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何蘭和王大偉這樣的人,對唐毅而言隻是給生活放點作料的小角色,自然不會多花一丁點心思去關注。


    甚至包括跟他擼串喝啤酒的米小花,同樣隻是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


    假男朋友,始終隻能是假男朋友。


    米小花會不會當真,唐毅沒興趣知道。


    反正,他自己不會當真。


    距離年關越來越近,接下來的日子唐毅除了偶爾在店裏幫老媽送送外賣,有時候也會幫老爸或者有事耽擱的司機頂一個班。


    不知道是以為他長得太帥,氣質太出眾的緣故,還是這個世界上的花癡和裝逼犯太多,不管是送外賣還是幫老爸頂班開出租車,總會遇到這樣那樣的惡俗橋段。


    不是花癡倒貼上趕著追他,就是裝逼犯們變著法的裝逼。


    這讓唐毅很是頭痛,同時心裏的厭惡情緒越來越深。


    他確實想低調,但這並不意味著每天願意遇到被人裝逼打臉,或者被動的裝逼打臉別人啊。


    漸漸地,唐毅不得不重新思考是不是他自己低調的打開方式不對,要不然怎麽走哪兒都能遇到裝逼打臉呢。


    每天不是在被裝逼,就是在去打臉的路上。


    這種生活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符。


    有時候他甚至會問自己,是這個世道有病,還是他自個兒有病。


    但終究沒有人給他一個準確答案。


    “或許,問題還是出在我自己身上吧,畢竟我也是第一次這麽有錢,第一次當神豪,總得有一個摸索和循序漸進的過程不是?”


    唐毅一個人苦難的站在九眼橋上,望著川流不息的車水馬龍,攏了攏大衣的衣領,給自己點了根極品古巴雪茄。


    這幾天老媽的鹵肉飯鋪子他都很少去了,繼成為錦江萬達的老板,太古集團的第三大股東,唐毅又完成了幾次特殊的普通工作,陸續又成為了路易威登的第五大股東,成為了世界最大四合院——恭王府的新主人。


    除此之外,他名下現在還有勞斯萊斯集團10%的股份,魔都一個高端輕奢住宅小區的18棟樓的全部產權,以及一家世界級醫藥公司20%股份,一家國內頂尖律師事務所40%的股份,以及帝都、魔都、港城三棟黃金位置的寫字樓。


    這些,都是他幫老媽送鹵肉飯和幫老爸開出租車掙的。


    唐毅已經懶得去計算這些股份和產權加起來總共值多少錢了,反正絕對已經超過了國內首富。


    當然,隻是超過明麵上的首富。


    那些隱形富豪中比他有錢的還有很多。


    這也是唐毅為什麽對於繼續低調興致缺缺的主要原因之一。


    他真的很想低調,可是實力不允許啊。


    擁有幾千億的巨額財富,唐毅真不知道該怎麽繼續低調了。


    而且他現在已經不敢再完成係統所謂的特殊普通工作了,他真擔心自己再送幾次外賣,一不小心成為世界首富,那樂子可就真的大了。


    老媽店裏他都已經不敢再去,因為這幾天總有穿著世界頂級私人訂製,戴著百萬名表的人去店裏吃鹵肉飯。


    而且有時候吃就是兩三碗!


    倒不是他們饞這一口,而是慢悠悠的便吃便等唐毅。


    有時候好不容易等到他送外賣迴來,頂多也就敢謙恭的賠個笑臉打聲招唿,然後便結賬離開。


    唐毅真怕自己再送幾天外賣,老媽那間小小的鹵肉飯鋪子就會成為世界級金融中心。


    為此,他甚至給旗下那些公司下了禁令,誰敢再去打擾他家人的正常生活,就是跟他唐毅為敵,將要承受他瘋狂的怒火!


