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縣長被人捉奸的事情,如同一陣龍卷風一樣,迅速刮遍了昌山全縣,成為了這幾天昌山縣最為勁爆的消息。

    尤其是皮股長爆出來的那些猛料,簡直就像是一顆原子彈,讓整個昌山縣的官場一下子爆炸了。

    以前房青的名聲雖然不好,可是也沒人親眼看到過她跟哪個男人勾三搭四,這一次算是坐實了,而且她跟那麽多縣市領導都有過關係,這完全就是通過她的身體鋪平了她上升的道路啊。

    星期一上午八點,正在昌山縣的市紀委紀檢二室的魯思遠主任直接找房青談話了,房青是顫抖著走進魯思遠指定的那間房間的,事實上,從那天她的門被一腳踹開的時候,她就已經預料到這一天了,可是當這一天真正到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還是無法鎮定的麵對。

    就在房青被捉奸的第二天晚上,峪林市委書記施德佑找紀委書記胡聲明談了一次話,這次談話進行了一個多小時,胡聲明才出來。

    胡聲明出來之後,馬上就給魯思遠打了一個電話,結果第二天一大早,魯思遠便約談了房青。

    約談房青之後,魯思遠又約談了趙岩剛,當天,他和房青兩人都被停職調查了。

    這天下午,蘇星暉和於銳誌又碰了一次頭。

    於銳誌端起一杯酒笑道:“來,咱們喝一杯,我真沒想到,這一次捉奸的效果這麽好,收獲這麽大,房青那個情夫也太慫了,一下子把什麽都給抖摟出來了,連任貴勝那老小子的事情都給說出來了,說實話,我還沒想到房青跟任貴勝還有一腿呢。這算是摟草打兔子吧,免得我再去找任貴勝的突破口了。”

    蘇星暉跟於銳誌喝了一杯道:“就是那個姓皮的家夥太不是東西了,他老婆跟他兒子太慘了。”

    孟嵐已經問出來了,皮股長每次去跟房青幽會的時候,要麽把他兒子支出去打遊戲機,要麽就給他喝一杯放了安眠藥的牛奶,讓他兒子能夠沉睡一下午,他迴到家裏的時候再把兒子叫醒。

    雖然每次皮股長放到牛奶裏的安眠藥劑量都不大,放的是一片安眠藥的大概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可是對一個孩子來說,這也是能夠對他的健康造成非常大的影響了。

    皮股長為了一己私欲,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隻能用喪心病狂這四個字來形容了。

    於銳誌憤憤的說:“這個姓皮的真不是個人,隻能說是畜生,不對,畜生都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吧?虎毒尚且不食子呢!”

    蘇星暉道:“他現在也算是得到了他應得的報應了,估計他在昌山縣也呆不下去了。”

    孟嵐已經把皮股長告上了法庭,要求跟他離婚,並且要剝奪他對兒子的撫養權和探視權,諷刺的是,就連皮股長自己的家人,都沒有一個支持他的,他可以說是眾叛親離了。

    皮股長的父親聽說了皮股長的所作所為之後,他到皮股長家裏,狠狠的給了他兩個大嘴巴,並且表示要跟他斷絕父子關係,他的母親同樣也說不認他這個兒子了,而他的兄弟姐妹,也都說沒他這個兄弟。

    出軌也就罷了,給自己的兒子服用安眠藥,這種行為真的是太匪夷所思了。

    而皮股長在危急關頭,馬上就出賣房青的行為也很讓人不齒,這樣的極品男人,真是世間少有。

    也許皮股長的行為還構不成犯罪,不至於坐牢,可是他還能在昌山縣呆下去嗎?估計很難了,除非他的臉皮厚到子彈都打不穿。

    於銳誌道:“現在房青和趙岩剛都基本交待了他們的問題,兩人確實存在著不正當的男女關係,房青同時和多名官員存在不正當的男女關係,現在主要是要深挖他們的經濟問題。”

    現在不是十幾年前了,光是作風問題隻能讓幹部身敗名裂,卻無法讓他們負上刑事責任,因此,經濟問題是一定要追查的,這才是決定性的東西,對於這樣的人,既然已經出手了,那就一定要把他們連根拔起。

    蘇星暉道:“這兩個人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了,任貴勝呢?”

