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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的。”


    男子謾罵一句,似乎並沒有從少女的大腦裏找出自己想要的東西。而後的行為卻是讓張陳瞪大了眼睛,蟲螢與賈心看到張陳停住在小孔口的眼神變化,開始有些好奇張陳從小孔裏到底看到了什麽東西。


    很快張陳將視線從小孔上麵轉移下來。


    “那個少女被殺了……”張陳的神色有些變化,自己的視線中看到了極其血腥的一幕(阿肥不加以描述,自行腦補吧),“不過在死前,那位少女為了保護那一株幼苗,將整個玻璃瓶吞入了身體裏。”


    “被殺了,難道是從小受到非人的折磨而成長,被殺之後怨氣衝天而鑄造了這裏的鬼物嗎?幼苗很顯然便是這位少女的一個對照,在陰暗潮濕根本不可能有生命存在的環境中生長。總是感覺太簡單了,像這樣形成的鬼物也是多不勝數,沒什麽特別的地方。”


    三人繼續貼著牆壁前進,不知為什麽張陳總是感覺心神壓抑。剛才的一幅幅畫麵浮現在自己的腦海中,即便再血腥,張陳也見過,但是少女那求生的模樣,僅憑著一點點希望便想活下去的模樣讓張陳心裏很不舒服。


    很快當三人沿著一路什麽都沒有的水泥牆壁來到下一個小紅點區域時,一模一樣的小孔依舊存在於那裏。


    張陳自然而然地將眼睛湊了上去。


    印在張陳眼瞳中的是一盞懸吊在頂部而散發著光亮的鎢絲燈泡,黃色的燈光將一間密閉的房間照亮。房間類似於書房,窗台被木板完全釘死了,整個房間隻要有一絲可以透光的地方通通被封了起來。


    而在窗台前的書桌上,張陳看到了熟悉的人影,那位少女從身段與樣貌看來已經到了桃李年華。不過最讓張陳在意的是為什麽這個少女沒有死。


    “難不成是前世今生嗎?不對,房間的構造與之前的大廳基本相符,應該是同一個地方才對。而且女子看上去也不像是鬼物,她似乎在寫著什麽。”


    張陳還注意到在奮力書寫著什麽的少女右手邊還存在著以前那一個裝著幼苗的玻璃瓶,另張陳不解的是,為什麽這麽幾年過去,幼苗的大小基本上沒什麽變化。


    忽然不停書寫的雙手頓時停了下來,門外的一陣陣聲音讓少女想起了什麽而突然迴過頭。


    這一次偏過頭來的少女,精致的臉龐上雖然比起之前成熟且美麗了很多,但是在眼瞳中的求生**似乎變味了,之前張陳從眼瞳中所看到的是一種對美麗幸福生活渴望的一種單純寄托的求生**,而此時此刻少女眼中映襯出的卻是一種自己理所當然要活下來的求生**。


    “啪!”緊閉房間的木門忽然間被一把斧頭用力的劈開一道裂痕。


    “出來!”在門外傳來極為瘋狂的男子喊叫聲,同時手中的斧頭繼續揮動,這一次重重地砸向鎖扣的位置,鐵質的鎖扣已經是搖搖欲墜,隻需要最後一下恐怕木門便會被破開。


    而在張陳的視線中,少女從書櫃的抽屜中拿出一塊極其尖銳的玻璃片緊緊握在手中並躲藏在木門之後。


    “啪!”鎖扣破壞,殘缺的木門被門外的男子一腳用力踹開。


    然而當惱怒的中年男子環顧著無人的書房時,尖銳的玻璃片直接從其身後插進了糙皮厚肉的脖頸之中。頓時間男子的雙眼充血,用盡身體裏最後一口氣,反手一斧劈砍在身後的少女肩部。


    力氣之大,斧頭直接從少女左邊肩胛骨撕裂至右邊胸膛骨部位。


    就這樣兩人雙雙倒在地上,因為重重倒地而產生震動的原因,使得桌麵上的玻璃小瓶摔倒在地,暴露在空氣中的幼苗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黃並枯萎凋零。


    之前少女所書寫的本子也是應聲落地,呈現在張陳視線中的並不是什麽工整的文字,而是一個個圓圈以及不停重複的三個字——‘為什麽’。


    “什麽!”


