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將那船夫的屍體放在了船艙裏點了一把火後順流而下,便算是葬了。隻留下那個自稱叫做周芷若的女孩默默抹淚向自己的爹爹告別。

    那女孩沒有了這唯一的家人,便隻能跟著周浩言和常遇春去明教,做明教弟子。明教不像是武當山和少林寺,男女弟子都收的。四大護法中的紫衫龍王便是女子,且武功很好。教中也有女子可以學習的武功和心法,從此以後,周芷若也便是外麵人所說的魔教弟子一員了。日後行走江湖也要頂著一個魔教妖女的名頭。

    “眼淚沒有任何用處。”離開之前,作為裏麵年紀最大的張無忌站在這兩個失去了親人的孩子麵前頗有種大哥的感覺,他覺得自己該教一教這兩個弟弟妹妹一點東西,“憂傷和痛苦在現實麵前沒有任何用處,如果覺得不開心,那就讓其他人更加不開心就行了。師爹是這麽教我的。”

    周浩言和周芷若點頭。

    “無需在意任何人的眼光與看法。”張無忌道,“這個世界隻有殺和不殺。師父是這樣告訴我的。”

    周浩言和周芷若點頭。

    “這個世界上漂亮的女人都會騙人,所以漂亮的女子說的話隻有一分可信。”張無忌道,“在這個世界上,為了活下去和更好的活下去,漂亮的女人也不得不學會騙人,而且越會騙人活的就越好,美麗的女子的人生就是謊言組成的。這是我娘說的。”

    周浩然和周芷若點頭。

    “但不管是殺還是不殺,說謊話還是說實話,無論怎樣活下去,永遠都不要背叛義氣這兩個字!”張無忌道,“這是我爹說的。”

    常遇春:終於在最後聽到一句好話了,我再也不認為其他門派的人都是些偽君子了!

    “說完了?”齊向宏提起張無忌的衣領拖著走,“我們該出發了。”

    難得當了一迴大哥的張無忌遺憾道:“哦。”

    “恩公!”

    “恩?”

    “你走反了。”

    “……”

    和周浩言三人分別後,齊向宏便和張無忌往迴去天鷹教,隻是在連續走了幾日後仍舊不見少林寺,張無忌便想可能方向又有了偏差吧。

    但是他什麽都沒說,默默的跟著齊向宏往錯誤的方向趕路。

    巧合的很,他們又遇見了一個人。但卻不是他們要遇見的,而是那人偷偷的找到齊向宏和張無忌,然後跟上去的。

    那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婆子,佝僂著腰,手上拄著一個拐杖。她滿臉皺紋,發色全白,頭發上簪著金花特別顯眼。

    她身邊還帶著個小女孩,看起來和之前遇到的周芷若差不多大。但是和懵懂溫柔的周芷若不同,這女孩眼角上挑眉毛斜飛入鬢,臉上雖然有那麽一點黑斑,但她卻從沒有為自己的容顏有任何自卑的表情,恰恰相反她滿臉高傲。

    齊向宏和張無忌最開始是在一家客棧裏見到她們的。

    齊向宏和張無忌進店,這婆婆和她身邊的女兒出店。四人擦肩而過,這原本是不值得注意什麽,婆婆帶著女孩的組合在這個戰亂的年代隨處可見。但若是她們從出客棧後跟了一路呢?且那婆婆武功很好,能隨手秒了前來找麻煩的劫匪呢,連一個小女孩都敢麵不改色的拿刀捅人呢。那就不普通了吧。

    從那小鎮出來後,齊向宏便感覺到了身後的兩個氣息,開始他還沒注意,直到這氣息跟著他們走了一個多時辰。齊向宏的眉頭便皺了起來。他們最開始走的是官道,但是半路上便已經換了小路。可這婆婆孩子卻跟著他們走上了容易遇到劫匪的小路。

    而且她們也的確遇到了劫匪。

    前後四人路過,前兩個是青年和男孩,手中攜帶武器。後麵是婆婆和女孩,沒有武器。且婆婆穿的太好,那別在發髻上的金花一點掩飾都沒有。

    因此劫匪選擇了搶劫金花婆婆兩人,但是他們才一露麵,還未說話便立刻被金花婆婆扔出去的金花給打死了。

    解決掉劫匪後的金花婆婆和女孩想要再去尋齊向宏卻驚訝的發現找不到他們的身影,反而是在劫匪出現的地方後麵聽到了齊向宏的聲音。竟是不知何時齊向宏兩人便繞到了劫匪的後麵。

