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然此言一出,頓時引起了全場轟動,外圍的修士們,不知道情況,也跟著紛紛起哄,聲音震天。


    可是,神武宗的人,麵色就變了,連孟元傑都沒想到,這臭小子敢這麽幹,但是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乾元宗的人,都笑了起來,這家夥看似為了神武宗,實際上一時衝動,將神武宗給坑了,五名八九重天的丹帝給得罪了,而且,這五人身後的背景,還有他們之間的人脈。


    可以說,整個神武宗,都得罪不起。


    不過,身為裁判被人質疑,五名丹帝臉色陰沉如水,唐鋒也皺起了眉頭,這艾德然真是太過分了。


    “既然我們身為裁判,被人質疑,那麽這個裁判不做也罷,神武宗另請高明吧。”易子華冷冷說道。


    孟元傑連忙站了起來,說道:“易大師消消氣,原諒小徒的不懂事,德然,快給幾位大師道歉。”


    艾德然冷聲說道:“為什麽要道歉,幾位大師明顯偏袒那金夆,我就不信他金夆能這麽快,提煉出來的藥液都是絕對純淨級的?一點錯誤不會出?”


    五名丹帝相互看了看,班雪彤說道:“好,既然這位煉丹師有疑問,我們身為裁判,也必須讓別人監督,我讓你們自己的人去查。”


    楊智沉吟了一下,說道:“對,你們要質疑,可以,那你們自己安排煉丹師去查,臧明,你們幾個過來,用魂識將這兩百個玉瓶掃死,讓他們好好檢查,看看我們到底有沒有裁決錯誤。”


    楊智開口,直接用上了真力,全場可聞,頓時外麵人群的騷動,都停了下來,一時間落針可聞,都看神武宗怎麽選擇。


    其實在外圍大部分的人心中,都盼著五位丹帝出錯,畢竟他們壓了不少真靈石在其中,誰都不願意輸,誰願意自己白花花的真靈石,憑空消失。


    艾德然也沒想到,楊智竟然玩了這麽一手,原本他打算安排一個人,動一點手腳,隻要在唐鋒的任何一瓶裏放上一點點雜質,那就可以了。


    可是,楊智讓人用魂識掃死,那就代表著,誰也不可能做手腳。


    艾德然騎虎難下,猶豫了一下,咬牙說道:“請師傅再去驗證一遍,看看是否真正都是純淨級。”


    孟元傑一臉無語,看著艾德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其實他也算是依附艾家生存,沒等他做出決定,艾天朗開口說道:“幾位丹帝德高望重,我們神武宗自然沒有其他意思,隻是想查看一下,金夆的實力到底是否真的如此厲害,我想幾位丹帝也不會拒絕,既然如此,孟大師你就上去看看。”


    艾天朗也是一個狠人,既然已經如此,做不做都得罪人了,就幹脆做到底。


    不得不說,艾天朗也是一個幹脆利索,殺伐果斷的家主。


    聽到艾天朗如此一說,孟元傑便知道,這是無力迴天,拱手說道:“我一人去查,未免不太合適,請大長老安排兩個丹房的長老,和我一起檢查嗎?”


    在場的神武宗長老一聽,頓時心中暗罵,這孟元傑太壞了,自己倒黴也就算了,竟然還拉著他們下水,五位丹帝的來頭和背景,以及在聖翰大陸的人脈,那是能得罪的,那壓根就不是可以隨便得罪的,除非你不打算在煉丹界混了。


    這種事情,對於五位丹帝來說,可以說奇恥大辱了,被別人質疑,可不是簡簡單單的質疑那麽簡單,還包括著對人品的侮辱。


    五位丹帝為了自己的名聲,同意了對方的檢查,可是不代表,這件事就完了,不管你檢查到最後,如果是錯了還好,如果是沒錯,那你就等著吧。


    所以,沒有任何一個煉丹師,願意出列,艾天朗略一沉吟,選了一個自家的丹房長老,又隨便點了一名長老。


    艾天朗心中抱著一絲希望,希望他重孫的判斷是對的,而且這事已經如此,沒必要畏縮不前。


    兩名丹房的長老,一肚子的鬱悶,和孟元傑一起,上去檢查。


    楊智手下的幾個人,直接魂識將所有的玉瓶都籠罩在其中,孟元傑等三人,將唐鋒的一百個玉瓶檢查了一邊,不敢做手腳,結果自然可知。


    孟元傑最後朗聲說道:“金夆一百玉瓶裏的藥液,的確每一滴都達到了絕對純淨級,請原諒小徒的失禮。”


    孟元傑還想最後爭取一下,苟一海冷冷說道:“不用了,神武宗自己的煉丹師就不錯了,何必喊我們來做裁判。”


    此時,四周的人群,也聽到了最後的結果,隻能長歎一聲,自認倒黴,誰能想到出了唐鋒一個變態。


    蔡世傑冷冷說道:“既然勝負已分,那我們五個,就不在這裏丟人現眼了,我們走吧。”


    蔡世傑說著,就邁出了腳步,其他幾人也是一起走了出來。


    孟元傑連忙說道:“幾位大師、幾位大師,此事是我不好,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還望幾位大師莫要怪罪。”


