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就給你去做嘛。”菀然笑眯眯說道,轉身離開,不過在離開的時候,深深看了一眼床上的魂弑天,露出甜甜的笑容。


    其實現在魂弑天能自己喝粥了,也許是習慣這麽吃,也就沒說什麽。


    “今天換了多少米糧?”


    菀然細心喂著笑道:“碰到一個好人,換了兩小袋米糧,足夠咱們吃三天了,你可要快快好起來哦,不然我病了,你就要照顧我了。”


    魂弑天低沉道:“瞎說,你會病嗎?”


    “哼哼,說不定呢。”菀然撅著小嘴,就隻準我照顧你,你不能照顧我啊。


    喝完香甜的白粥,菀然打理好之後就躺在床裏,可能因為今天比較早,所以沒那麽快入睡。


    菀然背對著魂弑天,而魂弑天看著床頂,發現有好幾處破損的地方,明天還是弄弄吧。


    自己過了這段時間,也要去報仇的,到時候菀然自己一個人住,也能稍微舒服一點。


    隻是一個人住在這裏,孤單···危險,她一個弱女子。


    哎···自己在想什麽,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兩人最終還是沒說什麽話,漸漸入睡。


    第二日清晨,當魂弑天睜開眼睛的時候,菀然已經早早起床。


    “咦,起來啦,你應該多多休息才是。”正在燒火的菀然迴頭看向出門的魂弑天,白皙的臉蛋上留下幾條碳灰,倒是增添了幾份可愛。


    魂弑天輕聲說道:“已經差不多好了。”


    “我可是你的醫師,我說沒好,你就沒好。”菀然撅著小嘴,一副你很不聽話的樣子。


    魂弑天輕笑了一聲:“劈點柴,趁著沒下雨,等下多拾點幹柴迴來劈了。”看著那大板斧,菀然那小胳膊怎麽能揮得動哦。


    菀然看著魂弑天,表情有點怪異。


    “入冬了,多存點食物,這山上應該會有野獸,等下我尋尋,醃上肉也不會壞,吃一個冬天都行。”說著魂弑天就拿起斧頭,將木頭擺好。


    砰!


    幹淨利索,仿佛砍掉的是聖人的頭顱。


    “你要走了嗎?”菀然默默低語。


    魂弑天的斧頭停頓了一下,幾息之後猛然揮下。


    砰!


    “等好了就走。”魂弑天淡淡說道。


    菀然輕哦了一聲,繼續燒火。


    山間裏想著有規律的劈柴聲,顯得清脆。


    菀然仿佛看到了爺爺,沒死的時候,爺爺早上也是在劈柴,自己幫著燒火。


    看著那寬大的背影,菀然抹了抹眼角,他當然會走了···怎麽可能一直留下。


    “魂弑天,好了,先來喝粥吧。”收拾好心情,菀然朝著魂弑天甜甜笑道。


    魂弑天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劈幾下柴就這樣了,不過今天的感覺比昨天又要好上很多,看來再過幾天,就能痊愈了。


    “菀然,等下一起上山。”魂弑天輕聲說道。


    “嗯。”


    魂弑天聽後嘴角下意識露出一絲弧度,喝著眼前那來之不易的白粥。


    吃完早膳,菀然背著竹樓,魂弑天拿長木頭削了一頭,拿來戳野獸用。


    上山的有點崎嶇,也許如果下雨的話,根本就走不了。


    看著身後的菀然,魂弑天伸出手。


    菀然愣了一下,隨即將手放在那隻大而溫暖的手心裏,魂弑天將菀然拉上,微微吐了口氣:“這裏還真是難走。”


    “嗯,很難走的,有時候我都會摔倒,你可要當心哦。”菀然關切叮囑一聲。


    魂弑天笑了笑,也許連魂弑天自己都不知道,這幾天的笑容多了許多。


    加起來比這十年更多。


    突然,魂弑天感覺到一股危險在逼近,立馬將菀然護在身後。


    “怎···怎麽了?魂弑天?”菀然也被魂弑天這警惕嚇到了。


    “別說話。”魂弑天低沉道。


    菀然捂住小嘴,注視著周圍。


    一股低嗷聲驟然響起,菀然目光裏露出了驚慌,這是山中最厲害的野獸!


    虎雕!


    自己幾年都不見一隻,跟著魂弑天上來,立馬就看見了···


    隻見從深處,走出一隻純白色的虎雕,壓著身子,一雙嗜血的目光緊緊盯著兩人!


    似乎覺得,這是送上門的入冬食物。


    魂弑天緊緊握住手中木槍,憑自己的經驗,殺掉一隻虎雕還是沒有問題的!


    “魂弑天,你快跑,我來攔住。”


    就在魂弑天要出手的時候,身後的菀然居然突然衝到了前麵,展開雙臂大喊。


    這讓魂弑天驚呆了,這丫頭是瘋了嗎···


    不過看著眼前那單薄的背影,魂弑天那顆冰冷的心髒,流過一道暖流。


    “嗷!”虎雕仿佛看到菀然的挑釁,發出怒吼,一撲而來,血盆大口足以一口吞下菀然的小腦袋。


    菀然低頭閉眼,但還是保持著張開雙臂的知識。


    突然,菀然感覺腰被摟住,身體失去了平衡,發出了尖叫。


    在睜開眼睛的時候,菀然看見了魂弑天那堅硬的臉頰,顯得無比的冷靜,右手的木槍赫然刺入虎雕的下顎,貫穿虎雕頭顱。


    一套動作行如流水,帥氣逼人。


    兩人隨即倒在地上,菀然趴在魂弑天的胸口,整個人還是呆呆的。


    而魂弑天大大鬆了口氣,還好沒出什麽意外。


    “菀然?”


    “啊?”


    “以後可不要傻乎乎的擋在我的身前。”


    “哦~”菀然憋了憋嘴,哼···就你能,還不是擔心你啊。


    站起身來的菀然鼓著腮幫子,魂弑天笑著搖了搖頭,伸手拍了拍菀然的腦袋,隨即走向了死亡的虎雕,有了這隻虎雕,菀然一個人過個冬都行了,這白色的皮還能給菀然做一件保暖袍子。


    隻是菀然呆在原地,爺爺以前也老是喜歡這麽拍自己的頭,那個久違的感覺湧上心頭。


    “菀然,竹樓裏的繩子給我。”


    “菀然?”


    “哦···哦···來了。”菀然迴過神來,將繩子遞給魂弑天。。


    這麽大隻的虎雕,魂弑天可背不動,隻能用脫的。


    但是怕把那白色絨毛弄髒了,魂弑天砍了木頭做個板子,將虎雕綁好拖著走,一路上還劈了不少的柴,摘了野果子,菀然也是一路采集藥材,以後拿去鎮裏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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