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這就是貓呀。”

    “不是不是,它是榴蓮。”一鳴抱緊手裏的小東西,看到尾巴在外麵晃來晃去立馬抓迴去塞好,說道:“它不是貓。”

    服務員一臉無語,相互看看不知道怎麽辦。

    侯皓拉起小孩的短手捏捏,“把它放在這裏,我們一會就出來了。”

    一鳴沒有說好,“它被欺負了怎麽辦。”

    侯皓抬起小孩下巴,微笑說道:“我保證不會,餐廳有餐廳的規矩,要遵守。”

    一鳴摸摸貓頭,嘴裏嘀咕:“它就是榴蓮。”

    大手一揮直接抱起來,侯皓示意服務員上來把貓拿走,一鳴一直看著榴蓮離開,咬著嘴唇。

    知道小孩心裏惦記,侯皓托住小屁股拍拍,把手機塞他手裏說:“等會你就在旁邊玩遊戲好嗎?”

    “手機好大。”悶悶的迴應。

    到包廂之後,劉申推推眼鏡笑了,“這不就是……”

    “閉嘴。”

    侯皓把小孩安頓在旁邊坐好,劉申的眼神飄來飄去,一大一小圍巾紮的一模一樣,將剛倒好的茶推向他,嘿嘿笑聲,“我在這先恭喜你了。”

    侯皓喝口茶看他一眼,淡淡開口:“小孩子麵前別說這種話。”隨後問,“這次有什麽事。”

    侯皓手機裏有切水果遊戲,一鳴這時點開,包廂裏全是切水果預備音,他想了想摸出耳機給小孩戴上,也正好聽不見他們談什麽。

    動作很輕,對麵劉申看著咂舌,這樣子都不是親生的,那就是真愛。

    沒想到一鳴戴上耳機玩不舒服,對麵人不認識也沒有安全,就從旁邊爬上他的腿自己找位置坐好,抬頭盯著不吭聲。

    侯皓笑笑,親向一鳴額頭默許,小孩這才捯飭手機屏幕,就是嘴嘟著不似開心。

    “跟老媽子帶孩子一樣。”

    侯皓說:“等你有了孩子也會這樣。”

    劉申聽到後,失神了,嘴邊笑意未達眼底,“陳超那腿是你打的吧。”

    “嗯,有什麽問題?”

    劉申看著他,說:“沒問題,還得謝謝你。”

    “聽上去有故事。”

    “當然有故事了。”劉申閉眼睜開,笑意越來越淡最後變成一股子恨,“你也知道我們家幾年前崩過,我妹妹從國外剛迴來,去酒吧接喝醉的朋友,碰上陳超了,

    發生意外,她迴家後隻知道哭,最後懷孕了特別怕就跑來告訴我讓我幫幫她想辦法,那時我和我爸都忙著公司裏的事情焦心,我給了她錢說把孩子打掉,這種不能留,但她到手術台上卻心軟了。”

    說到這,侯皓第一次見劉申露出那麽痛苦的表情,“因為反應太大,我爸我媽全知道了,都逼著去人流,然後她離家出走十個月,最後我們見到她是在手術台上,孩子活著,人卻沒了,撐著一口氣對我說:‘哥,我真的怕。’她說沒臉見父母。”

    侯皓突然摟緊懷裏的小孩,一鳴好奇抬頭看他。

    “那時候我們家不是幫你了嗎。”

    沉默了一會,劉申仰頭喝掉桌上的酒,說:“那是發生在你父親幫之前,那時候我們已經束手無策,準備宣布破產,我媽恨不過好好的女兒沒了,上去理論,但是今非昔比了,陳家見都不見,陳超那時還小愛玩,但是闖禍了也怕,就瞞著家裏人見她,開了張100萬的支票,說現在才找他不就是要錢嗎,他給。”

    侯皓說道:“原來那不是你妹妹。”要說劉申媽一大把歲數還生孩子也是厲害。

    “哼。”他不屑說,“在公司一團爛泥的時候我爸媽還造人?”劉申忘不了妹妹死前的樣子,花樣的年華,全家人捧在手裏的公主,她性子又軟才會被肚子的孩子蒙去了心,從小跟在他後麵的跟屁蟲沒了,永遠都沒了。再也沒人叫他哥哥,也沒人隔著大洋打電話對他吐槽哪裏不好了想迴家。

    侯皓摸摸一鳴頭發,問:“其實我一直好奇你接管公司後將一部分精力轉到娛樂業,看來是這個原因?”

