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瑟瑟的早上,沐良睜開眼睛,舒服的伸了個懶腰。被子裏暖意融融,身邊的兒子睡得正熟。她嘴角牽起一抹笑,起身在兒子臉頰親了親,然後掀開被子輕手輕腳的下床。


    洗漱過後,沐良盯著窗外的寒風,眼神動了動。這樣的天氣,傅晉臣還會來送早餐嗎?


    不過失神的瞬間,家裏的門鎖傳來響動。她走到門邊,外麵的人已經推門進來。


    “這麽早?”傅晉臣愣了愣,顯然沒想到她已經起床。


    “早!”沐良接過他手裏的東西,徑自走進廚房。


    傅晉臣見她臉色不太對,忙跟了進去,開口的語氣試探,“果果還沒睡醒?”


    “沒有。”沐良將蔬菜放進冰箱,碼放整齊,道:“果果喜歡睡懶覺,叫他起床是件不容易的事。”


    聽到她的話,傅晉臣側身倚門外,輕笑了聲,“兒子這個習慣完全遺傳你。”


    沐良瞬間炸毛,但又無法反駁,因為她確實喜歡睡懶覺。


    眼見她要生氣,傅晉臣主動接過她手裏的早餐加熱,說道:“我來準備早餐,你去叫兒子起床吧。”


    沐良瞥了他一眼,轉身走進臥室去叫兒子。這小家夥確實很懶,她苦口婆心說了十多分鍾,兒子才算睜開眼睛。


    “媽媽,是不是爸爸來了?”沐果果揉著眼睛,睡意朦朧的問。


    沐良盯著兒子看,狐疑道:“你怎麽知道?”


    沐果果打了個哈欠,小臉磨蹭在媽媽的懷裏,奶聲奶氣的迴答:“我聞到爸爸早餐的香氣。”


    抬手在兒子鼻尖刮了一下,沐良搖了搖頭,語氣無奈:“小讒貓!”


    為兒子穿好衣服,又帶他洗漱幹淨。沐良牽著兒子來到餐廳,熱騰騰的早餐已經準備好。


    最近這段時間,傅晉臣每天早上按時來送早餐,因為他的引誘,連帶兒子都不肯去幼兒園吃早餐,一定要在家跟他們一起吃。


    有傅晉臣在,兒子總是很活躍,小嘴巴嘰哩咕嚕說個不停。沐良喝著豆漿,望著那一大一小相同的笑臉,心底湧起陣陣暖意。


    吃過早餐,傅晉臣準時離開,絕不多加糾纏。


    沐良將兒子抱進後座安全座椅中,發動引擎將車開走。去幼兒園的路上,沐果果把玩著爸爸給他新買的玩具,嘴角染著甜甜的笑,“媽媽,我覺得爸爸買的早餐特別好吃!”


    “特別好吃?”沐良透過後視鏡,能看到兒子圓圓的頭頂。


    “對呀!”沐果果點頭,一副崇拜的表情,“我爸爸很棒,做什麽事都很厲害!比超人還要厲害哦!”


    望著兒子黑亮的眼睛,沐良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現在兒子對於傅晉臣的崇拜之情,已然超過所有人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父親對於孩子的影響力,在某種程度上,要遠超於孩子對母親的依賴性。


    自從兒子出生,他的身邊隻有媽媽,沒有爸爸。這五年盛銘湛充當超人爸爸的角色,但終究與傅晉臣那種感覺不同。


    兒子雖然一直喜歡盛銘湛,可是並不會過分親昵!他們之間終究有一道障礙,無法逾越!


    也許在孩子的內心深處,他始終都明白超人爸爸隻是超人爸爸,並不是爸爸!


    “果果。”


    沐良輕聲喚兒子,沐果果抬起頭,注視媽媽的眼睛,“你想超人爸爸了嗎?”


    沐果果點頭,想了想問:“媽媽,你和超人爸爸是不是吵架了?”


    沐良愣了愣,笑道:“為什麽這樣說?”


    孩子撥動著手裏的魔方,小聲道:“電視裏麵的叔叔和阿姨吵架,都是這個樣子的!”


