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邪魅,卻帶著小狗般地討好,這副模樣和那張俊顏,以及裸露在外的成熟男性軀體散發出來的魅力完全是兩個極端,這種矛盾的感覺卻也讓白雉將胡思亂想拋到一邊,直接俯下身來,再度啃咬上阿陵的嘴唇。

    「唔……嗯……白……還要……」阿陵急切地渴求著對方的溫度,他張開嘴,想要和白雉探進來的舌吮吸糾纏,但是他依然是虛軟無力,僅僅是動彈舌頭,就讓他耗費了好不容易積攢的那點力氣,到後來,他隻能被動地隨著對方的節奏喘息,貪婪地從裏麵汲取更多的快樂。

    事情變得越發不可收拾。

    白雉就著親吻的姿勢,略顯急躁地將身上皺巴巴的衣裳拉扯開來,揉成一團,拋在地上。

    長久不見日光的白皙軀體略顯瘦弱,與阿陵修長柔韌、充滿男性魅力的軀體相比,白雉的身體頗有些幹巴巴的,肩背處肌肉薄削,那段腰更是細瘦得似乎一折就斷,單薄得讓人心疼,但在這種情欲勃發的情形下,卻增添了一種催發人暴虐心緒的異樣感覺。

    阿陵哭泣的眼有些發腫,溢滿了淚霧的視線中隻能映照出青白如月色的輪廓,他眼睜睜地看著那人俯下身軀,胸膛與他的胸膛緊貼,沁涼柔軟的觸感讓阿陵打了個哆嗦,他幾乎蹦出胸口的劇烈心跳怦怦怦地狂響,居然連帶著對方原本沉穩的心跳也跟著一起。

    白雉啃咬著他的下唇,左手卻抓住了他的右手,直接向下探去,壓上了另外一個灼熱的勃發之處。

    阿陵不明白他的手指摸到了哪裏,下一刻,他的手就被迫地上下移動,手心蜷握處那物越發硬熱,手背處卻覆蓋著那人的手指,拉扯著他的手被動地摩擦著。

    先前一直不肯讓他親近、每次都將他推開的人,再一次和他如此親近,就像是作夢般地趴在他身上,咬著他的嘴唇和頸側,噴出的氣息熨貼著他的肌膚,又癢又麻又燙,傳入耳中的聲音開始變得越發紛亂駁雜,心跳聲、喘息聲、肉體摩擦時濕漉漉的聲音,交織成讓人迷茫慌亂的一切,讓他無法抵抗,甚至是有些貪婪地汲取著這得來不易的親熱溫存。

    自他清醒時第一眼看到那個人之後,阿陵就將那個人深深鐫刻在心中,依賴著他、親近著他、喜歡著他,卻每次都被拒絕……

    盡管被一次又一次地無視、欺負,阿陵還是禁不住想要靠近白雉,在不知道自己是誰,將來會變成什麽樣的恐懼感中,白雉是阿陵唯一的精神支柱。

    喜歡著他,很喜歡很喜歡,

    恨不得將自己的心都剖出來給他看,雖然那個人並不稀罕。

    被他一次次拒絕,心口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很痛,但還是忍不住再一次靠上前去……

    而現在,是老天聽到了他的祈求,所以讓白白迴應了他嗎?

    「白……白……」他喘息著,從喉嚨深處吞咽著那人的名字,身上的人不迴答,隻是他握住的那地方抖動了兩下,而圈住他手背的手指卻用力,將他緊握的手指拉開,再次合攏。

    方才發泄過一次的硬物不知不覺間再度膨脹而起,白雉身軀向前貼近,在阿陵的驚喘聲中,兩隻手合攏著握住了同樣勃發的兩樣器物,緊緊地擠壓磨蹭在一起。

    「乖孩子……乖乖的……」白雉喘息著,,俯下身哨咬著身下人的耳垂,手指也開始施力,使得對方的手掌也跟著用力。

    長久習武使得掌心中和指尖上都是厚厚的一層老繭,在捏住男人身上最堅硬卻也最脆弱的那處時帶來的粗糲感覺,讓白雉從喉嚨中吐出一聲歎息,而阿陵則是帶著哭音的喘息聲。

    「上下動……動動手指……跟我學……」白雉按壓著他的手掌,操縱著他的手指上下移動,從柱體摸索到頂端,再從頂端滑落,落到最根部,甚至是揉捏著最下方的囊袋。

    手指的感覺,兩根硬物相互碰撞摩擦帶來的些微痛楚與更加強烈的快感,讓阿陵的喉嚨中吐出更沙啞更要命的呻吟,白雉趴伏在他的身上,腰肢用力,用仿照交媾的方式上下挺動著,摩擦著被緊錮在兩人手掌中的部分。

