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也正是因為帶土的軍心動搖。

    他開始了‘地獄’般的生活。

    清早。

    天微微亮,地下室內的陰冷隨著外邊的天氣而變化著,踢被子的帶土被一陣涼意冷醒,便從床上爬了起來。像常人一樣洗漱之後,帶土戴上了橙色的麵具,打開門的正想著到外頭吃點什麽緩解一下心情,誰知,他剛一打開門,便看見了‘白絕版本的卡卡西’對他露出燦爛的笑容。

    “早上好。”

    “好你個頭!”

    帶土閉著眼賞給了白絕一個暴栗。

    ……

    中午。

    他依舊在另外一個秘密基地研究著外道魔像、千手柱間細胞的活細胞與人造人之間的關係。突然從上頭傳來了卡卡西的聲音,帶土抬起頭,毫無意外的看到了一戳白毛,那人問他在幹什麽,好聲好氣的讓人覺得可怕。

    “白絕,你最好早點變成原樣。”

    帶土黑著一張臉說道,殺氣一點一點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握在他的手上的某個不明標本化成了灰燼。

    “哈?呆兔你說什麽?”

    “我聽不到。”

    帶土:“……”==

    此時,白絕在帶土的心裏已經像他手裏頭的標本一樣化成了灰燼。

    ……

    晚上。

    經過了一天的‘奮鬥’,帶土從放置外道魔像的大密室裏麵走出來,滿臉疲憊的想睡覺了。經過白絕的房間時,他頂著卡卡西的臉突然從裏麵冒出來,對他說——

    “晚安,祝你有一個好夢。”

    “……”

    帶土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他買了一個人造人卡卡西,而這個人造人卡卡西天天在這裏討他歡心。拜托,他真的沒有那麽重口味。

    如果他真的想見卡卡西也隻會想見本人好嗎?

    ……

    這樣的狀況持續了五天。

    第五天晚上。

    慌張的人變成了白絕,他開始覺得自己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他自己也很清楚帶土對卡卡西有意思,而他自己還變出一個與真人無異的人出來,這個不是把自己往坑上推嘛。

    當帶土摘下麵具吃飯的時候,他立刻解開了變身術。

    但帶土

    的那濃濃的怨氣似乎沒有因此而簡單的消散了,不戴麵具還好,一摘下麵具,就更加的明澈了。白絕從衣服的口袋裏摸出一張手帕擦了擦冷汗。

    “看你一副想吃了我的樣子,我突然好害怕。”

    “現在知道害怕了?”

    帶土冷冷的問道,那雙血紅色的寫輪眼迸發出滲人的目光。

    “啊哈哈哈。”

    白絕尷尬的摸了摸後方的蘆薈。

    “別這樣嘛,要不這樣,我帶你出去散散心,你覺得怎麽樣?”

    白絕興致勃勃的建議道。

    帶土突然覺得太陽要從西邊升起來了,平日裏這家夥不是一直都是自己出去瀟灑的麽?這算盤好像哪裏不對吧?而且——

    “你那哄小孩子的口氣是怎麽迴事?!”

    “不要在意那麽多細節,你不是已經長成了一個——糟糕——的大人了麽。”

    白絕悻悻的說道,壓低了糟糕一詞的聲音,即便如此,帶土還是準確不誤的聽到了,他假裝聽不見,平靜的看著他。

    “去哪?”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帶土:“……”

    白絕神秘兮兮的留下了一絲懸念。

    帶土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他還真想不出像白絕這樣的人造人能有什麽他不知道的。

    ……

    十分鍾後。

    通過白絕給的坐標,帶土和白絕的身影出現在某個人的家中,帶土第一時間打量了這個已經熄了燈的屋子。

    他發現,眼前的屋子不但過分的熟悉,而且他還來過幾次,具體的時間已經記不清楚,但帶土透過灑進來的月光中,辯明了那個一臉疲憊的躺在榻榻米上睡覺的人,這些天他看那張臉的次數多了數不過來,這一次,是本人。

    不對——

    他和白絕這是在搞夜襲?!

    帶土把白絕的扯了過來。

    “你什麽意思?!”

    以兩人的聲音憤憤地質問道。

    “你不是想見他嗎?……”

    白絕指了指正在睡覺的卡卡西,無辜的反問道。

    “…這…關你什麽事…?”

