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有沒有什麽想吃的東西?我讓助理給你買點送過來。」看了眼晚上精緻低調黑色皮帶的百萬鑽表,喬雲帆說道。


    之前警察來過,帶走了林梅和兩個傭人。整個家一下子變得空蕩蕩起來,沒有了李姐中午連做午飯的人都沒有。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可以做。」


    「說的也是。吃過你的手藝,連五星級飯店的大廚手藝都遜色了。」


    麵對喬雲帆臉上的笑意,趙水光在他那張漂亮的堪稱完美的臉上搜尋著,「你好像對林梅進警局和趙伊娜躺在床上的事一點也不關心?」


    「兩個自作孽不可活的蠢貨,你讓我說什麽?」喬雲帆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像是他們現在正討論的兩個人和他全無關係一般。


    趙水光好整以暇的看向他,「老實說,我一直想要問你,你真的看到李姐在那份早餐上動手腳了嗎?」


    喬雲帆抱臂,「沒有。」


    本以為他會跟他繞彎子,可是喬雲帆直白的話卻讓她微微一愣,不禁詫異道,「那你為什麽要說……」


    「因為這件事總要有人站出來,有人承擔。既然當時所有的矛頭都指向李姐,我不如順水推舟的把她推出來。因為它是扣在一起的環裏最無足輕重的一環,說白了就是一隻被人利用的棋子。不管是李姐也好,劉姐也罷,張姐也可以,平時養這種人就是為了在關鍵時候為主人擋槍,為其犧牲的。」


    「所以你是為了袒護林梅和趙伊娜才這麽說的,把所有的事都算在李姐身上,不希望我爸繼續追查下去?」


    「袒護她們的確是一方麵。我不想騙你,也沒有必要騙你。」喬雲帆認真的看向趙水光,那雙棕褐色的,有著西方人深邃的眼眸長睫蠱惑迷情的好似剔透的琥珀,周身散發著濃鬱的優雅氣息。仿佛從黑暗中走出的紳士。


    「她們是我唯一的親人,於情於理我都該袒護她們,無論她們做了多麽愚蠢的事。但這僅限於她們沒有侵犯到我的利益,以及……」


    沒有做出本質性的,傷害她的事。


    喬雲帆微微一頓後,勾唇的繼續道,「盛鑒不愧是盛鑒,任何的蛛絲馬跡都逃不過他的眼睛,而這個男人最令我佩服的就是敢賭敢做!的確是厲害又有趣的對手!我知道他今天這事追查到底是為了你,而我沒有阻止警察帶走林梅,是因為就算我不插手去管這件事,也自有人會去管。而那個人——就是你爸爸。」


    這一針見血的話她怎麽可能會不懂?趙水光暗暗攢緊水杯,指腹在杯壁上因為用力而微微的發白。


    「你爸爸既捨不得你,同樣也捨不得帶給他柔情蜜意,溫暖家庭的林梅,就算我不去局子裏撈她,你爸爸也會暗地裏派人去。所有人的想法,不管是我,你爸爸還是盛靳年,大家都如出一轍——默契的想讓林梅在局子裏吃點苦,給她點教訓讓她知道收斂罷了。畢竟,就算盛靳年也奈何不了你爸爸那顆……不會真正狠得下心來要處置林梅的心。因為你一向善良,寧可自己受委屈也不會真的忍心看到你爸爸孤家寡人一人。」


    見她低垂下眼睫,喬雲帆上前一步,「水光,你很聰明,其實你什麽都明白,卻總是為了讓在乎的人滿意而一次次的去讓自己委曲求全。盛靳年他能夠幫你度過危機,護你周全,但是……他能給你愛麽?或者說他可以給你金給你銀,但說過給你愛了麽?如果他不能,那麽到時候他所有的庇護到頭來都會變成一把利刃,就像你爸爸一樣,遇到他真正想要抓在手的東西時,盡管他會做盡對你好的事,也同樣會往你的心上插刀子。」


    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喬雲帆微微用力,「水光,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


    「我自己可以保護好自己。」趙水光抬頭,那淡淡的微笑讓喬雲帆不由得一怔,下一刻她不露痕跡的掙脫他的手,「別人愛不愛我是別人的事,別人會不會在關鍵時候保護我,也要看機緣。好好的愛自己,做自己就是我對自己最好的保護。我不能選擇讓誰愛我,但是我知道,我可以選擇去愛誰。哪怕是受傷,也不會後悔的選擇。」


    她想要的,是一個善良正義,能夠駕馭得了她又讓她迷之崇拜的人!她想要就事論事的結果,而並非……用已毫無利用價值換取最小犧牲的達到目的。


    公文包裏的手機響了起來,喬雲帆沒有著急去接,隻是眯著眼看她意味深長道,「說的不錯。但是以後你就會慢慢發現,人最可貴的並不是可以選擇去愛誰,而是能夠清醒的明白,在一段婚姻裏誰最適合。適合比愛更重要。」


    ……


    趙水光一上午都在想的問題是:她和年叔不適合麽?哪裏不適合了?


