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從病床上下來,穿上鞋朝喬雲帆走過去,「有人故意隱瞞我爺爺的病情,讓我不能及時盡孝也就算了,還不讓我去陪我爺爺。我現在不想吃飯,也吃不下飯,隻想去看我爺爺,你能讓我出得了這個門麽?」


    喬雲帆眸色銳了銳,「當然!隻要你說想去哪,我都可以陪著你,確保你的安全!」


    盛靳年冷嗤著上前,「不知喬總是以什麽立場站在這說這些?這是我們夫妻間的事,好像跟你半點關係都沒有!」


    說話間他扯過趙水光的手臂,想要將她落在身後,而此時她另一隻手臂卻被喬雲帆驀地拉住!「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是跟我沒關係,但盛鑒的行為似乎涉嫌了非法囚禁,就算我的身份隻是水光的朋友,我也絕對不會允許這種男強女弱,恃強淩弱的行為發生!」


    「在喬總這麽想要管這件事之前,那我看來很有必要先告知一下喬總另外一件事的嚴重性!」


    說著盛靳年鬆開趙水光的手,下一刻直越她徑直朝喬雲帆臉上重重揮拳!


    一下還不夠,他大手抓住他的衣領,再度揮出的重拳讓喬雲帆身影倒退幾步,後背重重撞擊到門板上!就見喬雲帆擦拭著唇角的血漬冷笑,「看不出盛鑒還真是文武雙全!」


    他是故意不反抗的。否則以他和盛靳年不相上下的身手,就算第一拳他沒有任何的防備,第二拳也不會白白挨了這拳頭!


    這種情況下,不反抗自然最會贏得同情,盛靳年心頭冷笑,本就身為趙水光的救命恩人,替她身中兩刀,現在又挨了兩拳,理所當然會激發趙水光心頭的憤怒,喬雲帆還真是把女人的心理摸的透透的!


    但他半點也沒後悔這種對他揮拳的行為!


    盛靳年出拳太快,趙水光甚至完全迴不過神來,這個男人居然說動手就動手了!二話都沒有!這裏可是在病房!


    「盛靳年!」趙水光氣極的上前拉住他!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怒目而視!「喬雲帆他好端端的來看我,你這是幹什麽!你憑什麽對我的救命恩人動手!堂堂刑案專家是想要知法犯法麽!」


    「憑什麽?」盛靳年默念她咬牙說出的這幾個字,眸色一淩間一把扯掉她脖子上貼的創可貼!


    她整個人為之一僵!下意識的伸手想要去捂脖子,動作卻迎著他眼底冷到極致的諷刺,生生僵在原地!


    她的脖頸處那指甲蓋大小,幾天下來還未來得及消散的紫紅色曖昧印記在窗外有些刺眼的陽光下,猶如見不得光的暗影,烙印般的打在她身上!


    「就憑我是你丈夫!我妻子身上帶著其他男人的印記時,你說該不該管?」盛靳年眸底一片陰沉,像是散不開的烏雲般讓人窒息!


    盛靳年轉動了一下手腕,「雖然我的工作是刑事鑒查,但這並不代表著當有人蓄意侵犯我的權益時,我不會採取武力的方式解決!尤其是那種一而再再而三踩踏別人底線,多次警告無效的作亂分子,說服教育是毫無意義的!」


    趙水光暗暗緊拳,迎上盛靳年淡漠無情的瞳孔,「你早看到了是不是?」


    他會那麽果斷的撕下創可貼,肯定是一早就發現了!而這麽多天他居然隻字未提,就像完全不知道這件事一樣!本來心頭有些緊張和虧欠的趙水光,把趙老爺子被隱瞞的病情和這件事聯繫在一起,越發的覺得麵前這個男人陌生到極致!


    她總覺得自己和盛靳年是從陌生到熟悉的過程,可現在她卻覺得從熟悉再度變迴陌生!


    如果是她的話一定會忍無可忍,不打破砂鍋問到底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可現在,他能夠忍這麽久而不做聲,如果真是愛的話,他會這樣麽?現在他唇角蘊著的嘲弄諷刺,就好像她是個不甘寂寞的女人一樣!仿佛把這件事今天揭發出來,就是為了等喬雲帆也在場時,冷眼看他們這對『姦夫**』怎麽麵對!