    汗!


    沐良不禁蹙眉,以後電視劇絕對不能讓孩子看。


    不久,將兒子送去幼兒園,沐良開車迴去的路上,心情有些複雜。這幾天她一直在考慮自己與盛銘湛的事情。撇去之前綁架果果的事情,上次見到盛夫人對兒子的態度,也已讓她心存芥蒂。但是她可以理解盛銘湛母親的心理,畢竟盛銘湛是盛家的獨子,他的妻子至少不應該是離過婚並且還帶著孩子的女人!


    這種缺憾,沐良永遠無力彌補!


    早上的會議,又結束在盛銘湛的吼聲裏。大門‘碰’一聲推開,男人臉色陰霾的邁著步子,薄唇噙著的弧度凜然。


    最近這半個多月,盛氏的員工全都如同驚弓之鳥,即便已經小心翼翼,卻依舊難逃被罵的厄運。原本就很犀利的總裁,如今更是變的陰晴不定。


    凡是交上去的計劃案,無一例外都被駁迴,並且都被盛銘湛眼光狠毒的挑出錯誤。這種高度緊張的工作狀態,讓員工們個個愁眉不展,全部都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應對。


    “總裁。”


    秘書手裏托著日程表,神態謹慎的站在辦公桌前,“您十點鍾有視頻會議,中午要去會所參加活動,下午兩點還有……”


    “取消!”


    盛銘湛俊臉微垂,開口的聲音很冷,“全部取消。”


    秘書微微遲疑了下,握著筆將後麵的所有活動全部劃掉,“是,總裁。”


    “預訂一家口味獨特的餐廳,我要跟我母親吃午飯。”盛銘湛上半身靠近轉椅裏,聲音低沉磁性。


    秘書點點頭,立刻轉身往外走,“好,我馬上去預訂。”


    辦公室的門合上,盛銘湛深邃的眼眸眯了眯,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從小到大,母親都對他寵愛有加,原本他與沐良的婚事家裏已經同意,可他忽略孩子的問題。沒想到對於沐果果,父母竟是如此抗拒,堅持不退讓分毫。


    上次果果被綁走的事情,沐良已經知道真相。如今又有家裏父母不願接受果果,這無疑是雪上加霜,隻會讓他與沐良的關係,越來越惡化!


    窗外的天色陰沉,盛銘湛沉著臉拿起車鑰匙,打算先去選件禮物,討好母親。如果媽媽同意,那麽事情便會迎刃而解。


    拿著車鑰匙來到停車場,盛銘湛還沒打開車門,有人早就恭候多時。


    “盛總!”


    盛銘湛偏過頭,對麵站著的男人臉上帶著一副黑色墨鏡,聲音很低,“我這裏有樣東西,您應該會有興趣。”


    盛銘湛銳利的眸子輕眯,他沒見過這個男人,自然也對他嘴裏說的東西不感興趣。他打開車門就要離開,卻聽那人笑道:“您的未婚妻已經錯過,難道您也要錯過?”


    聞言,盛銘湛神色沉下來,望向他的眼神凜冽,“你去找過我的未婚妻?!”


    “別誤會。”男人舉了舉手,表示無辜,“我什麽都沒做過。”


    反手將車門關上,盛銘湛走到停車場的拐角,語氣陰森的問他,“什麽東西?”


    聽到他的問話,那個男人立刻笑了笑。果然有人感興趣,這也不枉費他先前吃了沐良的冷臉。將懷裏的信封抽出來交出去,男人低聲道:“打開看看。”


    盛銘湛猶豫了下,還是伸手接過去,並且將信封打開。他抽出裏麵的照片看了兩張,傅東亭被拍到的臉很清晰,而走在他身邊的短發女人並不熟悉。


    他不記得在這個圈子裏,有見過這個女人。


    “怎麽樣?”男人得意的問道。


    盛銘湛抿唇將照片丟給他,道:“沒興趣。”


    話落,他單手插兜轉身離開。


    “等等——”


    身後的男人蹙起眉,急聲道:“盛總,你對情敵的家事,絲毫都不關心嗎?”