    當張陳迴過視線的時候,斧頭劈入的少女屍體竟然與同幼苗一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腐爛,不過十秒鍾的時間,斧頭掉落的地麵上少女的身體消失不見,而是形成了一種肉型血胎。


    肉型血胎之內似乎存在著一顆心髒正在跳動不已。


    “這時什麽東西,心髒的卵?還是什麽?”張陳不敢相信地看著地上的血胎。


    很快從血胎表麵裂開一道縫隙,一個嬰兒從內部出現,並且以非人的速度迅速生長。軀體很快達到二十歲左右,與之前的少女如出一轍,或者說本來就是一個人,隻是重生了而已。


    少女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奇怪的神情,似乎是因為自己的存活而有些慶幸。站起身的少女張開嘴巴,發出嘔吐的聲音,將小玻璃瓶從嘴口中吐出來,裏麵綠色的幼苗正安置在玻璃瓶之內。


    少女忽然偏過頭顱看向牆壁上的小孔,而張陳並沒有因為這突然的變化而受到驚嚇。


    兩者的目光對視在一起仿佛時間都因此而凝固了一般,短短的一秒過後,少女以及的地上的屍體通通消失。不過在張陳看來,自己與少女通過眼神交流了很多信息。


    “和之前在上層廢棄精神病院那位霧氣中的女子有三分相似……”張陳嘀咕著並轉過腦袋,將內部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賈心。


    “血胎?難不成……”賈心嘀咕著,“規則已經變化了,不再是以前的規則。張陳你所看到的場景有可能是反映著‘她’的生前事跡。這一關有可能是‘她’親自陪著我們來玩。”


    “的確,小紅點已經不是如同剛開始說的那樣,能夠指引我們前往關押她的‘病房’。”張陳也是意識到了事情的變化。


    “張陳你聽過一個關於東瀛的傳說嗎?關於一個人類女人無論如何都無法死去的傳說。”


    張陳搖了搖頭,而蟲螢似乎知道什麽而將兩個字說出口:“富江!?”


    在與陸生相處的一段日子裏,特別喜歡恐怖漫畫的陸生將蟲螢也給帶上了歧途,蟲螢從陸生那裏得到了不少恐怖漫畫書,而在其中讀到了伊藤潤二的一部經典作品《富江》,而關於‘富江’取材則是來源於東瀛的一個傳說。


    “對……富江,東瀛傳說中的不死之女。傳說中在江戶時期存在著一位極為美麗的女人,無論是男是女都會愛上她,而且這種愛深根入髓,以至於最終想要將這個女人殺死,肢解。”


    賈心停頓一下而繼續說著,


    “難怪東瀛的組織將這個東西囚禁在地下了,一種一直無法死去的東西,若是真的死去了會變成一個多麽恐怖的鬼物,實在是無法想象。接下來,我們去看看對方想要與我們玩什麽樣的遊戲吧……”


    三人在檢查了整個南區發現沒有其它特別的地點或是房間存在後,再次迴到中心區域。


    因為賈心與蟲螢沒有用眼睛看著那一幕幕的發生而不覺得木桌上那小玻璃瓶中的幼苗有何感覺,在張陳看來,看到這一株幼苗便能夠想起那少女的模樣,讓張陳感覺十分的心塞。


    “我要拆開信封了,你們小心一點,注意著這裏的變化。”


    賈心將木桌上的白色信封持在手中,沿著頂部慢慢撕開,隨著‘滋滋’撕紙的聲音響起,而張陳與蟲螢不斷地觀察著整個南區的情況,直到信封完全撕開都沒有任何的異變發生。


    與先前一樣在信封內存在著一張寫有文字內容的信件。


    “親愛的參與者:


    相信你們都已經注意到了,整個遊戲有些變化。從你們在西區做出那些事情開始,怎麽說呢,我對你們產生了興趣而臨時改變了這裏的規則。


    首先你們不用擔心,隻要木桌上的玻璃小瓶不動,你們是不會有任何危險的。


    這一場遊戲很簡單,隻要你們能夠通過,我保證不會取走你們的性命,而且會十分感興趣地與你們見上一麵。遊戲的規則很簡單,隻要你們將桌麵上這一株幼苗還給那位少女即可。


    不過在你們拿走幼苗開始,會在正中央出現一隻你們沒辦法對付的鬼。她會以步行速度而靠近手上拿有幼苗的人,而你們不能夠讓她得到幼苗。另外前往不要距離她太近了,否則可是會死的。”


    然而主要內容結束以後,賈心在信件的右下角看到附著一行小字——“信封打開之後的十秒鍾之內必須拿起玻璃瓶。”


    信件上的內容到此為止。


    “將幼苗交給少女,鬼以步行的速度接近手持幼苗的人。現在的鬼與少女都沒出現,拿起玻璃瓶時,遊戲將會正式開始。但是這場遊戲的難點在哪呢?既沒有規定我們隻能夠步行,也沒有時間限製等等,奇怪了。”


    “沒時間了!”


    三人早已經做好準備,而賈心一把將放在木桌上的玻璃瓶拿在手中,同時大唿一聲


    “散開!”


    頓時間房間裏的氣氛大變,燈光開始閃爍不已,一個駭人的聲音從中央天花板處慢慢顯現。但是顯現的隻有一隻鬼物,在整個南區根本沒有看到什麽少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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