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在前邊帶路,王凡背著周義慈,李金墊後一行人悄悄下山,剛還英勇不屈的老十,此刻卻華麗麗的暈死過去,行至山腰處從樹後走出一人攔住幾人的去路,侍衛忙將老十護在中心,齊舉武器對準來人,柳絮先堅起食指見他沒有任何動作後朝旁一點,身後侍衛轉到右側繼續前行,留下他一人和此人對峙,被拉走的周義風瞪眼,氣的不得了,李金輕氣解釋:“十二皇子,此行就是救十皇子,這是主子下的命令,軍令如山,而且主子一定能應付的,不然我們也不會讓他獨自留下,先把十皇子送到安全之地吧。”

    柳絮全身戒備,此人掩住麵部,看不清長相,到底是敵是友?如若是敵卻又放了其他人離開,是友又做了攔路虎,往往讓人看不透的才是危險的,柳絮一邊“敵不動我不動”,一邊留意周圍的風吹草動,誰知蒙麵人出乎意料的隨手扔出一物轉身走了,留下莫明其妙的柳絮及接到手中的荷包。

    山腳下周義慈倚著樹幹,繼續昏迷,虛驚一場的柳絮追上後,王凡交待了他人的行蹤:“十二皇子非要跟著李金去關隘通報消息,其他人想為十皇子報仇所以也跟了去。”

    “嗯,這裏很是隱秘黑天摸地的,也不易被察覺先休息下吧。”柳絮探了一下周義慈的額頭,而後倚坐在樹幹上,京中周義雲如何處理,時間緊迫他也沒有多做打聽,在此等候才是上策,任務完成的柳絮閑情的看著星空,想著包包聽到周義慈失蹤後還哭了一鼻子,布布、笑笑拿著自己的“金銀財寶”要去救人,如果他們知道是這個爹爹把他們十伯救出後,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是不是又高大了一層?輕笑一聲,真是喜歡到心裏頭了,時刻想刷新自己的層次了。

    周義雲穿著守城兵服,一直把守關口,聽完李金趕迴報之的喜訊後,馬上恢複“真身”一聲令下,等候關隘的眾士兵排列整齊,前往目的地,李金護在周義雲身旁,小心的問道:“十一皇子,聖上不會這麽小氣隻派這麽點兵吧?”

    “少嗎?爺兒沒等聖上下旨就先借了五千人,夠了。”

    “私自派兵?”李金瞪大雙眼,這下麻煩大了。

    “怎麽?爺兒在京中還有一個武將軍名號的,再說都已打過招唿了,就是聖上下旨太慢了,隻能先借點。”救出十哥了,周義雲也迴複了心情。

    五千對一千的戰場並沒有進行的太久,當對方發現敵情後進賬才知人質被調換,人力懸殊太多,奮力一搏也是一敗塗地,四周均被堵截沒了退路,周義雲縱身而出,立於敵

    軍幾米處,大聲喝道:“繳械者不殺,否則格殺勿論!”一連串奪人的氣勢攻擊下,一群敵軍紛紛愕然,臉上現絕望,一名大汗走出隊伍大笑道:“今天終於走到盡頭了,你們被俘虜了,也要努力活下去。”說完手中的長刀抹向自己的脖子,周義雲手中弩jian射中他“行兇”右臂,“當……”長刀落地,一名敵兵捧著受傷的手臂顫抖地站在原處,扔下長刀,緊接著越來越多。

    “可以死,並不是在此時,都帶迴去,好好關押著等爺兒迴頭處理他們。”而後笑嘻嘻的對著李金一擺腦袋:“走,接十哥去。”

    李金垂頭喪氣:“十一皇子這邊。”

    柳絮聽到馬蹄聲眯眼看了看,走上前迎接,周義雲緊緊抱住他,額頭相抵:“謝謝你,絮兒。”

    “看看十哥吧。”

    周義雲聽後放開柳絮忙跑到周義慈身邊,看著一身傷的十哥心疼的不得了,周義風行動派情不自已的抱住周義慈。

    “嗷,痛痛。”周義慈虛弱的看著他:“我要痛死在十二弟之手了。”

    周義雲拉開老十二,蹲下身:“十哥,我背你上馬車。”小心的挪動步子,老十無力的趴在他的背上:“從小到大都是十哥背你,沒想到還有你背十哥的時候。”

    “嗬嗬,以後十哥不願意走路告訴弟弟一聲,全程陪護。”

    周義雲的承諾暫時沒能實現,一行人剛迴京城周玉皇便將周義慈接入宮中療傷,下旨處罰周義雲擅自派兵、擁兵自重,革去東周王名號,保留武將軍之名,兵權上交沒有準許不能進宮,並閉府思過三個月。

    迴到十一皇子府後,李金忙上前順氣:“十一皇子,還好還好隻是革名思過,擅用兵權那可是斬頭的罪呀。”

    周義雲甩了一拳過去:“爺兒隻借了五千。”又委屈的拉過柳絮的手嘀咕:“父皇真是過份,爺兒讓包包打過招唿了,就算領兵時沒有經過他,父皇能不知道嗎?當時不阻止,現在結束了才處罰,太不公平了吧。”

