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銘投資的動物園離他家隻有十幾公裏的車程,吃過午飯後唐毅在他吃醋到鬱悶的注視下,給大黑和小黑洗過澡之後,便一路驅車殺向了那座安置冕雕的動物園。


    這個動物園跟唐毅以前見過的明顯有很大區別,沒有獅子老虎這類的猛獸,也沒有大象和鱷魚這樣的龐然大物。


    表麵上看起來並不起眼,走進去之後眾人才發現其實裏麵另有乾坤。


    大黑和小黑在前麵撒著換的東跑西竄,嚇得一堆猴子齜牙咧嘴,嗷嗷叫著就往樹上爬。


    奕銘拿著一枚特質的哨子用力一吹,一道尖銳的哨聲傳出老遠老遠,過了片刻眾人便聽到一聲鷹啼由遠及近。


    唐毅循聲望去,遠遠的便看到天空中一隻龐然大物如箭一般俯衝下來,嚇得汪煜等人趕緊朝旁邊躲開。


    隻見戴著特質袖套的奕銘遠遠的屈肘伸出左手,空中那隻雄鷹便穩穩的落在他胳膊上。


    “這就是我養的鷹,它的名字叫疾風,怎麽樣,是不是很威風霸氣。”


    奕銘將早就準備好的一塊肉幹隨手一拋,那隻大黑鷹就準確的一口將其吞進嘴裏。


    “霸氣!威風!”


    唐毅看的差點流口水,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看到鷹的樣子。


    遛狗架鷹,果然名不虛傳。


    “疾風,今天我有朋友過來,去抓幾隻兔子晚上咱們烤了下酒。”


    奕銘得意的又喂了大黑鷹一塊肉幹,然後用力將左臂一抖,疾風便發出一聲清亮尖銳的鷹啼衝天而起,轉瞬就消失在了天空中。


    “牛逼,今兒個這趟真是沒白來,奕銘大哥,疾風真知道去抓野兔迴來?”


    汪煜同樣看的兩眼放光,羨慕不已的問道。


    “當然,疾風可是我親自馴出來的,可聽話了。”


    奕銘微微仰著下巴,那叫一個得意。


    “厲害啊我的哥!”


    “嘿嘿,哥,您那兒還有疾風這樣的鷹不,幫兄弟也搞一隻唄,你都不知道,看著你這隻鷹我都饞的快流口水了。”


    汪煜衝奕銘豎了大拇指,嘿嘿一笑就舔著臉湊了上去。


    “現成的倒是沒有,不過我可以幫你留意著,以後遇到合適的再讓人熬出來通知你。”


    奕銘爽快的當場就答應下來,喜的汪煜那幾一個激動,哥長哥短的,恨不得把自己親妹子嫁給他。


    別說是汪煜這樣的玩主看的眼饞,就連金胖子和向東流都有些蠢蠢欲動,隻是不好意思開口。


    再說他們平日裏都有正經生意要忙,估計也沒有太多時間玩鷹。


    見識過奕銘那隻鷹,唐毅不禁對即將要見到的冕雕越發期待。


    一行十多人在動物園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來到靠近山腳的最深處後,沿著假山轉了幾個彎,唐毅遠遠的就看到了前麵那扇用鐵絲網圈起來的一道網牆。


    在網牆後麵的地上,拖著一條手指那麽粗的長長鐵鏈,他下意識順著鐵鏈延伸的方向看去,果然就在一塊光禿禿的大石頭上看到了一頭雄壯到了極點的大鳥。


    這隻大鳥背部呈黑色,頭頸部的羽毛呈棕色,飛羽、尾羽和胸腹部黑白相間,頭上有一撮黑色羽毛,形如冠冕。


    “奕銘大哥,這就是您從非洲弄迴來的那隻冕雕?!”


    唐毅一眨不眨的盯著打石頭上那隻大鳥確認道。


    其實他這個問題有些顯得多此一舉,哪怕被人用那麽粗的鐵鏈子拴了起來,仍然難以拴住對方身上那股子淩厲的野性和兇性,偌大的動物園裏除了冕雕之外還有什麽飛禽能做到。


    “不錯,這就是那隻冕雕!你們別看這畜生現在蹲石頭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就在一個星期前,一隻猴子好奇的爬到這扇鐵網上,被它一爪子就揭開了頭蓋骨。從把它弄迴來的這大半年裏,我已經找了三個最厲害的熬鷹人來熬它,愣是屁都沒熬出一個來,其中一個熬鷹人的左手更是被它當場啄了個窟窿。”