    情敵?


    盛銘湛深邃的雙眸動了動,再次轉過身的神色變的陰霾,“看起來,你知道的還挺多?!”


    “嗬嗬……”男人聳聳肩,“職業習慣。”


    男人再次將懷裏的照片遞過去,道:“您別小看這些照片,裏麵還有門道。”


    垂在身側的五指輕輕並攏,盛銘湛抽出一根煙點上,問道:“說吧,多少錢?”


    “五十萬。”


    跟明白人說話,就是如此通透。


    指間燃著的煙頭有火星閃過,盛銘湛輕笑了聲,“這些東西值五十萬嗎?”


    那個男人眼神微動,往前一步站在他的身邊,指著照片裏的女人,道:“這個女人是傅東亭第一任太太的妹妹,也就是他小姨子。您說這姐夫跟小姨子之間……”


    盛銘湛劍眉挑了挑,沒有打斷他的話,示意他繼續說。


    “三十多年前,這個女人忽然離開傅家,至此以後再也沒有出現過。可是奇怪的是同年,現任的傅太太就生下一對龍鳳胎,您說這事情巧不巧?!”


    盛銘湛低著頭,將手中還燃著的香煙丟在腳下。他抬起鋥亮的黑色皮鞋,狠狠將火星撚滅。抽出口袋裏的支票,他寫好數目,兩指夾起遞給對麵的男人。


    男人掃了眼支票的數目,興高采烈的將東西全部交給他,“還是您有眼光。”


    將支票小心的踹好,男人再度補充了句,“盛總如此大方,我在免費給您提供一個線索。聽說早些年,傅太太帶著一雙兒女在聿灃市住過幾年,如果您要查,可以從那裏入手。”


    盛銘湛眸色冷然,抬手點了點對麵的男人,警告他:“不許再去騷擾我的未婚妻。”


    “明白。”男人點頭哈腰應道。


    “滾吧!”


    信封裏的照片不少,背景是一家茶樓。盛銘湛將照片全部看過一遍,眼底的神色漠然沉了沉。也許這些事並不是撲風捉影,傅東亭在商界的威望極高,他處事作風很講原則,難得幾十年沒被人抓到什麽把柄,但他到底是個普通男人,難道真能那麽幹淨?!


    深秋孤冷的清晨,滿目蕭條。尤儲秀披著羊毛披肩,在庭院裏走了走。晨間山裏的空氣獨好,她溜達一圈,人也覺得精神起來。


    傭人們各司其職,院前院後都有專門人打掃。尤儲秀一路走過來,鋪砌著鵝卵石的小路兩邊依次堆放著清掃起來的落葉。


    “太太。”


    傭人看到她進門,忙走過來道:“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嗯。”尤儲秀邁步往裏走。


    餐廳裏坐滿不少人,傅東亭並沒下來,放話讓大家先吃。姚琴喝了口粥,好像想起什麽,說道:“培安啊,我昨天去逛街,好像看到連姨媽了。”


    “胡說。”


    傅培安劍眉輕蹙,“姨媽早就出國了。”


    “我知道,”姚琴同樣覺得奇怪,“可我真的沒看錯人,姨媽還是那麽年輕漂亮。”雖然她沒見過連漪本人,但傅培安給她看過照片,讓她對這位連姨媽一直慕名。


    “真的?”


    傅培安還是懷疑,姚琴肯定的點頭,“我昨天去百貨商場,看到她在買相機。本來我想過去的,可她走到的很快,我沒有追上!”


    聽妻子說的有模有樣,傅培安不禁訝然。自從姨媽出國,幾十年都不曾迴來過,怎麽突然迴來了?


    “世鈞。”傅培安挑眉看向側方的二弟,問道:“姨媽跟你聯係了嗎?”


    傅世鈞同樣訝然的抬起頭,神色黯然,“沒有。”


    頓了下,他又補充道:“可能姨媽忙,等她有空就會跟我們聯係。”


    “連姨媽是誰?”曹婉馨給女兒擦擦嘴,好奇的問丈夫。她嫁入傅家晚,很多人都不認識,這位連姨媽她更是不清楚!