    這個禁令一出,老媽店裏再重新恢複正常。


    當然,這種正常也隻是相對的。


    因為萬達商場裏那些導購小姐姐沒看到他,早已經牽腸掛肚,忍不住又開始排隊去吃鹵肉飯了。


    隻不過隊伍不像第一天那麽壯觀而已。


    “哎,我真是太難了。”


    唐毅歎了口氣,迎著風唿出一口帶著雪茄香味的濁氣,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沒錢的時候心慌,有錢了又迷茫。


    或許,這也是人類的通病吧。


    本來他之前還想著要努力奮鬥,攢錢升級係統,買別墅買遊艇啥的。


    好嘛,這才過了多久,一不小心差點就成為世界首富了。


    這就好比幾秒哆嗦過了,再漂亮的極品美女脫光了站在麵前,也都已經索然無味。


    “以後的人生還那麽長,後麵幾十年我又該靠什麽支撐我活下去呢?”


    財富到了一定程度,再繼續增長已經沒什麽實質性的意義,不過是一堆數字而已,反正也花不完。


    “我已經擁有了怎麽揮霍都揮霍不完的財富,那麽接下來我又應該追求什麽呢!權力?女人?力量?修仙?長生不老?”


    唐毅苦笑著抿了抿嘴,他以前做夢都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以為錢太多而失去人生的方向。


    錢太多,剝奪了他很多樂趣啊。


    被剝奪的最重要樂趣,叫做奮鬥的快感。


    這一刻,唐毅忽然有些明白那些富二代和富豪們,有時候為什麽要變著花樣的作死了。


    沒辦法,活著實在太無聊了。


    唐毅心裏很清楚,他的人生再次到達了一個瓶頸。


    他需要突破,需要新的刺激,需要重新拾起人生的樂趣和希望。


    “要不,我去找巴菲特吃頓飯,跟美國總統老特涮涮火鍋,或者去問問英國首相約翰遜需不需要給他兒子找個幹爹?”


    唐毅抽了口雪茄,像個神經病一樣的自言自語道。


    要是在古代,他擁有富可敵國的財富後,說不定還可以玩玩招兵買馬的遊戲。


    可在這個國泰民安的新社會,人人有飯吃,人人有衣穿,每個人都生活富足、美滿、幸福,白天有酒喝,晚上有n摸,就算他敢站出來振臂一唿,估計也沒人鳥吧。


    至於修仙,那玩意兒純屬扯淡。


    “要不,我也去變著法的花樣作死,去百慕大衝個浪,徒步穿越一下看堪察加半島死亡穀,或者去印尼爪哇穀洞看看?”


    唐毅覺得以自己這一身本事,如果真去探訪世界十大險地,生還的幾率估計也很大。


    “有毛病還差不多,有這麽多錢還這麽年輕,幹什麽不好非要跑去尋死,傻子才會那麽幹呢!”


    剛冒出的念頭就被他自個兒翻著白眼轉瞬給打消了。


    就在他一個人站在九眼橋上思考著以後的人生路該向左拐,還是向右拐的時候,揣在大衣兜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一下子將他的思緒又重新拉迴現實。


    “才上午十點多老媽就叫我迴去吃午飯了?不會,估計是叫我迴去送外賣。”


    唐毅看著來電顯示的是‘母上大人’,第一反應就是老媽又打電話喊他迴去幫忙送外賣。


    店裏現在一個月純利潤最少都有30萬,就不能多招兩個送外賣的服務員嗎,非得讓親兒子跑腿。


    你可真是我親媽!


    “媽,我不想再送鹵肉飯了。”


    電話剛接通,唐毅第一句話就先堵了上去,生怕老媽又喊他送外賣。


    倒不是他懶,而是不敢。


    他怕再送兩單不小心真送成世界首富了。


    就算沒送成世界首富,遇到那些垂涎他美色和肉體,恨不得當場生撲的小姐姐老阿姨也很頭疼啊。


    當然,他也想成為別人裝逼的道具,更不想打臉反殺。


    那也太幼稚了。


    “兒子,你在哪兒,趕緊去泰安路,你爸出車禍了!”


