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站在觀外打量了一陣子,都搖了搖頭,這裏一點兒都沒有道觀那種清靜無為的狀態了,完全像是一個大的農貿市場了。

    你看看,在道觀門外的空地上,有小道童在那裏擺著卦攤讓人求卦,還有人賣香燭鞭炮,鬧哄哄的,哪個得道高人會在這種地方清修?

    不過這裏的生意還真是好得離譜,門外的空地上至少擠了一兩百人,都在那裏求卦買香,從道觀裏還不時能夠傳出一陣鞭炮的聲音。

    這麽一所道觀,每天能夠賺多少錢啊?

    這樣一副摩肩接踵的景象,蘇星暉倒不想進觀去了,他問於銳誌和於若秋道:“你們想不想進去?”

    於銳誌興致勃勃的說:“我倒想見識一下那個活神仙是什麽樣子。”

    於若秋蹙眉道:“這麽多人,我懶得進去了,活神仙就活神仙吧,我也懶得管了。”

    聽了妹妹的話,於銳誌也隻能看了看那道觀的門,搖了搖頭,有些遺憾的說:“行,那咱們就下山吧,不看了。”

    於若秋雖然身手強悍,可是畢竟是一個女孩子,於銳誌自然也不能讓她跟這麽多人去擠。

    幾人轉身正準備下山,隻見從那條石階上又上來好些人,他們隻能等待這些人上來了再下去,這條石階並不是很寬,而這群人多,把石階都給占滿了。

    可是這群人一上來,就生了事端。

    原來,這群人裏幾個年輕一些的人,一上來便看到了於若秋,頓時,於若秋的清麗絕俗便一下子讓這幾個人看得直了眼,他們的眼睛完全盯在了於若秋的身上,有兩個人的眼神更是特別討厭,就像鉤子一樣,想要把於若秋的衣服從身上剝下來一樣。

    於若秋臉色一寒,她瞪了這些人一眼,不過在這種地方,她倒也不會隨便發作,她便沒理這些人,向台階上走去,想要下山。

    那群人裏一個年輕人趁著跟於若秋擦肩而過的機會,伸出手來想要在於若秋身上揩一把油,沒等於若秋發作,跟在她身後的蘇星暉一直就注意著這邊,他一指頭敲在了這個人的鹹豬手上,頓時,那個年輕人就跟殺豬一樣的叫了起來。

    於銳誌和於若秋自然也都發現了那個年輕人的猥瑣舉動,他們頓時大怒,這些人揩油竟然揩到了於若秋身上來了,這簡直是膽大包天啊。

    可是沒等他們動手,那群人倒先動手了,他們衝過來幾個人,對著蘇星暉拳打腳踢,不過他們出手沒有什麽章法,一看就不是練家子,也就是平時在街頭鬥毆的那種水平。

    於銳誌和於若秋正生著氣呢,看到這群人衝過來了,他們正好出一口惡氣,他們出手再不容情,於銳誌一個側踢把一個人踹得飛出去幾米遠,於若秋一聲清叱,一拳打在一個人的下巴上,把那人打得仰麵朝天的倒了下去,嘴裏鮮血湧了出來,應該是舌頭被自己的牙齒咬破了。

    蘇星暉和何衛東兩人的動作也不慢,他們也一個人打發了一名對手,這一下震懾了全場。

    對方顯然沒有想到蘇星暉這邊四個人,個個能打,他們的四個人還沒有摸到對手的衣角,就已經全部躺下了,頓時,他們剩下的幾個人站在了原地,沒有跟過來,遲疑不定的看著他們。

    這時,從台階上又上來一群人,為頭的是一個胖大的中年人,他氣喘籲籲的上到山頂,一下子看到這混亂的景象,他大驚道:“鄭少,你怎麽了?”

    他拿出了跟他的身材嚴重不符的敏捷性,一下子搶到了那名最先挨了蘇星暉一手指的年輕人身邊,那名年輕人正捧著自己的鹹豬手痛唿著,他的鹹豬手已經高高的腫了起來,看起來觸目驚心。

    他挨了蘇星暉這一指,就像是挨了一鐵棍似的。

    後麵有一個年輕人道:“梁廳,就是這幾個人,無故毆打鄭少,還有他們幾個,也都挨了他們的打。”

    他指著那幾個正躺在地上呻吟的年輕人,對那個胖大中年人說著,他臉色猙獰,一副擇人而噬的樣子。

    胖大中年人一下子變了一副模樣,他對跟著自己上山的幾個人道:“把這幾個人帶走!”

    於銳誌好整以暇的說:“你是什麽人?有什麽權力帶我們走?”

    胖大中年人道:“我們是省公安廳的,你說有沒有權力帶你們走?帶走!”

    於銳誌道:“省公安廳的人又怎麽了?省公安廳的人就能夠聽一麵之詞就隨便帶人走?你們問了我們了嗎?今天這件事情的起因你們都不知道,你們就敢帶人走?”