    不停地摩擦、撞擊,越來越重越來越快,交迭在一起的身體翻滾著顫抖著,搖晃著床榻,嘎吱嘎吱的聲響伴隨著粗重喘息聲毫無休止。

    汗水粘膩著彼此的肌膚,讓絞纏的身體之間再無縫隙,白雉恣意的操縱著難得如此蓬勃的情欲,暢快感從每一個毛孔中迸發而出,囂張地侵占著所有感官,就像是被包裹在柔軟的水波之中,浸泡著擠壓著,舒適得讓人呻吟,卻也快樂得讓人窒息。

    長發在激烈搖晃中早已散亂,鴉羽般的黑相互糾纏,越發突顯出身下人鬢邊的灰白長發醒目得很。白雉眯縫著眼,情欲高漲而模糊搖晃的視野中,最顯眼的就是對方雙眉間赤紅色的豎紋,他弓起身子,恣意親吻著那一處血樣痕跡,下身要害和對方同樣高高豎起的部位摩擦的速度卻變得更快。

    「啊……啊……白白……喜歡……阿陵……喜歡你……最喜歡……你……」

    他聽到

    那人斷斷續續地這樣說著,也能感覺到對方想要更加親近自己的欲望,隻是迫於身體行動不便而不能動彈。就算是再怎麽無所謂、再怎麽冷漠的人,感覺到對方這種類似於傻瓜的親近意圖之後,鮮少能有不高興的,白雉感覺到原本無動於衷的心中微微一顫,隨即就是一股暖流緩緩流入。

    「白白……白白……」興許是情欲勃發的緣故,身下人的手腳也被刺激得有了力氣,原本平躺著任由他動作的軀體也開始磨蹭他的,隨著他的節奏扭動腰杆,結果導致被握在兩人手掌中的硬物相互撞擊,既痛,卻又帶著難以言喻、滿是激情的爽快。

    「啊……啊啊……」終於抵不過這種刺激,白雉眼前一片白色,腦袋眩暈,隻覺得下身緊繃處一陣放鬆,頂級的發泄感讓他渾身顫抖,腰腹大腿處酸楚難當。

    而在他耳邊,阿陵也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呻吟,那根硬物咚嗦著抽動,和他一起到了高潮,濃濁精水噴在他們兩人重迭交握住的雙手裏,順著指縫流淌而出……

    欲望得到了滿足,五天不睡、精神高度集中的白雉覺得眼皮都在打架,之前忙著幫中毒的癡兒拉迴小命,當初不覺得疲倦,現在阿陵暫時沒什麽性命危險,他也終於放鬆下來。

    不過,還真是很爽……

    隻是他們兩個都累得半死,下一次找機會,試試看和男人真刀實槍地來一迴,不知道是什麽感覺。

    和這個笨蛋白癡試一次,可能不錯吧?嗯,大概比看別人和這人翻滾比較好,刺激也比較大。

    很多時候,親身上陣果然比較重要。

    等到下一次,他一定會好好疼愛阿陵的……

    啊,爭取在阿陵恢複記憶,變成「門主大人」之前才行,要不然他絕對會被「門主大人」幹掉,到時候就吃不成了……

    在抵抗不住睡魔、臨睡著前,他聽到那個笨蛋阿陵繼續在他耳邊念叨。

    「白白……不要拋下阿陵……」

    開玩笑,到時候隻有你拋下我的分兒……啊不是,應該是隻有你殺掉我的分兒。

    「阿陵喜歡你……」

    騙鬼,江湖上誰不知道你的心是屬於……

    不行了,支持不住了……

    意識到此為止。

    「為什麽……這究竟是……」

    朦朦朧朧中,似乎聽到了什麽聲音。

    「不可理喻!」

    蘊滿怒氣的低沉聲音震蕩著耳膜,白雉睜開眼,就見到背對著自己站在床邊的人。

    寬肩細腰窄臀,修長筆直的雙腿,不過分誇張隆起、卻保持著男性力與美的背脊上有著好幾道鮮紅的抓痕,怎麽看怎麽眼熟。

    白雉撐起身體,這個動作發出的聲音讓對方猛地轉過頭來,對上那雙熟悉鳳眼時,白雉稍微呆了一呆。

    白雉早就知道阿陵的那雙眼生得極好,這點早在正式遇到阿陵之前,見到那位弟弟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兄弟兩人同樣長得十分俊美,同樣也是那雙鳳眼光彩流溢、動人心弦。

