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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陰暗的世界蛋,tonyxyn,中國喲,血夜無淚書友的打賞~


    ps:本章節中,有一些相對血腥的描寫,不喜的讀者可以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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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隆!”


    天空之中響起悶雷,雨已經下了起來。


    蘇鵬看著眼前的曹木匠……也就是謝安,隻聽他忽然說道:“你知道古劍山莊,和古劍山莊的主人麽?”


    “古劍山莊?”


    蘇鵬聽了,迴憶一下,想起自己從北醜那裏得到的隨機情報,有一條就是“月末古劍山莊的古老爺有一批貨到了”這條消息。


    在思索一下自己從黑狼耳那裏查到的情報,蘇鵬道:“略有耳聞,古劍山莊的主人就叫古劍,今年四十五歲,是青城派弟子,好像是和江寧郡城主莫天擎是同門師兄弟。”


    “嗬……你知道這些表麵的信息,可是你知道,這古劍,古老爺,是怎樣一個人麵獸心的禽獸麽?”


    謝安說道,他的情緒猛然激動,手臂上的血管都暴起,還能用上力氣的右手抓起一把地上的泥土,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怎麽了?你細細說來。”蘇鵬聽了,預感到有一些端倪,對謝安說道……


    ……


    謝安穩定了一下情緒,才開口,緩緩說道:


    “我真名,叫謝安,我的父母也都是江湖人物,曾經武林之中有一番名頭,後來在江湖中成伉儷,便退隱了下來,隱居在一處小鎮,並接連有了一子一女兩個孩子,大一些的便是我,小一些的是我妹妹,叫做謝雪如。


    “我父母雖然隱居,但武功並未放下,並將一身功夫,全部傳給了我和妹妹兩人,我們兩人根基打的很是紮實,小小年紀,便有了一身不錯的武功,早想到江湖中闖蕩一番,隻是家中父母雙親深知江湖險惡,要我們在家中約束,不讓我二人行走江湖。”


    “隻是沒想到,我二十歲那年,父母隱居的州郡,流行起了瘟疫,我父母宅心仁厚,又懂些醫術,前去救濟災民,卻沒想到反被感染上瘟疫,雙雙去世,我和妹妹埋葬了父母雙親之後,也失去了約束,不甘心在家鄉平凡一聲,我便變賣了父母留下的房屋產業,和妹妹兩人,一起行走江湖。”


    “我父母傳授給我們兄妹二人的武功,著實不弱,加上我有年輕,父母留下的積蓄不少,花錢大方,沒過幾年,便和妹妹闖下了一些名頭,那些年年輕,心中隻想行俠仗義,在江湖之中,專門濟危解困……知道是一年前的一天……”


    說道這裏,謝安目光之中露出深深的悔恨,道:“十五年前,我和妹妹經過徐州府的時候,住宿在一座小村中客棧,見到店家將一名病漢抬出,我們一時好奇,上前詢問,聽店家說,這人住在他們客棧之中便病了,然而身上的銀子似乎被偷,又病的極重,幾乎意識不清,客棧的人怕他病死在這裏,便打算扔到荒山之中任他自生自滅……當時我兄妹二人太過年輕,動了惻隱之心,便出了銀子,給他請了大夫,為他診病,尤其我妹妹,還親自照顧了此人。”


    “大概三五天後,此人病情好轉,清醒了過來,對我兄妹二人道謝,我見他樣貌和衣著,到不似是長期困頓之人,問明他的身份,才知道他是青城派弟子,這次是出來為門派辦事,不甚錢囊被盜,並染上了重病,落魄在那小村,然後便被我兄妹二人救了……那人看上去隻比我們大上七八歲,言語之間卻十分成熟老道,我和妹妹江湖經驗不夠,竟然覺得他投緣,我把他引為至交好友,而我妹妹,似乎對他動了心意,後來我們各自有事,我便贈予他三百兩白銀的盤纏,而他,則告訴我們,他叫古劍,若是日後來江寧郡附近,可以來古劍山莊尋他。”


    “古劍?就是古劍山莊的主人?”蘇鵬聽了,對他問道。


    “正是他……就是這個大惡人……”謝安咬緊牙齒,半晌,才恢複過來,繼續說道:


    “我和妹妹,一直沒有機會來蘇州江寧郡,直到三年後……三年後,我和妹妹偶然一次機會,探查到一個前朝寶藏的藏寶地點,就在蘇州附近,便一起坐船前來……而路過江寧郡的時候,正巧聽聞江湖人提到古劍山莊,我和妹妹雪如兩人,想起古劍的事情,雪如她心中似乎記下了那個禽獸,便想要我一起去看看古劍這幾年如何,我們,便一起尋去了古劍山莊,卻沒想到……”