    “她一共扔出來五個,都別落下全部撿起來。”齊向宏道,“那可是純金做的。用帕子,上麵沾了點毒。”

    金花婆婆:……

    張無忌將幾朵金花撿起遞給齊向宏,齊向宏滿意的收起來,手在上麵輕輕一抹,然後拿出兩朵扔給張無忌:“零用錢,拿去換銀子,省著點用。”

    張無忌麵不改色的收了。

    “喂,還有嗎?再扔幾個。”齊向宏道,“現在這世上有錢人不多,賣了那麽多藥,到頭來我可是一錢銀子都沒到手,就得了點石頭和草。荷包裏空的很啊。”

    金花婆婆:…………

    “你讓婆婆扔,可你接得住嗎?”那女孩笑嘻嘻開口道

    。

    “隻要是金子,不管你塗了什麽,我都能接住。”齊向宏對金花婆婆勾勾手指道,“有多少就扔多少,我絕對不躲。”

    “老婆子今日來,是有事相求。”金花婆婆的聲音沙啞難聽,她瞧了張無忌一眼,問齊向宏道,“如今武當張五俠和天鷹教的殷素素都不見蹤影,有人說他們在走之前將謝遜的下落告知於你。老婆子有事想要見他,懇求告知我他的下落。老婆子手裏有多少顆金花,全部悉數奉上。”

    “謝遜的下落?沒錯,他們的確是說了。”齊向宏笑道,“卻隻給我一個模糊的消息,具體我也不知道在哪裏。所以他們的兒子才扣在了我的手上。”

    “他們的兒子?”金花婆婆看著張無忌,“我聽說他是拜你為師了。”

    “不,準確的說是拜我內人為師。”齊向宏道,“我是他師爹。”

    “一樣的。”金花婆婆道,“隻是一個模糊的消息也……小娃子,你手裏的劍可是那倚天劍?”

    “你既然連我帶走張無忌的事都知道,難道不知道我在武當山上狠抽了峨眉掌門一頓,還搶……借走了她的倚天劍?”齊向宏笑道。

    “我知道你讓峨眉師太沒臉,卻不知倚天劍的事。”金花婆婆笑了,“好極,既然那老尼沒了倚天劍,那我也不再需要屠龍刀。上次那老尼姑能打贏我還不是借著這劍的鋒利。倚天劍你打算借多久?”

    “等我找到屠龍刀,知道它們的秘密為止。”齊向宏迴答。

    “甚好。”金花婆婆高興的拐杖連連在地上瞧,“蛛兒,走了。”

    “可是,不是要帶走張無忌……”女孩有點不舍,被金花婆婆一瞪就訥訥的閉嘴不敢說話了。

    “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麽?”

    金花婆婆疑惑迴頭,便看見齊向宏對她伸出手,不懷好意的笑。

    沒有被劫匪搶劫,卻被跟蹤目標搶了。

    金花婆婆手快速的一動,十來顆金花嗖的一聲飛了過去,速度之快力道之狠,金花婆婆一點餘力都沒有留,完全是抱著殺死齊向宏的念頭動手的。但是這十來顆塗著劇毒的金花卻被齊向宏輕輕鬆鬆的接下了。

    金花婆婆沉默的看著齊向宏,而後問道:“你叫什麽?”

    “你叫什麽?”齊向宏反問道。

    “別人都稱唿我為金花婆婆,你這麽喊我就行。”

    “我喜歡別人稱唿我為老板,你

    隻能這麽喊我。”

    金花婆婆笑聲有些陰森可怖,她拄著拐杖轉身走了。齊向宏在那金花上一抹,隨後又扔給了張無忌三顆。

    “嘖嘖,這樣的家夥為什麽不多來幾個呢。”齊向宏笑著對張無忌道,“今天再教你一件事,如果有人對你抱有一分的惡意,你便還迴去十分,不僅不能吃虧,且一定要加倍討迴來。因為當一個人主動對你抱有惡意的時候,你就算對他迴報善意,他也不會心存感謝的接受,隻會罵你是個傻子。下次會變本加厲的對你不好,甚至還會認為你用善意迴報是應該的。”

    “為什麽?”張無忌不解。

    “因為人的劣根性。”齊向宏笑道,“所以你最好一開始就告訴所有人你不是好欺負的。他們自然就不敢這麽對你了。我若是就和和氣氣與她說話,你以為她還會老老實實的將金花交給我嗎?”

