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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一群人在堂內準備出手之際,慕容怡和王明遠已經趕來。慕容怡背著手看著這群人道:“你們不要白費力氣了,這個人是貨真價實的魯劍雄,不是別人假扮的。”


    楊悅看到關鍵時候這妖女又跳出來出風頭,氣憤道:“這是我們的家事兒,豈容你這個賤女人在這邊插嘴。你怎麽就知道他不是假扮的,今天非要親自驗證。”


    慕容怡也不在意她所使用的那些難聽的字眼,繼續道:“因為我一直跟著魯劍雄,親眼看到他如何被日月教的人陷害下毒,然後變成這副模樣。這件事兒,我身後的這位‘金陵十三少’王明遠公子可以作證,他與我一道見證了這整個過程。”


    魯宏升驚道:“慕容姑娘此話當真,我爹果然也被奸人陷害?”


    慕容怡歎了口氣道:“句句屬實。”


    王明遠道:“魯堂主,我確實也看到了事情的整個過程。”


    楊悅道:“你這個賤女人,既然看到整個過程,為何不出手相救,任由爹爹被奸人陷害?”


    王明遠道:“堂主夫人說話未免太難聽,這一口一個賤女人將自己的身份都貶低了。老實講,不是我們不想救你爹,而是對手太過厲害,不是我和慕容姑娘二人可以對付的。”


    魯宏升看著自己的父親仍然是一副木然的神情,嘴裏念念有詞,心中便難過異常。那華山弟子此時才站出來說道:“魯英雄的症狀確實與我師傅的很相似,我想魯英雄一定也是著了日月教的道了。”


    魯宏升憤憤道:“好個日月教,我風火霹靂堂一定不輕饒它。”


    慕容怡道:“日月教的力量非同小可,而且如今看來,正在以非常快的速度壯大。【】他們的勢力已經蔓延到中原武林,照此情形,他們已經瞄上了武林各大派。華山派首當其衝,風火霹靂堂第二,不知道第三個受害者將是誰?”


    魯宏升道:“這樣一個邪教覬覦中原武林,我們合力攻克,不信鏟除不了它。”


    慕容怡道:“天香第一閣的童老大已經深陷其中,生死不明,如今華山派和風火霹靂堂也遭到劫難,我們應該聯合起來,一起攻向日月教的老巢,討迴解藥並救人。”


    魯宏升道:“不錯,隻有我們聯手,才能更為強大,也才能更有勝算。”


    慕容怡道:“用毒方麵,我略知一二,若你們能控製住魯老爺子,我可以為其診斷一二。”


    魯宏升感激道:“謝謝慕容姑娘。”


    這魯劍雄對所有人的對話都置若罔聞,隻顧念念有詞。但倘若有人近身,他也絲毫不懈怠。魯宏升的功夫是魯劍雄手把手教的,所以要想克製住魯劍雄沒有可能。


    這風火霹靂堂最擅長的是風火霹靂彈,這種火器對付外人尚可,但要拿來對付這魯老爺子,並不合適,所以一時間堂內人人亂作一團。楊悅和那華山弟子雖然有幾分功夫,但學藝不精,要想製住這魯劍雄,難度可想而知。


    正在一眾人等毫無頭緒,不知如何施展之時,隻聽一人道:“讓我來吧。”


    王明遠此時已經站到正中間,慕容怡道:“你瘋了,你一個商人摻和這些事情做什麽?”


    王明遠道:“我能站出來自然有贏的自信。”


    慕容怡道:“這件事兒上我可幫不了你太多,這人已經身中蠱毒,我的那些毒對他來說都不起作用了。”


    王明遠笑道:“你盡可放心,不用你幫忙。”說完他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蓄勢待發。


    一個商人跟武學扯上關係似乎不可思議。如果這個商人隻是會一點皮毛或拳腳功夫,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走南闖北,有一些技能自然是百利無一害。


    不過,如果這個商人所展現的技藝不亞於任何一個武林高手,那麽這人便是神奇的,至少在慕容怡的眼睛裏,此時的王明遠身上又多了一道光環。


    王明遠所使用的是軟兵器,一根可以係在腰腹間的細長銀鏈。這根別在腰間作裝飾之用的銀鏈沒有人會認為它是武器,因為它長的實在太過秀氣,也顯得太過高貴。


    但它到了王明遠的手裏卻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秀氣瞬間幻化粗魯,高貴瞬間變成霸道。這跟銀鏈動如靈蛇,又在爆發力量之時如一根鐵棍一般強硬。


