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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早已從卡莫斯口中,隱約了解這座叫做吉薩的城市,但當真正見到這座作為王都的城市時,這才明白它的巨大與壯觀。許多從未見過的建築風格,在這裏被聚集凝合在一起,木與石共同演示建築的藝術。


    雖然莫煙已經來到這個世界數月,也見識到了不少各色的建築,但見到吉薩了解到正在的建築風格,是可以這樣的詭異多變,一些從未見過的材料,將城市裝點的美麗非凡。


    吉薩的城外隨時都排著長長的,等待進城的隊伍。如果沒有什麽特殊的權限,想要進入吉薩還真需要等待一些時間。


    但好在這個隊伍的雇主,兩個法師都擁有貴族的頭銜。馬車越過那些排隊的人,無人阻攔的來到城門前,簡單的檢查了一下便被放行。貴族的紋章讓那些等待的人,即便心中有些許不滿,卻不敢在行為上有任何的表示,他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作為一個依然保留著封建製度的世界,坐在馬車上看著窗外閃過的麵孔,莫煙覺得……嗯,特權什麽的果然還是很爽。


    這是一個屁股決定腦袋的事情,莫煙不是一個人權鬥士,不論到哪裏都嚷嚷著萬民平等,世界必將歸於皿煮的人。當成為了享受著特權的人,沒有人會覺得有哪裏不對的地方,這就是大多數人的劣根性。


    進城之後,光頭老者將傭兵的費用結算,四名傭兵至此算是完成了他們的任務,一小袋金幣對他們來說是筆不小的錢。這些人看樣子不是那種壞透的家夥,那些死去的同伴應得的那份,想來應該不會被他們昧下。


    “那麽你有什麽打算呢?年輕人。”早已經等候在城門附近的傭人,不知道是如何得到老者今日將到達的消息,他們接過傭兵們駕駛的馬車,做好了繼續前進的準備。看老者話的意思,應該已經到了分別的時候了。


    因為老者在最初見麵時,便已經給了他一小袋銀幣,而在路上又靠著講故事,莫煙從傭兵和安琪兒的手裏賺了不少,隻要省著點花在吉薩生活,應該不是什麽大的問題。而莫煙也不可能一直跟著兩位法師,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


    “我打算去找我的朋友,如果他們還在吉薩的話。”主動打開了馬車門的莫煙走了下去說道:“很感謝您的無私幫助,如果以後有機會再相見的話,我會報答這份恩情。”


    “隻是一件小事,在路上遭遇了險惡,旅人相互幫助並沒有什麽。”老者臉上依然是一貫的慈祥笑容說道。


    對於這個麵相奇怪的異域人,他還是很有好感的。舉止文雅而又有教養,甚至還會一些貴族才會用的通用語詞匯。這樣的年輕人就算在吉薩,也不是能經常看到的。如今已經很少有貴族的家族,還能保持必要的底蘊,淨是一些紈絝子弟。


    “如果找不到你的朋友,你可以到法師協會來找我。”


    眯著眼睛的安琪兒說的認真,雖然莫煙在路上,已經將一本西遊記壓縮成了精簡版,而在七天內全部說完,但是她總覺得莫煙還有很多奇怪的故事。更何況他好像懂得好像從未聽過的知識,路上提到的那些奇怪的說法,總是圍繞在她的心頭。


    晶體,眼鏡,視網膜……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呢?


    雙方並沒有太深的交情,簡單的道別後。車隊便在離開了城門,向著吉薩的中心區域駛去,所謂的法師協會應該是在那裏。拒絕了傭兵們邀請他去酒館,莫煙獨自一人漫步在吉薩的街頭,整理下一步的行動思緒。


    他知道卡莫斯的家族在馬裏斯很出名,找到卡莫斯家族的住所應該並不困難,真正難的是如何找到卡莫斯。像那樣的大家族,並不是隨便報上自己的名字,說自己認識某某便能隨便進入的。首先你的穿著和打扮決定,那些看門狗對你的態度。


    沿著中心大道,莫煙記錄著整個城市的地形路線,觀察著路人的精神狀態,並不斷向著吉薩中心深入。街道兩邊的店麵不斷變化,裝潢變得越來越奢華。


    “前麵是上城區,你不能再往前。”


    在到達吉薩的一道內城牆時,莫煙被守門的衛兵攔了下來。這是一個等級分明的社會,在往前便是所謂的帝國精英的居所,一個穿著破敗的農夫,即便是個沒見過的異域人種,也不該讓其驚擾了紳士和小姐。


    莫煙看了看攔著他的守衛笑了笑,沒有說什麽便轉身離開。這也是一隻必要的看門狗,所謂的秩序便是靠著他們這些人在維持。在靠近所謂上城區的城牆附近,莫煙早已看到了一家不錯的裁縫店,之所以繼續走便是看看自己這身,究竟會在那個地方被攔下來。


