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任鳴人的班級的老師是一個中忍,十八歲,名為海野伊魯卡。為人大方,對人很好,最重要的是,他和鳴人一樣,喜歡吃拉麵。所以,經常請鳴人吃拉麵、順便關心鳴人的學習等等。畢竟鳴人在班級上是個問題學生。

    像往常一樣,一到上課的時間,海野伊魯卡便會抱著一本書拿著一條尺子出現在班上。

    首先是接受學生的敬禮。

    接受敬禮完畢之後,海野伊魯卡清了清嗓子道。

    “下麵翻開課本第三十六頁,今天繼續講忍者心得。”

    忍者心得是每一個忍者必修之課。

    每個心得附加一個匿名的烈士忍傳。

    海野伊魯卡轉過身在黑板上寫上了一串字。

    “忍者心得(十一)。”

    “聽好了,作為一個合格的忍者,是死也不能泄露情報的,這是一個忍者……”

    “啊?死了還怎麽泄露情報啊。”

    鳴人撐著下巴,納悶的打斷了海野伊魯卡的話。

    海野伊魯卡皺起眉頭,差點想扔一粉筆過去。

    “鳴人!”

    他這還沒開課到五分鍾呢!!

    “……”

    佐助斜視了鳴人一眼,發現他納悶的表情十分的逼真,並不像是裝出來的。被稱為天才的佐助表示和笨蛋一起上課心好累。

    “……”

    鹿丸無力趴桌。

    “哈哈哈哈哈……”

    其餘的同學紛紛笑出了聲。

    安安靜靜的課堂變成了一陣喧鬧。

    海野伊魯卡見狀,隨手拿起尺子用力的敲了敲講台,眼神告誡著大家要靜下來。入了學校的孩子多多少少會懼怕老師這一角色,大家很快的就收起了笑聲。海野伊魯卡瞥了鳴人一眼,一臉嚴肅的把方才的話接了下去。

    “……最基本的心理素質……以及,大家不要向鳴人學習,課後我會好好輔導他的,鳴人!坐好!”

    “……納尼?”鳴人驚呆!

    為什麽他的課是雙層的,隻是隨口問了個問題而已……qaq!!

    鳴人憂傷望天。

    之所以孩子能夠安安定定的在學校裏上學是因為現在的五大國均處於在休戰間。

    而在休戰期間,保護影也是暗部的工作之一。

    有的時候,卡卡西站在門外,一站就是半天。

    宇智波自治區已經被拆得幹幹淨淨,不留過去的半點影子。從此木葉沒有宇智波一族。前不久曾和卡卡西同站在一個地方的人也成為了s級的通緝犯。

    幹柿鬼鮫第一次正式見到宇智波鼬是在霧隱之村境內的海岸邊。

    天氣很好。

    晴空萬裏,海鷗盤旋於海上,藍天與海連成一條線。陽光波光粼粼的海水之上,像給海麵鋪上了一層閃閃發光的碎銀。

    鯊魚就在那海水中上遊來遊去。

    他坐在岸的甲板之上,一動不動的看著遠處的風景。13歲的他有著超乎年齡的平靜。

    “我是原霧隱之村忍刀七人眾之一幹柿鬼鮫,請多指教。”

    鬼鮫一邊走一邊向他自我介紹。

    宇智波鼬遠遠的就聽到了他的聲音,但對他的自我介紹不為所動,也不給任何迴應。

    幹柿鬼鮫抵達宇智波鼬的身後,繼續道。

    “你就是原木葉的宇智波鼬?”

    “我對你可是很了解呢,殺死同伴的感覺,實在難以言喻。鼬先生你說呢?”

