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是一大把肉唿唿的白蟲子瞬間變成了一灘水,難道這是變魔術嗎?

    龍師傅指著地下的水漬道:“這就是你兒子中了情蠱的證據,蟲蠱在米酒的作用下見風就成蟲,隻要是從人體內出來的東西,都會變成蟲子,但隻要撒上朱砂和硫磺的混合粉末立馬就會變迴原形。”

    “難道這一切都是障眼法?”駱永剛驚詫的道?

    “當然不是障眼法,這些蟲子都是真蟲子,如果長時間不解蠱就會對人體造成傷害。”

    “那就請龍師傅救我兒子一命吧,我肯定不會虧待您的。”

    龍師傅道:“解蠱最好是由施蠱人做,因為每種蠱的屬性都不一樣,一旦解蠱的過程中稍有差錯就會給中蠱者帶來巨大的傷害,所以你們為什麽不找施蠱人?”

    大伯道:“龍師傅,他中的是情蠱,肯定知道這其中的原因。”

    “我當然知道,但我的建議是最好找施蠱者來做這件事。”

    “她已經死了。”駱文中聲音低沉的道。

    龍師傅眉頭微皺道:“吳大哥,這是怎麽迴事?”

    “哦,你盡管放心,女孩的死亡原因是受傷不治,這裏麵絕對沒有違法犯罪的事情。”

    有了大伯的保證龍師傅這才微微點頭道:“情蠱並不算險蠱,所以我還敢試試但是你們必須要按我說的辦,我說什麽就是什麽,千萬不要提疑問,我這個人做事的時候精神高度緊張,實在不想再被人打攪。”

    “您放心,我肯定把嘴閉嚴實了。”駱永剛道。

    “小子,你現在身上什麽感覺?”龍師傅轉而問駱文中道。

    “就是一陣陣的刺癢,但還在能忍受的程度。”駱文中道。

    “你,把你兒子的兩隻手捆在床頭上。”駱永剛“被警告一次”這次果然沒有多嘴,用繩子將兒子雙手捆住。

    “酒精加速血液循環,對人體內的蠱也有刺激作用,所以過會兒你身上會越來越癢,如果任由你自己抓,你會抓的皮開肉綻,所以無論再難你都得忍住了,難受無非也就一夜,扛過去基本就沒大問題了。”

    說罷他又對駱永剛道:“你在他嘴巴裏捆個布條,以防止他把舌頭咬斷了。”

    “我的天,情況這麽嚴重呢。”駱永剛緊張的滿頭是汗,再給駱文中嘴巴上布條時哆嗦的厲害。

    隨後龍師傅用剪刀剪了駱文中身上的衣物,又用朱砂和硫磺的混合粉末沿著他床邊撒了一圈道:“這裏不能有風,把窗戶門都關嚴實了。”過了一會兒就見駱文中渾身皮膚鼓起的紅腫越來越厲害,起初他還能忍住,後來估計癢的厲害,他嘴巴裏不停發出“噝噝”的怪聲,還不斷用身體摩擦床單。

    駱永剛夫妻二人都被我們勸走了,在這裏隻會起到反作用,龍師傅則用一塊紅布沾了清水開始輕輕抽打駱文中的身體,一邊抽嘴裏還念念有詞說什麽“罡風烈烈、瘟神避讓、風卷殘雲、五路惶惶”。

    就這麽來會反複的抽打了十幾分鍾但他的狀態並沒有好轉,依舊是癢的厲害,但龍師傅停了手他沒說話出了房間我們跟了出去大伯道:“怎麽樣?”

    龍師傅道:“沒什麽太大的問題,下蠱的人是個新苗子,手段並不老辣,解蠱不是問題,但這孩子得受點罪。”

    “現在的年輕人本性實在太過於自私,吃點虧也不是壞事。”聽了大伯這話我和楚森私底下對視了一眼。

    “嗯,我解蠱的手段已經下了,你讓駱文中的家人不要管他,讓他一個人在房間裏等我明天早上來。”

    我本來想問他“駱文中大小便怎麽辦?”但又想到龍師傅似乎不太願意被人問問題,也就住嘴不說了。

    大伯和龍師傅離開了,留下我們兩個人處理突發狀況,當然所謂的“處理手段”其實就是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他們反映情況而已,我們肯定是沒本事處理情蠱的。

