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認沒那麽大本事把胡八金那個夢做完,也沒本事解夢,所以這事兒還的另尋他法。

    在人民廣場呆了小半個鍾頭,緩過氣之後我給胖子打了個電話,說現在去他那裏。胖子問我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我跟他說了之後,他連忙告訴了我一個地址。

    晚上十一點的時候我才到那邊,胖子見我過來也是心有餘悸,說:“老吳,你這也是夠倒黴的,胡八金老纏著你幹什麽?來來,先進來,你晚上吃了沒,我這還有剩飯,吃點壓壓驚。”

    我這時候才得空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我已經離開了我們那個小縣城,現在在的地方在市中心的湖泊旁邊,不遠處則是一排聯排別墅,記得沒錯的話,這邊應該是一個人富人區,胖子住的位置則是類似門衛住的地方。

    這地方風水很好,自打進入之後,渾身就有一股通透感。這種地方離縣城很遠,胡八金應該不會再追來了吧?

    我狼吞虎咽吃起胖子端過來的剩飯,邊吃邊含糊不清問他在這邊幹什麽。

    胖子點了支煙:“狗日的,還能幹什麽,掙錢啊!你說這有錢人的要求怎麽這麽變態,這前兩天接了個活兒,要幫雇主打一副棺材,還非得親手打造,要一錘子一刨子給他造出來,這他娘都不是為難小爺嘛,不過好在他們給的錢多。”

    我嗯了一聲。

    吃完飯,我沒心思繼續閑聊了,精神恍惚一個勁兒的犯困,所以一覺睡到大中午才起來。胖子幹完活迴來,讓我跟著他去雇主家蹭飯。

    我不太好意思去,但胖子說沒事,這家很好客。

    路上胖子簡單介紹了一下對方,我聽他說,他雇主叫段東安,六十一了,搞玉器生意的,在這一行裏頗有名氣,果然我一看到他本人就覺得麵向不凡。

    段東安人雖然六十了但精神矍鑠,他五官很正,慈眉善目,給人一種容易親近的感覺;他雙眉之間司空和中正兩處相門熠熠生輝,這種麵相一輩子升遷無憂,財運暢通;他下巴處地閣方圓、承漿飽滿,地庫明亮。

    段東安六十一歲,俗話說承漿正居六十一,六二六三地庫逢。他這個歲數流年運勢要結合下停的承漿、地庫兩個相門來看,也就是說,段東安這兩年穩中有升。

    這麵相當真是上乘,怪不得能成為玉器行裏的名人,這麵相幹什麽都不會太差。

    桌上的菜都是段東安親自下廚做的,據說他就這麽一個愛好。

    段東安很隨和,和我們倆年輕人也沒什麽架子,飯後閑聊了一會,胖子嘴巴大,說到我會算命,段東安笑了笑問道:“你還會算命啊?真沒想到,我認識的算命先生年級都有點大,這麽年輕的還是第一次見,要不給我算一算?”

    我打量了他一眼,段東安雖然從麵相上來看慈眉善目,但是他采聽官也就是耳朵,抱頭貼腦、厚而堅實,這是在麵相上是虎耳之相,說明個性並不像表麵上顯示的這麽慈善,反而很強硬,不信命。

    這種人怎麽會找人算命?他明顯是在開玩笑。

    於是我也沒打算跟他認真看,掃了一眼桌上的殘羹剩飯,桌上共六道菜,主要菜色以菇類、青菜為主,瘦肉為輔,清淡少油,這說明段東安平時的飲食是很規律和克製的。這桌菜肴也是五行俱全,圓融通匯。我很快斷出這桌在食相百宴中屬於千叟宴。

    千叟宴在食相中屬常見,並無什麽特殊,寓意長命百歲。

    我把我看到的簡單說了:“段老,您的運勢就不用我解了,您這輩子財運亨通,長命百歲!”

    我這解的很是敷衍,可段東安似乎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用宴席來推算命理,有點驚訝的道:“這也能看?”

    胖子也頗為好奇:“吃頓飯也能看出東西來?”

    我笑了笑:“食卜有一定的局限性,甚至可以說在某些程度上很死板,隻能來斷做菜之人當時的狀態判斷,有些片麵,倘若還想知道更多必須得卜卦。”這確實沒錯,不然當初給張龍解命也不會出這麽大茬子了。

    段東安也是覺得神奇,連叫了三聲不錯。

    隻不過我覺得有點奇怪,段東安的麵相上顯示他家宅平安,家裏應該沒有人仙逝,那麽他找胖子打一副棺材幹什麽?