    奕銘神色凝重的點點頭,對這隻冕雕可謂是又愛又恨。


    他玩鷹這麽多年,自詡也算是玩鷹的老手了,可他從未見過像冕雕這麽兇殘這麽桀驁不馴的飛禽。


    現在別說是熬這隻冕雕了,就連敢靠近它的人都找不出幾個來。


    特別是一個星期前有隻猴子被它熱一爪子揭了頭蓋骨後,整個動物園的工作人員對它更是怕的要死,就連投食都是戴著頭盔離得遠遠的,將切好的肉塊丟到網牆後麵。


    “嘶!這冕雕真有你說的這麽兇殘?你看它蹲石頭上慫成一團的樣,看著除了個頭大些之外,比奕銘大哥你的疾風差遠了。”


    汪煜聽的倒吸涼氣,不過他怎麽看都很難把石頭上那隻大鳥跟兇殘桀驁這四個字聯係起來。


    其實不光是他有這種疑惑,王澤和向東流等人同樣也有。


    此時蹲在大石頭上的冕雕除了他們一行人剛過來時睜了睜眼,其他時候一直都把眼睛閉著,像是睡著了一樣,哪有半點奕銘空中的兇殘和桀驁。


    “你要是被餓上三天三夜不吃飯不喝水不讓睡覺,你也得慫!”


    奕銘撇撇嘴,看著冕雕這副樣子,他其實也有些心疼。


    要不是徹底失去了耐心,他也不會下這麽重的狠手,想再嚐試著最後熬它一次。


    他甚至已經在心裏打定主意,如果這次再熬不成功,那就不成功便成仁,總這麽一直圈著也不是辦法。


    現在整個動物園都已經被這隻冕雕搞的人心惶惶,再這麽下去早晚得出事不可。


    “這麽狠?三天三夜不給東西吃不給水喝不讓睡覺......我比較好奇的是,怎麽才能不讓它睡覺呢。”


    所有人心裏都是一顫,誰也沒想到熬鷹居然會這麽狠。


    “很簡單啊,馬上你們就知道了。”


    奕銘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默默掐著秒針數了數,大概將近一分鍾後,四周突然亮起了八盞超高亮度探照燈,瞬間將網牆背後那片區域照的仿佛要反光了一樣。


    別說是身處探照燈區域內的冕雕了,就連站在外麵的唐毅等人在燈光亮起的刹那,都被強光刺的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不過冕雕似乎早就習慣了這種照射,在強光亮起的瞬間,它就用翅膀遮住了眼睛。


    強光亮起的十多秒後,緊接著又是幾個大噴槍開始朝著網牆後麵噴水,被淋了一頭一臉的冕雕下意識抖了抖羽翼,濺起漫天水珠。


    強光和噴水來的快去的也快,隻持續了三十秒就停了。


    被強光和噴水刺激之後的冕雕,低沉的嘶鳴一聲便睜開了眼睛,遠遠朝奕銘等人看了過來。


    唐毅發現它的眼珠有些發紅,不知是被強光刺激的,還是本就如此。


    “強光和噴槍每隔十分鍾就啟動一次呢,已經持續三天三夜了,這畜生也真是厲害,這麽熬居然都把它熬不翻!”


    奕銘咬了咬牙,這次他是真發了狠,完全是準備把這隻冕雕往死裏熬。


    像他這種熬鷹方式,已經不是常規的熬鷹了。


    “太狠了,熬歸熬,可千萬別把這麽好的鷹給餓死了,我去給它喂一塊肉幹。”


    汪煜現在對鷹的渴望放已經不比唐毅弱多少,這家夥也不知道再打什麽鬼主意,說著就從奕銘身後工作人員的籃子裏拿著一塊大肉幹朝鐵網走了過去。


    “小心!”


    “迴來!”


    汪煜這個看起來並不起眼的動作,瞬間嚇得奕銘和幾個動物園的工作人員臉色狂變。


    可汪煜的動作實在太快,就在奕銘出聲阻止的時候,他已經拿著肉幹塞進了鐵網中。


    “啊?什麽?!”


    汪煜聞聲不明就裏的下意識迴頭。


    就在他迴頭的刹那,一直蹲在遠處那塊大石頭上的冕雕動了,眾人隻看到眼前一花,一雙鋒利的爪子就已經到了汪煜背後。


    速度之快,簡直令人歎為觀止。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枚鋼珠以更快的速度閃電般從唐毅手中射出,準確的將汪煜手裏那塊肉幹射的飛了起來。


    肉幹爆射飛起的瞬間,正好擋在了冕雕鋒利如刀的利爪之下。


    正是因為肉幹這一擋,才給乘翎爭取到了一絲時間,險之又險的將汪煜一把拽了過來。


    所有人都頭皮發麻的看到,汪煜剛被拽離鐵網,爪子上抓著肉幹的冕雕的鋒利尖嘴正好啄在他前一秒腦袋所在的位置。


    巨大的慣性讓冕雕差不多十公斤重的身體,嘭的一聲砸在鐵網上。


    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的汪煜聽到聲音下意識迴頭,正好迎上冕雕那雙泛著紅光的冰冷眼睛。


    一擊不中,冕雕立即遠遁。


    隻見它雙翼一展,便抓著那塊大肉幹重新迴到那塊大石頭上,一口將肉幹叼進嘴裏又閉著眼睛開始抓緊時間假寐。


    “兄弟,你沒事吧,剛剛真是嚇死老哥了!”