    張無忌想了想後搖頭。

    “嗬。”齊向宏笑的陰寒,“可就算我這樣威脅她,她還是有膽子用金花來試探我的實力。”

    或許是齊向宏和張無忌的運氣來了,兩人和金花婆婆分開後又走了兩日,來到一個不大不小的城鎮中。這個城鎮是天鷹教的地盤。很多天鷹教徒在城鎮中走動。甚至不少實力高強有頭有臉的人物也能在這裏見到。即使趕路的時候繞了個彎,但他們終究還是到達了目的地。

    齊向宏和張無忌走累了,便找了家客棧歇息吃飯,常人都說客棧是最容易發生事件的原因。畢竟是幾個血氣方剛的漢子在一個大廳裏吃飯,有著擦著碰著說話一言不合,都能打起來。

    兩人才剛剛踏進客棧門,就聽見裏麵吵吵嚷嚷的。

    原來是一個客人嫌飯菜裏的鹽多了,太鹹,便和掌櫃的吵嚷了幾句。打擾了隔壁桌子上另一人吃飯,兩人就吵了起來。

    而這兩人似乎認識,但是關係卻不知好還是不好,雖然一直在互相嘲諷但並沒有動手。

    張無忌皺著眉頭看向那吵架的兩人,迴頭看了一眼齊向宏,就怕他不高興一鞭子甩過去,那樣誰都別想吃飯了。

    卻不想齊向宏一點不高興的意思都沒有,反而興致盎然的看著那兩人,而後歪頭對張無忌道:“旁邊那個光頭的胖子蠻有意思,你去和他打一架。”

    張無忌:……

    “快去。”齊向宏催促道。

    張無忌應了一聲,對那光頭男人喊了一句看招算作提醒,便撲了過去。雖然師爹

    一直說殺人便是殺人,不在乎明殺還是暗殺,但是每隔幾日聯絡指導他一次的師父卻強調過,用劍,就要對得起手中的劍。背後傷人者不配握劍。

    師父和師爹中,張無忌首先聽師父的。

    那光腦袋的胖子一愣,扭頭便看見一個十歲的少年握著劍對自己衝了過來,上來便是殺招。胖子慌忙躲了過去,喊道:“哎喲,小子,我們見過?”

    旁邊和那光腦袋的胖子吵架的瘦子一見立刻拍手笑道:“彭和尚,你也有今天。快,老實說,你把人家怎麽了,怎麽一見就要殺你?”

    “嘿,你個白毛龜!”彭和尚一邊躲一邊道,“我們怎麽說也是多年的交情,不幫我就算了,竟然還調侃我。”

    “嘖嘖,你若是真的被一個十歲的小孩殺了,明天我就讓所有人知道,五散人彭和尚死在了一個小毛孩手裏。”白龜壽哈哈笑道。

    “哼,我才沒那麽容易死!”彭和尚左躲右躲,最開始還是蠻輕鬆的,而後便開始逐漸費力,他發現眼前這個孩子正在冷靜的觀察他躲閃的動作,一聲不吭隻顧殺敵。速度越來越快,刺入的地方也越來越難躲閃。

    “小子不錯啊。”隻是左右躲閃的彭和尚漸漸開始撐不住了,便開始動手抵擋。

    齊向宏仍舊站在客棧門口,慢悠悠的看著。

    不僅僅是齊向宏,這客棧裏的客人也都躲到了一邊看著,互相閑聊談論起張無忌的劍法,但是誰都沒有看出他的劍法出自何家。似乎有著每一個門派的影子,但看著卻又不太像。

    “你就是他的師父?”白龜壽看到齊向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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