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海一策隻感覺身體裏一團火瞬間燃起,其火勢越演越烈,不禁讓他口幹舌燥,身體裏每一寸肌膚都在興奮。


    他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他從來還未做過這樣刺激的事,此刻興奮得有些失控,他哈哈大笑,“吳小六,爺記你大功一件。到時候,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你現在就把那狗雜種給我綁來,快去!”


    “得嘞。”吳小六領命跑出府,打發走圍觀的好事者,將狗雜種帶迴府內。


    暖春閣。


    狗雜種被打得鼻青臉腫,渾身是傷,衣衫襤褸,身上沾染了不少鮮血,眼角、口鼻被打得鮮血不斷流出,他雙腳被捆著趴在地上。


    “歸海公子,求您放了家姐,求您了……”狗雜種臉被打得發腫,有些口齒不清,他見歸海一策正與身邊兩名女子逗悶子,於是大聲苦求。


    “是誰這麽不開眼,敢掃了本公子的雅興!吳小六,你最近是越來越放肆了,什麽人都敢往本公子的暖春閣裏招。”歸海一策拿腔拿調,不拿正眼瞧狗雜種,仍與那兩名女子逗悶子,引得她們咯咯直笑。


    “歸海爺,小的叫狗雜種,家姐雪至承蒙爺照顧,昨日雙親橫死於家中,希望爺大發慈悲,讓家姐隨我迴家奔喪。”狗雜種趴在地上,身子不斷向前蠕動著。


    “狗雜種?!這世上還有人起這麽低賤的名字,還真是有興趣。吳小六,人家名字雖然低賤了些,但你也不用如此對待人家吧,趕緊給人家鬆綁。”歸海一策哈哈大笑,坐起身,打量了一眼狗雜種。


    吳小六給狗雜種鬆了綁,一腳踢在狗雜種的腿上,撲通一聲,狗雜種重重地跪倒在地。他強忍著膝蓋幾近碎裂般的疼痛,不斷叩首哀求道:“歸海公子,求您放了家姐。”


    歸海一策舉杯飲酒,吃著身邊女子遞來的吃食,過了片刻後,他這才尖聲細語地說:“雪至?嗯,聽著倒是有些耳熟。狗雜種,你且容待本公子想想。”


    歸海一策故作思索片刻,隨後一臉犯難地說:“府中丫鬟雜役少說有三四百人,本公子一時間也想不出是誰,不如這樣,狗雜種,你且迴去,待本公子想起來了,再找人通知你如何?”


    “歸海公子,還請高抬貴手。日後,小的做牛做馬報答公子大恩!”


    “死者為大,身為子女理該迴去奔喪。嗯,那本公子受累,再替你好生想想。”


    狗雜種見歸海一策一副裝腔作勢、故弄玄虛的派頭,心中鄙夷不已,但聽歸海一策鬆口,不禁有些驚喜,連連磕頭致謝:“多謝歸海爺,多謝歸海爺。”


    歸海一策哈哈大笑,忽然麵色一變,對著吳小六招了招手。不一會兒,吳小六和另外一個下人拖著一個膚白貌美、亭亭玉立女子走進了暖春閣,隻是這名女子臉上掛著淚痕,眼中充滿恐懼,正是狗雜種的家姐,雪至。


    吳小六將那女子帶到狗雜種麵前,一把推到在地上,桀桀笑道:“狗雜種,你好生瞧清楚,這可是你的家姐雪至?”


    “家姐!”狗雜種血紅的雙眼,淚如雨下,“正是家姐,多謝歸海公子!”


    “阿弟!”雪至連忙抱住狗雜種,揮淚如雨,原本黯淡無光的雙眼綻放出一絲光芒,淚水漸漸打濕了兩人的衣衫。


    “家姐,爹娘他們……”狗雜種抱住雪至,哽咽道。


    “阿弟,我知道,我都知道,都是這群畜生幹的……”雪至哭成了淚人,身子不停地顫抖著,她迴頭恐懼地瞪著歸海一策。


    狗雜種連忙捂住雪至的嘴,生怕她激怒歸海一策,到時候歸海一策矢口反悔,不肯放人,那就得不償失了。“家姐,不哭,咱迴家,爹娘還在等我們迴去送他們最後一程呢。”狗雜種拉著雪至便欲離開暖春閣。


    “慢著!”此時,歸海一策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狗雜種連忙轉身跪在地上,給歸海一策磕了三個響頭,“小的一時情急,失了禮數,還望歸海公子勿怪。待雙親喪禮完畢,小的與家姐定會結草銜環來報答歸海公子的大恩大德。”


    歸海一策張嘴接過身邊妖媚女子遞來的葡萄,隨後看著狗雜種冷笑著說:“這一件事得有一件事的規矩。你在府前大鬧,掃了本公子的興致。本公子念你姐弟情深,不與你計較。你要見雪至,人,本公子替你找來了。現在你要帶雪至走,可曾問過本公子是否答應?”