    蘇鵬聽到此節,已經預感到什麽,謝安的妹妹怕是……但蘇鵬卻沒有說什麽,靜靜的聽著謝安說下去。


    “我們來到古劍山莊,確實見到那古劍,此人三年沒見,看起來越發有城府風度了,見了我二人,好像發自內心般熱情,當晚設宴款待我二人,我喝的頭暈眼熱,一時口快,將藏寶圖的事情說了出來,那古劍聽了,當時沒有任何異狀,隻是說他山莊之中,新到了一批西域的葡萄酒,想請我兄妹二人品嚐一番,我沒有多想,便答應下來,他果然拿來一瓶葡萄美酒,我貪杯喝了幾杯,很快就不知人事了。”


    “可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已經在一處地牢之中,雙手雙腳都被鐵鏈鎖住,吊在那裏……而我的隨身兵器,父親傳給我的武功秘籍,還有身上的藏寶圖,全都不見了……我真是蠢的可以,竟然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隻是當我看到一臉冷漠的古劍出現在地牢之中,我才明白過來……”


    “他了迷藥,你中了他的圈套,你沒想到,他會那麽恩將仇報。”蘇鵬聽了,已經梳理到了一些眉目,對謝安說道。


    “沒錯……但,這不是全部……不是全部……”


    謝安說道,說道這裏,他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不知道是不是情緒激烈到極點才有的反應,他說說道:


    “我在地牢之中,被關了三天……有一個行刑者,一直在拷問我,拷問關於寶藏的事情……那三天發生了什麽,我永遠不想再提,那三天,是我在人間最屈辱的三天……”


    “你殺了他。”蘇鵬聽了,對他說道。


    “沒錯……那個人沒有想到,我娘從小就教會我一門叫縮骨功的柔術……我一直以為我永遠不會用到,可在那卻救了我的命……三天後,我的內功恢複了一些,趁著拷問者睡著,我從鎖著我的鐵鏈之中縮骨出來,然後,用一根筷子,從拷問者的耳朵裏插了進去,插進了他的腦袋……”謝安麵目猙獰說道,仿佛他現在正在殺死那拷問者。


    “你妹妹呢?”蘇鵬忽然開口問道。


    謝安聽了,身體忽然一顫,身體發抖,道:“我妹妹……我妹妹……”


    蘇鵬發現,謝安說道他的妹妹,雙眼忽然發紅,隻聽謝安顫抖著說道:


    “我從拷問者身上得到鑰匙,逃出地牢,想尋找我妹妹雪如……但是很快的,地牢之中的拷問者屍體,被古劍山莊的人發現,山莊之中開始大肆搜捕,我慌不擇路,走進了山莊之中的一間房間,卻誤打誤撞,進入了一條密室的通風口……可是,在那通風口盡頭,我卻看到了今生看到的最殘忍的事情……”


    “發生了什麽?”蘇鵬聽到這裏,感覺謝安描述的事件,似乎到了關鍵部分,對他追問道。


    謝安此時,雙目恍惚,仿佛身臨其境,口中喃喃說道:“我走到那通風口的盡頭,卻看到,地下有一間密室……在那密室之中,有慢慢一個房間的人……全部都脫的赤條條的,大部分是女人,幾個少年,還有一些小孩……那些女人和小孩,要麽被關在籠子裏被吊起來,要麽被**的捆綁住,還有的蒙住了眼睛……女人和孩子,有大概二十多人……然而,有六個男人!那六個男人,都渾身**,頭上帶著仿佛王冠一樣的東西,那麽**著,走了進來……他們不是人……不是人……”


    “你能想想嗎?那些人都做了什麽?用你最惡毒想象!”謝安瘋了一樣,對蘇鵬喊道。


    蘇鵬搖了搖頭,道:“我想不出來。”


    “你當然想不出來……你想到的極限是什麽?是荒淫的淫宴麽?不……他們進行的,是地獄的宴會……”


    “你知道麽?他們完全不把人當作人……他們已經不滿足於那種普通的**了……你能想想麽?母親在孩子的麵前被……而孩子,在母親的麵前,被屠殺,被放血,身體被剖開,被穿在竹簽上,那母親從一開始的聲嘶力竭,到慢慢的麻木,絕望,那種眼神……而那些男人們在做什麽?他們在笑!在笑!”


    “你能想想麽,少年的身體被夾在石磨之中,他們把著他的腦袋,讓那少年看著,自己的身體慢慢的被石磨磨成血水肉糜……少年在哭喊,在求他們放手,他們在幹什麽?他們在笑!在笑!在笑著把少年全部碾成肉糜血水!”


    “你能想想麽……一個池子之中,全部都是人類的鮮血,還有磨碎的人肉……他們在那裏幹什麽?他們在洗澡!在那裏洗澡!”