    隻是那位二公子的眼帶著青年生氣勃勃的銳氣,反而不如這個人的無情冷漠,似乎天下間無論是什麽都無法映入那雙眼,包括他,也包括這個人自己。

    而現在,他對上的就是這樣一雙眼。

    白雉想要笑一笑,啊,真沒想到睡了一覺之後,那些毒相互克製,結果癡兒阿陵變成了門主大人,但他的臉實在僵硬得很,就算是想要挑一下嘴角都非常困難。

    不過,變成了門主大人,那就意味著和苗疆毒王的好戲馬上就要上演,真好、真好。

    他等了這麽久,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不過真可惜,他剛動了和癡兒滾床單的念頭,結果這一切在睡了一覺之後就化成了飛灰……可惜了,真可惜,再想遇到一個能讓自己動了欲念的男人,貌似還是有點難度的。

    「門……」白雉張開嘴,剛開口說了第一個字,還沒等他將繼續幫門主大人袪毒的建議說出口,那雙容不下他的鳳眼就一下子逼近到了近在咫尺的地方,隨後就是胸口一陣劇震,他整個都騰雲駕霧地飛了出去,直撞到身後的牆壁上,牆壁嘩啦啦地倒塌,瓦礫將他埋了一大半。

    「大哥!」滿是欣喜的清亮聲音叫了起來,隨後就是衣袂破空的聲音,「你、你恢複了?」

    「二弟。」似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這樣迴答著,隨後悶哼了一聲,「唔……」

    「大哥,你怎麽樣?」

    「不礙事……你怎麽會在這裏?,」

    「大哥你明明知道苗疆毒王誓要殺你,還對他一再容忍,真是……」

    「二弟。」

    「……我知道了,我不說他就是。我本以為這次你也能安全迴來,但後來卻收到你被打落山崖的消息,好不容易找到你的蹤影,你卻變成了……」

    「嗯。

    」

    「苗疆毒王那廝也知道你沒死,跟著就追殺過來,隻是那人狡猾無比,硬是等你上了鳴鳳山,這才跟著追上去。我們追到半路,被蛇陣阻了去路,好不容易脫身,跟著你和那郎中來到此處……半途卻被毒王偷襲……大哥你……」

    「毒王給我下的毒已經袪除,無妨。」

    「啊!那太好了!大哥,你這次兇險無比,又虧了元氣,還是快些啟程,早日迴去休養才好。」

    「嗯。」

    「那個郎中怎麽辦?」

    絲毫沒有停頓的,白雉就聽到門主大人應道:「我已經給了他一掌,檢查一下,死了的話,就讓鐵衛把他的屍體扔到亂葬崗去。」

    「可是他畢竟是……」二弟有些欲言又止。

    「沒什麽可是。」

    因為重傷未愈,沙沙的腳步聲響了起來,白雉相信,如果這位門主大人功力無損,隻怕連丁點的腳步聲都休想聽到。

    帶著老繭的手指觸摸到他的胸口,略一停頓便又收迴。

    「已經死了。」

    「嗯,那我……」

    白雉精神放鬆,結果冷不防地,胸口上又被打了一掌。

    這一掌比方才將他打飛的那一掌相比更加陰狠,內力也大了許多,白雉隻聽到胸骨發出卡嚓的斷裂聲,痛得他都想要在原地翻滾。

    不行,忍住……忍住!奶奶的,門主大人還真狠,一掌不夠還要再加一掌,生怕他死得不夠透!

    「進來,把他拖出去扔掉。」

    「是!門主!」

    他的胳膊被拉扯著,赤裸身體被扛了起來。

    這些家夥,居然連用被單草席裹一裹都不願意,真是渾球!

    月色如霜雪,遍地荒屍骨骸的亂葬崗上,食腐的烏鴉嘎嘎叫著,盤旋著尋找能入口的血肉。

    忽然間,一具上半身鮮血淋漓的屍身猛地坐起身來,原本在他附近啄食腐屍的烏鴉被嚇得一哄而散。

    一隻手一把抓住某隻靠他最近的烏鴉頸項,月色下那人的慈眉善目也因為血色變得有些猙獰。

    「……有沒有搞錯?就算是死了,也會被烏鴉無視嗎?」

    青年歪歪頭,語調毫無起伏,臉上毫無表情。

    「……門主大人,還真是名不虛傳啊……」

    順手將烏鴉頸項折斷,麵癱青年站

    起身來,毫不在意地光裸著身軀,向著西邊踉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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