    “是我和大哥的姨媽。”傅世鈞耐心的給她解釋,“媽媽過世早,我們小時候姨媽很照顧我們。可她後來出國,許久都沒聯係了。”


    “哦。”曹婉馨點點頭。


    姚琴瞥了眼曹婉馨,眼底的輕蔑依舊明顯。


    餐廳裏的說話聲不斷,尤儲秀攏緊披肩,壓根沒有進去便沉著臉離開。


    書房的門被人輕輕推開,傅東亭眼睛盯著手裏的文件,並沒有抬頭。尤儲秀將參茶放在桌上,徑直走到他的身側,“早飯準備好了。”


    “我不想吃,你們吃吧。”


    望著他微蹙的眉頭,尤儲秀抿起唇,道:“連漪迴來了。”


    書桌後麵的男人,手裏依舊握著筆,神色看不出絲毫起伏。眼見他的表情,尤儲秀心尖不禁收緊,隻怕他們早就見過麵了吧。


    “她想把歡顏帶走。”尤儲秀再度開口,聲線不禁緊繃。


    傅東亭內斂的雙眸動了動,沉聲道:“我不會答應的。”


    這句話,讓尤儲秀幾天緊提著的心鬆了鬆。她目光落在傅東亭的側臉,眼眶緩緩發酸。雖然有他的承諾,但她卻清楚的明白,這承諾並不是為她!


    難得一個輕鬆的周五,沐良處理好手頭的事情,已經快到下班時間。最近正在變天,早晚都會很冷。


    林薔把需要簽字的文件,全部拿來讓沐良簽好。她看到沐良最近好像心情不好,主動邀請她,“良良,周末帶著果果來阿姨家,嚐嚐阿姨的手藝?”


    “好啊。”沐良欣然答應,她黑眸轉了轉,忍不住打趣,“林阿姨,其實我很奇怪哦,您長得漂亮,性格也好,而且還能做一手好菜,為什麽還沒把自己嫁出去?!”


    “你這孩子!”


    林薔抬手輕輕擰了下她的鼻尖,道:“這是笑話阿姨?”


    “我不敢呢!”沐良撒嬌似摟住她的肩膀。她偶爾孩子氣的時候,儼然還是十幾歲的少女模樣,林薔望著她嘴角那抹閃亮的笑,暗暗歎了口氣。


    這樣的沐良,簡直跟二十歲的宋清華,一個模子刻出來!


    辦公室外,宋清華手裏提著黑色皮包,恰好看到裏麵的這幕。她腳下的步子頓了頓,許久才把目光從沐良的臉上收迴。


    傍晚,沐良準時來到幼兒園接兒子。不過今晚傅晉臣也過來,沐果果看到爸爸和媽媽都在,霎時興奮的跳腳。


    “果果,那個男人是誰?”跟在沐果果身後的小女孩,眨著黑黑的眼睛問。


    “他是爸爸呀。”沐果果仰著小臉,很驕傲的迴答。


    小女孩有些迷糊,“你不是有超人爸爸嗎?”


    沐果果撅起嘴巴,轉頭對著小女孩耐心的解釋,“超人爸爸是超人爸爸,爸爸是爸爸,他們是不一樣的。”


    “哪裏不一樣?”小女孩追問。


    沐果果撓撓頭,“超人爸爸是超人爸爸,爸爸是爸爸,不一樣啊!”


    “……”沐良差點笑噴。


    小女孩先是蹙眉,隨後又笑出聲。算了,反正果果說不一樣,那就是不一樣嘍。


    “爸爸!”


    沐果果跑到傅晉臣麵前,仰著腦袋看他,“果果說的對嗎?超人爸爸和爸爸是不一樣的?!”


    傅晉臣彎腰將兒子抱起來,狠狠親了他下,道:“說的太對了!”


    聽到爸爸的表揚,沐果果抿起小嘴笑出聲。他雙手圈住傅晉臣的脖子,問道:“爸爸,我們去哪裏吃晚飯?”


