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org/


    我們趕到獻血車停靠的地點時,車裏沒有一個人,整個車裏麵是空空如也,應該是得到消息早就撤了,但是肖隊還是讓人在車裏徹底搜查了一遍:“不是登記在案的采血車,但是打著采血的幌子,更容易為自己的黑暗勾當做掩藏。”


    “現在隻能看這裏收集到的掉落的毛發之類的來判斷李孺軒和林穆餘有沒有來過這裏。”李京和肖隊確認。


    肖隊隻是點了點頭又兀自陷入了沉思,即使收集到證據時間也隻能是作為呈堂證供到起訴的時候作為起訴嫌犯的證據,也隻能證明李孺軒和林穆餘來過這裏,僅此而已。但是我們最想知道的關於李孺軒現在到底在哪裏這件事情我們卻依舊沒有答案。


    我在頭腦裏豎立著整個案情,這時候我才發現我們似乎忽略了最重要的線索。我推了一下李京的胳膊說道:“你還記得這些受害者的身份麽?”


    李京剛想開口迴答的時候突然睜大了眼睛,說出了我的猜想:“你是說他還會去夜店裏尋覓獵物?”


    我點點頭讚同道:“如果想要模仿的話,連受害者的類型也一樣才對,甚至挑選受害者的地點也應該一模一樣才對。連環謀殺案最初的地點也是李孺軒最熟悉的地點,現在雖然說她把自己當成了林穆餘,但是他沒有什麽真正完整的事實過謀殺,所以如果他想要完全模仿的話必然會迴憶著之前林穆餘的每一步行動進行模仿。所以我們現在其實有兩個選擇。”


    我聽了一下想看看李京的反應,我發現除了李京,連肖隊也在很認真地看著我。我便放寬心繼續說道:“我們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是在第一起受害者被綁架的地點加強巡邏,找到可疑人員;第二個選擇就是迴到剛才那間屋子,就是第一兇案現場,撤掉警戒帶,守株待兔讓人等著李孺軒帶著受害者迴到那裏,不過絕對不能讓他看到任何風聲,否則他很可能改變作案地點。我們不是沒有在那個屋子裏找到作案工具麽?他很有可能把作案工具隨身攜帶,這樣更方便他找到其他作案地點。不過兩種方法各有利弊,第一種方法他綁架受害者的方式並無定論,所以要耗費很多的警力逐一排查,況且是這個時候了,也許他早已經綁架了新的受害者也不一定,但是有力的地方是,隻要我們找到他,就可以阻止下圖為受害者被殺;第二種方法的確定就是也許等我們抓獲李孺軒的時候有可能,有客人呢個會出現新的受害者,但是優點在於我們能夠在最少的經曆支持下實施甕中捉鱉的策略抓獲嫌犯。兩種選擇利弊都有,但事實上我更傾向於第一種選擇。”


    李京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肖隊說道:“而我傾向做兩手準備,如果在警力支援足夠的情況下,兩個策略都選擇的話,可以避免我們在原先出現受害者的夜店附近沒有找到嫌犯的情況下,依舊可以在醫院裏抓獲他,而且是人贓俱獲。但是不放棄第一個選擇,畢竟如果我們有機會救受害者的話絕對不能放棄。”


    肖隊看著我問道:“你知道嫌犯可能出現的地點吧?”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頭:“沒錯,最有可能的地點除了夜店以外還有夜店提供的住宿地點,這兩個地方我都很熟,但是出於私人原因,我不能出現在這兩個地點,但是我可以提供具體地址給你們。速度要快,現在這個時間正是受害者最容易受到傷害的時間,也許能抓到現行也說不定。”


    肖隊讓我寫下兩個地點的地址以後就開始打電話做部署,掛掉電話,肖隊看著李京說道:“小姑娘沒有辦法去到現場的話,你去那邊盯著,有什麽情況馬上給我打電話。”


    “但是我不放心她一個人在這裏,畢竟我們之前遇到了有人故意放火的事情,我擔心她的安全。”李京拒絕了肖隊的提議,“李孺軒的照片您是看過的,而且現場的警員比我們有經驗,我覺得我還是留在這裏陪著曉智應付突發情況比較好。”


    肖隊打量了一會兒李京,最後同意道:“好,我去夜店那邊,你陪著他守在第二現場,注意安全。”留了幾個得力的警員在這裏陪我們盯梢,肖隊帶著另外兩名警員去了另外的現場。


    “你是有什麽話想和我說吧?”目送著肖隊離開,在去往實驗樓的路上,我這樣問著李京。


    李京沒有馬上說話,而是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道:“離開之後,你準備去哪兒?之前的地方是迴不去了吧?”