    之前他曾問過她脖子上的創可貼是怎麽迴事,她說梳頭時指甲不小心撓破了塊皮,因為傷口創麵有點大怕感染了所以一直用創可貼包著。實則是那日聯誼賽在體育館脖子上吻痕久久不散,她又不能總穿高領衣服才想到貼創可貼這個辦法。


    一縷頭髮盪在她臉頰邊,他抬手想要替她攏去,卻見她眼帶防備的偏頭微躲,盛靳年眸色持續性的沉下,下一刻大手徑直捏上她的下顎,逼得她不得不抬起頭來目光倔強的和他對視!


    「是。我一直在等你跟我解釋,但似乎除了每天更換創可貼的『掩飾』,你似乎半點也沒有要和我解釋的意思!所以,我沒有打錯人吧?對於輕薄我妻子的傢夥,我沒有什麽忠告的話可說,難道我不該讓他明白一下這種行為的後果麽?」


    趙水光笑,「你既然第一個念頭就是去猜是哪個男人留下的,也早就在心裏定了我的罪。現在不過是捉賊拿贓罷了,你還想聽我解釋麽?或者我需要解釋麽?」


    盛靳年眯眼,口氣冷的仿佛可以結冰!「趙水光,你背叛婚姻在先,現在是轉念過來質問我的看法麽?」


    她心頭一涼。眼神更薄涼如水。


    你看,在他心裏她的行為已經成為了背叛,不管她是主動還是被迫,哪裏還需要解釋什麽?無非是可笑的掩飾罷了。


    「既然你說我是在問你,那我就問問你,是不是看到這吻痕,又知道我懷孕的消息,你腦海中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孩子是誰的?甚至連我肚子裏孩子都懷疑?」


    趙水光冷冷反問的話讓喬雲帆眸光微微忽閃了一下,「水光,你懷孕了?」


    盛靳年冷然而對,「你沒資格過問這些!」


    趙水光平靜的扔出一句,「既然你說如果我不吃東西你就不準我離開這間病房,又在心裏認定了我和其他男人通姦,那麽……離婚吧。離婚了我你就不是我的誰了,我就可以去看我爺爺而不需要經過任何人的同意了。」


    說到這她又不禁冷笑,「事實上,去看望我的家人還需要一個外人的同意,我也真是醉了!真是想想就覺得像個笑話一樣好笑!」


    外人……


    盛靳年眸光沉的不見一絲光,仿佛一座不見得的深洞,整個人身上的氣息都凝結成冰,寒的讓人不敢靠近!


    他一直以為上次從她接受那枚戒指開始,已經在心裏正式認定了這樁婚姻,以後她會安心做個好妻子,卻想不到才過去多久,她居然又跟他提離婚!還是當著其他男人的麵!


    「為你做盡天下事,卻不過換了個『外人』的身份,趙水光你可真是個狠心起來六親不認的女人!你說什麽都可以,但如果敢拿肚子裏的孩子胡說八道的口不擇言,我寧可在這掐死你!」


    捏著她下巴的手暗暗收緊的力度讓她不禁有些吃痛,盛靳年一字一頓的字音仿佛要隨著他的手勁,捏進融入進她的皮膚!


    「那你就掐死我好了,買一送一,一屍兩命你還賺到了!」


    他固執,她比他更倔!拗脾氣上來就像隻倔強的驢子一樣毫不退讓!


    「有本事沖我來,沖一個女人使勁盛鑒的行為未免太不算男人了吧!」喬雲帆上前一把打開盛靳年的手,扯過趙水光整個人擋在她身前冷然道!


    「難怪我一直覺得水光跟盛鑒在一起時並不是真的開心,總是畏懼多過幸福,原來都是被盛鑒逼出來的!今天我也算是開了眼界!想不到盛鑒居然會用這種手段想要威脅、逼迫一個女人留在你身邊!如果她真的過得幸福也就罷了,但如果她不幸福想要離開……水光你不用擔心,我會請最知名的金牌律師來幫你打離婚官司!就算是死神,隻要趙水光不願意,我也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把她搶迴來!」


    盛靳年目光寸寸冷卻的去解著袖口的紐扣,「喬總是個男人,是個在女人麵前扮柔弱的真男人!帶不帶得走她還要看你本事!我倒是奉勸喬總不妨現在就打電話聯繫那位律師,到時打廢了或者打殘了要賠償多少錢,我雙倍支付!」


    就在這兩個男人劍拔弩張,針鋒相對的就要開打時,趙水光站在中間大喊一聲,「夠了!」


    「我不是你們爭搶的東西,贏了就拿走輸了就留下!」說著她徑直越過盛靳年,走到床頭拿起一根油條,顫抖著手的端起那碗已經放的有些涼掉的豆漿——


    「吃了就可以走是吧?我吃!如果吃可以解決一切問題,包括我們的婚姻……我現在就吃到你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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