    風光無限的柳絮每日都生活在“被崇拜”的目光中,自從那日迴來後兒子們晃著大拇指點讚不停,府中的人叫著“主子”聲都比以前亮了很多,周玉皇賞了黃金千兩有功獎,一天的時間十一皇子妃勇救十皇子的光榮事跡被傳的街知巷聞,這位平日低調的皇子妃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驚人呢。將一錠金元寶扔給周義雲:“賞你的當私房錢。”柳絮一副大爺樣的端坐大廳中,那頭史甲等人忙端茶倒水,小芽很冷

    靜的站在一旁習慣了,還好工錢是記時的,如果計件的八成月銀不保了。

    周義雲對這些棄主求榮的家夥一臉嫌棄,明明自己也有功的,結果降了官不說還被罰思過,官服才穿幾天呀,顯擺的熱乎勁還沒過呢,就隻能放在府中當幾個兒子的戲服了,斜眼盯著柳絮,李金幾人都說有他在,救人很輕鬆,如果是自己去的話,會不會也很簡單?周義雲搖搖腦袋,自己這是瘋了吧,怎麽可以羨慕柳絮呢,那是自己嫡妻,他風光自己臉上也有光不是,點點頭自我安慰成功。

    周義雲一直對自己番白眼柳絮早就察覺到了,本來打算今天好好談談的,可不想無心之過讓他心裏有疙瘩,就這一會兒這個家夥又是點頭又是搖頭不知道在琢磨什麽,又看他咧嘴一笑拿起金元寶把玩,這就想開了?柳絮還真佩服他的治愈能力:“那些賊人怎麽處理?”

    周義雲顛顛元寶的重量,一撇嘴:“爺兒現在又退迴去了,隻是空名將軍哪有那些權力。”

    “平時在我這兒總顯擺你那兒聰明的腦子,怎麽在父皇那兒都轉不過來彎了,還讓包包去請兵虧你想的出來。”提起這事柳絮心中就有氣,他最不願意就是讓包包暴露人前,沒有十足把握他決不能讓兒子們踏進險境,遇到這個不著調的父親可好,三個兒子都出動了。

    周義雲抬眼看看柳絮的臉色,解釋道:“爺兒不是怕裏應外合嘛,爺兒進宮目標太大了,兒子們都聰明著呢,領兵直達關隘,就算有裏應也得先過了爺兒這關,沒想到呀父皇下了空子,故意拖著時間就知道我的性子急,等不到他下旨。”說完敲敲腦子:“當時見兵部那麽好說話,爺兒還感覺奇怪呢,就是沒多想,嘖嘖。”

    柳絮也知他對十皇子的情義,也不想再就這事說太多:“降就降吧,反正十哥安然無恙了。”想起另一件事:“我得告一狀,布布為你辦事受了委屈,笑笑那小胳膊幾天了還紅著呢,你就沒點說法?”

    周義雲拉著柳絮進了正房後才小聲說:“不提自會有人為我們抱不平,佟皇後囂張就因她有一子是太子,她太大瞧他的兒子了,父皇為何讓他當太子,就是看他好擺布而已,為虎作倀自討苦吃。隻不過這事兒咱們不能出頭,就算父皇以選秀之事說明他無意退位,但是幾個哥哥未必沒想法,絮兒,出了十哥這事兒我挺怕,我不想再來這麽一次了。”

    事情都說開了,柳絮也隻能忍了,成功者權勢在手,無人敢責難,失敗者有口難辯,任人作為,孤身一人自是沒有後顧之優,可他們

    不同。

    柳絮把荷包拿給他:“那晚救十哥出來後,行在後山有一蒙麵人將此物扔給我,你看看可有什麽說法沒。”

    “蒙麵人?”周義雲疑惑的打開荷包,拿出三個玉佩,就連他這個看過稀世珍寶的十一皇子都感歎著這玉佩的通靈剔透、瑩潤光澤,純白玉身竄擦金線再加上鏤空的雕刻,周義雲嘖嘖稱讚,翻來覆去的打量,又對陽光琢磨一番,最後說了句:“玉之美,有如君子之德呀,好玉好玉。”

    柳絮看他拿玉往自己身上比劃的動作,伸手搶了過來:“這是三塊,明顯給三個小子的,您老了配不上了,你說那個人到底是誰,好像對府中挺了解的。”

    周義雲抓抓脖子:“有些想法不過不能證實,讓兒子們帶著吧。”又討好的看著手握財政大權的柳絮:“分一塊給我吧,也讓爺兒提高一下檔次?”

    柳絮輕蔑的看他一眼,出門叫道:“老大、老二、老三過來,爹爹有好東西送你們。”

    罷課三天的包包帶著弟弟跑了過來,抬高小臉等待頒獎,玉佩上脖還沒等柳絮說感言,身後的周義雲哈哈大笑:“玉要佩帶腰間係於腰帶之上的,才能顯出雍容華貴之美。”邊說邊打量起笑笑脖子上的玉佩,喜歡的不行。

    柳絮不讚同:“你都說好玉,那肯定很值錢吧,他們這麽小掛在腰間摔破了怎麽辦。”

    三娃一聽“值錢”不得了,忙把玉放在衣衫內已保萬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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