    帶土的氣莫名的消了。

    有那麽一瞬間,他竟然在白絕的身上看到了他奶奶的影子,他奶奶的性子

    和如今的白絕一樣就知道瞎操心,也不知道顧慮他是什麽感受,需不需要他為他做這些事之類的……

    帶土每次都想跪下。

    彼時。

    白絕突然感覺帶土看他的眼神怪怪的,慌忙後退到了卡卡西的床前,戰戰兢兢道。

    “當然了,我怕你非禮不到他,把我給非禮了啊。”

    “我像是那種人嗎?”

    帶土的一臉不高興的問道。

    出門忘記戴麵具的他此時正在和白絕清清楚楚的表達自己的情緒。

    “像極了。”

    白絕絲毫沒有猶豫的迴答道,而且用的是肯定句。

    下一秒,帶土所有的想法都化成了——想揍人。

    “白絕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你都這樣說了我怎麽可能會過去啊。”

    “……”

    帶土屏息靜氣。

    下一秒,一個瞬步他便到達了白絕的麵前,在看見突然接近自己的白絕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的驚訝。帶土沒給他反應的機會,直接撂倒了白絕,緊接著,他毫不留情的將自己的腳重重的踩在了白絕的背上。

    兩人似乎忘記了這裏並不是打架的地方,帶土隻知道自己過於簡單的把白絕踩到腳底下有點詭異。果不其然,白絕的背上突然急速生長出許許多多的樹藤,樹藤強製性衝擊了壓著他的力道,並一下子讓帶土失去了立腳點,被撂倒的人一下子就反過來了,他本以為自己會因此倒在硬邦邦的地板上,卻意外地壓到了躺在榻榻米上睡覺的人。

    而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卡卡西。

    “哈哈哈。這幾年我也不是白流浪的。”

    白絕咯咯的笑了。

    但他不好意思像帶土一樣踩在人的背上宣告勝利……

    他身下還壓著卡卡西桑呢。

    ‘含情脈脈’的看著卡卡西、想親不敢親的樣子讓白絕差點以為自己是一個瓦數超級高的電燈泡,隻好默默的遁走了。

    與此同時。

    前幾秒鍾聽到動靜後又在後幾秒鍾時感覺突然被什麽東西壓住的卡卡西睜開了眼睛。第一眼,他看到了成人版的帶土那張放大的臉,為什麽他會離自己那麽近?從唇上的觸感他了解到了是什麽迴事。

    腦子裏好像有什麽炸開了。

    卡卡西活到現在第一次難

    以形容自己的心情。

    但那些微妙的感受很快的就被門外傳來的腳步聲給打斷了。

    恍惚的人也清醒了過來。

    帶土立刻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什麽話都沒說。而村子出事當前,卡卡西更顧不上自己的心情,急急忙忙的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出去了解情況。

    01.12晉江就在木葉亂成一鍋粥的時候,無人來往的顏山之上,出現了兩道黑影,兩雙眼睛目光幽幽的看著出了狀況的木葉。

    這個角度是俯視木葉的最佳選擇,再加上寫輪眼的洞察眼,帶土看到了在木葉活躍的鳴人。

    白絕用手肘撞了有些出神的呆兔。

    “呆兔你不會落井下石吧。”

    “根本不用我出手,木葉的麻煩是源源不斷的,我對這種多災多難的村子不感興趣。”

    帶土語氣裏盡是冷漠的味道。

    白絕好奇的鑽到前頭看了帶土一眼,僅僅隻是一眼,綠色的眼眸便多了一絲絲的鄙夷。

    “呆兔你臉皮真厚,明明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虧你說得出來。”

    “——!!”

    帶土額頭上爆出的青筋增加到了兩根。

    手裏憑空多出了那條他在對戰第四代火影時的鐵鏈子,帶土不但二話不說的用這條鐵鏈子把白絕捆了起來,而且還以這樣的狀態將白絕帶迴了基地中。

    迴到基地後。

    黑絕目睹了白絕的慘狀,目光破天荒的多了一絲幸災樂禍,更是難得的偷樂了一把,雖然他挺想落井下石的,但這樣對他並沒有什麽好處。

    察覺到動靜的止水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什麽情況……”

    強勢圍觀的止水表示看不懂白絕被鐵鏈子捆著拖走的畫麵。

    “沒什麽情況。”

    帶土心也不虛的說著不存在的事情。

    “……”

    沒什麽情況你捆著白絕桑。

    沒什麽情況你一臉的氣憤。

    沒什麽情況你散發著殺氣……

    止水皺起眉頭,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看著處境不佳的白絕,他有些擔憂了起來。但他很快的就發現自己的擔憂好像是多餘的,白絕並沒有發出任何的求救信號,隻是吐槽了一句。

    “止水,你表哥喪心病狂。”

    止水

    :“……”

    原來那家夥還記得我叫什麽名字……

    “他想解剖我。不過,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他的。”

    白絕風輕雲淡的描述著自己即將遭遇的事情。

    “我表哥不是那樣的人吧?——”

    止水有些不信。

    雖然他不了解帶土,但他有一種謎一樣的直覺告訴他,他表哥不是那樣的人。

    不出意料的,在止水說了這麽一句話的時候,帶土的腳步停頓了一下。麵無表情的收起了鐵鏈子,並將白絕‘扔’到了止水的麵前。

    “啊。我少了一塊肉!”