    於銳誌笑道:“這個你放心,省紀委的人馬上就要下來了,光憑房青交待的作風問題,就夠他喝一壺了,憑這個,省紀委就可以約談他,然後順藤摸瓜唄,其實啊,省紀委對他的經濟問題也掌握了一些情況,隻不過以前省裏為了穩定的需要,並沒有查他。”

    蘇星暉點頭道:“謝謝於哥了。”

    這一次省紀委的動作,自然是於銳誌通過顧山民來動的,雖然陸正弘也是顧山民派係的人,可是這樣的事情,還是於銳誌來跟顧山民說更加適合一些。

    其實顧山民對這些事情也是洞若觀火,對於任貴勝這樣為了個人私欲或者是仇怨不顧大局的做法,他是深惡痛絕,隻不過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契入點,現在房青事發,這就給他提供了這樣一個契入點,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雖然馬上就要召開黨中央的大會了,一般來說要以穩定為上,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田承祖、任貴勝那邊總是不消停,那麽顧山民也肯定是要反擊的,隻要穩準狠,一擊致命,迅速解決任貴勝的事情,把影響範圍控製在峪林市的範圍內,就不會造成多大的動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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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控製力,顧山民還是有的。

    事實上,顧山民也知道,這一次任貴勝他們發動對蘇星暉的調查,除了因為私怨而泄憤之外,也不排除有把水攪渾,把局勢變得更複雜的動機。

    田承祖、任貴勝他們這兩年頻頻失分,在明年湖東省的黨代會和黨中央的大會上,他們想要進步的可能性基本沒有,隻要顧山民能夠保持省內的局勢穩定,在明年的大會上,他這一派肯定是最大的贏家。

    既然他們已經沒有了進步的可能性,那麽他們就要求變,富貴險中求嘛,說不定把水攪渾了他們還有一線生機,再怎麽差也隻不過不進步嘛。

    當然,直接向顧山民開火,他們還沒這麽大的膽子,那麽,蘇星暉就是一個比較好的目標了,如果真的查出蘇星暉的什麽問題,由於蘇星暉已經正式跟陸小雅結婚,那麽他的問題也肯定會牽連到陸正弘,陸正弘又是顧山民一係的大將,他出了問題,顧山民這一係肯定會遭遇重創。

    而中央對顧山民的看法肯定也會有所改觀,這就是田承祖他們的機會了。

    因此,可以說蘇星暉是秤砣雖小壓千斤,一個小小的副縣長,就能攪動一個省的政壇風雲,這也是很少見的事情了。

    昌山縣一隅之地的角力,在背後其實是省領導之間的博弈,這其中的暗流洶湧,兇險處也是隻有蘇星暉這樣的當事人才知道了。

    蘇星暉可以說被雙方當成了一枚棋子,他站在了漩渦的中心,稍一不慎,就會被兩股巨大的相反力量給撕成碎片。

    現在,他終於挺了過去,他是憑著他過人的操守、能力和智慧度過了這一關,而他這一子的破局,也讓顧山民到了收割的時候了。

    所以,其實不用於銳誌去找顧山民,顧山民也會接著出招的,任貴勝的覆滅,已成定局。

    其實,任貴勝也是一枚棋子,而且是一枚比較悲催的棋子,他勇於充當田承祖的急先鋒,把蘇星暉調到了昌山縣,卻直接導致了他的兒子蹲了大獄,現在他為了報複,又直接牽扯到了他的身上,估計要不了多久,他也得去大獄裏陪他兒子了。

    蘇星暉不是想不到這裏麵的東西,這些東西,他自己琢磨一下也就清楚了,不過他還是得感謝於銳誌,於銳誌這一次幫了他太多了,有些事情,不是他布置的話,蘇星暉還真有些被動。

    於銳誌笑道:“謝什麽謝?咱哥倆兒誰跟誰啊?那幾個家夥調查你,那不就等於是跟我們老於家叫板嗎?這要是不把他們給拍死,那老於家還有麵子嗎?”

    蘇星暉誠懇的說:“不管怎麽說,我還是得感謝於哥,特別是王柳的事情,我跟誰都不能說,也隻能跟於哥你說了,要不是你,這事還真是一個麻煩。”

    於銳誌問道:“那個王柳,你以後該怎麽辦?”

    蘇星暉沉吟良久,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雖然他勸王柳不要離婚,可是他也知道,出了這樣的事情,再加上王柳兩口子感情本來就不好,王柳的離婚恐怕是不可避免的。

    這讓蘇星暉感到有些對不起王柳,雖然她和丈夫的感情並不好,可是她是一個那麽傳統的人,她估計也不會走到離婚這一步,可是正因為是蘇星暉的出現,才讓她走到了今天,而他又不可能接受王柳的感情,王柳的未來,可以說是黯淡無光啊。

    蘇星暉澀聲道:“於哥,如果王柳以後走投無路了,我估計還得請你幫忙,給她找一條出路。”

    於銳誌臉色凝重的點頭道:“行,這個忙,我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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