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遙安城外,高掛免戰牌。


    消息傳出去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懵了,即便是同陣營的諸多巨頭,也是一個個的目瞪口呆,不明所以。


    寧凡大展神威,隻身打崩天道宗,這對整個陣營的所有人來說都是一次士氣的巨大提升。


    趁勢出手,鎮壓陰陽宮等諸多巨頭,正是時候,可任誰都不曾想到,寧凡卻在此刻,高掛免戰牌了。


    一時間,議論紛紛。


    寧凡也懶得理會其他人的想法,在叮囑了羅素之後,他便迴到了神庭府主城去。


    書房內,寧凡與白子衣兩人對坐。


    “你做的很對,既然夏毅開口了,那我們自然要給他這個臉麵,當然了,並非是給他,是給夏皇。”


    “這位高高在上的夏皇,終歸不是那種欺軟怕硬的家夥,我也很清楚,他有一顆雄心,想鎮壓天下,重塑大夏之威。”


    “隻是可惜,如今的中州,早已不是當初大夏先祖,隻身壓天下的時候。”


    “各方勢力群起,諸多聖地俯瞰。”


    “這天下,早就亂了。”


    白子衣在得知遙安城的事情之後,也是有些唏噓。


    曾幾何時,大夏二字如同一座巍峨山嶽,壓的天下眾生喘不過氣來,便是聖地,都隻能仰望其鼻息。


    可如今,早已經是時過境遷。


    “我們率先停戰,看上去是給夏皇麵子,可實際上,也是為了一個名正言順,若是陰陽宮等,再度出手。”


    “那麽事情自然便落在了大夏的頭上,他們的威嚴掃地。”


    寧凡也是微笑著開口。


    白子衣點頭:“不管如何,免戰牌可以掛,可大軍不能退,得防備著對麵那些家夥,狗急跳牆。”


    “另外,你此行去太淵宗,要小心著點,那群老東西,可沒那麽好擺平。”


    白子衣說著話,眼中不由得閃過一抹寒芒。


    一座聖地中,表麵上看去,自然是聖主高高在上,執掌左右,可實際上那些個隱藏在暗處的老怪物,才是能左右聖地的存在。


    這世間,終究是實力為上!


    “神宮十重之內,舍我其誰。”


    寧凡不曾說什麽其他話,隻是一句,便令白子衣瞬間愣住了。


    舍我其誰!


    此話,如此霸道,如此自負,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都有種跳梁小醜的感覺,可從寧凡口中說出,卻是那般的貼合。


    “好,我會令一切人助你!”


    白子衣也不再廢話。


    一天之後,寧凡便離開了,隻身前往太淵宗。


    而白子衣依舊還坐鎮在主城內,天道宗那位逃走的帝君老祖,就仿佛一個隱藏在暗處的蛇蠍,隨時都有可能給人致命一擊。


    主城的安危,絕不能失。


    與此同時,在遙安戰場之上,寧凡免戰牌高掛,就當所有勢力都目瞪口呆,滿臉疑惑之時,大夏的旨意到了!


    夏皇親旨,要各大勢力,立即停戰,後續則由皇子夏毅,居中調停,若有敢擅自動手者,嚴懲不貸!


    頓時,天下嘩然。


    多少年了,大夏都不曾幹涉過世間紛爭,那高高在上的大夏朝廷,隻能蝸居在白玉京之內,獨自為天。


    可如今,夏皇突然出手,令天下人都有些茫然。


    今夕是何年?


    隨後,各方勢力突然明白,遙安城外高掛的免戰牌,究竟是何意了,可隨之而來的,便是嘲諷。


    “太淵宗,白子衣,寧凡,終究是怕了啊,堂堂聖地之主,竟怕了區區搖搖欲墜的大夏,真是令人可笑。”


    “大夏之威,早就已經名存實亡,如今突然蹦出來,倒是讓人有些可笑了。”


    “令各方勢力停戰?擅自動手嚴懲不貸?”


    “嗬,我倒想看看,他夏皇究竟有什麽手段,能鎮壓的住這天下!”


    一時間,陰陽宮也好,真龍一族也好,朱雀一族也罷,麵對著夏皇的旨意,根本就不曾有任何的敬畏,反而滿是嘲諷。


    如今這天下,勢在各大聖地,不在朝廷!


    而當這些消息傳出的那一刻,夏毅勃然大怒,他哪曾想到,麵對著夏皇的旨意,各方勢力的反應,竟是如此不屑一顧!


    當天,便有人出手了,襲殺遙安城。


    夏毅暴怒,親率大軍出手,擋下這漫天殺機,其麾下的精銳,盡皆出手。


    不過唯一令夏毅心安的是,寧凡的承諾依舊在,遙安城內諸多巨頭,都不曾出手,依舊坐鎮城中。


    “告訴那些膽敢出手的家夥,若是誰再敢一意孤行,就別怪本殿下心狠手辣,調遣大軍,圍了其宗門!”


    夏毅咬牙切齒,將話傳出去。


    當夏毅的聲音傳出,原本出手的各方勢力,竟停止了再出手,這倒是讓夏毅意想不到,不過隨即他便洋洋自得。


    大夏二字,終歸是一座所有人都無法逾越的大山啊!


    誰敢造次?


    而此刻寧凡,卻已經來在了太淵宗之內。


    一座聖地,何其超凡。


    寧凡來到的消息,也在第一時間便傳遍了整個聖地,諸多弟子,一個個的巨頭,則是心思各異。


    寧凡來幹什麽,他們早就知道。


    白子衣想將這聖地之主的位置,傳給寧凡,此事早已經在太淵宗之內,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眾人的反應,也是皆為不同。


    有支持的,畢竟以寧凡如今所展現出的戰力,極為誇張,他一路走來,幾年的時間,便走了旁人數百年的修行路。


    更是在踏入十重境內,獨自鎮殺敖光這般的可怕存在。


    又率領不足千騎,殺崩天道宗。


    便是天道宗那位宗主,都被寧凡給當場宰了!


    故此,這般可怕戰力,放眼天下,才有幾人?


    有讚成的,自然也有反對的。


    一座聖地的運轉,是嚴絲合縫的。


    白子衣俯瞰帝君之下時,這座龐大的聖地,便已經有了培養下一代宗主的意思。


    雖說不曾點名,可卻給了無數人希望。


    如今,一個外人突然從天而降,要奪了他們的機會?


    這些人怎能如願。


    於是在寧凡到來的那一刻,一些聲音自然不可避免的出現了。


    “寧凡?是個什麽東西,區區神庭府府主,便想執掌太淵宗?”


    “區區一個倒插門,靠著女人起家的廢物,對我太淵宗有什麽貢獻?”


    一時間,罵聲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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