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老不正經和小不正經(4)


    所以,也就不和他倔了,笑眯眯地環住他的脖子。


    “火哥,對不起,下次有不會了!我……啊……喔……”


    話還沒說完,倏地,身體失重似的頃刻就落實入了男人熟悉的懷抱。


    而男人壓根兒沒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俯下頭來直接就吻住了她的唇,吸著,吮著,含著,啃著,然後惡劣地挑開她的唇舌,探入裏麵糾纏她的舌尖。


    津沫交接。


    這一吻,似乎過了良久……


    蜷縮在他懷中,連翹這會兒像隻貓咪一般乖巧地睜著大眼睛望他,“火哥,你生氣了?”


    “沒。”邢爺的聲音帶著點兒沙啞,那緊箍她的力度大得似乎要將她嵌入自個兒的身體,一係話說得情緒難明,“妮妮,讓我抱一會兒!”


    抱著她,緊緊地抱著她,沒再說話。


    其實,沒有人知道,他的內心有多麽的震撼——他的小妮兒,會先來救他。


    在他過往的人生經曆裏大,經曆過大大小小無數次的危險,無數次的死裏逃生……


    可是,除了他媽,除了他的戰友,他的小妮兒竟是第一個願意拿命來保護他的人。


    試問,還有什麽比這更讓他感動,更能將他凍結了許多的心髒迴暖的?


    曾經多少次徘徊在死亡邊緣,多少次與死亡擦肩而過,他隻知道,要讓自己變得強勢,更強勢,最強勢,強得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淩駕,沒有任何人可以威脅到他。


    在所有人的眼裏,他邢烈火都是強悍的,高高在上的,無所不能的,唯獨這個女人,覺得他是需要被保護的。


    那顆心,那顆曾經被厚厚束縛過的心,不知不覺已經對她完全破冰。


    終於,抱著她的手臂越收越緊,唇就在她脖子間留連……


    連翹微微震了震,到底還是什麽都沒有問。


    中秋的月光,灑滿了整個大地,淡淡的,瑩輝的,更在人的心裏投入了一輪影子。


    滿月,是圓的。


    景裏。


    臥室裏的燈光明明滅滅。


    臥室裏的男女親親我我。


    臥室裏的曲子婉轉纏綿。


    剛剛洗過澡的連翹就那麽躺在火哥的懷裏,仰著頭傻傻地望著他,聽著他講述那個故事,那個錢老二的故事。


    聽火鍋用那種磁啞的聲音說來,她的眼睛裏很快就霧蒙蒙一片了,帶著憧憬美好的色澤,好看得都不行了。


    終於,故事告這一段落,她笑眯眯地由衷說道:“火哥,那個錢傲太帥了,嘖嘖嘖,怎麽會有這麽好的男人?”


    眉目一冷,剛才還言語切切的男人冷哼了一聲兒。


    “哼,恨不相逢未嫁時?”


    “說啥啊?我未嫁他也看不上我啊,是吧?哈哈,不過麽,要是讓我遇到他……”


    “先遇到你要怎樣?”


    其實,邢爺心裏明鏡兒似的知道,這小妮子就是嘴上說得忒離譜,心裏就跟顆大白菜兒似的,啥也沒有,但看到她提起別的男人時那張閃閃發光的小臉兒,他就無比糾結,十二萬分的糾結,將他所有睿智的腦細胞直接殺光了。


    隻剩下,傻。


    尤其那個男人還是錢老二,更不對,更不行。


    那個家夥閱女無數,對女人的功夫一套一套兒的,連翹這種小白兔要果真落到他手裏,還不被迷得暈頭轉向,姓什麽都他媽的不知道。


    冷哼,鄙夷,漠視,最後,他再次變成了冷臉還有怒,怒,怒!


    看到這男人的神色不斷變幻,最終轉冷,連翹不敢再招惹這位祖宗爺了,狗腿兒地趴到他胸口上討乖:“我還能咋樣啊?我這後半輩子啊,就這麽插在牛糞上了。”


    操,這話說得……


    一躍而起,邢爺迅速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大力掐住她的脖子……當然力道很小。


    其實吧,見她服了軟,他心裏都快樂得美死了,不過嘴上卻不饒了她,一句話說得咬牙切齒,“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小妮妮,你又欠抽了!”


    “啊,我死了!”摸著他放在脖子上的手,連翹作垂死狀的翻白眼兒,大隻白晃晃的小腿兒直蹬蹬——


    邢烈火再也抑製不住那笑意,小東西,裝得比誰都像。


    緩緩放開她的脖子,改為環住她的腰肢,一點一點緩緩地向上爬去,撓她胳膊窩的癢癢。


    這一下,連翹癢得哇哇直叫喚,可是卻掙脫不開,又笑又哭又撒嬌:“別撓了,哈哈……癢……癢……”


    “還敢不敢了?”


    “不敢了……哈哈……不敢了……”又癢又心慌,她聲音的分貝提高了很多。


    尖叫著,笑鬧著,扭動著。


    吻了吻她的唇瓣,邢爺唇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揶揄,“乖,求我,我就放了你!”