    “嗯,幫你也是因為你們家在陳氏最沒落的時候伸出一把手,我才會注意你的事,對了,我聽說陳超要結婚了。”

    “這麽快?”

    劉申說:“聽說是急著結婚,帶著身子結的,我那天一定送他份大禮。”

    侯皓衝他笑笑,一鳴重量全在左腿,抱著他換個方向繼續說:“反正我是不會去的。”

    “那真是錯過了。”

    臨走前兩人握了握手,劉申嗅嗅周圍,蠱惑道:“怎麽有股味,說不上來。”

    侯皓勉強咳嗽兩聲,抱起一鳴出去,榴蓮幾乎是跑著來到小孩身邊,額頭蹭著一鳴褲腳小聲叫。

    小東西已經相處出感情,侯皓牽著一鳴,一鳴牽著榴蓮,帶著一圈**味離開。

    看一鳴在雪地裏奔跑的場麵,他心裏很

    遺憾,沒有加入小孩成長的那段時間,同時慶幸現在不算太遲。

    路邊一家童裝店上新,侯皓看到展櫃裏幾件小毛衣,迴頭看看正在摸貓毛的一鳴,穿著一身深色,搖搖頭在路邊把車停了。

    侯皓戴上帽子讓自己看的不一樣點,拎著小孩進去,指著牆上掛著的淡藍色毛衣說:“把這個拿小碼試試。”

    一鳴撅噘嘴,“侯叔叔,我的衣服夠穿了。”

    服務員找出小碼遞給男人,侯皓揉了揉,小孩子的衣服就是舒適,蹲下來要給一鳴換上,“夠穿了也可以買,叔叔覺得你穿著好看。”脫掉羽絨服,再換上毛衣,小家夥立馬變得清爽起來。

    或許都不算是淡藍,算是灰藍,很溫柔的顏色,襯得一鳴膚色白,還很有朝氣,侯皓點點頭站起來,滿意說:“就買這個了。”

    買的速度太快了,一鳴對著鏡子眨眨眼,“爸爸還不知道呢。”

    “沒事,叔叔跟你爸爸說。”

    一鳴摸摸身上的衣服不好意思的笑了,“我喜歡這個。”靠著侯皓要抱,說,“過年的時候穿好不好。”

    小孩子想把好看的留在過年,挺正常的,侯皓點頭答應,轉身對服務員說:“再拿一件淡灰的吧。”幫一鳴穿好衣服,服務員也打包好了,他一手抱起一鳴,“咱們迴家。”

    一鳴看看他手裏的兩個袋子,好奇問:“為什麽要買兩件呀?”

    侯皓湊上去蹭蹭一鳴臉頰,笑著說:“一件給你現在穿,一件讓你過年穿。”這樣就不會舍不得穿。

    小家夥害羞沒說話,又害羞了。

    ※※※

    “怎麽迴來這麽晚。”肖卓從樓上走下來,腿立馬就被抱住,隨即聞到很熟悉的氣味,質問道:“肖一鳴,你怎麽把自己吃成這樣?”

    這次一鳴意料之外的沒吱聲,靠著他摸大腿。

    侯皓脫下外套掛起來,說:“帶他去見了一個朋友,那的東西不合口味。”

    他抱起小孩,說:“我帶他先去洗澡,菜估計都冷了你熱一下。”

    可憐侯皓剛準備上樓轉眼又下來,擼起毛衣開火,就是勾著唇總是帶笑,肖卓看得雲裏霧裏,夾著兒子上來,“下次再吃這麽臭,不給你買了。”

    “爸爸你壞,說我要的話就給我買的。”

    肖卓拍上一鳴屁股發出清脆的‘啪嘰’聲,兩三下怕掉他的衣服放水裏,“那是在

    你乖的前提下。”日積月累,買榴蓮也成了一筆不小的開銷,要知道榴蓮和蘋果不一樣。

    聽說要乖,小家夥安靜下來,濕漉漉的看著他給自己洗刷刷變成香噴噴。

    關於陳超結婚的事,侯皓第二早上隨口提一句,看肖卓沒什麽反應的樣子不正常,像是早就知道。

    肖卓難得換上件淺色衣服,淺灰色羽絨馬甲配上白色高領針織衫,正盯著榴蓮玩貓爬架,說:“朋友圈都刷到這條信息了。”走近想摸摸貓,卻聞到昨晚一鳴身上的氣味,是不是一人一貓都掉榴蓮汁裏洗過澡了?