    “你話真多。”

    宇智波鼬頭也不迴的嫌棄的迴道,幹柿鬼鮫卻對宇智波鼬很感興趣,看著那個冷漠的背影。尋思著再說點什麽,宇智波鼬又開了口。

    “你自認為對我很了解,那麽你呢?在霧中徘徊最終到這裏,你不過是個連自己的去向都無法決定的廢物罷了。”

    他的語氣很平淡,像是在陳述事實。

    毫無征兆的——

    一陣壓力壓向了他的左肩膀,突然而下的大刀在宇智波鼬的左肩膀揚起了一陣風。宇智波鼬雖沒有作出任何迴避,但烏黑的眼眸卻在一瞬間變成了萬花筒寫輪眼。

    空氣中散發著兩股不同的查克拉。

    彼此都從查克拉裏感覺到了什麽。

    幹柿鬼鮫收迴了鮫肌。

    “這麽和你說吧。”

    “幼鯊會在母鯊腹中的卵孵化後出生,有一種鯊魚從卵中孵出的幼鯊與出生的幼鯊數量不同,因為這種幼鯊會在母親的子宮內互相吞吃,剛一出生就麵臨自相殘殺,除了自己,別人都是用於果腹的食物。”

    幹柿鬼鮫意味深長的跟宇智波鼬講述了一段鯊魚的出生史,更應驗宇智波鼬的那句‘你話真多’,鼬悠

    悠的起了身,瞥了他一眼後,表情冷漠地緩緩道。

    “曾經傷害過同伴的都不得好死。”

    幹柿鬼鮫直覺得宇智波鼬的這一句非常有意思。他的嘴角勾起一個弧度,語氣平和道。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搭檔了,希望我們可以好好相處。”

    因為他們兩個都是有過屠殺同伴的經曆的叛忍。或許正是因此,他們組成了一隊,往後一同執行任務。

    與此同時。

    白絕發現宇智波止水失憶得很徹底。

    他甚至忘記自己會什麽忍術,一雙寫輪眼安在他的眼睛裏,到最後,隻是變成了他用於看清事與物的東西。

    白絕撐著下巴,有些無奈的看著止水。

    “二呆兔,你做我的保鏢吧,我教你忍術。”

    一雙兔子眼著實浪費…

    白絕在心裏暗暗的惋惜著。

    “什麽是忍術?”

    止水像個什麽也不懂的小孩子一臉單純的望著白絕,不過看了白絕三秒後,他默默的別過了視線。

    忽然——

    一個黑影出現,一把揪住白絕,繼而,把白絕吸進了眼睛裏。

    “表哥?”

    止水疑惑的看著帶土的背影,他看起來很生氣。還沒有等止水問點什麽,帶土也從他的麵前消失了。

    把白絕扔進時空間之後,帶土也進入了自己的時空間。很多時候,時空間是一個談話的最佳絕對,隻要帶土不願意,這裏就不會出現第三個人。

    時空間裏,帶土抱著手臂,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坐在地上的白絕。

    “絕,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麽給止水注入柱間細胞。”帶土冷冷的問道,殺氣正一點一點從他的身上往外頭冒出。

    “因為他是你的表弟啊!”

    白絕解釋道,說得理所當然。

    “就因為這個?”

    帶土藏在袖子裏的手漸漸的握成了一個拳頭。他咬了咬牙,要是白絕說不出一個合理的說法,他就上去把他揍成翔,然後丟出去喂狗。

    白絕垂下了眼瞼,完全沒有感覺到自己的危機,他歎了一口氣,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不過,接下來,我要告訴你一個悲傷的消息……你的表弟宇智波止水他——什麽都不記得了!帶土你要節哀啊…你表弟他一定會好起來的…

    …”

    說著,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帶土的後背。

    這種動作出於安慰,搞得帶土好像在麵具裏哭了似的。帶土快速的拍開了白絕的爪子。

    “你想多了,我沒有感覺到悲傷,反正覺得高興。”

    白絕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啊咧咧咧?那可是你的親人啊!”

    帶土轉過頭,用他血紅色的眼眸定定的看著白絕,平靜的說道。

    “你知道宇智波鼬吧?那家夥把他的一族全部都給——殺掉了。”

    時空間裏忽然多了一絲絲的涼意。

    白絕抬起頭,直直的對上了涼意的源頭。

    “我認識的人是你,不是他,別人的事情我不管。”

    帶土發現白絕難得的嚴肅了一次,可帶土覺得他這次嚴肅對應的事件又錯了,帶土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冷笑。

    “主人從來都是下達命令的,輪不到你來管我的閑事,你隻需要做好我吩咐你的事情就可以了。”

    “為什麽呀?我的主人是宇智波斑斑。”

    白絕激動的糾正道。

    “而你是——”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望著上方沉思一會,語氣緩慢的道出了他的名字。