    看到傅晉臣出現在幼兒園,沐果果已經默認有晚飯吃。傅晉臣笑了笑,轉頭問身邊的沐良:“沐董事長,為了慶祝我們合作愉快,能邀你共進晚餐嗎?”


    沐良秀氣的眉頭皺了皺,心頭猶豫。


    沐果果心領神會的叫道:“媽媽,果果肚子好餓,快要餓死了!”


    “噗——”


    沐良終於笑噴,這孩子現在完全跟傅晉臣是一個陣營的。


    “吃什麽?”沐良提著包,不自然的問了句。


    天氣有些冷,傅晉臣黑眸閃了閃,道:“前麵有家火鍋店,味道不錯。”


    吃火鍋倒是不錯的提議,沐良沒有拒絕,拿過兒子的小背包,跟著他們往前走。


    前方駛過一輛銀色轎車,車速微微有些快,估計是趕著接孩子。傅晉臣眼疾手快拉過沐良,將她護在身後。


    “過馬路還是不看車?”傅晉臣劍眉緊蹙,語氣質問。


    沐良撇撇嘴,想要抽迴被他握著的手,但他掌心拿捏的力度恰到好處,她竟然掙脫不開。


    黃色斑馬線內,傅晉臣頎長的身形站在外側,依舊把沐良放在他裏側的位置。這樣的畫麵,莫名熟悉,沐良緩緩抬起眼簾,目光落在傅晉臣的側臉,心情複雜。


    傅晉臣一隻手抱著兒子,一隻手握緊她,同樣的牢靠,同樣的溫暖。兒子不知道看到什麽興奮,正趴在他的耳邊說著什麽,那父子兩人臉上的笑容神似。


    沐良喉間忽然酸了酸,她快速低下頭,慢慢放棄掙紮的動作。


    前方的路燈轉綠,傅晉臣懷抱兒子,牽著身邊的人往前走。他偏過頭,看到沐良平靜的神色,薄唇勾起的弧度不住上揚。


    路邊的黑色轎車裏,盛銘湛定定望著走遠的那三個人,眼底的神色冷到極致。


    周一早上,沐良準時來到公司上班。助理將上午需要用的所有資料整理好,工整的放在她的辦公桌上。


    經過周末的休息,沐良疲勞的精神得到緩解。她打開電腦,先把電郵收發一遍,隨後拿起早間晨報習慣性閱讀。


    不過今日頭版的篇幅,全都被一則桃色新聞代替。新聞的標題醒目:某集團董事長密會神秘女人。


    報紙刊登出來的照片,竟然是那天在茶樓的畫麵。沐良秀氣的眉頭霎時皺緊,她握著報紙將整篇報道全部看完,忽然覺得手腳發冷。


    雖然報道並沒有直接挑明,但認識傅家的人絕對都能看出來那個男人是傅東亭。而報道裏還含沙射影的隱晦指出,傅東亭與照片裏的女人過往不簡單。更是大膽對傅家曾經轟動一時的龍鳳胎姐弟諸多猜測,矛頭直接指向傅歡顏與傅晉臣兩個人!


    怎麽迴事?


    沐良沉下臉,怎麽偏巧是這些照片呢?她呆坐在椅子裏,忽然想起來那天在地下停車場,曾來找過她的那個男人!


    鈴——


    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來,沐良迴過神後接聽,傅東亭震怒的聲音隔著話筒都能聽到:“你馬上來我這裏。”


    還不等她迴答,對方已經掛斷電話。


    沐良歎了口氣,刊登出來的那些照片,偏巧就是那日她在茶樓看到的。現在照片曝光,她不被懷疑才怪!


    須臾,沐良交代助理後,便提著包出來。


    宋氏大廈外,早有轎車等她。沐良猶豫了下,彎腰坐進車裏。雖然她什麽都沒做過,但這場無妄之災,卻還是把她攪和進去。


    不多時候,司機將車停在傅氏。沐良推開車門往裏走,後麵停靠過來一輛黑色轎車,傅晉臣遠遠看到沐良的背影,黑眸瞬間眯起。


    看到早上的新聞,傅晉臣立刻開車過來。可他竟然看到父親的司機把沐良接過來,她來這裏又是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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