    昨晚吃飯的時候年叔不是還說蘿蔔青菜各有所好,人期望喜好的不同所選擇的也就不同。婚姻裏的兩個人可以性格相投,也可以互補。他們不就是那種一靜一動,一細一粗,一老一少互補的婚姻麽?


    就沖天天晚上這顆老蘿蔔深深淺淺的栽坑,拔了栽栽了拔的不可自拔!估計也是對她這把翠艷欲滴,能掐出水來的青菜迷戀的不要不要的吧?


    ***


    趙水光一直很好奇,盛靳年是怎麽知道那個傭人的卡上有十萬塊錢?畢竟他也不可能知道她事先會害她而跑去調查啊?


    這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個問題。


    還記得在他們下午驅車去上課的路上,麵對趙水光的困惑不解,盛靳年輕描淡寫丟出的『猜的』兩個字猶如一記重錘直擊她胸口!差點把趙水光給打吐血了!


    猜的!這種事也能猜的出來?


    他要不要去租個店麵專門去算命?估計收入方麵絕對不會比事務所要少!


    據盛靳年說,林梅想要讓兩個傭人替她做事就勢必要賄賂她們。李姐手上的手鐲一看就是剛得到沒多久,所以才會迫不及待的戴在手上,想來出去超市時不免炫耀一番。而這昂貴的桌子她絕對不會戴超過三天,畢竟平時她還需要走早餐和家務,戴鐲子會非常的不方便,所以他推測這鐲子一定是林梅為了賄賂她為自己做事特地送給她的。


    而對於另外一個傭人,林梅既然能大手筆的送李姐二十萬左右的鐲子,就肯定不是虧待這個傭人,隻不過這傭人和李姐這個林梅麵前的大紅人相差懸殊,如果說李姐得到的是二十萬的嘉賞,那麽這個傭人卡上得到十萬塊應該是有的。畢竟以後還仰仗著她們為自己做事,外加這種事又有一定的風險性,如果萬一東窗事發她是需要有人幫自己背黑鍋的,所以才會如此不吝嗇錢財。


    盛靳年猜測,林梅應該不會直接用自己的帳戶轉帳給她們平時,但是若要真查下去,以封子峰的能力大概隻需要十幾分鍾就能輕鬆搞定!而讓這傭人真正害怕的是,她沒想到他這麽快就知道那筆錢的事,先前拿藥的事本就把第一次做這種事的她詐的傻掉了,這次又以為他早就知曉了一切頓時防線崩潰!尤其當聽他故意加重事情的嚴重程度,她不過隻是幫忙藏了個藥,栽贓嫁禍一下就已經上升到了謀財害命的地步,其性質惡劣到是要坐牢的,就徹底害了怕的把一切和盤托出了……


    趙水光覺得,在詐人這方麵的本事她一定得跟年叔好好學學,她這個人吧就是底氣不足,沒他那麽有氣場,簡直讓人真假難辨,唬的當時她都信了呢!平時在他跟前撒個謊都心驚肉跳的,更別說唬人了!


    這讓她想來想去後不禁覺得,她等什麽時候在年叔麵前撒謊如背書,完全不心慌了就等於成功了一半!


    其實對於林梅母女得到的報應,趙水光覺得也夠了。一個進了警局,一個則拉肚子拉到虛脫還要忍受一身的紅疹子,兩人還麵臨著要被趕出趙家的局麵,想想還真是挺大快人心的!


    雖然知道這隻是一時的,她爸早晚會給她們改過自新的機會,並且找個理由把她們母女給接迴來,但是至少這段時間,他們可以在這享受一段平靜的相處時光。等林梅母女迴來的時候,他們那會也搬迴老爺子那住了。


    猶記到學校時,盛靳年轉頭問她,「懟懟,如果讓林梅母女永遠離開趙家,不是沒有辦法,哪怕沒有的事我也可以用同樣的手法讓她們『無中生有』,隻要你說。我甚至可以讓林梅進得了警局,出不來。就算喬雲帆手眼通天也撈不出她人來。」


    說到這些時,盛靳年眼底劃過一絲陰霾的暗潮,她明白他要說的意思。以林梅母女的性格,她們現在已將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她們是不會改過自新的,隻會更加的恨她,想要除掉她!隻要有她們在的一天,她就隨時提防著遭到陷害或者遇到危險!


    「年叔。」她拉過他的手臂,像在慵懶撒嬌的小貓一樣把頭靠在上麵,小手把玩著他骨節分明,指甲幹淨的手指輕輕的說,「你的手是用來破案救人的,我不想你為了這種人而髒了這雙查找真相和正義的手。那些人根本不值得。」


    「爸爸一直想要一個和睦的家庭,也許沒有我這個家至少是相對和睦的。他想要選擇過怎樣的生活,想要誰陪伴決定權在他手裏。我也有我的人生,不管有沒有林梅母女我都不可能一直陪伴在他身邊。年叔,我們在趙家住夠半個月就迴家吧。想念我家老頭兒的老房子了。他是不是也該迴來了?」


    他大手輕輕覆上她的小手,「好,以後我們就住在老房子裏。哪也不去。」


    ……


    ***


    從趙水光迴到學校開始,一上午沒處訴苦埋怨的苗一一幾乎看到她後完全用『九陰白骨爪』把她給抓過來的!然後就各種在她耳邊喋喋不休的控訴莫禕晨如何如何的變態,如何如何的讓她抓狂,如何如何讓她下次碰到,不,是以後碰到一次滅一次!


