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周義雲就被接進宮中,身體感覺困乏、無力、沒有精神,所有的病症都是自家媳婦不“憐香惜玉”的後果,抱在一起睡多舒服他太不會享受了,自己縮在床角自覺都很可憐。

    周義雲哈欠連天,但也沒忘記又叮囑一番:“你在宮中……”說的那是口若懸河、妙語連珠,如果對像是柳絮,八成也能換來陣陣巴掌聲,這口才可以上辯論會了。可惜,神采奕奕的包包,隻注意他新的運動服嗯嗯很幹淨,摸摸斜挎的小布包,裏麵放了他帶的小禮物,拍拍周義雲打斷他的侃侃而談:“父親,你說包包今天帥嗎?”而後小胳膊往後一背搖著頭:“爹爹說的太對了,父親應該到了更年期了。唉!”

    “你爹還說你是小蘿卜頭呢。”

    包包鼓起小臉:“我要告訴皇爺爺,你欺複包包。”

    周義雲背著手踱著方步:“告狀是小娃娃的天性。”

    小胖手握在胸前,憋著嘴:“包包太傷心了,昨晚還替父親拉被角呢。”

    “誰呀誰呀?”周義雲左右望望大聲喊道:“誰敢欺複我家包包太過份了,來乖兒子父親背著你。唉喲,包包真是壯壯的,長大一定能當將軍。”

    “真的?包包想當將軍呢。”

    “真的,父親相信包包能做到。”

    周義雲顛了顛背後的胖兒子,將軍嗎?小時候也是自己所想呢。

    被李公公迎進寢宮後,包包興奮的看著周玉皇並原地轉了個圈:“皇爺爺,您瞧……”

    “嗯,朕的皇孫什麽都是好的。”周玉皇捧場學著包包的樣子豎起大拇指。

    包包一聽高興了,麻利的坐在皇爺爺的腿上,站立在旁的李公公看了一眼聖上的臉色,這小祖宗還沒拜禮,真當自己家後院了?周義雲看著膩歪一起的爺孫倆,眨了眨眼包包看到後:“皇爺爺,孫兒先不打擾您,想出去玩會,看看十二叔。”

    “好,李公公跟著,包包今天就留在宮中陪著皇爺爺。”

    包包點著腦袋上前牽住李公公的手,迴頭朝父親一笑,出了寢宮。人清的差不多了,周義雲問道:“父皇,那兒臣先告退?”

    周玉皇哼哼二聲:“把你那點小聰明收收,弄這一初就告退?誠心糊弄朕嗎?”

    “兒臣不敢。”

    “朕想皇孫了,讓你帶過來朕看看都不行嗎?”

    “父皇您疼愛那小子,是他的福氣,他的榮譽,另外

    兒臣也是孝子呢,怎麽會阻止您述爺孫情嘛。”

    “說的比做的好聽。”周玉皇撥弄幾下手腕上的佛珠:“朕已經給兵部尚書傳了令,以後你就在他處曆練著,多看多想多問,別浪費了你那個腦瓜子。”

    “是,父皇。”

    “你二皇哥身子骨一向不好,朕令他在府中好好修養,你也去看看他。他也是朕的兒子……”看著自己父皇長籲短歎,好似感歎自己的風燭殘年,筋疲力竭般。周義雲頓時深感內疚,這些牽涉其中的,是否想過這位國君?他隻念虎毒不食子,人饑易子食,並在一次次無毒不丈夫的六親不認中傷痛不已。

    “小時候父皇教導要手足情深,肝膽相照,兒子一直銘記在心,不敢忘,打虎還得親兄弟,上陣須教父子兵,兒子明白其中的道理。”

    禦花園中

    今日老氣橫秋的周義風釣著魚,旁邊的包包蹲在地上,手拄的下巴看著和往日不同的十二叔,小爪子在包裏翻找比較之後,趴在周義風耳旁:“十二叔,包包送您一件禮物。”周義風看著包包遞來比自己手掌稍大一些的“木條”,不明所以,包包輕輕按下,刀鞘自動脫離,露出鋒利一把小刀:“十二叔,爹爹說這是匕首,可以防身的。”

    周義風翻來覆去盯著包包所說的匕首,刀柄、刀格、血槽不似刀那麽繁重,這個武器更小巧更實用。周義風馬上“返老還童”,打算進攻一下包包的斜胯包,直覺認為此包為寶,一想十一嫂的彪悍,又縮迴自己的爪子,摟著包包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包包你馬上就有十二嬸了。”看著包包思考的傻樣又解釋:“你皇爺爺給我賜了婚,我要娶媳婦了。”

    “十二叔娶媳婦不好嗎?”