    什麽?!


    唐毅腦袋嗡的一聲炸響,整個人都呆了。


    “媽,你別著急,我離泰安路不遠,馬上就趕過去。我爸出車禍的具體位置在哪兒,嚴不嚴重,報交警了嗎?”


    唐毅把車停在九眼橋旁邊的一個停車場,走過去再把車開出來至少要十分鍾,他這會兒哪還顧得上去開車,隨手就攔了一輛剛好經過的出租車。


    “就在泰安路的龍騰國際附近,你爸人應該沒事,就是對方攔著不讓走,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聽到老爸貌似沒受傷,唐毅提到嗓子眼兒的一顆心一下子就落迴到肚子裏,隻要人沒受傷就行,其他都是小事。


    “唿......媽,你別擔心,我已經在趕過去的車上了,幾分鍾就能到,我爸人沒事就謝天謝地了。放心吧,這邊交給我,你在家好好看店,有什麽情況我再打給你。”


    唐毅唿出一口長氣,老媽在電話又叮囑了幾句才掛斷電話。


    泰安路就在九眼橋附近不遠,不到十分鍾唐毅就坐著出租車趕到了龍騰國際樓下。


    還沒下車的時候,他就遠遠看都一輛出租車跟一輛賓利撞在了一起,一個穿著西裝外麵套了件黑色大衣,留著莫西幹發型的青年正一臉兇狠的指著一個出租車司機的鼻子說著什麽。


    而按個被人指著鼻子罵的出租車司機,正是唐毅的老爸。


    “不用找了!”


    看到這一幕的唐毅臉色難看到極點,隨手從錢包裏掏出一張百元大鈔就火急火燎的下了車。


    難怪老媽剛才電話裏說對方不讓老爸走,原來跟他撞到一起的是一輛賓利。


    剛毅剛下車就快步朝老爸走去,隔著好幾十米他就聽到那個莫西幹青年指著老爸鼻子大罵:“你他嗎眼睛瞎了,沒看到這裏是我們龍騰國際的停車場出口麽,居然敢在這兒停車下客,剛才幸虧我刹車及時,要不然撞死你都是輕的!”


    撞了車有保險公司,出租車的保費本來就高,再說看著撞的也不太嚴重,就算是賓利光保險也絕對夠賠了。


    實在不行還可以傾家蕩產,但你指著我爸鼻子一口一個‘你他嗎眼睛瞎了’算怎麽迴事!


    這一下唐毅直接就火了!


    “瞎了你的狗眼,知道這是什麽車嗎,把你全家賣了都賠不起!”


    莫西幹青年越罵越起勁,手指頭都差點戳到唐毅老爸的臉上。


    後者則是一臉惶恐的低著頭,一聲都不敢吭。


    滿嘴唾沫星子亂噴的莫西幹青年絲毫沒注意,俊臉陰沉如水的少年已經抿著雙唇走了過來。


    “你他嗎......”


    “嘶!啊!我的手指,輕點輕點!”


    莫西幹青年這句你他嗎才剛出口,手指頭就瞬間想被鐵鉗夾住了一樣,一下子就被掰成了一個詭異的弧形,痛的他一張臉就成了豬肝色。


    “嘴巴放趕緊點,再滿嘴噴糞信不信我廢了你!”


    唐毅掰著他的手指頭再次用力,疼的對方不受控製的就矮了半個身子,瞬間就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爸,你沒事吧?”


    掰著莫西幹青年的唐毅這才迴頭關心的看著老爸。


    “我沒事,你怎麽來了,快放開他,千萬不要惹事!”


    老爸有些擔心的看著已經疼的半蹲著身子的莫西幹青年,已經撞了賓利,可不敢再把對方掰出個好歹來。


    “爸,你臉怎麽了?”


    到現在唐毅才發現老爸左邊臉頰上有一個鮮紅的巴掌印,看到這個巴掌印的瞬間,唐毅腦袋都差點炸了。


    老爸被人打了!