    不過這是段東安的隱私,我便沒有詢問。

    離開的時候,我看了段東安一眼,他雖然五官很正,但還是有一絲瑕疵,可能是年紀大了,也可能是別的原因,他財帛宮略微有些塌陷,奴仆宮也不怎麽好。就順口提了一句:“段老,你最近可能因為利益而被親近的人背叛,還是要多加提防。”

    段東安忽然陷入了沉思,我瞬間也反應過來我又忍不住多嘴了!

    胖子糊裏糊塗的,說:“老吳,真的假的?這都能看出來?”

    段東安很快迴過神,道:“小夥子說的不錯,公司最近經營不善,我也懷疑是內部出了問題,有人勾結他人出賣公司材料。我在私下查探,就連公司高層都不知道,我很好奇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我說:“看出來很簡單,算不上多大事兒。”

    段東安笑了笑:“既然你能看出來這點,那麽能不能算出來,我應該怎麽做才能揪出這個吃裏扒外的?”

    我看了看段東安,他不僅是虎耳之相獨斷專行,他監察宮也暗藏啞光,這說明他這個人不一定聽得進我的意見,或許我說多了他還會有所懷疑……況且麵相上來看,親屬背叛對他的運勢來說也影響不太大,我估摸著這番話也是在試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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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再多惹麻煩,就擺擺手:“段老,您就別取笑我了,這事兒我這種小魚小蝦幫不上忙,您自己自有主張。”

    “好!”段東安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夥子,不錯,我送個禮物你,就當交個朋友!”

    說完迴房拿了一方古樸的匣子遞了過來,道:“送錢太俗,我是玩玉的,就送你一塊玉佩吧,這玉不算好玉不值什麽價,但被高人開過光,能驅邪,算是一份心意。”

    段東安說話很圓融,並沒有說這是算命的報酬,反而說是一分心意,這讓我左右為難,接了段東安這事兒的因果可能就被我沾上了,不接又顯得不給他麵子。

    最後還是胖子打圓場,一把把匣子接了過來,說這玩意他代收了。

    晚上還是在門房那邊睡覺,躺床上我就把玩著段東安送的玉佩,從品相上來這玉佩看不算好玉放市場上估計就兩千來塊錢,這點段東安沒撒謊,但,這玉佩確實摸起來泌人心脾,圓潤如同嬰兒的肌膚,隱隱能讓人能寧心靜氣。

    把玩了一會兒,我想到了《無字相術》裏的練氣法門,書我放丁仙橋了,但小時候二爺帶著我練過一陣,說是能強身健體,不過那時候我貪玩兒隻練出來一絲氣息就沒去管,二爺也沒有督促。現在再想繼續摸索,真是毫無頭緒。

    臨睡前我想到了一個問題,問了胖子一句:“二爺喊你迴來到底是幹什麽的?”

    胡啟一道了一句:“我哪知道,可能是讓我來跟你做個伴兒吧。”

    我問胖子二爺還說過什麽沒有。

    胖子翻個身就打起唿嚕來了。

    得,我完全確定了,胖子肯定有事瞞著我。

    在這邊待了七八天,估摸著胡八金也應該已經下葬了。屍入土,魂難迴,我現在迴去也不會有太大的事兒,便決定還是先迴去繼續把那算命的小門臉開起來。

    我這算命的小門臉也總算在歇業一周多後開業了,來算命的人依然還是寥寥無幾,我對此也是毫無辦法,隻能靜候緣分吧。

    這天晚上的時候,胖子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他把我們這鬧鬼的事兒跟段東安說了,段東安說可以幫忙找人解決。

    “段老說,他們玩玉的也經常碰到這種事,他認識個高人,求他這事兒一準能解決!”胖子在電話那頭道。

    段東安不簡單,我不想欠他這個人情,但如果胡八金再來鬧我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思來想去,我最後還是拒絕了段東安的幫助,實在沒辦法再去找他把,隻能走一步看一部。

    晚上我安安穩穩的睡著,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感有冷風刮臉而過,冷的人打了個哆嗦。我還以為是窗沒關呢,哪知抬頭一看。

    “啊!”

    嚇得我一下子叫了出來,胡八金倒掛在房梁上,一直朝我臉上吹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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