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外麵這天還真是冷!”頂著唿嘯的北風,菲利蒙打開了自己家的大門,一個閃身走了進來,站在門口的地毯上跺著腳邊踩到的雪,同時也用手套拍打著自己身上沾到了浮雪。


    雖然已經有好多天都沒有下雪了,但波士頓那零下的氣溫,還在那唿嘯的北風,總會在每天清晨的時候,給蔣海莊園裏麵的牛仔們找些麻煩,比如說被凍上的道路,比如說被吹的到處都是的浮雪,再比如說房頂上的積分之類的。


    “迴來啦,吃飯吧!”看著菲利蒙迴來的身影,這時還在廚房忙碌的菲利蒙太太的聲音也從裏麵傳了出來,接著她便笑著端出了一盤煎魚,還有一籃麵包。


    “又吃魚?”走到了飯桌的前麵,菲利蒙看著麵前的煎至金黃色的魚,臉色有些難看。


    算起來這已經是他連續第八頓吃魚了,雖然不至於吃吐,但他是一個牛仔,不是漁夫,當初之所以選擇沒有當漁夫,除了受不了海上的寂寞之外,天天吃魚,也是他最不喜歡的事情。


    “還說呢,家裏麵的魚都可以去賣了,不吃這個吃什麽?”白了菲利蒙一眼,菲利蒙太太一臉不爽的說道,最近這些天,她其實也是在吃魚,也有一些吃膩了。


    “哎,早知道,就不教老板,那個釣魚的辦法了。”苦笑著搖了搖頭,菲利蒙一臉無奈的說道,拿起麵前的叉子,把麵前的魚弄了一下,那外麵煎至金黃,裏麵雪白的魚肉,看起來真的很不錯,如果再配上他們特意調的酸甜醬,有些類似於墨西哥辣椒醬和番茄醬的混和版,蘸著吃,其實還是很好吃的,但再好吃的灑,連著好幾天,誰也頂不住了。


    “老板呢?”看著麵前的魚肉,菲利蒙歎了一口氣,直接塞進了嘴裏,然後抬起了頭,對著身邊他老婆問道,這個時間段,蔣海也應該在這裏吃才對啊。


    “又去釣魚去了唄。”聽到菲利蒙的話,菲利蒙太太抱著胳膊,沒好氣的說道。


    “哎,作孽啊!”聽到蔣海又去釣魚了,菲利蒙現在真心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自從他和哈裏曼教會了蔣海破冰釣魚之後,蔣海就深深的迷戀上了這種遊戲。


    其實也可以理解,冬天麽,蔣海真心是沒有什麽事做,成天呆在家裏麵玩,也不是那麽迴事,人總是需要運動運動的麽,而這個釣魚,在他看起來就是不錯的運動。


    而且還會有收獲,當天他跟菲利蒙還有哈裏曼釣完了魚後,第二天他吃過了午飯之後,就自己來了,原本厭惡的沙蠶和船明,現在也不是那麽厭惡了,提著一個小桶,不是快到吃晚餐的時候,就絕對不會迴去的,一連這麽多天,他天天都在那裏釣魚,釣上來的魚,蔣海也不可能扔掉,所以隻能帶迴去,交給菲利蒙太太,這些河魚,雖然可以養一陣子,但養不長,總歸是要死的,所以菲利蒙太太隻能趁著魚還沒有死之前,把魚給做了,蔣海身為莊園的老板,菲利蒙太太自然是要變著花樣做的,畢竟這可是給自己開工資的人,不過對於菲利蒙來說,就不是什麽好事了,那些快要死的魚,做好了之後,基本上都進了他的肚子裏麵。


    魚確實是好吃,但跟牛肉相比,哪個更好吃,就不用多說了。


    這些天,蔣海每天至少可以帶迴來四五條魚,甚至六七條,他這種人,絕對不可能把釣上來的魚放迴去,當然,太小的另算,不過太小的,基本上都讓他作成魚餌了,要知道在這河裏,吃肉的魚,可也有不少呢,蔣海隻在感恩節當天休息了一下。


    隨後就又開始了,這些天,其他幾家那裏,蔣海都送了不少的魚,不過魚送的最多的,自然也是自己的食堂,菲利蒙太太那裏,不過送的總沒有他吃的多,這也是必然的。


    “作孽啊!”再次感歎一句,菲利蒙繼續埋著頭吃了起來。


    而正當菲利蒙在跟蔣海釣上來的魚作對的時候,蔣海也開著他的那輛f650,來到了他平常固守的河邊,經過一夜外加上一上午的時間,原本的冰洞,已經出現了一層浮冰。


    雖然比純溫度,波士頓要比冰城差的遠了,但這裏風硬,感覺溫度上,可不會比冰城暖和。


    “下車了!”把車停好,蔣海提著自己要用的東西先下了車,隨後小黃和小白也跟著從後座下了車,自從不帶菲利蒙他們來之後,小白和小黃就成為了蔣海的釣魚搭檔,而這兩條狗,對於出來玩,還是很感興趣的,在小白的身上,還坐著一隻小鬆鼠,正是板牙。