    易子華搖搖頭,都沒說話。


    這時,東郭賦大笑著說道:“孟師兄,勝負已分,你該滿意了吧?哈哈哈……”


    東郭賦心情好爽,多少年了,這還是第一次贏他的師兄,雖然說這個唐鋒實際上不是他徒弟,但是至少掛個徒弟的名字啊,也算的上是他贏了。


    誰都沒想到,此時艾德然突然站起來說道:“誰說他贏了,他還沒和我比過,金夆,你可敢比第三場,我們論生死道。”


    此言一出,全場又是一驚。


    連五名丹帝都停下了腳步,多大的仇恨啊,連比試生死道,這可不是說笑。


    孟元傑忍不住說道:“德然,胡鬧什麽?”


    “師傅,我沒胡鬧,我神武宗豈能不如乾元宗,我艾德然,向你金夆,發起生死論道,你敢嗎?”艾德然冷聲說道。


    所謂的生死道,和天嵐大陸上生死台差不多,就是生死挑戰,丹道之人,有些人也有仇怨,畢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恩怨。


    煉丹師們之間的恩怨,也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生死論道,就是兩個人比試丹道,勝的人可以主宰輸的人生死,這種東西,基本上很少有人用,百年難得一年。


    聽到艾德然用上了真力,全場可聞,連艾天朗都愣了一下,沒想到艾德然竟然如此決然,忍不住喊道:“德然,有必要嗎?”


    “有,我神武宗天才無數,我一定會勝過他。”艾德然指著唐鋒,說道:“金夆,你要做縮頭烏龜嗎?不敢與我一戰?”


    唐鋒笑了,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他淡淡說道:“既然你敢於金某論生死丹道,我金夆何懼之有,還請德高望重的五位丹帝,為我金夆做個見證。”


    這話唐鋒同樣是用真力說來,全場可聞,五位丹帝相互看了一眼,紛紛點點頭,蔡世傑開口說道:“好,我五人便為你做這個見證。”


    艾德然為什麽如此決絕,其實他是受不了唐鋒勝,從小錦衣玉食,天賦顯露,每天見到的人,都是低頭和恭維,唯一一次被人嘲笑,就是被唐鋒笑話。


    他原本打算,在今天這個場合,狠狠地將唐鋒踩在腳底,可是,事與願違,前麵兩戰都輸了,按照常理,神武宗已經輸了,完全沒必要進行第三場了。


    這讓他無法接受,怎麽都無法接受,讓一個小人物勝了,他發誓要踩到唐鋒,沒想到反而被唐鋒狠狠踩在臉上,對於這個一帆風順的艾家天才來說,這無法接受。


    很多人,在麵對挫折的時候,因為從小順風順水,一但碰到一點事情,就認為天塌了下來,就覺得承受不住,艾德然就是這樣的心態。


    其實,這事一種最要不得的心態,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人生誰沒點委屈,人生誰沒點低穀,麵對委屈,麵對挫折,麵對低穀,應該沉下心,臥薪嚐膽,默默努力,有一天將失去的拿迴來。


    而不是因為挫折,就走上極端,那隻會害了自己,坑了自己。


    艾德然一步跨出,出現在平台之上,冷冷說道:“既然是論生死道,我們就各拿本事出來,看誰煉製的丹藥品階最高,無規則,無限製,最終比的就是誰的丹藥品階高,你可敢?”


    “有何不敢?”唐鋒冷冷說道,艾德然說道:“好!”


    實際上,唐鋒的修為是四重天的巔峰,而艾德然早已邁入了五重天,其實他可以勉強煉製出六重天的帝丹來,這也是他為什麽非要比拚丹藥品階的原因。


    他衝動,他走極端,不代表他傻。


    看到唐鋒上鉤,他嘴角付出一絲冷笑,你金夆在厲害,五重天的帝丹頂天了,煉製六重天的帝丹,穩勝你,等我贏了你以後,要殺要剮,那還不是我一句話,我一定不會讓你死的很痛快的。


    艾德然想著,拿出了一個丹爐,捏動手訣,丹爐驟然放大,出現在平台,變得有半人高,丹爐外麵,雕刻著六條金龍,金龍口向下,龍口對著爐底,顯然是為了加熱所用,丹爐的外壁上,刻畫著一條條花紋,似乎就像一個個陣法,實際上,這還真是種陣法。


    坐好丹爐,艾德然沉心靜氣,從乾坤戒指中,將各種靈草一一鋪好,做好了一切準備,扭頭冷笑看了一眼唐鋒,發現唐鋒也在看著他,對著唐鋒,艾德然挑起了下巴。


    東郭賦看著艾德然的丹爐,一臉驚訝,喃喃說道:“六龍入海爐,大師兄竟然將這丹爐給了艾德然,金夆麻煩了。”


    他很清楚六龍入海爐的優點,因為那丹爐是逍遙宗的寶物,當年師傅送給了大師兄,這丹爐可以節省一半的真力,是個好東西。


    唐鋒自然不知道這些,靜靜地等著艾德然準備好,才笑著說道:“現在,該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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