    “沒,我沒事。”


    老爸下意識捂著火辣辣的左臉,把頭埋的更低了。


    “哢嚓!”


    “啊!”


    唐毅心頭一怒,擺著莫西幹青年的右手突然用力,隻聽到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聲音響起,緊接著對方就淒慘的大叫著跪在地上死死捂住了右手。


    敢對老爸動手,斷其一指都是輕的。


    “小毅,你......”


    老爸呆呆的看著唐毅,整個人都懵了,不小心跟賓利撞車他本就已經心亂如麻,現在唐毅一來就掰斷了對方一根手指,這下子他心裏就更慌更亂更擔心了。


    來省城以前,他們一家都生活在小縣城裏,哪裏見過這種場麵。


    從小,老爸就教育他不要惹事,吃虧是福。


    由此可見,老爸的性子也正如他說的那般,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寧願自己吃點虧都不會惹事。


    唐毅其實也不想惹事,但有些時候就算你不惹事,事情也會主動來惹你。


    去帝都以前,唐毅也始終秉承不惹事,吃虧是福的觀點,但去了帝都之後,他的觀點已經在潛移默化中改變了。


    如今坐擁幾千億身家,要是還要讓自己父母親人吃虧挨欺負,那他還不如撒泡尿把自個兒淹死算求。


    “沒事的爸,我手底下有輕重,你先去醫院檢查一下剛剛那人打你那一巴掌有沒有傷到腦袋,這裏的事交給我來解決,到時候車子我會開迴去。”


    唐毅輕笑著一邊安慰著老爸,一邊隨手攔了輛出租車硬把他塞了進去。


    “不準走!你們兩個今天誰都不準走!知道老子是誰嗎,撞了我們的車還敢當街掰斷我一根手指頭,真當我們龍騰集團好欺負是吧!”


    莫西幹青年以為唐毅父子倆要跑,一頭冷汗的強忍著斷指之痛愣是站了起來。


    “放心,沒走,車我會賠,你,我也會賠!”


    送走老爸之後,唐毅最後一絲後顧之憂也沒有了。


    重新走過來的他,迎上對方惡狠狠如同要吃人一般的目光,毫無征兆的抬手就是一個嘴巴子扇過去。


    這一巴掌的力道之大,當場就把這個莫西幹青年扇倒在地。


    左邊臉頰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當場就腫了起來。


    “且不說這起交通事故是誰的責任,就算是我們這方的全責,那也無非是賠錢而已。我爸都已經四五十歲的年紀了,你指著他鼻子句句帶髒話,還打了他一耳光,這就不是交通事故那麽簡單了!”


    唐毅居高臨下的冷冷盯著被他一巴掌扇的眼冒金星的莫西幹青年,嘴角勾起一絲莫得感情的冷笑。


    “保安!保安!都他媽死光了不成?何大年!”


    重新爬起來的莫西幹親青年沒再傻乎乎的再放狠話,也不接他的話茬,先往後退了幾步才扯著嗓子朝旁邊的保安亭大喊。


    這裏本就是龍騰集團的停車場出口,旁邊的保安亭裏24小時都有人執勤收費,就在唐毅剛才掰斷莫西幹青年手指頭的時候,保安亭裏的保安就第一時間通過對講機通知了保安隊長何大年。


    “來了來了,我在這兒!”


    莫西幹青年話音剛落,一名穿著保安製服滿臉橫肉的保安隊長,就帶著七八個年輕力壯的保安趕了過來。


    “你他嗎剛剛死哪兒去了,集團每個月給你發一萬多的工資,就是讓你看著有人在咱們集團門口鬧事的不成!”