    “親愛的……火哥,火爺,好哥哥,趕緊饒了我……哈哈……嗚嗚……受不了……”


    悶聲笑著,邢烈火放開了她,再次翻轉身來,讓她趴在自個兒身上,聽著她被撓得氣喘不均的唿吸聲,伸手替她捋順了頭發,才將她的腦袋壓在自己的胸口上。


    “妮妮……”


    說完也就不作聲了,就那麽拿眼睛兒打量著他,聽著她淺淺的唿吸,將她的小手捉了上來,一根一根,彼此交叉著緊緊握在一起。


    這動作,是他最喜歡的。


    整顆腦袋埋在他的肩窩裏,連翹任由他在那兒折騰,半晌不動,那眼睛盯著彼此交握的十指發了一會兒愣,突然挺膩歪地喚了一聲兒,“火哥!”


    很誘惑,很嬌軟,有點兒酥,總之,這聲音軟糯得不行“怎麽了?”


    撐著腦袋,連翹俯過頭將唇壓在他嘴上,吻了吻,有些不好意思地小聲說,“我特別想要個孩子,就算沒有你戰友那樣兒的雙胞胎,咱有一個也成啊。”


    “嗯。”


    “嗯什麽嗯?喂,你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目光閃了閃,邢烈火突然撫著她的臉,一寸一寸細細地吮吸她的唇瓣,一臉的蕩漾,“我最喜歡要孩子的過程。”


    這男人……


    輕哼一聲,連翹瞅了他一眼,突然從他身上翻了下來,撇了撇嘴,不滿地問:“那你就是不喜歡小孩兒?”


    “談不上喜歡不喜歡,有沒有孩子都無所謂。”輕睨著她,邢烈火那雙黑眸中浮著一抹異樣的色澤,話也說得含含糊糊,完全不是他一貫幹脆的行事風格。


    “我喜歡,可是我咋還是沒信兒啊?”拿腦袋拱了拱他,連翹微微嘟著嘴,半是哀怨,半是嚴肅的說著,這一動作,她那頭柔軟的頭發就絲絲縷縷地落在了他的脖子裏。


    這丫頭,有的時候真挺孩子氣的。


    側過身將她攬入懷裏,邢烈火揉了揉她的腦袋,在她耳邊輕輕地嗬著氣兒,“沒關係,你做我閨女也一樣?”


    連翹笑著一把拍開他的大手——


    “啥時候學貧了?”


    緊緊摟著她,邢爺掌心的溫度越來越熱,心底的小怪獸直攛掇。


    下一秒,他猛地將被子拉起蓋到兩個人身上,順勢又摁滅了壁燈,直接將女人按在被子裏好一頓折騰。


    “來吧,妮妮,咱倆趕緊造人!”


    “啊……你,手,手……討厭啦!”


    “你不就喜歡我討厭!”


    耳鬢廝磨間,臥室裏充斥著昵噥軟語,在那張大床依依呀呀的劇烈搖晃中,男人和女人湊在一起時發出的“夜晚交響曲”格外的動聽。


    事畢,那一晚,他倆都睡得很甜。


    反恐演習這聲兒雷打了很久,卻一直都沒有下雨。


    這不,這迴是終於要上演了。


    作為紅刺特種隊的最高指揮官,邢烈火同誌最近的工作壓力其實蠻大的。


    這話要怎麽說呢?上頭太重視,拔的經費太多,四麵八麵關注的視線太多,到處虎視耽耽的眼睛太多,那感覺就像是紅刺的腦袋上,始終懸著一把大菜刀似的。


    雖說演習的過程是早有預案的,可是沒到臨頭,誰又能知道會不會出什麽紕漏?


    這時,天鷹大隊訓練場。


    邢烈火穿著一身帥氣的叢林迷彩作訓服,頭戴特戰頭盔,臉上塗著偽裝油彩,全副武裝的站在訓練場的台上。


    那模樣兒,英氣勃發。


    都說特種部隊晉銜是最容易的,立功多,立功高,立功快,可放眼全軍像他這麽年輕的軍人,別說的大校,上校都沒有。


    所以,邢爺是唯一的,獨一無二的。


    冷冷地雙眸巡掃著全場,挺拔而剛毅的身軀,嚴肅冷峻的表情,凜凜生威的站姿,渾身上下無不透出硝煙燃起的信息。


    接到命令後,所有參加此次反恐聯合演習的紅刺官兵們都已經在訓練場集結完畢。這次演習紅刺方麵主要是以天鷹,天狼和天虎三個大隊的人員為主,而現在,大家夥兒就等著他一聲令開拔了。


    冷風四溢,殺氣騰騰。


    這是演習之前最後一次誓師動員大會,靜靜地佇立了片刻,宣傳幹事走上前來遞給他一個擴音喇叭。


    冷冽地掃了他一眼,邢烈火擺了擺手,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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