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要是知道這件事,肯定要找院長好好聊聊的。


    半月之後,天羅院出現了一個讓人意外的人。


    急促的腳步聲再次響起:“院長···院長···張瑾說要見您,有重要的事情稟告。”


    屋內沉靜了片刻,似乎在決定張瑾的生死,最後沉聲說道:“讓他來。”


    男子稍微有點錯愕,不過老老實實跑出,沒過久,張瑾帶著笑容跟在男子身後。


    男子心想,你都死到臨頭了,居然還能笑出聲。


    “院長,人已帶到。”


    “進。”


    “是!”


    男子將門拉開,帶著警告的眼神看了張瑾一眼。


    張瑾笑著點了點頭,隨即走進屋裏。


    屋裏顯得有點灰暗,隻有窗戶射進一縷陽光,在榻上盤坐著一個人影。


    但因為光線的原因,所以看不清楚。


    “為什麽不跑?”


    張瑾看著人影拱手說道:“跑?太京是一個讓人沉醉的地方,屬下舍不得這裏的一切。”


    “貪心會要了你的命。”


    “但屬下和夜明的關係十分要好,想必院長以後能用到屬下。”張瑾拱手說道,收起笑容帶著無比的認真。


    “本座到是很好奇,你真正迴來的原因。”


    張瑾微微抬頭看向了黑影,所散發出來的氣息,猶如老師一般。


    “其實屬下舍不得家中的玉馬,好不容易得來的,如果要去別的地方從頭開始,太麻煩了,再說了,這次的事情,也是屬下刻意為之,也算是一種坦誠。”


    “說說。”院長似乎有點興趣了。


    “屬下和夜明的關係,隻要有心查,當然會查到一點,天羅院這樣的地方,怎麽可能不查,還派屬下前去太西縣,表麵任務是試探縣長巴台,其實是想試探屬下和夜明的關係,對於這一點,屬下自然是知道的。”


    “不得不說,夜明將你教得很好,隻是有點貪了。”


    張瑾微微笑道:“院長大人,不是屬下貪,走到今天這一步,屬下付出了太多,不想失去而已。”


    “能不能不失去生命,就要看你交代有多深了。”


    “屬下定然將夜明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告訴院長大人。”


    院長點了點頭,算是比較滿意,但現在還沒消除疑慮,有待觀察。


    “這次前去太西縣,那縣長你怎麽看?”院長忽然出聲問道。


    這讓張瑾一愣,恭敬說道:“迴院長,太西縣的縣長巴台,此人膽小怕事,溜須拍馬,和大部分的官吏差不多。”


    “張瑾,你還是太年輕了,觀察不夠全麵,情報的描述可不是這樣。”


    張瑾很是詫異,疑惑問道:“院長這次讓屬下去太西縣,難道不是為了夜明?”


    “的確不是,但也算是順道檢查一下,還真出了問題。”


    張瑾嘴角一抽:“這太西縣的縣長是什麽人?”


    “這個不需要你來操心,不過本座很好奇,如果本座想要對付夜明,但又不能用正常的方法,你有什麽辦法嗎?”


    張瑾頓了頓,腦海瘋狂的轉動,立馬說道:“院長大人,在安康洲有不少宗門教派,我們不好出手,請他們也行。”


    這時候的張瑾看起來狡詐無比,和之前的形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倒是不錯的選擇,不過你現在更加應該考慮自己的生命。”


    “院長放心,屬下將命看得很重。”


    “那甚好。”


    夜明恐怕沒想到,自己的學生根本就沒聽,甚至還倒戈了。


    事實證明,這時間久了,人是會變的。


    四年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


    這四年裏,夜家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可能唯一發生的事情,那就是夜昆和夜秦都十歲了。


    也是到了該修煉的年紀,然而身為父母的夜明和東門夢似乎並不著急。


    而夜秦就急得要死,恨不得馬上進入縣裏的修煉院,進行刻苦的修煉,隻有這樣才能超越阿哥。


    但是對於夜昆來說,這幾年終於意識到一件事,這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深思極恐啊!


    從自己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就開始不正常了!


    如果按照正常的事情發生,當晚自己就命喪了小巷子裏,直到屍體發臭才被人找到。


    可是非但沒有,還被娘親給撿了,抱上馬車就是各種價值不菲的丹藥喂。


    這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嗎?


    這明顯是變得更加好了,當年娘親的車隊自己是看見的,為什麽到這裏來了,就沒了···


    很明顯,娘親和爹都不簡單,感覺比生自己出來的那個家庭還牛掰。


    作為被撿的孩子,本以為阿弟出生之後,娘親和爹應該多關心阿弟才是,結果···


    還有那各種發生的意外,本應該對自己不利,結果卻變成了好事,受到了各種表揚。


    如果事情隻是發生一兩遍,還好說,但是一直在發生,那就不正常了!


    就連胡亂射個人都是刺客,還有什麽辦不到的。


    而且這四年裏,私塾裏麵隻要有什麽比賽,自己再怎麽亂來,最後結果還是那樣。


    最扯的一次讓人頭皮發麻。


    那就是老師命題考試,自己就交了一個白卷上去,不想去當優秀的孩子了,我昆哥要當壞孩子,老師看著就煩的那種壞學生。


    結果第二天去私塾,老師二話不說就是一頓表揚,當時就懵了。


    我交個白卷,你都能表揚,今天不給一個好的解釋,信不信我昆哥當自斃!


    然而老師的解釋讓我昆哥無話可說,那種想死的心情無比的通暢。


    老師居然出錯題了!


    然而隻有自己才發現,所以才交了白卷。


    麵對那熱烈的掌聲,我昆哥···我昆哥···那種感覺誰能懂?


    這些事情每天晚上纏繞著我昆哥。


    導致另外一件事發生。


    那個和尚說剃光頭到十歲就好了,所以這段時間很開心的,終於不用剃頭了。


    但是!


    尼瑪的!自己居然不長頭發了!


    小小年紀就謝頂了,你讓我昆哥以後怎麽辦!


    頭發!我要頭發,不要什麽第一,不要什麽掌聲,不要什麽光榮,我昆哥隻要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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