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火,火,火,縱千裏(4)


    他解釋著說,今兒是新兵的軍事素質考核,他必須要去的,弄到現在才收拾迴來。


    即便心裏有十二萬分的不舒服,連翹也隻能安慰地望著他笑。


    他累,他忙,她又如何不懂?


    男人把臥室裏空調的溫度調了調,就去浴室洗漱了,完事兒後出來上了床摟著自個兒老婆,舒服地長長歎了一口氣,似乎一整天的疲憊,都值得了。


    見他累得,連翹想問他渭來苑那事兒調查得怎麽樣來的,到底又沒有問出口。


    他太辛苦了!


    就著屋內氤氳的燈光,連翹趴過去柔柔地替他揉著肩膀,嘴裏不停地囑咐他要注意自個兒的身體。


    不過一會兒,男人便心疼的按住她的手,不讓她再按了。笑著將她拉過來靠在自己的肩窩上,摟抱著吻了吻她的額頭,接下來,兩個人便在被窩裏有一句沒有一句的說著話。


    不過,依邢爺的習慣,手不離胸是肯定的。


    聽著他說著部隊裏那些趣事兒,說今年的新兵又如何又如何,連翹聽得臉上也都是笑容。


    所謂夫妻,其實也就是這些雞零狗碎的事兒。


    說了一會兒,他又提到了結婚這件事兒上來。因為國慶節謝銘誠和小久要去領證了,他遺憾地說等她把兒子生了,一定要風風光光的大辦一場婚禮,最好把京都城的老百姓都請過來看熱鬧,讓大家都看看,他邢烈火究竟娶了一個多麽漂亮的媳婦兒。


    結婚的時候,還要大聲兒的吹嗩呐,敲鑼鼓。


    連翹戲言說,我要穿婚紗怎麽辦?


    他笑著捏她的鼻子,那咱就一半土一半洋,一半西來一半中。


    腦子裏想象著披紅掛綠的中西合壁的婚禮,兩個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雖然這一切都還沒有實現,但僅僅隻是聽聽他說,連翹也覺得心滿意足。不停地勾勒著那副畫麵,她啊,一手抱兒子,一手拿捧花,女兒則替她拖著長長的婚禮。


    多幸福啊!


    這麽想著,腦子完全沒法接地線了,突然,眸色灼燒的男人手腳越發不規矩了,聲音低啞而纏蜷。


    “四個多月了吧?”


    心肝兒一顫,連翹趕緊抓他的手,在他耳邊輕笑,“你不是累麽?”


    緊皺著眉頭,邢爺一臉的堅持,“我累,它不累。飽暖了,總得思的……”


    “不行。”很嚴肅地瞪著他,連翹矯情地逗他,“滿足你這頭大餓狼,對我有什麽好處啊?”


    他悶了悶不答話,扶著她靠近自己抵緊,又笑了,“別說,我還真給你帶了件禮物,你不提我差點兒都忘了,一會兒給你啊,絕對是你喜歡的好東西。不過媳婦兒,現在的問題是它脹了怎麽辦,讓我進去好不好?”


    他一旦折騰起來,就是沒完沒了,她是知道的,本能的為了孩子,她想拒絕。


    可是,視線與他火熱的目光一接觸,心裏防線瞬間瓦解。


    被他的目光注視著,她漸漸地覺得燥熱,在他身上扭了扭,懷著孩子的腰身別有一番滋味兒,摩擦生火,摩擦的觸感更加的敏銳。兩個人之間,如同兩極的磁鐵石,貼合著,一個哆嗦,她咬著下唇點頭,“不過……隻能進,不能動。”


    強烈的視角感,衝擊著他的心神,眸光愈暗,邢爺不假思索地同意。


    “好,我會小心的,不會弄到咱兒子。”


    迷蒙中,她聽到他輕喚出自己的名字,幾次哆嗦,幾聲喘氣後,做足了前期準備工作的邢爺才開始了艱辛的探路過程。


    一瞬後,彼此的身體,本能的微顫。


    為了剛才那句承諾,他僵硬著身體,真的一動不動。可是不過一會兒,他額頭就滴汗兒了,身體越繃越緊,眸底閃動的信息可以感受得到。


    這,完全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


    “媳婦兒,讓我動動好不好?我保證……”


    “你是不是男人?說話算數!”


    微微牽動嘴角,邢爺的樣子又感性又邪妄,輕吮著她的唇,粗重地喘息著,他似乎很辛苦地在控製著自己,“廢話不是?不是男人你身體裏是啥?”