    王明遠的銀鏈有如長了眼睛一般分攻魯劍雄的各處大穴,那銀鏈的頂頭猶如冰雹一般砸在魯劍雄身上。魯劍雄以劍挑纏王明遠的銀鏈,王明遠借力打力,生生扯住魯劍雄的長劍,再暗自發力,那長劍竟脫手而出。


    長劍斷,可銀鏈卻絲毫沒有受損。原來這根銀鏈並非普通的銀鏈,其雖然外表秀氣,但內裏實則加了甚為罕見的隕石,那硬度非一般兵器可以抗衡。


    王明遠趁勢上前,魯劍雄改用手腳應對,扯住那根銀鏈。此舉正合王明遠的心意,他一個飛身,棲身向前,也不知使了什麽身法和手法,那銀鏈已經死死綁住魯劍雄的雙手,任魯劍雄如何掙紮,也無濟於事。


    一個失了一雙手的人,即便武功再高,也難以施展。魯劍雄雖然強逼內力,但王明遠已經遊龍驚鳳般地繞著他周身,封住了各處大穴,再不能動彈。


    這一氣嗬成的困獸之舉令在場的人看的目瞪口呆,包括慕容怡在內。她原本認為這王明遠可能有些粗淺功夫,卻不想造詣如此出神入化。


    那份巧力和速度是普通高手無法企及的,她自認為單論招式和功力,她絕對不是此人的對手。這深藏不露的商人讓慕容怡心悅誠服,暗暗叫好。


    王明遠道:“慕容姑娘,我說過不用你幫忙的,如何?”


    慕容怡假裝不在意道:“不怎麽樣,你不過是困住了一個身中蠱毒之人,要分析這蠱毒,解救此人,還不是要靠我出手。”


    王明遠笑道:“這個是自然,所以慕容姑娘請吧!”


    慕容怡一手搭上魯劍雄的脈搏,片刻後再撐大魯劍雄的眼看了一看,不由得陷入了沉思,眉頭緊鎖。魯宏升見狀道:“慕容姑娘可有法子救家父?”


    慕容怡道:“此種蠱毒甚為奇怪,你父親的脈相與常人無異,基本探不出有什麽中毒的跡象。但他的目光卻呆滯無力,難道這種蠱毒隻會對人的大腦有影響,而不會影響身體本身?”


    王明遠道:“我從小在茅山修習,略懂醫術,這種隻對人大腦有影響的毒素,我曾在一本古醫書中看到過,但書中說此種毒素已經絕跡,而且一直也未有解毒之法。”


    魯宏升急道:“那這麽說,家父無藥可救了?”


    慕容怡道:“也不能這麽說,既然有人研製出這種毒素,那麽他必然會研製出解藥,所謂藥毒相生相克,能夠讓這種毒素重見天日之人,也一定知道這毒素的克星。”


    魯宏升道:“看來日月教之行勢在必行。”


    慕容怡道:“日月教五毒橫行,那些在中原很罕見的毒物卻在那兒充斥一方,他們若有更為罕見的毒物,也不足為怪。不過,即便拿不到解藥,拿到那毒物,我也可以自行研製出解毒之法。”


    魯宏升道:“慕容姑娘放心,我風火霹靂堂一定助天香第一閣殺進日月教,拿藥救人。”


    王明遠道:“慕容姑娘若不嫌棄在下的身手,在下也定當協助,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慕容怡看著眼前的王明遠道:“這可不是小打小鬧說著玩兒的,日月教極為兇險,你還是安心迴金陵做你的十三少吧。”


    王明遠道:“金陵十三少主動請纓,慕容姑娘沒有拒絕的道理。”


    魯宏升道:“兄台武藝高超,在下實在敬佩,今日之事,定要重謝!”


    王明遠道:“重謝不必,舉手之勞。隻是魯堂主以後得管管堂主夫人的那張嘴,省得再出口傷人。”王明遠邊說邊看向一旁的楊悅。


    楊悅見此人如此厲害,便埋頭不語,起初的那份淩厲也收斂了許多。慕容怡見王明遠此時仍不忘為自己出頭,心中感激,但表麵依舊不動聲色。


    這王明遠在她心中又增加了一份重量,隻是這種重量是隱形的、不可見的,有時候連當事人自己也未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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