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後續柳絮無暇關心,他一覺醒來後發現自己成了眾人深度保護的對象,周義雲睜眼便上下檢查一番,每日上工之前定開例會,吃食住行全麵監護,走幾步小芽要攙扶著,前麵還有一個包包掃清“障礙”帶著路,桃葉教學時都拉著包包坐在他麵前,進行著文學胎教,柳絮很想指天大問,天要亡我嗎?表麵還得強顏歡笑,敢露苦瓜臉?那四合院裏的人都別想有笑臉了,在他人帶動下自己也緊張起來,走路時不自覺的挺直腰板,也不知道他此動作是為突顯什麽,就這樣“惶恐不安”的過了一個月。

    周義雲抖著二郎腿,端著碗品著香茶,休閑的等著來人自報名號。

    “東周巡撫楊談拜見十一皇子。”

    “嗯,起吧直接說何事?”周義雲挖挖耳朵,做出一副洗耳恭聽樣。

    “聽聞十一皇子將知府鍾立關押起來,下官認為此舉不合乎常理,此事相關處罰聖上從未下達旨意,可十一皇子此行卻有先斬後奏之嫌,還請您不要一錯再錯,先將鍾知府交於本官,待聖上下發旨意後,再另行處罰。”

    周義雲點點腦袋:“想他一個知府卻讓楊巡撫紆尊降貴,不得不懷疑你借此事來耀武揚威呀。”

    “下官不敢,隻是實事論事而已。”口氣之大,一副對方不實好歹的囂張。

    陳鐵柱火冒三丈,指著楊巡撫鼻子大罵:“你是什麽東西,敢這麽和十一皇子說話。”周義雲身後的侍衛也是怒火中燒。

    “大膽。”周義雲大力拍桌,怒斥:“你一個小小的將衛竟然對楊巡撫言行粗魯,成何體統。”又看看目中無人的楊談:“楊巡撫應該不會和這等粗人一般見識吧。”

    楊巡撫打量此處營房,仿佛沒聽到說話一般。周義雲吸吸鼻子,瞪了一眼還要上前的理論的陳鐵柱:“楊巡撫這般通情達理該賞,王凡給爺兒揍二十棍子,輕重隨意。”

    “奴才遵命。”領令後王凡抄給棍子就行兇,楊巡撫邊躲襲來的棍棒,邊叫道:“十一皇子你怎敢……唉喲。”

    周義雲指著自己的耳朵:“太吵。”身後侍衛上前按倒楊巡撫,捂住他的嘴這下隻餘下悶哼聲,王凡出色的完成了下發的命令後,又站在後方,周義雲誇獎著:“王凡你這手法越來越好了,瞧瞧楊巡撫這小臉白裏透著紅,一點兒都看不出傷呢。”

    王凡上前解釋道:“奴才不敢居功,都是主子教的好,打人不打臉讓人吃悶虧,也算手段。”

    “嗯,

    說的好,去把這位楊巡撫的隨從叫來,把他們大人扶迴去吧,看著礙眼。”

    清場完畢後,周義雲點著陳鐵柱的腦袋:“你呀太衝動了,現在爺兒在這兒,你犯小錯還能幫你兜著,以後呢?你是想把你這命留著殺敵,還是死在自己人手上?”

    陳鐵柱不服氣:“那也不能讓十一皇子委屈了。”

    “爺兒會委屈?你也太小瞧爺兒了,看到沒?迴去不趴個十天半個月他都下不了床。”勾住陳鐵柱的肩膀:“你現在應該交交人明白嗎,起碼有幾個能通風報信的,真當自己隱居了?”

    “十一皇子,俺一個大老粗不會說好聽的,誰能看得上俺。”

    “笨,一出手就交達官貴人?你也沒那個好命,暫時官職低可不代表以後沒高升的可能,明白嗎?等以後那些人看你身上有利可圖時,你可要長點眼睛,別這麽實誠。”

    “謝十一皇提點。”

    “鐵柱呀,你看那裏。”手指豬圈處:“那鍾立現在還有官威,為何?因為他身邊還有讓他趾高氣昂的人,你何不把那些奴才調出來幫忙建營房,拿出你對包包那份心,拉攏拉攏增加東周營的人力不是更好?”

