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這騷老娘們,老公才死了沒一個月,就穿著這麽風騷到跑,真是騷到骨子裏了。胡八金討了這麽個媳婦兒真是到了八輩子血黴。

    想到這裏我有點兒疑惑,那天晚上她敲我門,也是想找我算命?

    我本來就極其討厭她,今天要不是丁仙橋下這群算命的太過分,我也不會插這個手。所以我也沒跟她廢話,直接問她要算什麽。

    話音剛落,潘春花就緊張上前抓住我胳膊,身子一直往我身上蹭,嚇得我急忙退了兩步:“有事就這樣說,別靠太近!”

    潘春花急道:“吳哥……是吧?我知道因為我丈夫的原因,我跟你有一些不愉快,但是我也沒辦法了,我這兩天一直做噩夢,導致我現在都不敢睡覺了,一睡覺就夢到不好的東西……”

    她一大把年紀了還喊我哥,搞得我很不耐煩,我問她記不記得夢的內容。

    潘春花搖搖頭說不記得了,還說雖然不記得,但是那種恐懼的感覺一直在,所以她一直不敢睡的太沉,就是怕做噩夢。

    我點點頭,說知道了,她就是俗話說的被靨住了,被嚇醒卻記不住夢的內容。這種情況多半是因為身體有疾,導致人在睡夢中很不舒服,就會噩夢驚醒。

    我仔細看了看,潘春花保壽官,也就是眉毛,左高右低,最近可能會遭遇一場大病。這和我猜測的相符。而且我看她臉色浮現出一股粉紅之氣,精神狀態很不好,出納官,也就是嘴唇不是正常的形狀,反而略厚略紅,這顯然是縱欲過度了。

    她的疾病可能會跟縱欲過度有關。

    我心想,這老娘們真是夠騷的,胡八金棺材板還沒合上呢,就慌著到處找男人,活該!

    懶得和她多糾纏,就說了句:“你最近身體狀況不好,注意行房要適度。”說完我就走了,也沒管她聽沒聽進去。

    倒是潘春花追了上來,嚷嚷著非要給錢我,當然我沒接。潘春花遠遠喊了句那以後一定抽空報答。

    迴到家中,我把家裏衛生打掃了一下就睡了。接下來幾日生意也是越來越多,手裏很快又有了兩萬塊。我尋思著這生意越來越好,家裏供個東西也是好的。幹脆又去了一趟古貨市場。

    轉悠了半天不知道家裏應該供啥,相門中人一般都是供奉六壬先師,或者自家的先祖,但我們這一派我也不知道祖上是啥,二爺之前一直供的無字碑。

    我幹脆也弄了塊小臂大小的無字碑,又去城隍廟那邊討了點香灰把香爐裝滿就迴去了。

    又把棺材鋪正西方靠大門的地方清了下,放了張案桌把碑供了上去。

    我正忙活著呢,突然有人來了,段東安站在外麵敲了敲門,他這次再來,我觀他采聽官上有一絲溫潤的命氣在遊動,眼睛中也不再有急切之氣,這說明他確實聽了我的意見,沒有在生意上冒進;印堂光澤也內斂許多,不再雜亂。

    這情況,多半他生意上的變數已經沒了。

    段東安笑嗬嗬的問我:“吳爭,小老弟,你猜我今天親自來是為什麽?”

    我將手頭上的活兒放下,把桌子擦了擦,請段東安入座,才謙虛道:“我這人笨,這謎我還是不猜了,您直接說吧。”

    我這麽一說,段東安就樂了,說:“之前我不是來你們縣城談生意嗎?那生意夥伴前幾天突然倒黴,從雲南進了一批玉器,貪便宜沒買保險,結果路上出事兒,一車玉器全毀了。幸好我聽你的沒參和進去,不然這錢是打水漂了。”