    沒走幾步便到了裁縫店前,這家叫做手中針線的店並不大。但有時候手藝的好壞卻不能看店麵,能夠開在上城區的附近,周圍又沒有別的店麵,這裏的手藝應該差不到哪去。進店後莫煙看到店主,一個正在裁剪布料的是個中年人,有些小肚囊頭頂微禿,但一雙不大的眼睛卻很閃亮。


    門邊上搖晃作響的銅鈴,提心專心手中活計的店家,已經有客人登門。但中年人卻沒有抬頭的意思,銀色的剪子依然快速的移動,將一塊羊毛的布料裁剪成各式形狀,能夠在沒有劃線的情況下依然裁剪,如果不是圖紙就在心中,那就是在浪費材料了。


    “您好,需要做件衣服?”半響後終於忙完的中年人,放下手中的剪子有些歉意的說道:“剛剛有了一許靈感,所以想把腦子中的衣服剪出來,免得待會忘記了。抱歉耽誤您的時間了。”


    “沒關係,一點時間我還是能等的。”莫煙並不在意的笑了笑說道:“我想做一套拜訪客人的禮服,色調的話,以白色和紅色為主,靴子要黑色的,小牛皮最好。另外能安排一些金屬的飾品最好,同時又不能影響四肢活動。”


    “嗯……不影響活動的禮服嗎?”


    中年人皺起眉頭,一般的禮服都是越華麗越好,而華麗往往的另外一個代名詞便是繁瑣,想要體現對客人的尊重,而又不能影響四肢活動,這是一個全新的設計思路。在簡潔中還要體現禮服的意思,這是個有些難度的活。


    “很抱歉,我的預算有限。”莫煙拿出錢袋拿出兩枚金幣,放在了桌子上說道:“這是我的定金,我不知道您這裏做一套衣服要多少,但我最多隻能付出四枚金幣,是馬裏斯的索瓦隆(馬裏斯鑄造金幣)。”


    “已經足夠了,如果不用一些貴重的鳥羽,隻用天鵝絨來做的話。”中年人點了點頭說道:“讓我給您量一下尺碼。”


    再次叮囑了一下中年人,禮服不要太過於花哨,量完尺碼的莫煙走出裁縫店。下一步便是交通工具的事情了,沒有那個客人會是走著上門的。掂量了一下小錢袋,莫煙向路人問詢在那裏,可以租到好看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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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釣上來的人,不是那些老鼠嗎。”一個站在窗前,留著一個精簡胡須的中年人,看著窗外的花園,聲音獅子般威嚴說道:“那麽手腳都處理幹淨了嗎?那些老鼠不露麵,卻不一定代表他們懼怕了,到現在他們已經壞了我們很多的事情,我不想留下什麽可以被攻擊的把柄。”


    “路過的旅客都被殺死焚燒了,上鉤的那一夥人死了一個,其他的我們還在找。”紅色的針織地毯上,愛德華單膝跪在那裏,低著頭匯報著行動的結果:“除了哪個死的人,其他人並不知道我們的目的,或者說……不全知道。”


    “你又多嘴了?”中年人有些無奈的說道。


    對於這個最得力的手下,他還真不好怎麽責怪。他的能力是毋容置疑的,他經手的事情幾乎沒有失敗的例子,但卻總有著嘴碎的毛病,會在他認為萬無一失的時候,和目標閑聊他的計劃。


    雖然中年人早知道他這個古怪的毛病,但說了他幾次卻沒有什麽效果。不過好在他也是個知道輕重的人,一些重要的情報他不會多嘴透漏。而至於一些瑣碎的計劃讓人知道,也就知道了吧。


    “下次辦事少說話。”中年人雖知道說了也沒什麽用,在最後還是忍不住又提醒了一下他說道:“好了,你也辛苦了。讓你的人好好休整一下吧,過段時間還有事情用的到你們。”


    “抱歉,尼克大人,打擾您了。”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敲了敲門走了進來說道:“雖然少爺讓我不要和您說,但他的左肩受了很重的傷,我想還是找牧師治療一下的好,否則說不定會留下什麽後遺症。”


    “那麽我先告退了,尼克大人”愛德華起身對著中年人行禮,倒退著走出了寬大的書房。


    看著自己最看重的手下離開,尼克處理管家說的事情。實際上也並不是什麽大事,他當初讓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出門行商,便是要讓他吃吃苦頭,才知道他現在的日子,是因為誰才能給享受。


    自己為了保證他的安全,還給他安排了兩個百戰的軍士,護衛他的安全應該是足夠了。而在昨天他終於迴來了,最終的結果也如自己所預料的那樣,不成器的家夥不但血本無歸,兩名軍士一個死一個殘,這都是他任性所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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