    我知道他指的是我和班闕住的地方,但我也知道他料定我會在他去了那邊的現場之後趁亂離開這裏。我想裝不知道他的意思一般地迴答道;“那倒不是,畢竟組織裏還有一部分人是想讓我活著的。”我沒有說謊,雖然不知道全部人的立場,但是我敢肯定老大、魏凱是一定會堅定地保護我,看金浩剛才的態度,如果我迴去也會極力保護我不被班闕傷害,至於鄭敏,在多數人想要保護我的情況下,她應該是跟隨多數人的決定也不同意班闕殺我。所以想來想去迴去之後隻要不單獨和班闕接觸,我就能保證自己安全地活下來,所以我又補充道,“我還是會迴去的。有人想殺我,但是你也聽到了,還有人想要保護我,如果我不迴去,現場有沒有發現我的屍體的話,班闕是不會相信我真的死了的,到時候除了我,還有你都會有危險的。我已經自私地把你牽扯進來了一次,我不想把你牽扯進來第二次。所以這件事解決了之後,我會先離開的,不會和你去找警方錄口供。所以無所謂你怎麽和警察說明當時的情況,實話實說也好,有所隱瞞也罷,那是你自己的決定,我隻希望迴去說明情況,對於想要保護我的人,我要給他們交代,讓他們安心。”


    李京嗤笑了一聲:“可是既然你已經把我牽扯到了你們的戰爭中,你覺得我還有可能全身而退麽?別忘了,我可是全程聽到了那個叫班闕的男人的瘋言瘋語。你覺得他會放過我?”


    “我會想辦法保護你的。”我這樣解釋著。


    因為我蒼白無力的說法,李京語氣裏的諷刺意味更加明顯了:“連你自己都需要人保護,你要怎麽保護我呢?”


    聽著他的話,雖然句句帶著嘲諷,但我卻真的無力反駁他,他說的沒有錯,我連曉智和自己都需要靠著別人的保護才能活著,我又怎麽幫助看李京逃離班闕的威脅呢?果然是太大意了,才會答應曉智的任性要求,給自己惹來麻煩。


    他看著我不說話便提議道:“我覺得你還是和警方說清楚今天發生的事情比較好,他今天的行為已經算得上是蓄意謀殺了。”


    這會笑的反而是我了:“蓄意謀殺麽?你應該知道我是gangstamember,這種事情就和你們感冒一樣正常好麽?隻是運氣不好,隻是由感冒轉變為了發燒,但是最後會不會死掉還是要靠運氣的。你也聽到之前班闕說的了,就怕經常摻和到我們平常的事務裏來,這對我們來說,比我自己被殺掉還要危險,而且會傷害到我自己陣營裏的人,這次說什麽我都不會和你合作去傷害我自己的利益。雖然你現在不信,但是最終會活著的人一定是我。”我笑了一下,“所以,真的抱歉,抓到李孺軒之後我們就要徹底說再見了。”


    “你覺得有這麽多警察的情況下,你真的走得了麽?”李京因為我的話反問道,我討厭他語氣裏的自負,在完全不了解我的情況下就下結論這種事情真的讓我特別反感。


    “哦。”我迴了一句,轉過頭對他咧嘴樂了:“那到時候你就試著抓住我好了?不過還沒有人抓到過我呢。”我又貼近了他一點,幾乎是貼到了他身上,“啊,對了,我想起來了,我曾經說過,我會嫁給能抓到我的男人。所以,如果被你抓住了,我就隻好履行諾言和你結婚了。”說著話,我越發地貼近了他,附在他耳邊說道,就像是真正的情侶一樣。


    即使在黑暗的夜晚,我依然能看見他瞬間的臉紅,他輕輕地推開了我,有些驚慌地說道:“姑娘,請你自重,我,我有女朋友的。”


    我無所謂地笑了,快速地往前走了兩步,正好走到他麵前專櫃神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但是你也要能抓住我啊。你不覺得我就是知道你做不到這一點,才能和你開這種毫無實現可能的玩笑嗎?所以,不要自作多情的真的以為我會和你結婚,我不相信一見鍾情。”


    路燈下,李京的表情變得非常不好,我識趣兒地不再逗他。“不要生氣了。”我背對著他說道。


    他沒有說話,知道我們已經走迴實驗樓,在我馬上就要踏進樓道的時候,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在我背後說道:“你對誰都可以開這種隨便的玩笑麽?”


