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既然這麽喜歡銬人,那就把我也拷迴去得了,你們今晚為什麽出現在這裏,我想你們自個兒心裏比誰都清楚,唐毅是這家投資上億酒吧的老板之一!”


    “我就說這麽多,如果想銬你們就銬,不過我把醜話說在前頭,這銬子銬上去容易摘下來可就沒這簡單了。”


    李菲第一個被銬上後,高妹又站起來接著擋在唐毅跟前。


    她是土生土長的帝都人,家裏雖然比不上王澤和金胖子那些人,但不管怎麽說也算得上千萬級別,從小聽的看的懂的都比普通家裏的小孩要多得多。


    果然,高妹這番話一出,另一個年輕警察還真就有些虛了。


    “還愣著幹什麽!我再重複一次命令,這個人涉嫌打架鬥毆恐嚇威脅他人,把他給我抓迴去,凡是妨礙執法的也統統帶走!”


    吳隊長話音剛落,高妹也馬上說道:“你覺得能投資一個億開酒吧的人,會那麽沒腦子的打架鬥毆,還恐嚇威脅他人麽,做人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因小失大,別為了那一點點眼前的蠅頭小利給自己招禍。”


    “銬上!”


    啪!


    年輕警察遲疑了幾秒,在吳隊長最後那一嗓子的厲聲大喝中,還是硬著頭皮把手銬銬在了高妹迎麵伸向他的手腕上。


    “嗚嗚......警察不是都幫好人的麽,你們怎麽都幫壞人啊,嗚嗚......我才不讓你們抓唐唐呢!”


    膽子很小的韓豆豆,見李菲和高妹都被戴上手銬後,明明怕的要死還是一邊哭一邊擋在了唐毅麵前。


    秦明月同樣一句話不說的也擋在他麵前。


    唐毅一張俊臉陰沉如水,緊緊攥著拳頭,從兩個姑娘之間的縫隙中,一眨不眨的死死盯著龐德。


    在李菲和高妹被銬上的那一刻,他差點就沒忍住將手裏的骰子射向警察。


    但僅剩不多的理智告訴他,越是在這種關鍵時候,越是要沉住氣。


    不管這些警察是不是受人指使,但他們確實在執行公務,也有行使調查和抓人的權利。


    唐毅再次看了看腕表。


    他在等,等花費兩千萬巨款許下的願望成真那一刻。


    擒賊先擒王,射人先射馬。


    龐德才是造成眼前這一切的源頭。


    唐毅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帶隊的吳隊長必然跟他有除了警察和市民之外的其他關係。


    “藐視警察,藐視法律,把那兩個女人也給我銬起來!”


    吳隊長心裏也閃過一絲猶豫,但也隻是一閃而逝,今晚的事處處都透著詭異,讓他沒來由的有些心裏發慌。


    不過一想到自己完全是按照正常流程接到報案出警,在出警的過程中,也沒有任何違反原則的行為,他又微微安心了一點。


    況且,龐德的龐氏地產市值近百億,關係網錯綜複雜,在他看來唐毅這個外地人就算家裏再有錢,也不可能鬥的過龐德。


    “那姓龐的真他媽不是東西,連那四個嬌滴滴的女人都抓,就算作為一個吃瓜群眾,勞資也看不下去了,你們那些什麽狗屁算盤試探勞資不懂,也不想知道!”


    眼看在銬了李菲和高妹這四個姑娘後,又有兩名警察拿著手銬朝唐毅走過去,隔壁卡座的汪煜一口幹掉杯子裏的半杯洋酒,罵罵咧咧的撂下這句話頭也不迴的就朝唐毅那邊衝了過去。


    “他媽的,我看誰敢動我兄弟!”


    汪煜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過來,趕在上來抓人的兩個警察前麵攔在唐毅麵前,抄起一個酒瓶紅著眼就指著麵前的人大吼道。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什麽行為,把酒瓶子放下,否則連你一起抓!”


    吳隊長現在也已經是騎虎難下,隻能順勢而為。


    “別擺出這一套嚇唬爺,要是在煤省就你這樣的,我一句話就能扒了你身上的警服你信麽?!放著好好的人民警察不當,非要當別人的狗!”


    “我今天把話撂這兒,誰敢動我兄弟,勞資讓他下半輩子都吃不了兜著走!”


    汪煜是真發了狠,眼珠子紅的仿佛要吃人一樣。


    雖然跟唐毅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他是打心眼兒裏覺得唐毅對脾氣。


    要不是楚衛國一而再,再而三的攔著,他早就衝過來了。


    “聽說六哥家裏雖然算不上煤省首富,卻是最早一批開始靠開小煤窯發家的礦主,汪六哥要發了狠跟人死磕,隨便扔出去幾千塊找來幾十個下礦井那種不要命的礦工,一人開一輛渣土車不小心撞死個人,估計也沒啥稀奇的。”


    外圈小二代們那一桌,輝子站起來似有意似無意的說道。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也不小,足夠讓這邊的龐德和那兩個正準備抓唐毅的警察聽到。