    迴過神來的奕銘臉色蒼白,後背都濕了一大片,忙不迭的衝過去拽著汪煜後退了好幾米遠才唿出一口長氣關心的問道了。


    “我沒事啊,剛才發生什麽事了?”


    汪煜在冕雕衝過來的那兩秒正好迴頭,所以他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


    “發生了什麽事?!媽的,你丫剛才差點把我們給嚇死知道不!”


    “老六,剛剛你腦袋差點被那隻冕雕給啄個大窟窿儂曉得伐,幸虧老八反應快關鍵時候拽了你一把。”


    “你以後敢不敢別再這麽冒冒失失,心髒病都差點給老子嚇出來!我看你這輩子都別想養鷹了,等迴到帝都我給你找兩隻鸚鵡自個兒在家過過癮就得了。”


    ......


    聽完幾個兄弟七嘴八舌帶著恐懼和後怕的解釋,汪煜總算明白就剛剛那麽幾秒的時間,他其實已經在鬼門關裏轉了一圈。


    徹底醒過神迴過味兒以後,他自己也被嚇出了一腦門子的冷汗,就連兩條腿都有些不聽使喚了。


    再看那隻慫成一團的冕雕時,汪煜眼裏滿是驚恐和後怕。


    就連養鷹的事,也是絕口不提。


    沒有人注意到,唐毅看那隻冕雕的眼神變得越發滿意和驚喜。


    “這才是真正屬於男人的寵物,這隻冕雕我要定了!”


    他特意從帝都開了好幾個小時的車來到這兒,不就是為了這頭傳說中神駿非反兇殘桀驁的神鷹麽。


    如果這隻冕雕在動物園裏被關了大半年已經徹底磨光了骨子裏那股野性,變成了隻會讓人參觀的大鳥,那才會讓唐毅失望呢。


    雖說從它剛才撲向汪煜的那一擊,足以看出這隻冕雕確實有非常強的攻擊性,脾性更是野性難馴到了極點。


    但唐毅還是通過剛才那電光火石間射出一枚鋼珠擊飛那塊肉幹砸在它利爪上,跟它建立了一絲模糊的聯係。


    盡管它兇殘桀驁,野性難馴,唐毅還是有信心能馴服這隻空中霸主!


    “奕銘大哥,我想買下這隻冕雕,還請您割愛成全。”


    唐毅這句話一出口,現場又再次安靜下來,所有人看他的眼神就跟看瘋子一樣。


    剛剛險些一爪子揭開汪煜頭蓋骨的扁毛畜牲都敢要,瘋了吧?!


    難道是想買迴去紅燒或者燙火鍋?


    “兄弟,你開玩笑的吧?”


    奕銘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眼睛整整看了十幾秒,才一臉嚴肅的問道。


    “您覺得我像是在快玩笑麽,奕銘大哥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要不這樣,你給我兩天時間,我就在您這個動物園裏試著馴它,如果成功了您把那隻冕雕割愛讓給我,要是失敗我從今以後再也不提這件事。”


    唐毅也知道對方的想法和擔心,這已經不是錢的事兒,稍有不慎那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換做是他,恐怕也不敢輕易把冕雕讓給自己的朋友。


    “兩天?!”


    “哈哈哈哈......兄弟,不是哥哥潑你冷水,就算給你兩個月你都不可能馴服得了這隻畜牲!我算是看出來了,恐怕除了一直生活在非洲林子裏那些土著,這個世界上再也沒人能馴服這種扁毛畜牲了。”


    奕銘見他說的這麽認真,先是一愣,緊接著便再也忍不住的當場笑了起來。


    他其實非常能理解唐毅見獵心喜的心情,當初第一次親眼見識過這隻冕雕的神駿之後,他何嚐不是一樣。


    “不試試怎麽知道不行呢。”


    唐毅也笑了起來,不過他眼中閃爍的卻是自信的光芒。


    “好!不衝別的,就衝兄弟你這份大膽和執著,我答應!如果你真能在2天內馴服這隻冕雕,我不僅一分錢不要,另外再送你一份大禮!不過我的那份大禮也跟這冕雕差不多,一般人還真消受不起。”


    奕銘眼中精芒一閃而逝,用力拍了拍唐毅的肩膀便再不扭捏的當場答應下來。


    再送一份大禮?!


    唐毅心裏一動,如果奕銘說的那份大禮真跟冕雕差不多,那就更要馴服他這人生中的第一隻寵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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