    “有什麽好的?”擼了一把包包的小腦袋,自歎這個侄子真傻。

    包包抓住腦袋上作怪的爪子:“十二叔娶了媳婦是不是就像父親一樣住在宮外了,那以後不是可以經常找我玩了?”包包單純的想著娶媳婦的好處。

    “對呀,我怎麽沒想到呢,如果能出宮居住,那以後就不用累腦子偷跑了,這買賣可以做。”一大一小擊掌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周義雲坐在遍步藥香的大廳中:“二哥,我們好久沒見了。”臉色幾年如一日的蒼白,身材削瘦,弱不禁風。

    二皇子譏笑:“十一弟,此行不是為了隻看我這個皇哥吧。”

    “父皇讓我來看看您,最起碼我們還是兄弟不是嗎?二

    哥一直對外稱病,整日不出府,現在也算名正言順的呈了你的願,在這一方天地中為皇家傳宗接代。”

    “確實沒差。”

    “二哥您在府裏養病也是好的,等哪日痊愈了,父皇一定會讓您得償所願,到處看看這大好河山。”

    “這不是我的願。”兄弟的冷淡對話,像對陌生人那般沒有一點熱情。

    周義雲聲色俱厲:“二哥,你又何畢呢?”

    二皇子啞然失笑:“以前一直不敢小瞧老八,智足謀身、義不避禍,當年得知前任太子對你的坐騎動了手腳,他明麵上替你擋了一結,實際呢,遮去自己的光茫除去了前任太子,一切都在他謀劃之內,哈哈,不過他失誤的是對自己太狠了,瘸了六年費了六年。”轉向周義雲的目光略顯的呆滯:“而我失誤的是太小瞧了你這個十一弟,用你的年紀、閱曆偽裝成了弱者,自己的坐騎怎會沒有絲毫查覺出不妥?演的一手兄弟情深的好戲。你早就懷疑我了吧,從你長相的傳言傳出時,嗬嗬,前任太子被削,我雖有自由但也難出府半步,表麵的爭鬥八皇子勝了,可是最後得力的卻是你,你隱於後麵凡事隻掛了一角,不顯山不露水就完成了這一切。”

    周義雲喜眉笑眼:“謝謝二哥誇獎。”而後麵無表情:“二哥,行刺八哥栽贓十一皇子府,你誰不找,竟然找他,看來你在府裏待太久了,外麵的形式是何樣,你都搞不清楚,八哥禮佛是不帶侍衛可是不代表他沒有暗衛,不管你們打算如何處置他,他都會安然無恙,不過他最後卻改變了主意,我想他應該是知道我的嫡妻出現了。”

    “原來你都知道?”二皇子怒目而視。

    “我為何不知?”周義雲不答反問:“二哥你以為那麽高的山崖,他們隻是運氣好還是命大?不過我的人護著我的嫡妻,他的人護著他兩不誤嘛。”立身而起:“腿能治好是好事,就當還人情了,你說呢?”

    二皇子也站立起身:“你不怕我稟告父皇。”

    “二哥,你還是在府裏為皇家開枝散葉吧,你做父皇的兒子比我久,卻沒有我了解父皇的多,我所做之事可以說自我保護,而你們卻傷了父子之情,兄弟之義。我會轉告八哥這個結果,也會勸他顧念幾十年的情義,你應該慶幸今天是我來,而不是他,為父皇想想,好好生活著。十一弟告退。”

    步出二皇子府的周義雲抬頭望望天,輕笑一聲,決定迴府纏媳婦去。柳絮聽完他的“報告”問道:“父皇這麽安排是給你補償了?

    ”

    “補償?”周義雲否定:“兵部哪是那麽好待著,現在的兵部尚書可是皇後的哥哥。”

    柳絮真心為周義雲感覺疲憊,軍令如山不容拒絕,一個外來人都知道天下兵馬隻能統歸皇帝管轄,隻有自己掌握足夠兵權才不會輕易被推翻。現在明的讓周義雲插一腳:“對了,八皇哥呢?”

    周義雲笑對柳絮:“八皇哥現在腿還沒痊愈?他的事情我們也不便插手,他會處理的。”對他風清雲淡的迴答,柳絮並沒有強求他說出全部實情,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

    “絮兒,包包又不在,你一個人太孤單了,我願意為你陪床,你別總瞪我嘛。”抓起他媳婦的手蹭蹭臉:“為夫好像病了不舒服,就想好好抱著你睡一覺。”看著可憐兮兮的周義雲,柳絮還以為他不知他的臉色有多差呢:“隻睡覺?”

    “絮兒還想做什麽?為夫都願意合作的。”

    “隻睡覺。”

    皇宮內周玉皇眉歡眼笑的看著包包顯擺他的小跨包,胖爪子捧著禮物:“皇爺爺,你看這個我讓府中人給您做的運動服,和包包身上穿的一模一樣。皇爺爺,以後早上和包包一起鍛煉吧,帥。”

    周義雲精神飽滿的第一天正式上工,上午談天下午喝茶,沒到時辰尋個公差帶著包包迴了府,第二天,病假;第三天,事假;第四天,宮中下發一箱子經書,聖上有旨:抄不完不許出府。老十一府都開始了閉關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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