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最可悲的結局,易安然之死(1)


    “其實吧,要真是個閨女也沒啥!”


    連翹心裏一暖,這種話,女人都愛聽!


    兩個人一路上膩膩乎乎的聊著,不一會兒就到了三七就讀的那所貴族學校!


    這時候,校園門已經陸續有小班的家長接了孩子出來。


    遠遠地,他們看到校門口被人圍得水泄不通,似乎裏麵有人正在爭執著什麽。


    在學校門口鬧事兒,真是的……


    連翹心裏忖度著,等車停穩之後便攬了火哥的胳膊慢慢地往校門口走了過去。


    三七現在讀的是學前班,放學比小班的孩子要晚半個小時。而小班的小寶貝們都不用上學校組織的興趣班,所以他們比哥哥姐姐們放學更早。


    這時候……


    隱隱約約,她似乎聽到了爽妞兒的聲音,還有可憐的小衛舒子在大哭的聲音。


    咦,好像還有個女人在罵爽妞兒——


    與火哥對視一眼,連翹攥著拳頭就迅速走了過去。


    火哥停在原地想了想,掏出手機撥了衛燎的電話!


    等連翹急匆匆過去的時候,見到眼見的情形,氣兒都喘不順了。


    爽妞兒將衛舒子拽在身後,麵色還算冷靜,隻是那囁嚅的嘴唇很容易便暴露出來了她的心情,蘊藏在眸底深處的恨意更是一覽無餘。


    欺人太甚!


    她的對麵兒,被孟若珍那下流胚子給挑撥得三迷五道都分不清楚的潘碧,帶了兩個家裏的勤務人員擺開了架勢。


    聽那吵嚷著話裏話外的意思,如果爽妞兒要識事務呢,就趕緊把孩子給交出來,要是不識事務呢,她們隻好搶人了。


    聽了孟若珍的攛掇後,潘碧原本是想趁著放學之前偷偷接走衛舒子的,哪兒料到舒爽早就猜到她會這麽做,先見之明的和幼兒園老師打好了招唿,除了她自己,誰都不準接走孩子,否則她就要追究學校的責任。


    她這招用得很對很及時,也相當的湊效!


    幼兒園方麵也都知道,現今社會的家庭結構都不太穩定,既然孩子的家長打了招唿,學校是斷斷不敢讓潘碧接走孩子的。


    所以,和學校協調沒有結果的潘碧,無奈之下再次在孟若珍的建議下找了人就堵在了校門口。


    一瞧見舒爽抱著衛舒子出來,不得了,她的心肝寶貝哪兒舍得啊?立馬就讓人給攔了下來,死拉活扯地把孩子帶迴去住幾天,氣得舒爽口不擇言,嚇得壓根兒還不懂事的衛舒子嚎啕大哭。


    我靠!


    光天化日之下,還有這種不講理的事兒?


    見到這情形,連翹那顆天生俠女附體的心肝又顫了,即便當事人不是爽妞兒她估不準也得上去插上一腳,何況被欺負的人還是爽妞兒?


    急匆匆走到麵前,她臉上淩厲的神情比爽妞兒還要冷上三分。


    “幹嘛呢?幹嘛呢?還有沒有點人性了,這麽多人,欺負人家孤兒寡母的是吧?”


    老實說,走近了看了之後,連翹更煩躁了。


    為啥?


    這潘碧自己來瞧孫子也就罷了,竟然還帶著個討厭的孟若珍。


    普天之下有這種理兒麽?


    聽見這突然從旁邊插出來的憤怒聲音,孟若珍的視線投了過來,她是認識連翹的,幾年前有過一麵之緣,雖然時間有些久遠,但連翹這樣兒靈動美麗的姑娘絕對是很容易讓人記憶的,何況她還是邢烈火的夫人?


    知道她和舒爽的關係,孟若珍心裏微顫。


    清了清嗓子,她佯裝鎮定又優雅地緩緩抬手順了順自個兒的頭發,微笑著涎著臉說:“嫂子,這事兒啊,是你誤會了,衛嬸兒她就是想接孫子迴家玩兒兩天,可是舒小姐她不同意,所以才發生了幾句口角,哪兒談得上誰欺負誰呢?”


    連翹彎了彎下唇,笑了!


    姑娘還沒找她的茬呢,丫的還敢跳出來找抽?


    冷冷地哼了一聲,隻見她淡淡地挑起了眉頭,扯著嗓子尖酸刻薄地反問她。


    “你誰啊你?少跟我套近乎,你叫我嫂子,我老公可沒那福份有你這樣的妹兒!孟大小姐,我提醒你,厚顏無恥也要有個限度,衛舒子她親媽還活著呢,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給他做後娘了?”


    “邢太太,你誤會了……”


    趕緊換了稱唿,孟若珍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可是,在潘碧麵前她心裏再委屈也得把範兒端足了。


    直到這時候才開始正視連翹的潘碧,大概也看出來這女的跟舒爽是一夥兒的了,見她這動靜是個不好惹的貨色,她不由得放軟了嗓子。


    “姑娘,家務事兒,你還是不要插手好吧?”


