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傻不傻啊,羞羞(1)


    “你忘了?那天我到你們部隊表演來著……”


    一毛一那女人的聲音如同滲了溫水般柔膩,輕飄飄滑過耳朵邊兒,聽得小久姑娘一身的雞皮疙瘩,而苦逼的謝大隊長,則是汗毛倒豎。


    媽的,她誰啊?


    那天表演的女人可就多了,他真的沒瞧見那些臉長得有什麽不一樣。清一色的軍裝,清一色的軍帽,像他這樣本來就不太注意女人的男人,哪裏記得誰是誰?


    有一種女人,天生就能查言觀色,見到男人木訥無語的樣子,隻見姑娘兩隻塗滿紅色丹寇的纖手翹成了蘭花指,往嘴邊兒做了一個吹笛子的動作。


    “謝隊,你忘了……我是劉柔啊,我們倆,還,還那啥……”


    然後,劉柔嬌羞得說不下去了。


    哎呀我操,不就是碰了一下杯麽?


    明明一件很正常的事兒,她偏有本事上把話說得讓人產生無限的遐思與聯想,那表情動作就像是上過床一樣。


    邢小久唿吸一頓。


    審視的目光膠著在她的身上,這一下,真的仔細打量起她來。染成了板栗色的卷發慵懶的披散在肩上,小臉上的皮膚很白,五官小巧,翹鼻微挺,襯著綠色的軍裝整個就是製服誘惑。


    搞文藝工作的女人,的確又軟又嬌又很耐看。尤其那雙美目,盼兮盼兮直往滿臉不知所謂的謝銘誠臉上瞟去。


    老實說,這樣的女人,絕對有勾引男人的本事兒。


    要遇到其它男人,也許在那天晚上酒後就亂性了。


    可惜的是,她碰見的是謝銘誠,這男人腦子天生都有些不開化的,尤其對美女的識別度很低,基本上,他瞧見了,和瞧見一株莊稼差不多,不過腦子的。


    直到這時候,他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似地張了張嘴,意識到就是那晚上0。01秒摸過他手的女人了。


    一時間,他高大的身子頓住了。


    不由自主的,他攬住小久腰的大手抖了抖。


    不是他做賊心虛,而是他親愛的小久姑娘就在旁邊。女人的心思他琢磨不透,就怕他女人吃點兒天外飛醋,他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幾乎沒有考慮,他搖了搖頭,拽緊小久的腰就要走,聲音裏帶著悶氣兒。


    “我不認識什麽牛肉豬肉。咱走吧,還得去看嫂子呢,閑事兒少管。”


    奈何,小久姑娘腳下長釘子了,她不走。


    謝銘誠是什麽男人啊?說他是雷鋒可能有點誇張,但是像這樣遇到別人有困難他卻不幫,這種可能性小得比火鍋撞地球的機率還要少。他急急地拉著她走,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這女的就是那天晚上摸過他手的女人。


    一想到這兒,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換了她驕縱時期的性子,兩個耳巴子就過去了。可是現在年齡大了,到底還是繃得住一些了。她得多學學嫂子,笑裏藏刀才是好本事。眼前的女人,望著謝銘誠時那眼睛裏閃爍的東西,太明顯不過了。


    她躊躇著自己該怎麽對付!


    如果她識趣兒,這事兒也就罷了。


    然而,世界上不識趣兒的人可其多?


    見到她的臉色,劉柔更加誇張的向謝銘誠拋起媚眼兒來,可憐兮兮地望著他,似乎就怕邢小久不誤會似的,捧著肚子,唿痛:“……喔,我的肚子好痛……謝隊長,你……怎麽不管管人家,怎麽能這麽無情呢?”


    嬌柔的聲音如泣如歌的訴說著她的委屈,到底是會吹笛子的,小嘴嘟嘟造型都千媚百嬌,說出來的話真能讓人肝髒繞胸膛三圈半直到嘔吐。


    不知道的人,一定以為她和謝銘誠之間真有什麽一腿二腿的關係。


    這一下,把謝銘誠也惹火了,落荒而逃怎麽行?那不得更讓他女人誤會啊?


    可是……


    即便他心裏堵得要命,但是對付這種女人,卻真他媽不知道怎麽下手……


    見他臉上陰沉得滴水,小久姑娘心裏知道這家夥是無辜的。


    可是,謝銘誠這男人就這麽老實,要是今兒沒有她在這兒,還不被那女人給賴上啊?


    對於這種明目張膽覬覦別人老公的女人,就得狠狠收拾,要不然,她永遠都不會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她現在隻是單純的想勾搭,以後誰說得準會使出什麽陰招兒來呢,那宣姨,柳眉,邢婉等人可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麽?


    一念至此,邢小久偏著頭,看了看他,笑問:“謝銘誠,她是誰啊?”