    愣是把爬的正高興的榴蓮抓下來,“喵!”扔到侯皓懷裏,怒道:“你出去正好帶它去寵物店洗個澡,不然別迴來了。”

    侯皓摸摸鼻子,榴蓮在他懷裏打了個滾開始把人當爬的道具,正巧他今天穿得毛呢外套,貓爪子一勾一個準。沒辦法把小家夥拎起來說:“這幾天一鳴到你店裏吧。”

    “你公司不方便嗎?”肖卓走到陽台看看天氣,算算今天還下不下雪,一打開窗寒氣吹進來,渾身抖了抖。

    侯皓看見了,走過去摸摸肖卓的手臂,可能就是棉毛衫加毛衣的厚度,把圍巾老實的給他係好,有點遺憾說:“風言風語傳到老爺子那,昨天他知道了。”

    肖卓怔了又怔,手停在窗邊也不知道該把窗子合上還是關上,他想這會還是吹一吹,不是沒想過侯皓父母會知道孩子的事,隻是當這天真的來了,心裏莫名的害怕、不安,強行鎮定住,肖卓不知所措的撫摸圍巾問:“然後呢?”

    侯皓沉聲吐出四個字:“認祖歸宗。”

    “不可能,一鳴不可能改姓侯。”突然笑了笑,肖卓鬆開手臂上那隻手,很堅決的說出內心想法,“什麽認祖歸宗,肖一鳴姓肖。”

    自從之前肖卓用拖鞋逗貓,榴蓮就上癮了,逮著拖鞋移動的時候就撲上去撕咬,本來嶄新的棉拖現在表麵上坑坑窪窪,偏偏榴蓮一隻貓玩的不亦樂乎,肖卓腳麵傳來一陣刺痛,低頭看是貓的指甲長了,勾到襪子裏麵,腳晃一晃榴蓮被推到旁邊,抬頭看看他再搖搖尾巴身子弓起,瞬間又撲上去,力氣比第一次更足,他懶得搭理也隨它去了。

    侯皓早就料到肖卓會這麽說,並沒有多驚訝,“我知道。”五樓的高度采光正好,寒氣飄到屋裏涼颼颼的,他抬手合上窗,對於家裏兩老人自己也沒有十足的把握,隻能跟肖卓說:“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處理好。”

    “一鳴

    姓肖。”窗一關上就聽不見冷風唿嘯,除了貓撕扯發怒的聲音就剩下兩人淺淺的唿吸聲,肖卓覺得尷尬。

    看,自己除了堅持兒子姓肖,什麽也說不了。

    無論是物質層麵還是金錢方麵,侯家都能給予一鳴最好的,他的堅持在這些東西麵前顯得微不足道,顯得弱不禁風,侯家吹口氣就能把它刮走。

    這樣一想,心沒由頭的一緊。

    侯皓歎了口氣,彎腰把榴蓮抱緊,鼻子經過冷風洗禮再聞見它身上的味道就真的覺得……有點難聞。

    突然被人抱起,小貓崽扭著身子要咬抓自己的手,長得不算大還是費勁了些,被人套上項圈也沒完成自己的目的,恨恨的‘喵喵喵’。

    “我承諾,一鳴一定是姓肖的。”他嚴肅道。

    看他一眼,肖卓坐到沙發上,腳盤起,抱著靠枕,猶豫會問他:“他們,知道孩子是我……?”