    “邢烈火——”女人咬牙切齒,五官扭曲著瞪他。


    “在,媳婦兒。我試試先……”情不自禁地俯了過來,拉開她的小手,輕輕安置在枕上。


    “其實,我是想說,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是不會傷到我的。”


    說完間,連翹倏地勾下他的脖子,主動吻上他的唇。


    喉結一陣滑動,痙攣似的一顫,他激動地迴吻上她的唇,細細碎碎地不停吻她。


    舌纏著舌,唇吸著唇,久違而激烈的擁吻,似乎連空氣裏的氧氣都被耗盡了。


    一邊瘋狂地熱吻,一邊兒訴說著這幾個月來彼此的念想。溫言軟語,耳鬢廝磨之間,邢爺將溫柔和勇猛的度,掌握得十分的好。好到連翹隻需要安心的閉著眼享受著他帶來的溫存和暈眩就行。


    男人和女人之間,也這就種時刻,最能感受到彼此完全的擁有感,全部的擁有感。


    情到深處,他憐惜又寵溺地一遍一遍喚著她的名字,激動的俊臉上,雙眸被染上濃濃的帶著魔力般的魅惑,眼眶赤紅著,喟歎地喚:“……妮兒,為了你,什麽都值得……”


    又是這句話……


    不過,連翹此時聽來,就是很普通的一句愛語情意罷了。


    “火哥,為了你,我也什麽都值得。”


    “乖,一起,值得……”他低頭吮住她白軟的耳珠,輕輕在她耳邊訴說著,訴說著她幽香般的身體究竟帶給他的是什麽樣的快樂,一點一點全都說給她聽。


    從軟軟的情話,到癲狂的瘋話,他雖然始終顧及著她懷了孩子在努力克製,但嘴裏冒出來的話卻是毫無保留的。


    很羞人!


    粗俗又直白,完全就是邢烈火式的表達方式。


    這個男人啊,床下有時候還像個君子,上了床就隻能說是個禽獸了。


    事後,邢爺竟然沒有半點兒疲憊,牢牢的禁錮著她,意猶未盡地用手指替她疏理著頭發,用唇噙著她肉肉的耳+根子,迷戀地親吻著她,似乎特別貪戀著彼此擁有的感覺。


    其實愛人之間,有的時候,不僅僅是身體需要。


    準確說來,更多的是心理的需要。


    撅著被他吻得紅潤潤的嘴唇,連翹突然想起那事兒,拽著他的胳膊不依地搖晃,“喂,你剛才說的東西呢?給我,快給我?”


    邢爺笑了,拍她的屁股,“小饞貓,剛剛吃飽了,現在又要啊?”


    “我要的是禮物。”連翹喜歡在他麵前撒嬌,身體貼上去就啃他的鼻尖。


    無奈地笑著,邢爺反捏她的鼻尖,“等著啊。”


    抽身出來,他光著健碩而結實的身子走到沙發邊兒,撈起他今兒迴來時拽著的包兒。


    “自個兒打開看。”


    連翹嘻嘻笑著瞥了瞥他,愉快地打開了包兒,取出裏麵的東西來。


    沒有女人不喜歡男人送的禮物吧?


    隻見大紅的綢布裏,包了兩根兒老參。她掂了掂那重量,心知是好貨。人參,有百草之王的稱唿,民間更有‘七兩為參,八兩為寶’的說法,能長成這樣重的人參,至少也得有上百年的曆史。


    對於學中醫的她來說,瞧著這樣的好東西,無疑是興奮的。


    不過麽……


    還有更讓她興奮的東西在後麵。


    掏出包裏的另一件東西,她眸光一亮,驚喜的叫了出來。


    準確來說,它是一本書,這書本,她曾經聽納蘭女士講過,是一件多麽珍貴的東西啊——宋刻,大觀年間的《本草》


    “火哥,你哪兒來的,這書可是孤本啊?”


    連翹又喜又驚。


    孤本的意思很容易理解,世間僅存,絕無分號。


    而宋刻本,在古藉市場上,那就是奇葩,鑽石,瑰寶。無良作者一連用了三個很牛逼的形容詞來描述宋刻本,皆因真的非常珍貴。從明代以來,宋刻本一直都是被藏書家們視為極品的東西。


    宋刻孤本,寸紙寸金。


    寸紙寸金啊,多牛逼!宋代官方極其重視對書籍內容的校勘,繼而的元代,因朝代更替造成的文化傾紮大家都懂的,不方便再解釋。而明清時期的各種各樣翻刻版本,常常因為校勘不精,以訛傳訛,導致越往後傳的版本,差錯越多,內容失真。


    作為藥學書籍這樣的東西,其內容的真實性到底有多重要?不消再說了吧。


    這樣,更加可以理解翹妹子拿到這本宋刻孤本《本草》的心情了吧?幾乎同一時間就下定了決定,明兒得好好啃啃這本書。


    順了順她的頭發,邢爺笑,“還能是哪兒來的?我買的唄!”


    “我看不像,這種東西哪兒那麽容易買到,指定是你上哪兒偷的。”


    豎起眉頭,男人輕拍她的屁股,“我操,我是這樣的人麽?”


    “嘿嘿,你剛好就是這樣的人。”


    連翹星星眼眨一眨,鼻子吸一吸,媚眼拋一拋——


    這樣誇張不?


    打趣完他,她隨即便將身子貼上去討乖,腦袋輕靠在他的胸口,一頭絲綢般的長卷發整個兒鋪陳在他健碩的胸膛上,雙手緊緊紮著他的腰身,稀罕得不行的表情沒有再修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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