    陳鐵柱驚醒道:“對頭呀,十一皇子您這腦子就是好使,可是他們……”

    “他們隻是聽令者,罪魁禍首另有他人。”

    朝堂之上幾位大臣正口若懸河對當朝十一皇子縱使嫡妻當街行兇,丟皇家臉麵之事進行嚴肅的批判;妙語連珠的對周義雲未得到聖上旨意就動用私刑關押朝庭命官進行無情的抨擊,周玉皇坐在龍椅上看著這些大臣展示的辯論才能,並未出聲製止,十皇子焦急的看著這仿如鬧市場的大殿,周玉皇沒發言自己也不敢參一腿,真怕出言不慎給自己十一皇弟招來麻煩,幾人中場休息時刻,周玉皇把龍案上的狀紙、罪證扔到幾位辯論官麵前:“每人給朕念一遍,少念一個字就挖了你們的狗眼。”狀紙輪了一圈後,消聲滅跡。

    周玉皇冷笑:“十一皇子就是心軟,如果是朕直接斬了了事,眾卿家你們說是不是呢?”

    “聖上聖明。”

    “剛才還誇誇其談的幾位大臣,朕有一事不明,你們沒有事先了解來因後果,到底憑借什麽來彈劾十一皇子?能奈呀,在朕麵前倚老賣老了,縱使下屬為虎作倀你們還當功德一件?”當著顫巍巍下跪的臣子頒布旨意:“即日起,東周事宜都交於十一皇子辦理,上管職位分配,下管苛捐雜稅,你們不是看不起

    東周嗎?那麽都不用管了。另外,老了就把機會讓給他人為好,明日朕想看到請旨告老還鄉的折子,十皇子留下,其他人退朝吧。”

    “你對十一皇子上奏的折子有何看法?”周玉皇問著獨留朝堂上的十皇子。

    “十一弟做的對。”言語肯定,絕對支持。

    周玉皇看著周義雲的密件上述的一行字:想保此地,必除知府。這算什麽?不除了知府他就打算蠻幹了?真是無法無天,你離朕遠,京裏不還留一個嘛:“李公公,傳朕的旨意,不經過朕就先行處罰,目無君法,罰奉三年,另外把朕養的信鴿帶過去幾隻,有急事也不用太耽誤時日。”

    “奴才領令。”

    周義慈想張口求情,卻沒能言語,就本來就是自己十一弟有錯在先,父皇此處罰應該算輕的吧。

    夜間周義皇寢宮中:“怎樣?”

    “正如聖上所科,十皇子偷偷拿了三萬兩銀票給十一皇子。另外,奴才還聽聞十一皇子妃已有孕在身。”

    “哦?”周玉皇臉露笑容:“是個有福氣的,朕的皇孫現在可好?”

    “迴聖上,小主子高了一些也比以前壯實不少。”隨後將包包每日所行之事一一稟報,感到孤獨的周玉皇輕笑:“明日把老十和老十二叫過來陪朕,叫他們把手上的事都處理好,何日出宮朕還沒決定。”

    周義雲父子倆趴在床上對著柳絮的肚子指指點點,旨意下達後周義雲沒說沒做任何事,周玉皇此舉是否證實流放的事實?柳絮想想也不錯,起碼職務超過省長了。

    “接到聖旨都過幾日了,你還打算這麽閑散下去?”