    明白是什麽意思,侯皓在他麵前蹲下,說:“我怎麽可能告訴他們這件事,孩子的出生,就我們倆爛在肚子裏。”

    肖卓暗下眼神,“不要說。”

    “我知道。”稍稍捏緊對方放在靠枕上的手,侯皓扯出一個笑容試圖讓肖卓放心。

    這時頭頂傳出小孩跑步的聲音,兩人同時抬頭,一鳴靠在欄杆邊上揉眼睛,嘴巴嘟著沒勁,打個哈欠說:“爸爸。”看到人在小心髒迴到地麵,轉身到房間捧衣服。

    肖卓剛想收迴視線就又聽見‘啪啪’聲,侯皓站起來到樓梯口接住一團衣服,衣服背後是困意依舊的一鳴。

    看清爸爸在哪,一鳴蕩著身子懷裏揣著熊大撲過去,手腳並用爬上沙發擠肖卓懷裏,然後丟掉熊大,嘟囔道:“穿衣服了。”

    一到冬天就是懶癌晚期患者,肖卓暫且放下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注意到一鳴拖鞋沒穿臉沉下來,揪著耳朵問:“下來怎麽沒穿拖鞋?”

    耳朵不是疼,一鳴裝疼捂住,揉著眼睛說:“想爸爸了。”

    侯皓抱著一堆小孩衣服笑出來,幸好是屋裏開暖氣,要是不開,肯定得感冒,跟著坐上沙發給一鳴穿衣服。

    摸摸小腳丫子,是冷的,肖卓抹掉一鳴眼尾的眼屎嚴肅說:“記住一定要穿拖鞋。”

    一鳴抓抓頭發,“哦。”

    穿衣服這事用不著肖卓動手,侯皓獨自承包,一鳴自己套上襪子歪歪扭扭舉腳展示,他勉為其難誇一句:真棒。

    侯皓翻出淡灰色那件給一鳴穿上,大小剛好,因為穿上了新衣服,一鳴臉上激動起來,紅撲撲的露出白花花的牙,摟著肖卓問:“新衣服好看不好看。”

    入手柔軟,他也覺得兒子適合,微笑說:“好看。”心裏考慮以後買衣服不能再買深色了,事實證明一鳴皮白適合淡色。

    快要出門才發現今天不是去侯叔叔的公司,一鳴抬頭問肖卓:“今天怎麽不去侯叔叔那了?”

    肖卓說:“最近他公司忙,去店裏有大師傅還有李文姐姐陪你,不高興?”

    “不是,我就是問一問。”一鳴小聲迴答。

    出了小區門,去公司的路上電話一直在響,他打開看是張淑芬的電話短信:阿皓,把孫子帶迴來看看。

    侯皓冷著臉迴複:知道了。

    把手機扔在後排愁眉不展,老兩口催的倒是緊湊。

    肖卓猜不下雪,到中午都是太陽高照,無論穿多少衣服,進了操作間全部都要脫掉,少點累贅辦事輕鬆,裝修的粉刷已經基本完成,看上去有點樣子,李文趴櫃台打瞌睡,攏攏衣服說:“都沒有生意。”

    肖卓擦擦桌子,“每天收益都固定住了,反正不虧本。”

    “卓哥你要求真奇怪,一會高一會低的。”看到門外停了輛名牌,李文坐起身擦擦眼睛確定沒看錯,這時從裏麵出來一個女人,光鮮亮麗有氣質。

    店門被推開,李琦環視一圈發現和上次來有了不小的變化,摘下口罩對背對著她擦桌子的人說:“肖卓。”

    沒知道真相前,他對李琦有點抱歉,知道真相後,肖卓覺得自己對李琦有點怕,這個女人離他的生活越來越遠。

    “怎麽到這來了。”臉上的傷好得差不多,李琦用了點化妝技術,墨鏡沒摘估計還有點傷疤。

    李琦笑了笑,從包裏抽出兩張請柬,紫色外封拆口處有個火漆印章,不用腦子都知道是結婚請柬,“婚禮定在2月3號,和他一起來?”

    懸在空中好久,他沒有接,李琦嘴角的笑有點掛不住了,“肖卓?同學一場,來吧。”

    你臉真大,肖卓在心底說。

    “可能去不了,侯皓他有自己的事,我沒法幫他接下來。”往後推了推,收下這請柬是嫌命長了?

    陳超看他都想拆了自己,結婚還去,不是花樣犯賤去找侮辱嗎?