    “那你覺得我應該用什麽態度迴答你剛才的問題,我們兩個的立場不同,所以看問題的角度也不同,如果你真的覺得我是個隨便的人的話,就這樣認為吧,我無所謂的。不過,如果你覺得我剛才的話冒犯了你的話,我道歉。手機在抱歉對一個有女友的男人開了一個不合適的玩笑。所以,現在可以放手迴樓裏做準備了嗎?”我晃動了一下手腕,示意他和我的肢體接觸。


    李京立刻鬆了手,有些囁嚅的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覺得你一個女孩子還是燒開這種玩笑才能保護自己,如果你開玩笑的對方當真了的話,你會惹上麻煩的。如果對方再是個心懷不軌的人,你會更危險的。”


    沒想到他會這樣說,我“噗”第一聲笑了出來,雖然沒有迴頭,但是我卻用了很嚴肅的表情說道:“我說過的,我還從來沒有遇到過能在現場留住我的人,所以,我從來沒有擔心過那句約定會實現,我覺得除非是我自願留下來,否則這輩子都不會有人能夠留得住我。不過,還是謝謝你的關心,既然很危險,這句玩笑話應該是最後一次說了,以後不會再對人開這種無聊的玩笑了。”說罷,我迴頭看著李京招了招手。“不過,肖警官那邊還沒有進展麽?現在這個時候,不堵車的話應該已經到目的地了,會不會李孺軒已經劫走受害者了?”想到這裏我不免有些擔心。


    “希望不要打草驚蛇,過去搜查是一步險棋,如果李孺軒在現場的話,他之前也負責的是綁架受害者,所以他對於這一步算是有經驗,最好的情況也是他放棄受害者,逃離現場。不過按照他現在的精神狀況,這種可能性很低。他受到刺激後很可能就直接進入到每一次看到林穆餘殺人分屍的完全模仿模式,然後帶著器官迴到這裏。等一下,他不會迴到這裏的。曉智,快,趕快迴到獻血車那裏。”


    聽到他說“曉智”兩個字,我突然間沒有反應過來他在叫我。李京以為我隻是沒明白他的意思,也顧不上那麽多,拉著我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還向旁邊埋伏的警員說道,打電話給獻血車那裏的警察,快把自己隱藏起來,直接改成便衣模式,嫌犯,嫌犯根本不會迴到這裏。那個值班主任說得對,我們隻能在外麵找到李孺軒。”


    “為什麽?”我跟著李京一路小跑著。


    李京氣喘籲籲地解釋道:“因為模仿全套的倒數第二個步驟就是器官交易,但是這裏,我說的實驗大樓裏的那個房間,如果李孺軒受到刺激當場殺人分屍的話,那間房間就失去了作用,那他取出那些器官之後會去哪裏?答案很明顯,去找能夠買下他們的人,而能夠做交易的人就在采血車裏,所以他如果帶著受害者的器官,他會直接去采血車,而不是迴到大樓裏。明白我的意思了?”李京一邊說著,一邊帶著我又迴到了采血車這裏。經過一番交涉,我們和另外兩名警察直接埋伏到了采血車裏邊。我是想留在外麵,確認好結果後就馬上離開,李京好像發現了我心中的小算盤,執意拉著我進了采血車,不過其實結局沒有任何差別。我看了一眼手機,知道離自己離開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在采血車裏,李京放開了我,和另外一名警員蹲守在了采血車車門的位置。我和另外一名警察則在最裏麵守著。肖隊這時候來了電話,因為周圍太安靜,音樂能聽見大部分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出來:“做好最壞的打算吧。”這是電話裏麵出現的最後一句,曆經主動掛斷了電話。因為還沒等肖隊說完,我身旁的那位警察的耳機突然響了,從對講機裏傳來了外麵有人朝著采血車方向過來的消息,頓時我們幾個都緊張起來。


    因為李京特別囑咐過為了不打草驚蛇,無論是誰靠近采血車,都不能用手電筒的光確認身份,所以對於車裏我們四個來說壓力真的好大。不過無論是誰,進到這輛車裏的都應該和器官交易有關。為了掩飾得好一些,我們按照一開始的模式將車門從外麵反鎖好,所以當我們聽到車麽開鎖的聲音的時候,我們知道雖然不是李孺軒,但是應該是交易人沒有任何問題。李京和一直在我旁邊的那位警察調換了位置。我們四個人隱藏在車的角落,在車門打開的一瞬間,隨著一個黑影打著快速閃如今車內,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兩位站在外麵的警察迅速將他拉進車內撲倒在地上拷上了手銬。男人想要大喊,立刻被其中一名警察按照了腦袋:“老實點,別亂嗷嗷。”


