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花費多少力氣就繞過敵人的包圍圈成功的到達主峰與刀疤的部隊會合了。


    這個過程應該說是我軍相對比較危險的時候,因為就像之前所說的,我軍對地形不熟,在反斜麵根本就找不到合能夠築防的位置也就是沒有立足之地。一旦我們在途中被越軍給纏上的話,就很有可能麵臨被越軍上、下兩麵同時進攻的危險。


    更為嚴重的是,如果我們在扣林山的反斜麵也就是越軍的正斜麵築防,越軍甚至隻需要讓他們的炮兵動手就可以了,咱們正對著越軍的遠程炮火嘛,越鬼子把我們這麽一圍……接著就有足夠的時間引導遠程炮火進入我軍陣地。


    所以能否順利到達主峰陣地與刀疤等人會師,也可以說是這次計劃能否成功的一個關鍵。


    越軍當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們在得知背後有敵人的空降兵後,第一時間就掉轉了槍口轉而來對付我們。


    他們這樣做有兩個原因:


    一個是可以避免被我軍兩麵夾擊。


    要知道這時的他們可是在全力進攻刀疤等人所駐守的主峰陣地,這時如果讓我們從背後殺了上來……那就算他們的兵力有兩個連隊隻怕也要傾刻之間就灰飛煙滅了。


    另一個當然就是阻止我們兩軍會師。


    越軍很清楚我們的最終目標就是扣林山主峰……我軍在主峰上的防守兵力不足嘛,總共才隻有一個排,這樣的兵力就算有直升機的掩護也是很難撐得住越軍人海戰術的圍攻的,這也就是阮營長敢瞞報軍情或是有意緩報軍情的原因之一。


    但如果是讓我們這些後續部隊成功的登上主峰的話那就不一樣了,主峰上的防守兵力就會由一個排變成一個連,這個實力就足夠讓他們頭疼了。


    再加上越軍也很清楚我軍主峰上的部隊不敢輕舉妄動,這時主峰上的中國軍人才不過三十人,如果再分上一部份來接應傘降部隊的話,隻怕主峰兩下半就要被越軍給拿下了。


    事實上越軍還是希望我們能這麽做的……與我們對抗的兩個越軍連長裏有一個姓吳的連長算是個比較棘手的角色。他在這時就做出了一個決定:裝成被我軍打個措手不及的樣子全軍大撤退,也就是慌慌張張的掉轉槍口去對付後麵的傘降部隊,實際上卻是留下了兩個排埋伏在主峰附近,隻等著主峰上的中國軍人殺出陣地時他們就來個迴馬槍。


    當然,這個計劃最後沒有得逞,因為主峰陣地可以說是我軍的根本,也是整個計劃的重中之重。在任何時候我們都不會拿主峰的安危開玩笑的。更何況,主峰陣地上的戰士想要支援我們並不需要“殺出陣地”。


    這是我們一早就計劃好的,也就是當這一場戰鬥還沒有開打的時候,我和刀疤就考慮到在這種情況下主峰該怎麽支援傘降部隊。


    應該說這並不容易,一方麵刀疤的部隊太少沒有辦法直接對我們提供支援,另一方麵他們對地形不熟同時也很難確定我們的位置。


    但卻有一個優點可以把握……那就是居高臨下的方便掌控全局。


    這也是我們選擇在天亮的一霎那進行傘降的原因。


    我軍傘降時天色還沒亮。這就意味著敵人不能及時發現我軍的傘降行動並進行必要的反空降。事實證明這一點是正確的,我軍傘降時基本沒有遭到越軍的反擊,代價就是有五名戰士沒能按時到達集結點會合……這部份戰士應該是因為天氣和地形狀況在著陸時出了些問題。正所謂有利必有弊,想要減少被敵人發現及反擊的風險,適當的提高傘降時的風險也是必要的。


    之後等我們在深林裏集結並朝主峰開進的時候,天色就漸漸亮了起來。


    當然,天亮對我們傘降部隊並沒有很大的幫助。這時候我們甚至還不知道越軍在什麽位置,也就不知道該怎麽避過越軍到達主峰。


    但天亮對主峰上的戰士卻是大有幫助,他們的目光一路跟蹤著撤退的越軍……要知道特工連的戰士個個都跟陳家姐妹學過跟蹤,跟蹤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觀察,觀察一點點不一樣的風吹草動,或是聽到一點異樣的聲音等等。


    這本領在這時就起到作用了,雖然現在霧氣還沒有消散,雖然厚厚的雲層也將太陽遮得密不透風。但刀疤等人還是可以在這微微泛白的光線中判斷出越軍的位置。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照著越軍的位置打幾發迫擊炮炮彈就可以了嘛,這不僅可以對越軍造成一些殺傷……這是在森林裏,迫擊炮如果不用延時引線的炮彈的話,那就是在越軍頭頂上爆炸,這直接就打得越鬼子一片慘叫。