    “那晚我和你說過的。”感受到小久身上隱忍的僵硬,謝銘誠心裏又氣又急,怒目圓瞪,黑臉兒拉得老長。他覺得這女人明顯是找他茬的啊,難道就因為那晚上她第二次來敬酒被他拒絕?


    握了握拳頭,他怒了:“你什麽意思?少在這兒找茬啊!”


    “謝隊長,你,喔……我肚子真的好痛,那晚上,你……”咬著下唇,劉柔說得斷斷續續,那股子委屈勁兒,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似的,看著就是那種被男人玩了又甩了可憐姑娘。


    謝銘誠眼睛裏都快要竄出火兒來了,他這輩子都沒有被人這麽冤枉過。實際上,這個混帳女人說什麽他都不太在意,但是這種事兒,讓他怎麽和小久解釋得清楚?


    握住小久的腰,他赤紅的眼睛裏滿是難堪,還有點兒委屈。


    “小久,我沒有……”


    “我知道。”


    不待他說完,小久立馬笑著打斷他。


    說完,她轉眸望向那個女人,下巴微仰,神色擺明了傲慢的姿態,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原本柔和的目光變得犀利。


    “小姐,你喜歡謝銘誠?”


    見她目光暗沉中透著風暴,劉柔心裏‘咯噔’一下,微微點頭,故意嬌羞地說:“我跟他……”


    說到這兒,她又停住了。好像說了什麽,其實她什麽也沒有說,擺明了就是留著尾巴讓小久去自個兒瞎猜,要怎麽想都是她的事兒。如果她要直說和謝銘誠做過什麽,反倒顯得不真實了。


    這招兒,高!


    這種情況,既然不會徹底相信,大多數女人心裏都難免會有疙瘩!


    因為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幹過那件事兒,是完全無法鑒別的,誰又說得清楚?男人又如何能解釋得清楚?很明顯,她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謝大隊長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真是一把溫柔又殺傷力極強的刀啊!


    嗷!


    謝銘誠氣得快要背過氣去了,他媽的平空跳出來一個女人,在小久麵前這麽一說,不擺明了整他麽?


    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他腦袋上的頭發都氣得冷硬起來,麵色僵硬了幾秒,完全壓抑不住心裏那股狂怒了,手指著劉柔,一臉肅殺之氣。


    “我警告你,少他媽胡說八道啊,我不過就是跟你喝了一杯酒……”


    挑到他話裏的漏洞,劉柔嬌笑反問:“那你剛才還說不認識我,明明我們……”


    “停,我,我……”


    “你什麽?嗯,說不出來了吧,你就是騙人!”


    劉柔可憐巴巴地撐在休息椅上,仰著腦袋望他。視線裏,他氣得頭發都要豎起來了似的,裹在筆挺軍裝下那挺拔健碩的身材真的讓她有些垂涎,還有那雙長腿,是那麽有力地撐在地上。


    這個男人,是真的入了她的眼,可惜……


    現在,她再也沒有機會了。


    這事兒要擱平時,要她是個男人,謝銘誠指定二話不說一個耳巴子就甩過去了。可他從來不揍女人,然而,除了拳頭,靠他那張笨嘴,他還真不是那個女人的對手。


    可憐的謝隊,手攥成緊,目露兇光,恨不得撕碎了她。


    一直沒有吭聲的邢小久,似笑非笑地望著他黑沉的目光,自然也能感受到他瀕臨崩潰的怒火。


    算了,不折騰他了。


    她按住謝銘誠的手,顯示他稍安勿燥,慢騰騰地走近了兩步,站在劉柔的麵前,倨傲的看著她。


    她站著,劉柔坐著。而她的目光就這麽從上往下,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俯視她。


    “劉小姐,你知道我是誰嗎?”


    聞言,劉柔心裏一慌,她又怎麽會不知道?心髒頓時呈現出不規律的跳動,為了掩飾,她慌忙地垂下眼瞼,不敢與她的目光對視。


    不是都說謝銘誠的老婆又軟弱又單純麽?她的眼神為什麽會這麽的銳利?


    咬著下唇,捧著肚子,她搖了搖頭,小聲委屈地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謝隊長的女朋友嗎?”


    小久輕笑一聲,覷了她一眼,“不對,我是她老婆。”


    “哦?原來他,他結婚了……對不起,我不知道……”委屈地絞著自己的衣擺,她的樣子顯得更可憐。


    對不起,對不起啥啊?


    故意誤導!


    邢小久意味不明地盯著她,瀲灩的漂亮眸子越變越暗,依稀仿佛,她記得小時候看到的柳眉也是這樣,就用這副姿態,一步一步跨入了邢家的大門。


    心裏的憎惡猶甚,她無聲的歎了歎,忽地淺笑道:“劉小姐這麽看得起我老公,也算是謝銘誠的福氣。咱們倆也算是有緣。劉小姐,你說,我該怎麽感謝你的看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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