    “事不可過三,凡事得講個規矩,你要帶雪至走,本公子不攔著,但你是否也該留下點東西?否則此事傳出去,旁人還以為我歸海氏好欺負,歸海府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狗雜種又重重地磕了倆頭,抹了一把眼淚和鼻涕說道:“歸海公子,你放心,待雙親喪事完畢,我一定來歸海府做奴做役。”


    “哼,你陪李玄那小子走南闖北,也見過不少事,怎還如此不懂規矩!你的命能值多少錢?在本公子眼裏一文不值。”歸海一策玩味地看著狗雜種。


    此時,一名身著青紗遮麵的年輕女子,體態妖嬈豐腴,邁著婀娜地蓮花步,走進了暖春閣,她手裏拿著一隻夜光杯,徑直走到歸海一策身前跪了下來。


    吳小六和另外一名家丁在一旁雙眼發直,如同兩匹多日未進食的餓狼。那女子小心地端著夜光杯,笑嘻嘻爬到歸海一策的身上,便欲喂他喝下杯中之物。


    歸海一策眯著眼睛,湊到夜光杯麵前聞著,鼻子一顫一顫的,口裏直生出津水,他不斷地吞咽著,忽而伸出舌頭舔了舔發幹的嘴唇,端起夜光杯,那女子嗬嗬輕笑,看著歸海一策將杯中物送入口中。


    歸海一策如飲甘露一般,細細迴味其中滋味兒,慵懶地躺倒在床上,不禁讓人覺得他整個身子都酥麻了一般。


    歸海一策飄飄欲仙地說:“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依我看這古人也不過如此,葡萄酒哪有此物來得味純甘香。”


    吳小六諂媚地說道:“公子爺,那些窮酸又怎識懂得這等享受。”


    “狗雜種,你想好了嗎?”歸海一策將夜光杯丟給那位女子,推開身旁兩名女子,隨後起身朝著狗雜種走去。


    狗雜種早前就聽說過歸海一策有變態嗜好,今日親眼所見,讓他感到一陣惡心。原本他與歸海一策就有不共戴天之仇,如今對歸海一策的殺意更勝。然而想到此刻自己與家姐都在歸海一策手裏,隻能委屈求全。


    “小的實在想不出,隻要歸海爺一句話,小的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狗雜種拉著家姐雪至磕頭,雖然這幾天的經曆讓雪至恐懼得六神無主,但是見弟弟額頭都磕出血了,心疼不已。她不知從何而來的勇氣,拉著狗雜種就往暖春閣外走。


    “嗯?吳小六,給我攔住他們。”狗雜種和雪至被攔住,歸海一策走到他麵前,反手便抽了狗雜種一耳光,狗雜種隻感覺天旋地轉,右邊臉腫得普通一個柿子一般。


    歸海一策那又尖又利指甲普通一把把刀刃將狗雜種的臉劃出了五道血口子,原本凝結的血塊再一次崩裂,鮮血不斷地流了出來,沒過一會兒半張臉全是鮮血。


    “阿弟!”雪至拚命地掙紮,想要逃脫吳小六和另一名家丁的束縛。


    歸海一策握住狗雜種受傷的胳膊,手指甲嵌入肉中,狗雜種吃痛苦叫,“歸海公子,您大人大量,饒過我們吧。”


    歸海一策不管不顧,將狗雜種甩出數丈遠,狗雜種重重地摔在地上,連續翻了幾滾兒。他好像一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阿弟!”雪至心肝兒被摧碎了,她奮不顧身地想撲倒狗雜種身前,然而被眼疾手快的吳小六一把抓住,拖到歸海一策身前。


    “小美人,心疼啦。”歸海一策邪惡的笑了笑,手指甲順著雪至的臉頰滑上她的脖子。


    雪至她恐懼、羞憤,雙手被吳小六架著無法動彈,掙紮的雙腿踢向歸海一策。


    見家姐在眼前遭人侮辱,狗雜種悲憤欲絕,他用力的往前爬著,“不要!歸海公子,求求你,求你放了家姐,隻要你放過家姐,我什麽都可以答應你!”


    “我說過,你想帶她走,就必須留下些東西。你不懂規矩,本公子就教教你如何做人。”說完,歸海一策對床上的女子招了招手,一名女子從床頭的一個箱子裏拿出一個器物,一扭一搖地來到歸海一策身旁。


    歸海一策接過器物,臉上露出陰邪的笑容,閉著雙眼,嗅著芬芳,忽然兩眼圓睜。


    “不要!”狗雜種撕心裂肺地喊著,他拚命地朝著雪至這邊爬著,可是遍體鱗傷,失血過多的他,哪還有半點力氣,他恨自己太過於天真了,眼睜睜地看著家姐遭人這般侮辱。


    “歸海公子,公子爺,求求您,求您放了家姐,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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