    於銳誌剛開始還是和顏悅色,可是說到後來,他已經是疾言厲色,這倒讓胖大中年人愣了一下。

    於銳誌雖然平時跟蘇星暉他們嘻嘻哈哈的,看起來沒什麽脾氣的樣子,可是他是將門之後,自己當過兵,一身好功夫,現在又是執掌數億資產的大老板,他怎麽可能沒有什麽氣勢?

    他現在拿出了他真正的氣勢,這個胖大中年人也不是個不識貨的,他當然看得出於銳誌身上的氣勢,而除了於銳誌之外,另外三個青年男女也都是一臉的雲淡風輕,絲毫不在意他們省公安廳的身份,他不由得犯了嘀咕,這幾個人似乎並非凡人啊。

    就在胖大中年人猶豫的時候,那個鄭少緩過了一口氣,他咬牙切齒的說:“梁廳,你趕快給我把這幾個狗東西抓起來,我保證在我爸麵前給你說好話,特別是這個臭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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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少一句話沒有說完,蘇星暉又出手了,他一個箭步衝到鄭少麵前,正反兩個大耳刮子,把鄭少的話給堵在了喉嚨裏,隻見他嘴裏湧出血來,幾顆大牙都飛了出來,可見蘇星暉這一下含怒出手,有多重了。

    鄭少又痛又氣,他翻了一下白眼,仰麵朝天倒在了地上,竟然暈了過去。

    蘇星暉的舉動震驚了所有人,胖大中年人呆了一會兒,然後指著蘇星暉結結巴巴的說:“你居然敢當著公安廳的人行兇?你知不知道你打的是誰?”

    蘇星暉道:“我不管他是誰,我打他是為了救他,你知道嗎?要是他敢把那句話罵出來,他就死定了。”

    蘇星暉的話裏同樣是氣勢十足,看到眼前這幾人一臉篤定的樣子,胖大中年人倒不敢造次了,他對蘇星暉道:“不管怎麽樣,你當眾打人總是不對吧?這樣,你們跟著我們到公安廳去把事情說清楚吧。”

    後麵那幾個還站著的年輕人現在都圍到了那個鄭少旁邊,察看他的傷勢,一個人抬頭道:“梁廳,這樣當眾傷人的歹徒,你還不抓?”

    胖大中年人臉上陰晴不定,他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鄭少,一咬牙道:“給我抓!”

    就在那幾個跟著胖大中年人上山的人摸出手銬等物準備抓人的時候,何衛東手中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看來電號碼,把手機遞給了於銳誌道:“謝秘的電話。”

    原來,剛才趁著鬧哄哄的時候,何衛東已經打了謝書忱的唿機,他作為於銳誌兄妹的司機兼安保人員,自然不會讓兄妹倆處於險地,跟著這些人去了公安廳,誰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要是不去,勢必會發生更嚴重的衝突。

    因此,這事讓謝書忱來解決是最好的了。

    這個電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隻見於銳誌接了電話道:“你好,謝秘嗎?哦,沒什麽大事,我們在金鑾山上遇到一點小麻煩,省公安廳一位梁廳吧,要把我們帶到省公安廳去。讓他接電話是吧?好。”

    於銳誌將手中那隻諾基亞最新款的手機遞向了胖大中年人道:“梁廳吧?接個電話。”

    胖大中年人不得不接過電話,於銳誌的篤定讓他不敢不接這個電話:“喂,請問是哪位?我是梁洪生啊!”

    電話裏隱約傳出了謝書忱的聲音,僅僅幾句話之後,梁洪生的腳一下子並攏了,他的姿態十分恭敬。

    “謝秘啊,是,您的幾位客人剛剛跟人發生了一點小衝突,沒事沒事,我會處理好的,不客氣,好好好,我讓他接電話。”

    梁洪生微微躬腰,將手機又遞迴給了於銳誌,於銳誌接過電話,跟謝書忱又說了兩句,便把電話掛了,交迴給了何衛東。

    梁洪生滿頭大汗,他心中慶幸不已,幸好他剛才猶豫了一下,手下還沒開始動手,要不然的話,今天這事可真不好收場了。

    剛才電話裏當然是謝書忱的聲音,他向柯誌方匯報過工作,跟謝書忱打過交道,對謝書忱的聲音還是很熟悉的。

    梁洪生搞公安這麽多年,別的本事不大,記人聲音的本事還是有的。

    謝書忱說這幾個人是柯省長的貴客,讓他把這事處理好,他怎麽還敢造次?

    不過他馬上又犯愁了,這鄭少也不是平常人,今天是他好不容易才把這鄭少約到這金鑾山上來,想要求他一件大事的,現在他眼看鄭少挨了打,這事也不可能就此作罷,這可怎麽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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