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府。


    “請。”


    陳魁伸手,指著此前被盧俊義刺入青石板的鋼槍,雖然剛才兩人用哨棍瘋狂摧殘地上的青石板,但是那柄鋼槍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依舊挺立在那裏。


    “……”


    盧俊義深吸了口氣,看了眼陳魁,再看了眼地上兩根斷裂的哨棍,走到鋼槍麵前,伸手將鋼槍拔起來,看著手中的老夥計,有些出神。


    剛才的棍法較量,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其實是盧俊義輸了,因為盧俊義的那把哨棍從中間徹底斷裂成兩截,盧俊義的身體在那一瞬間也有些失衡,但陳魁的那把哨棍卻“藕斷絲連”,更重要的是,陳魁身形不動如山,如果陳魁抓住那個機會上前,恐怕盧俊義已經死了。


    但是陳魁沒有,而是選擇住手,與盧俊義再做較量,盧俊義的槍棍獨步天下,既然棍法領教了,自然免不得要領教一番槍法了。


    這次,真的不是為了完成武道天書的任務,此時此刻,陳魁甚至沒有心思去理會武道天書那個老銀幣,陳魁現在隻是想和盧俊義真刀真槍地較量一番。


    這種感覺,久違了。


    “統領,接刀。”石秀取下烏騅馬馬鞍上的寶刀,擲給陳魁。


    陳魁頭也不迴,聽聲辯位,將手隨意一伸一抓,正好就接住刀。


    “老夥計,不僅是此前的關勝、史文恭,今天盧俊義也需要借你的力量了。”陳魁看著手中還未出鞘的刀,心中暗道。


    這柄刀,就是當初高俅賞給高衝漢,又被陳魁奪走的那一把,這把刀,在某種程度上,是不是可以算做是高俅應聘“梁山運輸大隊長”的簡曆?


    當然算。


    從那之後,高俅這個運輸大隊長就光榮上任,在任期之內任勞任怨,為梁山發展做出了不可磨滅的巨大貢獻,絕對的十佳員工。


    還有,這柄刀用得很順手。


    無巧不成書,此前才說,關勝、史文恭和盧俊義都因為陳魁有意或無意地攻擊了馬匹,隻能和陳魁進行步戰,沒想到,連最後,陳魁手中的武器,都是這柄刀。


    這難道真的是“天書魔咒”?


    嗯,有可能。


    武道天書,那老銀幣,老壞了。


    “嘶啦。”


    盧俊義隨手撕下衣服下擺的一角,低頭很專心地擦拭著手中的丈二點鋼槍,那表情就像看一個情人,這柄鋼槍是盧俊義師傅周侗從給他的出師禮,盧俊義一直很愛護,剛才因為兩人的較量,上麵沾染了不少的灰塵。


    陳魁慢慢抽出寶刀,不愧是寶刀,哪怕是經曆了無數次的殺戮,依舊寒光凜凜,將刀鞘隨手一扔,正好讓身後的石秀接住。


    一陣微風吹拂,天空中遮擋著太陽的雲層被吹開,仲冬的陽光普照大地。


    唰!


    將手中丈二鋼槍一按,槍頭直指陳魁。


    “請了!”


    “看招!”這迴換成陳魁主動進攻,腳踩趟泥步,手中刀影綽綽,直取盧俊義。


    有道是一寸長一寸強,鋼槍顯然長過陳魁手中的大刀,陳魁自然是想縮短距離,麵對盧俊義這樣的高手,陳魁可不想裝高人,當然也裝不了。


    這是盧俊義又怎麽會讓陳魁輕易如願,一寸短一寸險,這個道理他自然也懂。


    鋼槍如龍,槍尖化成朵朵梨花,朝著陳魁蓋去,一招便封住了陳魁所有的後招。


    陳魁想進不想退,盧俊義也想逼退陳魁,所以兩人都想進,造成了詭異的一幕,兩人近乎是站立不動的,隻是盧俊義攻,而陳魁守,好似在演練套路一樣,隻是那點點槍影,片片刀光,顯示著這場對決的兇險。


    鐺!


    又是熟悉的一幕,盧俊義手中丈二鋼槍的槍頭,正好刺在陳魁手中寶刀的刀身上。


    鏘!


    陳魁身體一側,讓槍頭順著刀身劃過,隨後用刀身貼著鋼槍,直取盧俊義,盧俊義手中的鋼槍一蕩,抽打在刀身上,順勢後撤,借助反彈的力量,將鋼槍橫在胸前,正好擋住陳魁劈下的刀鋒。


    噠噠噠……


    陳魁刀鋒壓在丈二鋼槍的槍身上,順勢推著盧俊義後退了七八步。


    “著!”


    待盧俊義站穩之後,陳魁卻不想和他角力,手腕一翻,將手中寶刀一挑,寶刀以盧俊義的槍杆子作為中心,刀鋒落下,直取盧俊義。


    “不好!”盧俊義心中大駭。


    盧俊義也是身經百戰之人,意識到危險之後,腦子還未反應過來,身體卻已經率先做出反應,撤手、身體後傾,盡可能拉開與刀鋒的距離,同時右手手腕一抖,用槍杆子將刀挑起,雙管齊下。


    盧俊義的應對,不可謂不精彩,也非常及時,河北第一高手,絕非浪得虛名,不過終究還是慢了那麽一步!


    如果是在平時,盧俊義最好的結局也是胸口多道傷疤,搞不好,還能見到自己的心髒,能讓高俅看上眼的寶刀,豈會一般。


    不過這次,因為是在戰場上,盧俊義身披甲胄,後勁不足的寶刀雖然命中了目標,卻沒能切開盧俊義身上的護心鏡,就被挑飛了,盧俊義除了虛驚一場之外,毫發無損。


    隻是。


    事情卻還未結束,雖然陳魁失去了寶刀,卻貼近了盧俊義。


    空手近身搏鬥,一直都是陳魁最擅長的領域。


    陳魁左手,順勢抓住盧俊義握槍的右手,就在盧俊義挑飛寶刀的時候,纏住盧俊義的手臂。


    右手化為蛇形拳,以盧俊義的手臂為棍——蛇拳·打蛇隨棍上。


    砰!


    蛇拳重重地點在盧俊義的耳朵後方,因為盧俊義在最後時刻,身體下意識地後仰,這才沒吃到陳魁全部的力,不過即便如此,盧俊義也是萬分不好受,一陣酸痛充斥著整個大腦,隨後還沿著脊椎朝著全身擴散。


    乘勝追擊,陳魁進步上前,抓著盧俊義的手腕,繞到盧俊義身後,嘭的一腳,踢在了盧俊義膝關節,一招關節技,將盧俊義按在地上,製住他。


    說來也是巧了,剛才被盧俊義挑飛的寶刀正好落下,陳魁伸手抓住寶刀,空手抓住寶刀的刀鋒,有橫練功在身,就是如此隨性,將刀橫在盧俊義麵前,刀身反射的陽光正好落在盧俊義臉上,晃得盧俊義睜不開眼。


    鐺。


    盧俊義主動放下了手中鋼槍。


    ps:各種求支持,預計明後天水滸世界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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