    “——宇智波帶土。”

    “嘁!閉上你的嘴巴。”

    帶土不悅的命令道,語氣冷了幾分,像是被踩到了他的雷區似的,情緒‘嘭——’的一下爆炸了。

    絕雙手捧著一張欠揍的臉,固執地道。

    “不,我就要說。”

    任性的跟帶土宣告完,那張欠揍的臉多了一絲絲的認真。帶土卻不屑,反正盡是一些不中聽的廢話。下一秒。

    白絕扯著嗓子道。

    “呆兔,你是除了斑斑除外,第一個跟我說話的人類,所以我想跟你成為朋友。我覺得13歲的呆兔是個好人,是個可愛的孩子。”

    帶土一驚。

    隨即一個聲音在心底響起。

    ——討厭的家夥!

    13歲的他才不可愛,有的隻是愚蠢與天真。

    愚蠢的以為13歲的卡卡西是個優秀的上忍,天真的相信世界是美好的。

    被勾起迴憶的帶土麵具下的臉皺成了一團,但隔著一張麵具,沒人能知道他現在是什麽表情。

    白絕也不知道他的隊友是怎麽想的,他很快的把話補了上來,欠揍的臉上多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當然,我覺得現在的曉組織也非常強大,所以曉組織就應該成為世界警察!世界警察怎麽的也比雇傭兵帥氣吧!呆兔你是怎麽想的呢?”

    “我不跟植物做朋友!也不想做世界警察!”

    忍無可忍的帶土兇巴巴迴了白絕一句。

    奇怪的是,他的眼神中卻沒有鄙夷和嫌棄。

    “那幹嘛總想著報社!又累又辛苦又不帥氣,沒老婆沒孩子沒熱炕頭也就算了還沒有粉絲,所以我說呆兔你笨。”

    絕不高興的反駁了迴去。

    “你走。”

    帶土的嘴角抽了抽,把白絕‘弄’了出去。

    事後,帶土才後知後覺哪裏不對。明明是想把白絕弄進時空間把他揍成泥的,怎麽到了最後卻變成了————

    嘁。

    還有臉說木葉村有毒呢!

    他自己就有毒!

    帶土黑著臉腹誹。

    黃昏時分。

    卡卡西吃過晚飯之後,閑著沒事,決定去帶土的墳墓把花給換一換,來的路上,他碰見了一對老夫妻。

    他們手挽著手,緩緩地邁著步子,一步一步的緩慢的前行著。老太太白發蒼蒼,滿臉的皺紋在風中顫動。他們蹣跚地邁著不便的腳步,但卡卡西卻在他們臉上看見了笑容。燦爛的笑容像是要笑過人生的種種磨難與煎熬。

    這讓卡卡西不禁有了感觸。

    像往常一樣,卡卡西會先站在琳的墳前,隨後才去到帶土的墳前。但是,站在帶土墳前的時間要比琳墳前的時間多得多。

    躲在暗處隱藏起來的帶土心想來得真不是時候,碰上了卡卡西。

    卡卡西站在帶土的墳前,什麽都沒有說。

    墓園裏安靜得能夠聽見微風吹過的聲音。

    他盯著墓前刻的名字看了許久,忽然,輕輕的笑了。

    帶土頓時呆住。

    他第一次見卡卡西笑的時候,是在木葉的白牙還在世的時候,卡卡西五歲,那天,他和大家玩完了遊戲之後便等著家人來接,卡卡西的父親來得比帶土的奶奶早。他在黃昏中,看見卡卡西抬起頭對他的父親揚起一個比夕陽還要好看的笑容。

    卡卡西本來就生得一張

    好皮囊,帶土不得不承認那笑容好看得要命。

    但自那之後,他就再沒見到他笑過。

    可是,今天卡卡西為什麽要對他笑呢?

    現實告訴他這裏是地獄啊。

    更可怕的是,地獄裏的卡卡西在他的墳前對他笑。

    對一個死人露出那麽好看的笑容是要鬧哪樣!

    帶土好糟心。

    糟心得以後不想(gan)來木葉了。

    因為,卡卡西笑的那一刻,帶土差點忘了卡卡西是個食言於他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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