    周義雲幫包包正了正衣領:“爺兒隻想偷幾日閑,多陪陪你們嘛。”

    “這大門口都開始排隊了,出入都不方便,何畢呢?”以前是不屑一顧,現在是上趕的巴結,還不知這位怎麽處理,上任都被幹掉了,他們也有名額了,爭取機會勇往直前,這積極進取的精神柳絮還是很看好的,不過前提不能打擾自己的現有生活。

    “哼,一群老匹夫都打的一手好算盤,可惜爺兒也不是他們手中的菜錢。把劉熙提上巡撫,那家夥嘴是黑,不過腦子靈,而且爺兒收購之事地大了有他幫著,也是省力,至於那個楊巡撫、鍾知府嘛。”

    柳絮打斷他:“我有一招,你看是否可行?把他們交於聖上不過就是斬頭,流放,不如把犯事之人放在兵營中,也讓他們體驗一番,服務百姓不是更好

    ?你還要和眾人打個招唿,別帶情緒對待,一視同仁讓他們心懷感恩。”

    “哈哈哈,爺兒就說絮兒這腦子聰明,成,抄得的家產就給父皇送過去,人咱留下。”說完又焉了:“父皇罰了銀,十哥他……”

    “好了,你好好做出成績,也不枉十哥對你的情義。隻不過那劉熙一直被壓著,你此舉會不會招人耳目?”

    周義雲把包包抱起胡亂的拍幾下,蓋好被子:“你以為父皇降了那幾個隻會動嘴的人,就能打擊別人?他們皮厚的很,針紮一下而已,傷不了皮毛。”

    柳絮又提議:“不然讓十一皇子府中的人過來吧。”

    周義雲拒絕:“還不到時候。絮兒不要多想有爺兒呢。”瞧瞧熟睡的包包:“爺兒覺得吧,包包起的名字不妥,什麽菜包、肉包的都成包子輩了,爺兒起的多有勁頭,花兒呀朵兒呀聽著就招人,你說是吧絮兒。”

    “切,教你的先生是武學出身吧。”周義雲撇著嘴:“成,明兒爺給桃葉學堂提名去。”

    近來有些嗜睡的柳絮,日上三竿才爬起,走出廂房看見正對麵將成學堂的匾額上洋洋灑灑三個字:人之初。柳絮挑眉,還是挺有文采的嘛。

    “小芽,爺兒呢?”

    小芽小心攙扶著:“爺兒一大早帶著小主子就去兵營了。”

    東周營中

    烈日下站著身穿官服的一行人,沒茶沒椅的可讓這些“厚祿”的官家吃勁苦頭,平時出行遮陽效果做的甚好,從幾人白白胖胖的皮膚就可證明實情,可今日都已爆曬二個時辰,周義雲仍沒開口表態,心急如焚來形容此景再適合不過。這時劉熙衝進大門下跪賠罪:“下官劉熙,因有要事耽誤了時辰,請十一皇子賜罪。”

    周義雲看看日頭的高度,這位時辰把握的真是好:“起吧,你看連累眾位大人等你一人了。”拉仇恨值誰都可以:“本皇子接到聖上旨意以來,一直閉關琢磨就怕誤事,劉熙呀,本皇子很看好你,你就出任巡撫一職吧,好好幹。”

    “十一皇子,不可……”劉熙還沒行謝禮,當場有人提出反對:“劉熙隻是一界縣令而已,怎麽能接此大任,十一皇子請三思。”

    “嗯。”周義雲蹭了下鼻子:“王凡,十棍子。”

    眾人還沒想明白此為何意時,就見反對之人就被拖到一邊,亂棍啪啪十下完功:“張開你的狗眼瞧瞧,你在和誰說話?本皇子下的令,你有臉敢反對?你們任什麽職務

    本皇子不過問,但是都得給爺兒老老實實當著官,不然你們就去參觀下那邊的豬圈,願意做伴的說一聲,一定成全。聽明白了,看準了就各迴各位幹正事去。”周義雲站起凜若冰霜的環視一圈:“你們一定要記住一點兒,今日本皇子是提醒你們了,如果以後再犯事,後果比豬圈裏的人更慘,不信就試試。”

    是否能震懾住幾人周義雲不想核實,提醒到位不改作為,就別怪他心狠手辣,誰接劉熙的班讓他自己看著辦,這裏他可沒那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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