    “大奎,雖然唐哥喊我們莫管他的事,但這種時候還超起手看熱鬧,老子各人(自己)都看不起各人(自己),就算他隻是我一個不認識的老鄉,我都不能看到那些哈皮(傻逼)這麽欺負他。”


    輝子雖然比唐毅早來帝都一年,但他說話時口音還是很濃。


    說到這裏,輝子還很鄙視的朝金胖子那一桌瞥了一眼,雙手插在兜裏看起來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就朝唐毅走過來。


    “等我噻,跑那麽快搞啥子(幹什麽)。”


    大奎在後麵喊了一嗓子,也小跑著跟上來。


    這兩個家夥雖然長著一副衝動不怕事的臉,實際上並不是那種沒有腦子的傻逼,兩人過來也不說話,一左一右的挨著唐毅一坐,像是不認識他一樣的自顧自倒了杯酒喝。


    輝子更搞笑,一邊喝酒一邊當著所有人的麵掏出手機給他爸開了免提打電話:“喂,老漢(爸),我今晚上可能要惹點事哦,你搞快給我卡裏打點錢,如果這次糟了,你趁現在身體還好,搞快再給我生個弟娃。”


    輝子爸:“你要爪子(幹什麽)?!”


    輝子:“一兩句話說不清楚,反正現在有幾十個人把我盯到的(看著的),還有幾個可能有槍。”


    聽到這裏,被手銬銬起來的高妹都被這家夥給逗笑了,他說的倒是實話,現在盯著這邊看的何止幾十個人,加上下麵大廳的估計得好幾百人。


    有幾個可能有槍,警察可不就是可能有槍麽。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後無比凝重的說道:“莫怕,我馬上先給你轉2千萬過來,把錢給他們先保命,問哈(問問)他們是哪裏來的,如果是社會上混的跟他們說,你是山城袍哥何老拐的獨孫兒,今天哪個敢動你一指拇兒(一手指頭),老子弄死他龜兒子全家給你賠命!莫慌,我連夜跟你三叔帶人過來!”


    輝子:“老漢(爸)你先莫著急,應該到不了你說的那份上,我身邊還有幾個兄弟夥在,楞個(這樣),我先看看情況,等哈(等會兒)再給你打電話。”


    輝子爸:“那要的,不管啥子事先保命,其他事你老漢(爸)給你扛到(扛著)。”


    輝子打完電話,發現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著他,就連龐德眼角都不受控製的跳了跳,顯然是被輝子跟他爸剛剛那通電話嚇的不輕。


    龐德也是幾十年風風雨雨過來的,在原始資本積累的最初,手裏也幹淨不到哪兒去。


    在那個年代,全國每個省份都有一些大手子,比如說煤省一些手裏握著護礦隊的煤老板,東北那幾個挖參的,山城吃水運錢的袍哥......


    山城何老拐,在龐德剛開始發跡的時候就聽過這個名字,據說當年在山城的地界上是最豪橫的。


    “不好意思,我這人酒喝多了就喜歡跟我爸吹吹牛逼,吹牛逼不犯法吧?”


    輝子把手機往桌上一放,聳了聳肩咧嘴笑著也不知道是跟誰解釋了一句。


    叮!


    然而他話音剛落,手機屏幕上就跳出了一條銀行發來的到賬提醒短信。


    離他最近的那名警察下意識看了一眼,發現竟然真的有人給他賬戶裏轉了2000萬過來。


    那一串長長的0,刺的那個警察頓時感覺頭暈目眩。


    吹牛逼麽?


    或許吧。


    唐毅深深的看了輝子一眼,拍拍他肩膀一句話都不說的端起酒杯跟他示意了一下,仰頭就幹。


    輝子明白他的意思,啥也不說了,都在酒裏,拿起麵前的酒瓶也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大口。


    “六哥,把瓶子放下,一會兒別讓人家警察同誌誤會。”


    唐毅又站起來從汪煜手裏用力把酒瓶子搶下來,笑著把他按在沙發上坐下。


    “老九,別怪我,六哥來晚了!”


    汪煜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眼裏滿是自責和鬱悶。


    “怎麽會怪你呢,我都懂。”


    唐毅給了他一個感動的微笑,眼裏盡是真誠。


    “老六你就放心吧,要論氣度和胸懷,估計我們當中真沒幾個比的上他。”


    向東流、趙穆和乘翎小貝勒也走了過來,汪煜突然像發了瘋一樣衝過來的舉動,成了壓垮他們心裏的最後一根稻草。


    不管怎麽說,他們都不過是一群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就連年齡最大的向東流,也才不過二十五歲。


    他們雖然會計較得失,考慮後果。


    但,血仍未冷。


    “三哥,五哥,八哥,你們來了,快坐。”


    唐毅的目光依次從向東流、趙穆和乘翎臉上掃過,同樣很是感動的親自站起來招唿他們三個坐下,一人給他們倒了杯酒,然後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唯一不同的是,唐毅這一杯是同時敬他們三個,而不是像剛剛跟輝子和汪煜那樣單獨喝。


    這個細節落在向東流等人眼裏,但誰都沒說什麽。


    正如向東流說的,唐毅的表現已經夠大氣了,要是換做別人恐怕早就已經當場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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