    謝安說著,雖然事情過了有十年,可是他描繪的畫麵,似乎還在眼前,忽然,他‘嘔’的一聲,吐了出來。


    蘇鵬此時聽了謝安所說的,忽然也感覺到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惡心窒息感,一種很讓人難受的感覺湧了上來。


    謝安幹嘔了半天,才坐了起來,道:“我吐了……我在那通風口,看著他們,我吐了,他們一直在殺,殺,殺……我在吐,吐到沒有東西可以吐,還是在吐……我想下去殺了他們,可我不敢,我不敢下去,我看到了,古劍也在那些人裏麵,他的武功比我厲害,我不是對手……我怕了,我怕我自己,也成為這地獄宴會中的一個犧牲品……”


    “那場地獄宴會進行了了兩個多時辰,最後,那密室之中除了那六個男人,已經沒有活人了……忽然,他們停了下來,然後五個人一起走過來,跪在他們用人血洗澡的池子邊緣,然後古劍站在他們麵前,口中念著好像是一種我聽不懂的語言的咒語,血池之中不斷傳來血流的聲音,我看到,一個圖騰從那裏麵升了出來……是一個血色的圖騰,上麵,是一條蛇,還有一個太陽,另外有一個飛翔著的怪鳥……他們不斷的說著什麽,好像在祈禱什麽,我看到那圖騰上,似乎有什麽黑氣閃過,之後古劍帶著他們一起跪拜……最後,他們完成了某種儀式,便離開了那個地獄般的密室……”


    “蛇,太陽,怪鳥的圖騰?”蘇鵬聽到這裏,忽然想起了自己懷中,在千眼沼澤深藍色僵屍身上得到的那個五邊形令牌,這兩者間有什麽聯係麽?


    “然後呢,你逃出來了?”蘇鵬調整一下思緒,看了一眼謝安,繼續對他問道。


    “我進去了……我當時還剩下一點僥幸,想看看是不是能救一個人出來,會不會有活口……可是我不該下去,不該下去的……”


    “你妹妹……”


    “是的……我妹妹……我在血池之中,發現了一個人體的斷足……那斷足腳踝上,有一個鈴鐺……那鈴鐺,是我母親給我妹妹帶在腳上的……我妹妹年少時體弱,母親便求了一個法鈴,帶在妹妹腳上,讓她可以踩陰鬼,可是,我竟然在血池之中斷足上,看到這鈴鐺……”


    謝安的精神似乎已經崩潰,在那裏喃喃說道。


    一絲壓抑的感覺從蘇鵬心中傳來,他已經知道怎麽迴事了。


    蘇鵬此時,臉上近乎表情,心中卻湧現出一種抑製不住的憤怒。


    這已經觸碰到蘇鵬心中最下麵的底線了。


    蘇鵬自問,自己不是個好人,也不是個壞人,隻是凡人,行動的目的是為了利益,之前為了工作,他不是沒做過一些腹黑的事情,但是,蘇鵬卻不認為,自己是個沒有底線的人。


    蘇鵬自己覺得,自己的底線已經壓得很低了,但是,即便再低,他的底線也沒低過一個名為“人的尊嚴”的位置。


    人生在世,難免各種利益糾葛,有時候說不清誰對誰錯,隻能認清目標,定下原則,分清道義,便可以知進退,而這原則,便是一個人的道德基準。


    不到最後沒有其他辦法的無奈地步,蘇鵬絕不想殺人,但即便是殺,也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為殺而去殺,更別說為虐殺而殺。


    但是謝安所描述的這個事情,已經超出了‘人’這個界限所能接受的,墮落到‘獸’的地步,甚至更甚之。


    這已經是任何一個自認為人的人,所不能接受的了。


    天空中響著悶雷,蘇鵬在雨幕之中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憤怒,道:


    “你後來呢?怎麽會隱居在青山寨?又怎麽得到的紫霞門的信物鐵牌?”


    謝安此時,一臉的悔恨,半晌,才迴話道:“我當時萬念俱灰,本打算自己了斷在那地下密室之中,但我實在不能放下這份仇恨……我帶著那鈴鐺,逃出了古劍山莊,可是我的身體卻已經到了極限,昏死在一座古廟之中。”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我被一行人救了……救我的人竟然是江湖上極為有名的殺人名醫陸三平,當時,他正在處理幾具剛死的屍體,好像要做什麽換臉的實驗。”


    “我聽了殺人名醫陸三平說,他在研究一種新的醫術,將剛死的人的臉皮剝下來,可以移植到另外一個人的臉上,我當時想到,我一定不能走,我要為妹妹報仇,讓古劍山莊慘絕人寰的事情被人所知,但我沒有證據,古劍也一定會追殺我,可聽到陸三平的話,我忽然湧現了決心,我跪下給陸三平磕頭,告訴他,我願意幫他做這個實驗,求他把我的臉,換成破廟之中死去那個行腳商人的臉,陸三平答應了我,他就用刀,把我的臉皮剝了下來……當時,我好痛啊……可是想到我的血海深仇,我便忍了下來……讓陸三平幫我換臉。”


    “陸三平的醫術真的是極高的,他竟然成功了,我的臉被換了一張,成了現在的模樣……大概半個月後,我的臉便完全變成了新的臉,而我,也從謝安,變成了曹安……”


    “陸三平見到實驗成功,便就走了,我在古廟之中,不敢出來,但是,有一個雨天的晚上,一個提著禪杖的和尚,忽然闖進了那破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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