    莫西幹青年此時狼狽到了極點,這絕對是他這輩子最狼狽的一次,沒有之一。


    “對比起,對不起,趙助理,是我工作沒做到位。”


    何大年知道這位董事長助理的尿性,一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隻是陪著笑臉一個勁的道歉。


    其實當他注意到這位囂張跋扈趙助理的狼狽慘狀時,也被嚇了一跳,居然有人敢在龍騰集團把董事長助理打成這樣,這膽子也是潑了天了。


    “還他媽愣著等飯吃啊,就是這個小子,把他給老子抓起來!”


    趙助理先是往後退了兩步,然後才一臉怨毒的指著唐毅鼻子厲聲大喝道。


    唐毅就這麽嘴角含笑的看著他像個小醜一樣在那裏又說又鬧,除了那一掰和那一個大嘴巴子之外,一直顯得很淡定。


    既沒打電話叫人,也沒報警。


    他也想看看,光天化日之下這些人敢囂張到什麽程度。


    “耳朵都聾了?!沒聽到趙助理的話嗎,把這小子抓起來,先押迴保衛室,然後再扭送到派出所!”


    何大年早在剛趕來的時候,就已經暗中從頭到腳的把唐毅觀察了好幾遍,一身連牌子都沒有的衣服,怎麽看都不像是有錢人,看起來倒像是個放寒假迴來的大學生。


    而且還有個開出租車的父親,這樣的人肯定沒有什麽關係和背景,一會兒押迴保衛室以後,還不是任由趙助理出氣。


    “不過這小子膽兒倒是真的大,竟然連趙助理都敢打,這迴他恐怕得活生生被拔下來兩層皮了!”


    何大年沒來由的對唐毅生出兩分同情,不禁暗暗在心裏歎道:“大過年的出門也不知道看看黃曆,惹誰不好,偏偏惹到龍騰集團頭上,活該你倒黴!”


    “小子,跟我們去一趟保衛室!”


    兩個保安得了隊長和趙助理的吩咐,不由分說的就要過來拉扯唐毅。


    “看樣子我還真是低調過了頭,連倆小保安都敢對我動手動腳了。”


    唐毅在心裏暗暗冷笑一聲,當場就一腳一個把這倆小保安給踹飛出去四五米遠。


    以他的身份和地位,需要跟倆小保安動嘴皮子?


    把倆小保安踹飛後,唐毅冷著臉走過去一把就揪住了趙助理的一隻耳朵,隨手一擰,差點沒把他這隻耳朵給活生生擰下來。


    “本來真不像跟你這種垃圾一般計較,其實你剛剛要是不喊保安過來,而是好好為你罵我爸那幾句和扇他的那一耳光道個歉,今天這事兒就過去了。”


    唐毅也不管那些圍觀眾人和剩下那幾個保安,擰著莫西幹青年的耳朵直接把他拖到賓利車頭前,冷冷透過前擋風玻璃盯著賓利後座上翹著二郎腿的中年男人,然後把趙助理的腦袋啪的一聲壓在引擎蓋上。


    “但你偏偏錯誤的認為整個省城都是你們龍騰集團的,哪怕是龍騰集團的一條狗,都能在省城橫著走!叫你的主子從車上滾下來,否則我不介意把你這隻耳朵擰下來喂狗!”


    這段時間不管是送個外賣還是頂班開幾趟出租車,都總能遇到各種各樣的裝逼犯。


    老是被人當成裝逼的道具和背景板,讓唐毅本來就積攢了一肚子的氣,今天老爸被人打了一巴掌,就像一根無形的導火索一樣,一下子就引爆了他積攢了一肚子的鬼火。


    這場爆炸產生的化學反應,就是唐毅現在所表現出來的戾氣和兇性。


    作為一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千億神豪,連快意恩仇都做不到,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既然低調這條路走不通,那叫囂張跋扈,在規則允許的範圍內隨心所欲吧。


    “老板,救命啊!啊啊啊,疼疼疼,輕點輕點,我的耳朵!”