    “你們不用來找我了,我不

    想見到你也不想見到陳超,你們結婚,我祝福你們白頭到老幸福美滿。”

    李文看看肖卓看看女人,滿臉問號,看店長表情不對暗想是前女友估計,前任見麵多尷尬?於是悄悄走到後麵拉著一鳴出來,推著他說:“你爸爸被壞人欺負了,趕緊拉過來。”

    一鳴立刻放下榴蓮,撲騰到肖卓旁邊抱住大腿,“爸爸。”

    上次見他兒子還是同學聚會,李琦想蹲下來但高跟鞋踩著很不舒服,隻能微微彎腰,靠近小孩笑道:“一鳴都這麽大啦。”

    香水味很濃,一鳴自小就是男人養大的,壓根沒聞過女人味,老人味倒是聞過不少,當即就打了個打噴嚏,“爸爸,味道不好聞。”揉揉鼻子還要打。

    肖卓抱起他拍拍,“我接下你給我的那份,侯皓那份我不收。”

    李琦笑的很難看,習慣性的整理頭發,說:“好的。”餘光一晃,看到托著一鳴屁股的那隻手中指。

    氣氛很冷,多呆沒有好處,她把另一張請柬放迴包裏,“那我就先走了。”

    等李琦快要出去的時候,肖卓忍不住想問:“李琦,你現在開心嗎?”

    推著玻璃的門手一頓,門看上去是新換的,保護膜都還沒有撕掉,李琦摸了摸嘴角尚且還在發酸,她輕輕說:“我現在當然很開心。”

    同一屆的同學裏,沒人嫁的比她更好,活得比她更滋潤,錢和名利她都有了,如果說得到的同時需要付出代價,那和得到的相比,陳超偶爾的失手算得了什麽?她還有孩子依仗,一輩子都會開心下去。

    肖卓內心很無奈,正如侯皓說的,路是她自己選的,再苦都往肚子裏吞,愛怎麽過是她自己的事。他為這個女人感到可憐但沒有資格去可憐,有什麽需要可憐的?

    知人不評人,他們走的路不一樣,早就形同陌路。

    隨著車離開,李文瞅瞅櫃台上的信封,驚訝說:“有錢人結婚就是不一樣,請柬都這麽漂亮。”

    一鳴伸手要拆,肖卓也沒攔著。

    裏麵更好看,蕾絲裝扮,粉紅色調,滿足每一個女人心裏的公主夢。

    肖卓放下一鳴,繼續拿著抹布,請柬外封想也沒想就折成團進了垃圾桶,“喜歡這種啊,等你結婚的時候分分鍾給你設計出來。”

    李文不相信:“真的假的啊,卓哥你還有這技能。”

    肖卓雙手抱胸,特別認真的說:“卓哥我,當年被

    燕都大學錄取,高分數線148分,包裝設計有學,相信不。”

    “靠,你燕都的不早說。”李文想要跪舔,轉頭想想又不對啊年紀對不上。

    肖卓望著門外,狠狠掐了一下自己,“有一鳴了,迴家帶娃。”簡明扼要。

    其實也是吹牛,學啥早忘了,就是一高興拿出來吹一吹,但李文還惦記上了,拉著大師傅出來要做見證。

    店長店員公然在店裏胡鬧,也沒管一鳴怎麽玩,小家夥蹲垃圾桶旁邊看那個火漆印章,榴蓮十分乖巧的趴地上發出唿吸聲,他摸摸榴蓮腦袋,迴頭看一眼爸爸,小聲對榴蓮說:“那個看上去很好看對不對?”

    迴應他的是:“喵。”

    感到嘴邊有點油膩,想起大師傅給他吃的小蛋糕,一鳴掏出麵紙擦擦,“你也覺得好看啊,那我把它拿走了你不要告訴爸爸。”

    “喵喵喵。”

    “好的,我聽你的哦。”說完拿出那團紫色,趴地上繞著火漆周邊撕,酒紅色,中間不知道是什麽英文,但一鳴覺得好看,放手心大概一元硬幣大小,寶貝似的放口袋裏摸一摸,很滿意。

    到了下午生意蕭條,工人也午休了,二樓一片寂靜,肖卓拿掉工作帽在手裏擺弄,2月3號,1月28號不過才春節。

    一鳴睡在他懷裏搖都搖不醒,離開父母給他的家才發現一個問題,沒有老人帶小孩,一直以來都是張母接管這個任務,現在也不好意思把孩子單獨送到那,還是等他再大一點,再大一點就能獨自在家。

    可是再大一點,一鳴還是他的兒子嗎……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盆友們的地雷,麽麽噠

    裝逼不解釋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7-2422:29:47

    費嘟嘟=3=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7-2510:3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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