    那咬牙切齒的模樣讓趙水光絲毫不懷疑她這決心,仔細詢問才知道原來在昨天迴去時莫禕晨吐到了她車上,那股子濃鬱的酒味差點沒讓她當場暴斃!那輛在她眼中基本上和報廢沒什麽兩樣的車如果不是天冷,還有很長的路要趕,為了防止苗小二被凍感冒的話……她tm都不知道自己在充滿酒精和嘔吐物的車裏是怎麽開迴去的!那簡直就是一場噩夢!一場災難!


    喔——


    趙水光心頭瞭然,難怪昨晚苗一一突然打電話給她。原來不是問她迴沒迴去,也不是報告她自己順利迴家,而是當時正抓狂呢!


    「還有那個該死的傢夥,要不是苗小二強烈建議我送他迴公寓,我也不會後來被他……」


    說到這,苗一一頓時臉一紅,麵對趙水光探身過來一臉好奇的問『被他咋地』,苗一一翻翻白眼,手做出惡狠狠切東西的動作,「反正就是見一次切一次!」


    趙水光愣住三秒,結合她剛剛比劃『切割』的動作,不禁驚訝的指著她,「我去一一,你這個老司機該不會在莫醫生喝醉的情況下,你倆天雷勾地火燒的啪啪啪了吧?」


    「啪你個頭!」苗一一紅著臉沒好氣道,「我是說這傢夥太沉,扛他時我都快要被他壓死了!現在想想真恨不能把他拆了扔到火堆裏啪啪啪!」


    臉紅氣短的事實真相是,莫禕晨的確很沉,在她氣喘籲籲的把他扶到床上時,這個該死的醉不醒的傢夥整個人把她壓在身下……床咚吻了她!


    趙水光暗搓搓的想著:這莫醫生的酒量如何,年叔和他認識多年應該很了解,昨天晚上他們喝的的確夠多的,如果莫醫生酒量不好的話也不可能喝的下那麽多,而且在飯店時還一切正常!怎麽到家時莫醫生就醉成那樣了?難道說他是那種見風倒型的?還是說裏頭另有什麽她不了解的隱情盛靳年沒告訴她?


    所以這件事是她年叔把苗同學給坑了呢?還是把苗同學被莫醫生給坑了呢?還是說他們倆都被腹黑的年叔算計著坑了?


    「哎,等會課間你們去練習室嗎?兩個教員在訓練這次參加pk的學員呢!聽說盛校長和校長公子也在那練習,等會我們一起去看看怎麽樣?肯定荷爾蒙爆棚!」


    一教員的提議下,立刻得到了其他教員的同意!


    訓練的時候不管是教員還是學員都穿的很少,別說隻要想想能看到盛校長那衣架般比例完美的好身材,就算是看看其他兩位身材訓練的就像健身教練般滿是肌肉的教員,也讓人想想就麵頰通紅,充滿期待的!


    成年男人有成年男人的魅力,被選定的學員其中不乏有顏的小鮮肉,真是各種男色福利多啊!


    課間時一向矜持的女教員們就像旋風一樣一窩蜂的離開了辦公室,苗一一也著急去『占地方』,不然去的太晚了位置太靠後就啥也看不到了!


    趙水光倒是不急,去前還拖著苗一一去買了兩瓶水。苗一一秒懂的擠兌她,「水光,你可真是根老油條!還是你想的周到!這最實際卻最體貼的關懷肯定讓男神對你『一水定情』!」


    趙水光承認,這水的確是用來『賄賂』盛靳年的,為的就是讓他對秦明多一點『慈悲和關愛』!這樣世界才能充滿溫情嘛對不對?


    ……


    校長為三位指導學員訓練的教員分了三間教室。


    每間教室都開著門,走廊區域還有著窗戶,想要看到裏麵的情況一清二楚。現在是下課時間,門口圍著看熱鬧的除了教員還有一些學員。


    最裏麵那間教室門口圍觀的最多,人群裏時不時發出崇拜的低唿聲,趙水光無語的嘆氣,這幫花癡眼神中迸射的紅心都快射到屋裏去了,想也知道在裏麵訓練的人是誰。


    雖然她們去的晚,苗一一才不管,一路嚷嚷著『借過』的帶她殺進人群,正好盛靳年他們停下一輪的訓練準備休息。


    正當苗一一衝她拋了個媚眼的示意她快去獻殷勤時,旁邊警院那位剛來就被奉為院花,溫柔貌美的女教員手拿一瓶百歲山,嬌美動人的麵頰像擦了胭脂般微微泛紅的主動朝盛靳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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