    更重要的還是,這爆炸聲同時也是在告訴我們越軍的位置。


    咱們聽聲音就可以了嘛。甚至我們還與刀疤做過這樣的約定:兩發炮彈的爆炸就是敵人的位置,一發炮彈就是指示安全的方向。


    於是對我們來說事情就簡單了,聽到“轟轟”的兩聲,就知道敵人從這方向來的。聽到“轟”的一聲,就知道該往這方向走……這使得我們總是能夠避開越軍的包圍圈,盡管越鬼子對這片森林要比我們熟悉得多。


    不過就算是這樣事情也並不是一帆風順,因為在後半段時間越鬼子終於明白了我軍總能避開他們的原因,於是也跟著打手榴彈和迫擊炮用於幹擾。甚至他們還參透了我們的暗語,想以一聲爆炸來把我們吸引進包圍圈。


    應該說他們的這種做法並不聰明,因為很明顯的在信號混亂之後我們當然就知道不該相信這種引導了。同時越軍也低估了我軍的戰鬥力,就像那個胡團長所判斷的那樣,以為我們是火力不足的空降十五軍,所以包搜索隊伍鋪得很開。


    於是在最後階段我們幹脆就不用主峰的引導拉開架式端著手中的ak74就一路猛殺猛打的衝上了主峰!


    至於那在我們後頭緊跟著的越鬼子吧,主峰上的幾挺機槍和迫擊炮一陣亂轟亂打就將他們打迴森林裏頭去了。


    “營長!”主峰上的戰士看到我們就情不自禁的衝了上來與我們緊緊擁抱在一起。


    雖然特工連的戰士們互相之間早已熟識了,但在這種場合成功會師又是另一番感受。然而我們卻又知道在這戰場上前沒有太多的時間給我們慶祝,於是擁抱握手之後就迅速分散開進入自己的位置。


    “情況怎麽樣?”我問著刀疤。


    “越軍的進攻很猛烈!”刀疤朝陣地前幾十具越軍屍體揚了揚頭說道:“他們已經對我們發起了三次猛攻,而且完全不計傷亡。不過就隻有這一個方向,其它方向的越軍依舊沒有動靜,不知道越鬼子在搞什麽鬼!”


    對此我也大惑不解,這時的我哪裏知道越軍的阮營長幫了我們那麽多的忙。


    “不管怎麽多了!”想了想我就說道:“按原計劃進行布防,開始補充彈藥!”


    “是!”刀疤應了聲馬上就朝手下的幾個排長下了一連串的命令。


    這其中最重要的還是補充彈藥……彈藥不足這一點永遠是空降部隊的硬傷,就算在我們使用了新型傘具也是這樣。


    新型傘具能給我們的隻是更安全、更快速、當然也有更多的彈藥,但這彈藥不可能多到能夠讓我們打上一場大仗。


    至於這批彈藥該怎麽個補充法,不用想,當然是用直升機了。


    接到命令後戰士們二話不說就三、五成群的抽出工兵鍬在高地上的各個隱密處一陣猛挖。


    這所謂的隱密處指的就是一些炮彈不容易炸到的地方。當然,我們這防的主要還是迫擊炮……山頂陣地這個位置比較特殊,因為它對於一座高地來說就像是一把刀的刀鋒,遠程火炮一般很難打到這個位置,打高一點就從空中越過了,打低一點就打在斜麵上了,也就是說除非是在非常巧合或是火炮大麵積覆蓋的情況下才會有幾發遠程火炮的炮彈落在我們頭上。


    但迫擊炮就不一樣了,這玩意因為彎曲弧度大,所以隻要瞄得準還是有很大的慨率能夠打到我軍陣地上的。


    我想這也是越軍一直到這時都還沒有用炮火對我軍陣地實施轟炸的原因,遠程炮火的轟炸對主峰起不了多少作用,迫擊炮暫時又不成規模……


    就像之前說的,越軍的布防是“雞蛋式”布防,再加上這扣林山是一千七百多米高的高地運輸十分困難,所以成規模的迫擊炮及炮彈都是用在直接與我軍接觸的前沿陣地了。


    當然,山下的迫擊炮也是會打得到主峰的,但問題是主峰高一千七百多米,輕型迫擊炮比如60炮想達到這個高度都困難更不用說打到了,於是隻能調集82mm及更大口徑的迫擊炮才行,同時也因為主峰的高度問題會在很大程度上縮短它們的射程,這就使得這些調集來的迫擊炮必須得逼近扣林山才行。


    我相信越軍要完成這些動作需要一定的時間,這也就給了我們一個補充彈藥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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