    李京用手電照了一下男人的臉,我們這才發現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這家醫院的院長先生。這下,我們四個人算是心下了然,怪不得這家醫院的器官交易如此猖狂,原來執行器官買賣的就是藤原醫院的院長本人。


    院長看到穿著警察製服的警官的時候,先是一驚,然後大聲質問道:“你們要做什麽,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們憑什麽這樣對我?我告訴你們,你們可惹不了我,你們知道我是誰麽?”語氣囂張得真想直接揍他一頓。


    警員倒也不惱,鄙夷地看著他就直接通過對講機通知外麵的警員過來接應,直接將他帶到了別的地方,轉移動作非常迅速,幾名警察架著他,快速地將他轉移到一輛警車裏開走了。


    “雖然我們知道他參與到了器官交易裏,但是我們沒有證據能直接證明他在交易中的存在。”我們繼續在車裏等的時候我問李京。


    “我們還有4時的時間,總會找到證據的。不要忘了,再狡猾的狐狸也躲不過獵人的追擊。況且,這可是非法采血車,他有鑰匙能夠打開這輛車的車門進入這裏,就說明他和這輛車有直接聯係,除非是國家登記在案的采血點,否則其他的都算是買賣血液,這可是非法的營生。無論怎麽解釋,他都是觸犯了法律。這也能為我們爭取時間找到他參與器官交易的證據。”其中一位警員這樣說道。


    又有人往這裏走,我們依舊耐心的等著,這一次,我們打開了車裏的燈,無論是參與交易的人,還是李孺軒,他們都是在院長之後出現在這裏的,說明他們知道院長會提前過來。我們虛掩著門。貼著車內的四壁站著,門被打開了,一個運輸器官用的冷凍盒被放了進來。看到那個盒子和聞到血腥味的時候,我們四個人全部緊張起來,如果沒猜錯的話,站在車外的這個人就應該是李孺軒。這一瞬間,車內的警員突然對著耳麥大喊道:“行動,刹那間,兩名警員一躍而出,外麵也瞬時圍上了一群警察,瞬間那哥手上還殘留著血跡的男人被人撲倒在了地上。李京戴上醫用手套,打開了盒子看了一眼,搖了搖頭又迅速關上。我沒有勇氣和他一同驗證,但是看他的表情我明白了一切,有些痛苦滴閉上了眼睛,耳邊傳來了他的道歉。


    “抱歉,還是沒能減少受害者。”


    我閉著眼睛迴想著前天的時候和班闕去除是夜店做的調查,我知道這位受害者一定是和我們曾經聊過這件事情中的某一位小姐妹。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不小心,明明反複提醒過你們啊,為什麽,為什麽還是不聽我們的話獨自出來被人綁架?為什麽要這樣不珍惜生命呢?”在我的想法得到驗證的時候,我不由自主地哭了出來。


    外麵一片混亂,能聽得出來應該是已經把人製服了,然後我聽見外麵有人說道:“通知肖隊,抓到人了。”在更加確認自己的想法的正確性的時候,我整個人崩潰了,淚水奔湧而出。


    李京抱住了我,輕輕拍著我的後背想要安慰我。


    “為什麽?她們還那麽年輕。為什麽要在受這樣的痛苦,為什麽要這樣對待她們?”我放任著自己哭喊道。


    李京一言不發地拍著我的後背,人有我這樣哭鬧著,知道我慢慢平複了情緒,該微笑勝地抽噎著,“他們太殘忍了,林穆餘也是,李孺軒也是。這些人明明什麽也沒有做的,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對待這些女孩子。為什麽要把怒火灑在她們身上,死的時候連全市都不能留給她們。他們兩個太可怕了,他們是魔鬼,是惡魔,為什麽要這樣做?”


    說實話,從一開始接觸這件案子我就不能理解林穆餘心裏所謂的仇恨為什麽會演變成如此變態的程度。將自己的無能怪罪到其他人身上,這會不會是所有懦弱的人的通病呢?後來當我徹底平靜下來的時候,我總是在思考這個案子,案子裏做出如此殘忍行為的嫌犯,和那些涉及到交易的人的貪欲。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真相收集簿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晨晨powa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晨晨powa並收藏真相收集簿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