    白絕發出一陣驚唿,捂著殘缺了一塊不明物體的肩膀。

    “白絕桑你哪裏來的肉啊……”

    止水彎下腰取笑道。

    看著止水腹黑的笑,白絕頓時明白了什麽。

    “你和你大表哥合夥坑人造人!”

    “沒有啦,我隻是想說我明天要走,白絕桑你送送我如何?”

    止水才不告訴別人他走不出這構造奇特的家。

    “……”

    山腳下一片翠綠。

    遙望村莊,周圍的炊煙已經嫋嫋上升與霧融成了一片。一陣微風從樹林中吹來,略過臉頰,讓人感覺到一絲寒意,又讓人有些莫名的興奮。

    白絕望著欣喜的止水,有些不解的問道。

    “二呆兔你瞎樂嗬什麽?”

    “秘密。”

    “切,還秘密。”

    白絕鄙夷的說道。

    有些在意的瞥了止水一眼,又滿臉不屑的補充道。

    “算了,思春期的小孩子的秘密我也不想知道。”

    “我沒有思春,也不是小孩子……”

    止水的初衷是灑點神秘感,誰知,挖了一個坑給自己跳。

    弄不懂人造人的思維邏輯,他心好累。

    “對了,我有樣東西要還給你。”

    神色自然的轉開了話題,無視掉這顯得生硬的轉折,白絕從衣服裏摸出一個忍者護額,將他遞給了止水。

    “昨天在收拾東西的發現的。”

    “我的?”

    止水接過白絕遞過來的忍者護額,有些迷惑的端詳了起來,上麵的標誌得有點眼生,白絕也從來沒和他提及過

    ,護額的背麵還刻著一行小字。

    這哪裏不對吧?

    止水皺起了眉頭。

    “等等,我名字叫宇智波帶土?”

    “不是啊。”

    白絕被問得一頭霧水。

    就算是止水恢複記憶了也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止水翻出忍者護額的反麵,遞到了白絕的麵前,解釋道。

    “你說這是我的忍者護額,可這的背麵怎麽寫著,我是宇智波帶土,將來要成為火影這等宣言?”

    白絕恍然大悟。

    “是我拿錯了!誰讓你們的忍者護額長得都一樣,我以為沒有區別呢!”

    他懊惱說著,伸出手欲要把忍者護額收迴來,止水卻在他指尖觸及護額的那一瞬間握住了忍者護額,沒讓白絕拿走。

    “這是我表哥的吧?不對,我表哥不是叫宇智波斑嗎?”

    止水犀利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白絕,好似要將他看穿看透。

    白絕腦子一瞬間閃過‘你想得美,斑斑明明是你們一族的老祖宗。這麽套關係會被揍成狗熊’之類的話,但他的理智讓他沒有脫口而出。他上前推了推止水,什麽都沒有說,卻有幾分趕人走的意思。

    “你隱瞞了什麽吧?”

    止水不依不饒,停下了腳步,堅定了想弄明白的心。

    白絕並不知道失憶的人對真相特別的敏感。

    他無謂的擺了擺手。

    “嘛…名字隻是一個稱唿的形式而已,不要在意那麽多細節,好好上路。”

    止水半信半疑,將忍者護額收進了口袋裏,向前方的路邁去。

    但沒走了幾步,他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他特需一個知道各種知識和去到那裏都不會迷路的人,而那個人就在他身後的不遠處。

    於是,他又折了迴去,一聲不吭的扯住了白絕的衣服袖子。被扯住的白絕還沒有迴過頭,便發現自己已經變成了被人拖著走的狀態。

    而拖他走的人,低聲道。

    “別跟我表哥呆一屋了,來當我的導航吧。”

    “我也沒說迴去跟你表哥呆一屋啊……”

    白絕納悶的說道。

    他想不通為什麽這些個姓宇智波的淨抓他這個人造人來辦事。

    而且更重要的是,姓宇智波

    的從來沒給過他工錢啊摔!!難道這個是從因陀羅就開始遺傳下來的嗎?!!祖宗的名聲都要被你們敗壞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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