    離開時龍師傅一句話沒有,大伯卻叮囑了一具無論如何要按照他說的做,否則駱文中必然死路一條。

    所以絕不能進入駱文中的房價。

    明確了這點後我們幹脆守在駱文中的門口,人得明白自己的定位,大伯讓我們留下來的唯一目的不就是需要我們看門嗎。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駱文中因為奇癢難忍不斷發出悲慘的哀號聲,駱永剛夫婦幾次過來查看情況,如果不是我們在這兒守著,他兩百分百會進去。

    但再難熬的時間總會過去,終於到了天亮,大伯和龍師傅在七點之前到了,不過兩人神態比較疲憊,頭發蓬亂、眼眶烏黑,鞋麵上還沾了不少泥巴。

    龍師傅手上拿著一個蛇皮袋,裏麵鼓囊囊的還直動彈,不知道裝了什麽活物。

    龍師傅也沒換鞋子,穿著髒兮兮的布鞋直接走到了駱文中所在的房間門口。

    駱永剛夫婦急得半死,看見他後駱永剛道:“您終於來了,這孩子叫了一夜。”

    “叫了一夜說明他還有命在,否則就不出聲了。”龍師傅一句話噎的駱永剛沒聲了。

    他指著屋門道:“裏麵的情況會有點驚悚,心血管不好的人就別進去了。”說罷他伸手推開了屋門。

    看到屋裏的狀況,我渾身一麻差點沒惡心暈過去。

    這就相當於是重度密集恐懼症患者看到蜂房時的反應,那種酸麻感是深入血肉中的。

    房間裏的駱文中已經看不見了,這並非是因為他隱身了,而是他從頭到腳的皮膚上長滿了一堆近半米長的白色肉蟲。

    說肉蟲也不準確,因為這些小拇指粗細的長條形肉裝物體並沒有口鼻器官存在,就是管狀純白色的肉柱,這些肉柱根根豎起,在細微氣流的影響下緩緩飄動著,就像是海水裏的藻類植物。

    駱永剛的老婆看到兒子這副慘狀,嚇的一聲尖叫,龍師傅頓時就怒了轉頭嗬斥她道:“滾出去。”駱永剛一句話不敢說,硬是把老婆拖出房間了。

    龍師傅隨後關上門,他脫了上衣,隻見黢黑的皮膚上也是紋滿了奇形怪狀的紋身,隨後他伸手從蛇皮袋裏掏出了條近一米長的菜花蛇,他兩昨晚應該是去抓蛇了,我正在奇怪弄蛇來幹嘛,隻見龍師傅居然伸出了舌頭,隨後將菜花蛇的蛇頭對準了自己蛇頭。

    雖然是菜花蛇,也是有攻擊力的,隻見蛇頭如閃電般一射就咬住了他的舌頭。

    舌頭是人體毛細血管最多的部位,一旦被刺破,鮮血迸射而出,,我看著都覺得疼得慌。

    然而龍師傅擰開了蛇嘴後又反一口咬住蛇頭,似乎報複似的居然將蛇的整個腦袋給咬斷了。

    隨後他拎著沒了腦袋的菜花蛇,將斷口處對準自己的嘴,灑下的鮮血一部分進了他的嘴巴,一部分被扭動的蛇體甩了出去,很快龍師傅滿嘴滿腦袋全是鮮血,人變的猙獰恐怖。

    隨後他一把丟開沒了腦袋的蛇身,張嘴將混合著人血、蛇血的暗紅色液體噴在駱文中身上長滿的白色肉柱上。

    這些鮮血對於肉柱似乎有克製作用,隻要站到沾到一點血液,整條肉柱就會瞬間變的枯萎,繼而化成一灘膿水。

    很快他身上的肉柱全部化作了膿水,看著很惡心,但房間裏並沒有什麽異味,龍師傅則從腰間抽出一把銀刀在他的身上一道道的刮擦著,將他身體上的膿水全部刮完後龍師傅又取出一根又細又長的銀針道:“再難受也得給我收住了。”隨後將銀針順著駱文中的肚臍眼插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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