    啾啾現在還太小,幾乎每天就是除了睡,就是吃,也幹不了別的。


    而板牙在跟它搶了很多次窩無果之後,也就放棄了,因為蔣海重新給他做了一個窩。


    是由木頭做成的,訂在了旁邊的牆壁上,還特意為了它,把那一段牆壁的外麵,給鋪了一層樹皮,相比於用衣服和雜草做成的窩,板牙明顯更喜歡自己的新窩。


    所以原本爭奪了許久的窩之戰爭,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在確定了自己的地盤後,板牙的心也野了許多,看到蔣海總是帶著小白和小黃去外麵,它也要來,蔣海到也無所謂,反正它不跑丟就行了。


    帶著一堆東西,和三隻動物來到了河邊,蔣海先升了一堆火,三獸一人就圍著火堆坐在了那裏,至於蔣海則把那一層浮冰給去掉後,拿出小桶裏麵的船蛆掛到了鉤子上。


    船蛆,相比於沙蠶,它對於蔣海有一個優勢,因為從生物學的角度上來講,船蛆其實並不是蛆,也不是蟲子,而是屬於蛤類,也就是貝類,雖然它長的無限像是蟲子,但它確實不是。


    這就讓蔣海心裏麵的那道坎無形之間,降低了很多。


    這種船蛆主要是以木頭為食的,在曾經船舶都是以木製結構為主的年代,這種生物,可以號稱是船類的大敵,有無數的戰艦、商船,都毀在了它的手裏,同時,那些木樁類的碼頭,也是無法避免的,所以一度,它曾經是海員們最想要幹掉的生物,沒有之一。


    不過後來,隨著船泊進入到了金屬和玻璃鋼的時代後,船蛆也就沒有什麽生存的土壤了。


    至於碼頭,到現在,一般來說,木製結構的碼頭,已經很少了。


    像是蔣海的重力碼頭,那是用土和鋼筋混凝土做成的,就算是有木製結構,那也被包在了水泥裏麵,船蛆自然就沒有了生存的空間,這些船蛆,都是艾德華-安德森用木頭養出來的。


    這些船蛆,不僅可以吃,在釣魚的時候,也是一把好手。


    畢竟是屬於蛤類的,身為食物的底端生物,喜歡吃這個東西的玩應,著實有不少。


    不僅魚喜歡吃,就算是蝦和螃蟹也喜歡吃,正經是釣魚的好東西。


    不過相比於沙蠶,船蛆即不是太好找,效果也沒有沙蠶那麽好,畢竟沙蠶才是傳說中的萬能餌料,但蔣海寧可用船蛆,也不用沙蠶,實在是因為他對於蟲子沒有什麽抵抗力。


    這些天,他發現這北美原本的淡水魚,還真是挺厲害的,大部份的魚,都是肉食類的,長著一排排的牙齒,但這些肉食的魚,怎麽就幹不過沒有牙的亞洲鯉魚呢?


    讓人很不解啊,不過話說迴來,這些魚的味道,還真是相當的不錯,刺少,肉塊大,完全不比深海魚差,甚至還要比深海魚多出了一些軟嫩的感覺,最近蔣海也見識了不少的魚。


    光是這條河裏麵的魚,就有幾十種,而其中光是鱸魚就是十幾種,條紋鱸,白鱸,雜交狼鱸,黃狼鱸,大嘴黑鱸,小嘴黑鱸,斑點黑鱸,白鱸,黃鱸,梭鱸,大眼梭鱸,大眼獅鱸,雜交梭鱸等等,其他的還有什麽弓鰭魚,水牛魚,也就是胭脂魚,溝鯰,藍鯰,扁頭鯰,大頭鯰,石首魚,這種魚大部份是海魚,最有名的應該就是黃花,不過在美帝這晨也有淡水的石首魚,吃起來的味道跟黃花差不了太多,還有雅羅,狗魚,狗魚也分為白斑狗和北美狗,吸口魚,太陽魚,還有同樣的是外來物種的非洲鯽魚,傳說中的羅非魚等等等等。


    可以說北美淡水生態係統原本的魚種還真不是一般的豐富,隻不過可惜,現在被鯉魚,鯽魚,庸魚(花鰱、胖頭),白鰱,黑魚,草魚什麽的給擠的沒有生存空間了。


    整個河流的上層,基本上都是這些魚,幾乎不用釣,隻需要撒點餌,像是麵包渣什麽的,就拿著魚網在邊上等就行,就算是冬天,一天不抓個一、二十條,真不好意思說自己在除害。


    不是蔣海崇洋媚外,有的時候確實是鯉魚、胖頭什麽的好吃,但更多的時候,還是這些本地的魚更好吃,尤其是蔣海有的時候還釣的到鱒魚,這可是淡水魚裏麵的皇者啊。


    那味道自然也是極佳的,甚至可以跟傳說中的大西洋鮭魚相提並論。


    今天蔣海也是滿懷著這樣的心情,來到了河邊的,把東西都弄好後,蔣海就把魚鉤扔進了河裏,然後開始耐心的等了起來,蔣海現在一是在釣魚,二也是在消磨時間,最近這些天,他也算是半個老手了,所以他大概知道,這些魚什麽時候咬鉤,前二十分鍾,幾乎不太可能,二十分鍾之後,就很有可能了,需要更注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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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一個吃貨,寫莊園,自然主要就是寫吃吃喝喝一類的,呃……這不是莊園類的主旋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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