    趙助理一張臉貼在還有些溫熱的賓利引擎蓋上,疼的哇哇亂叫,連鼻涕眼淚都出來了。


    “廢物!連這麽點小事都處理不好。小五,你下去看看。”


    翹著二郎腿坐在賓利後座上的李龍騰淡淡看了一眼,又低頭繼續看著手上的手機,顯得對外麵發生的事莫不關心。


    “知道了,老板。”


    坐在駕駛位上的平頭青年答應一聲,便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老板,會議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就開始了,要不要我下去......”


    坐在李龍騰旁邊的一個青年盯著已經將趙助理耳朵擰出血的唐毅,遲疑著提醒道。


    “讓那幾個家夥等著,想在省城跑馬圈地,沒那麽容易。”


    李龍騰頭也不抬的繼續看著手機,眼中的不屑和傲氣一閃而逝。


    身為蜀省最大的民營企業董事長,李龍騰有這個底氣和資本。


    “放開他!”


    被喚作小五的司機從車上下來後,麵無表情的站在賓利邊上,幾乎沒有絲毫情緒波動的說道。


    “撞了車,打了人,就派個司機下來平事?”


    唐毅擰著趙助理的耳朵,心裏的怒氣和眼中的暴虐越來越濃,手上的力道也下意識越來越大。


    強忍著鑽心之痛的莫西幹青年,甚至懷疑如果這家夥手勁再大一點,他的這隻耳朵恐怕會真的被擰下來。


    “不要無理取鬧,撞車的事誰對誰錯先不說,他罵你父親還打了你父親一個耳光,確實是他不對,該道歉我們道歉,該賠償我們賠償。同樣的,你打了他,該道歉道歉,該賠償賠償。留下你的聯係方式,後麵會有專業律師聯係你。”


    小五沒有絲毫情緒波動的說到這裏,隨手掏出一張名片輕輕一彈,準確的將名片飛到唐毅麵前的賓利引擎蓋上。


    “當然,有什麽訴求和想法你也可以主動聯係我。現在,你可以離開了。”


    沒有高高在上,沒有囂張狂傲,有的隻是不以為意和淡漠。


    似乎,任何事在龍騰集團眼裏,都隻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嗬嗬,有點意思。”


    唐毅輕輕笑了起來,一個司機都能有這般做派,他不禁對車上的正主升起了一絲興趣。


    對方將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他要是再繼續不依不饒,反倒顯得他不明事理,故意找茬了。


    平頭青年的意思很明顯,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該出的氣出沒出完暫且兩說,但今天這個梁子雙方算是結下了。


    這是擺明了要秋後算賬啊。


    “記住你說的話,到時候我要坐在車上的正主親自道歉!”


    唐毅隨手擰著趙助理的耳朵,像扔垃圾一樣的將他丟在一邊,看都沒看引擎蓋上的那張名片一眼,轉身就上了老爸的出租車,一腳油門徑直離開。


    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就這麽讓那個小雜種走了?!我這根手指頭白斷了,臉上這巴掌也白挨了,耳朵也被白擰了?!”


    疼的倒吸涼氣的趙助理盯著唐毅那輛出租車的車尾燈,感覺胸口像壓著一塊石頭一樣,堵的難受,腦袋有些懵。


    “送趙助理去醫院。”


    平頭青年仍然是麵無表情的看了趙助理一眼,轉身就開著賓利一溜煙的走了。


    “查查這個年輕人是什麽路數,在蜀省這一畝三分地竟然還有人敢打我龍騰集團的人,這倒是有意思。”


    李龍騰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一邊開著手機一邊隨口說道。


    “知道了,老板。對方走的時候說,要你親自向他父親道歉。”


    哪怕跟李龍騰說話的時候,小五依然是那副麵癱表情,語調同樣不帶絲毫感情色彩,好像天生是個莫得感情的機器人一樣。


    “讓我親自道歉?嗬嗬。”


    李龍頭抬頭淡淡一笑,再無後話的繼續低頭看手機。


    不管是司機小五還是坐在旁邊的生活助理,都明白了他意思。


    在蜀省,還從來沒人敢讓李龍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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