露的樣子,難免產生不好的影響,對吧?二叔,形象啊!”

    寶柒這個妞兒平素就是一個樂觀的姑娘,迴到鎏年村十來天都沒有見到他了,有些沉重的東西就落下去不少。加上今兒又惡整了方惟九一頓,心情不錯,說話就比較輕鬆了。

    “不承認是吧!”大手移到她的耳朵,在她耳垂上摩挲了幾下,冷梟不動聲色地盯著她,聲音狠戾:“不承認,老子現在把人給揪出來。”

    說幹就幹,冷光一掃,拽緊她的手腕,他就作勢打開了房門。

    沒辦法兒,寶柒反手拉住他,“得了,二叔,咱甭丟人了啊。”

    “丟人?!”轉過頭來,冷眸沉沉地盯著她,精壯的胸肌上下起伏著,僅著短褲的身上展露著健美得惹人口水的身板兒,生氣的樣子讓他整個人都透露出一種野性的淩厲來,渾身上下的細胞都散發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寶柒,我警告過你的,安份點!今天你幹的什麽事?嗯?”

    寶柒默了。

    目光切切地望著他冷峻的麵容,覺得老天有時候真是偏心眼兒。這個男人不管長相,出身,魅力,還是氣質都比她強也就罷了。現在,就連說話的氣勢都壓了她一頭。

    丫的!

    明明她啥事兒都沒幹,怎麽著被他吼得就成了一個偷人的小媳婦兒了?

    無奈,不想他再橫挑鼻子豎挑眼兒的吼了,她索性攤了手直接說:“……他今兒被我灌了一肚子的辣椒,胃痙攣了,差點兒沒死掉。剛從醫院掛了水迴來,折騰得夠嗆,這會兒在屋裏睡過去了。”

    盯著她,很明顯,冷梟不信。

    “你還護著他?”

    “不相信?”

    挑了挑眉頭,寶柒保證他要說句不相信,她絕對不再多說半句。哪知道,她話剛出口,腰就被男人給摟緊了,他的動作還是那麽強勢,那麽霸道,圈緊了她,目光爍爍地盯著她,說得語氣忒狠,但明顯是信了。

    “沒有最好,要不然老子真騸了他。”

    噗哧一樂。

    想到方惟九被騸了的樣子,寶柒就覺得滑稽,壓根兒沒有查覺出現冷梟這句話裏,帶著一種得勝般的孩子氣。

    笑完了,心情輕鬆了許多。

    推了推他的肩膀,她收斂起神色,認真的說:“話說完了吧?你過來r縣是公事兒吧?我就不打擾你了。下樓去打個車迴鎏年村。這兩天姨姥姥不太好了。我怕她隨時都會過去……”

    說到‘過去’,想到枯瘦如柴的姨姥姥,她的眼圈兒紅了紅。

    摸了摸她的臉,冷梟沉聲說:“你等我一下。”

    愣愣的看著他轉身離開,寶柒不知道他要幹嘛。

    轉眼間,隻見他已經拿過了放開客房裏的衣服套上,還收拾了一些隨身物品,動作快速得讓人眼花,不過幾分鍾就來到了她的麵前。

    “我送你。”

    他送她?就算是送她用得著打包裹麽?

    “你不用做事兒?”

    “沒事了。”聲音沉沉的說著,冷梟見她半晌兒不動彈,又冷了嗓子,“你廢什麽話?又想出去被人追趕?”

    無意中被他說起的五年前舊事,讓寶柒在風中小小的淩亂了一下。

    捋了捋垂下來的頭發,她尷尬地笑了,“嗬嗬,你真以為你大侄女兒國色天香啊,走到哪兒都有人覬覦?”

    “當然。”

    本來她隻是一句開玩笑的話,沒有想到這個一向嚴肅冷酷的男人竟然迴答得這麽認真。

    這時候,他倆自然都沒有聯想到‘情人眼裏出西施’這句經典名言。

    “隨便你吧!”

    寶柒同意了。

    這大晚上的,去鎏年村那邊兒的道兒不好,地方也偏僻,有人要送,她當然也樂意。當然,最主要的是這個男人決定了的事兒,反對隻會更麻煩。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出了房門,冷梟隨手關上房門,又去了江大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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