    “家務事?”冷笑一聲兒,連翹表情淡定,語氣卻犀利無比。


    “我說衛夫人,你帶個不要臉的臭寡婦到學校門口公然搶人家的兒子,還挺有理了是吧?!你咋就沒有點兒公德心呢?就算不怕影響了學校的風水,難道也不怕她放出來的臭氣兒沾汙了這花花草草,影響咱這些民族幼苗的健康成長?”


    高高在上習慣了的潘碧哪受得了這種抻掇,豎起眉頭就吼她:“你……牙尖嘴利的丫頭,哪來的你,關你啥事啊?”。


    就知道她會這麽說,連翹略略思索,唇角突然浮現起一個若有似無的邪惡笑容。


    接著,她突然蹲下身來,從爽妞兒的身後牽過哭泣不止的衛舒子,輕輕替他擦拭著小臉蛋兒上淚水,語氣柔和地輕聲問他。


    “寶貝兒,告訴她,我是誰?”


    抽泣了兩聲兒,衛舒子小小的身子就撲到她懷裏,大聲兒哭著喊了一句。


    “幹媽……嗚……幹媽……”


    “乖!”說完,連翹又指著被她損得臉色陰沉的孟若珍,“她是誰?”


    扁著小嘴兒,三歲大的孩子也能表達自己的喜惡了,衛舒子恨恨地盯著她。


    “她是壞女人……想搶我爸爸的壞女人……我恨她,幹媽……”


    聽著小小的孩兒哭著聲嘶力竭的罵壞女人,周圍的圍觀群眾大多都聽出來是啥情況了。


    一般在幼兒園接孩子的,女性占多數,感同身受的人那就更多了,嘲諷的,譏笑的竊竊私語全部指向了那個不要臉的女人。


    見被人戳著脊梁骨罵也能鎮定,連翹不得不感歎人至賤則無敵的道理,淺笑著一把將衛舒子抱了起來,微微地眯著眼睛望了過去,輕飄飄吐了兩個字。


    “德性!”


    “邢太太——”那孟若珍還想說什麽為自己辯解。


    連翹望著她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諷侃她,“請你不要叫我,跟你說話,我感覺自己太掉價了。克夫命小寡婦,克死老公了還想去禍害人衛家,你是何居心啊?!”


    說到這兒,她不顧孟若珍吃癟的臉色,轉了眸子突然望向潘碧,像個神婆兒似的說得特別的神秘兮兮。


    “我說衛夫人,你難道還真是想害死自己兒子呢?”


    潘碧駭了一跳,愛子如命的她怎麽舍得害兒子呢?


    “你……你什麽意思?”


    高深莫測地挑了挑纖秀的眉頭,意味深長的窺探著衛老夫人的動靜。


    不用說,凡是這種年紀的人,不管身份如何,大多都是有點兒迷信的。


    何況,迷信麽,完全是中國特色!


    摸了摸下巴,連翹又仔細的望了孟若珍足足有一分鍾沒有挪動眼神兒,然後才又歎息著搖了搖頭,那動作神情,別說還真像那麽迴事兒。


    “不瞞你說,衛老夫人,我三歲就跟著大師學相麵,這姓孟的女人高顴骨,低鼻梁,側看鼻骨突出像狐狸,正看耳朵不見像瘟神。還有下巴尖削,腮骨太方,從麵相學的角度來說,這種人必定勢利又尖酸,當然,這些都是小事兒,最關鍵的是——”


    到這兒,她略略停頓,將語氣放得越發凝重,以便加深影響效果:“她不僅僅克夫還克家,嫁了人,丈夫必定非死即癱;到誰家裏長居,必定家宅不寧。”


    見她說得頭頭是道,潘碧不由得臉色一白。


    誰不愛兒子?誰不想家庭和睦?


    連翹說得話,在她心裏產生了強烈的震撼力,而且至少吻和了兩點關鍵要素。


    第一,嫁了人必克夫,孟若珍的確是個寡婦,結果沒多久老公就死了!


    第二,到誰家裏長居,必定家宅不寧,現在這情形,衛家可不就是有宅不安了麽?


    當然,她便沒有意識到家宅不安有自己的功勞在裏麵,罪人容易罪己難,大多數人往往很容易就為自己脫了罪。


    總而言之,聽完連翹這番話,潘碧不說信了十成,五成差不多是有了,而且,這種陰影一旦種在心上了就很難消除。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誰敢拿兒子和家庭的事兒去賭?


    似乎不經意的,潘碧挪了挪身體,輕輕拂開了孟若珍挽住她的手,拉開了點兒距離。


    很明顯,膈應她了!


    見狀,孟若珍急得快哭了,指著連翹就嚷嚷,“你,你不要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連翹做大師狀的將衛舒子的小身板兒抬了抬,意味兒很綿長地將孩子交給旁邊的舒爽,緩緩向孟若珍走去,唇角笑得狡黠:“信不信我施個法,讓你這狐狸精顯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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