    說著從公文包裏拿出一個紙袋子,遞了過來。不用猜,裏麵肯定是錢,粗略估計有個三萬多。

    我沒接,相門裏,講究的是個適可而止,之前已經拿過報酬,再拿就貪心了,說不定會惹禍上身。

    相處這麽多次,段東安也了解了我的脾氣了,沒強迫,說那他幫忙宣傳宣傳我這小店子,然後說那改天賞個麵子去他那吃頓飯。

    我說好他才離開。

    後麵幾天,可能是段東安的人脈,我這生意竟然比之前更加好了,忙得沒時間去考慮別的事兒。

    而且我這每天除了給人算命,剩下的時間就全放在修習練氣的法門上,一絲一毫沒有懈怠。

    不知道是不是熟能生巧的原因,隨著修煉時間的增多,我也漸漸再度感受到身體中有一股微弱的氣順著四肢百骸遊動,小時候二爺督促我練氣兒的時候就有過這種感覺。但這股氣息很弱,一個不留神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這氣息除了讓身體能舒服一點兒之外,目前還沒發現有啥作用。而且這麽點兒氣,也用不出無字相術裏衣字訣的打鬼法門,這讓我有點兒沮喪。

    這天下午四五點,我看生意做的差不多了,就關上門打算出去吃個飯迴來好研習練氣的法子。

    剛走出巷子就看見一個老熟人——一個穿著包臀裙的長腿美女正往這邊走來。

    這不是苗玉嘛。

    苗玉大老遠看到我也打起招唿。

    我疑惑看著她,記得我跟她說過,胡啟一這死胖子一時半會迴不來,等他迴來了我會通知的,她還來幹啥?

    這讓我不禁有點兒想法了,難不成苗玉是來看我的?我美滋滋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看來街頭發傳單的大媽喊我帥哥是有原因的……

    苗玉今天穿的是包臀裙加小襯衣,跟以往的運動服裝扮很是不同,這讓人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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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倆聊了會兒,我這才知道,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她今天是來縣醫院公務的,路過這邊正巧碰見我罷了。

    不知道為啥,我這心裏有點小失落……

    既然碰見了,苗玉也爽朗說:“要不一起吃個飯吧。”

    我自然說好,吃飯的時候苗玉問了一句:“我上次看你算命的時候說的玄乎,真的假的?”

    我笑道:“信則有,不信則無。算命講究的是個心誠則靈。”

    苗玉咯咯笑了起來,說:“那不就是騙子嘛?”

    我也笑了,有心逗她,就說:“你要不信,我給你算一個就知道了。”

    苗玉哼了一聲,用筷子沾水在桌子上寫了個‘玉’字,說:“那你算我寫這個字是求什麽的,你要是算準了,這頓算我的。”

    雖然筷子不是竹筷,水也不是清水,她也隻寫了一個字兒,但隨便算算也夠了。

    玉字兒是她名字中的一個字,說明她想算的東西多半跟她自己有關,所以她寫字兒的時候首先會想著自己的名字。

    這玉字拆開來看,又是王字一點,總計五畫,以六曜來算,能用一句詩概括:涼秋率感人,況逢形影單。

    從卦詞上來看,是在感慨單身生活,換句話來說,她求的應該是姻緣。

    當然,因為隻她隻寫了一個字兒,我隻能連蒙帶猜,但女孩兒心思,大多不都是愛情嗎?

    所以我就直說了:“你求的是姻緣對吧?你現在還單身?”

    我剛說出來,苗玉就瞪大了眼睛,好一會才小聲道:“我沒跟你說過吧,你怎麽知道的?”

    我也沒想到竟然說中了,既然都裝逼了,自然要裝到底……

    我故作大師模樣,說:“天機不可泄露。”

    苗玉切了一聲,說不告訴拉倒。但看她的模樣,顯然是非常心癢,想知道。

    果然過了不到兩分鍾,她就忍不住了,桌子下麵腳輕輕踢了我一下,問道:“既然你說我求的是姻緣,那你算算我的姻緣在哪裏?你要是算的準我才信你!”

    我有心逗她玩兒,就說:“你看著玉字,是王字中間有一個點,這不正說明你的有緣人就在你眼前嗎?”

    我剛說完,小腿忽然一痛,苗裔竟然一腳踢了過來,她低著頭臉紅彤彤的,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怎麽的。

    搞得我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心想,我跟她才認識沒兩天,這玩笑是不是過分了?

    我正準備跟苗玉解釋解釋,哪知道一抬頭,就看到潘春花從飯館門外路過。

    我看到她,心裏忽然生出一股子疑慮……她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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