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浪一波一波打在路邊行人的臉上,仿佛整個大地都被烈火烘烤一樣,就連馮鬆家的哈巴狗也伸著舌頭拚命的趴在地上喘息。

    馮鬆坐在竹椅上,右手端著茶杯,左手拿著一份筆記,他仔細的看著筆記上的每一個字,逐字逐句的細細咀嚼,參悟字裏行間所隱藏的信息,他太想能夠盡快弄明白這本筆記上的內容了,因為隻有破解這些文字符號,他才真正擁有了最先搶奪寶貴財富的權利,苦等了這麽多年,終於有這個機會得到這筆不菲的財富,這個機會他怎麽輕易的放過呢,早就覬覦劉家的巨大財富,早些年這些財富隻是耳邊的一個傳說而已,他要一步一步的接近它們,他精心設計,巧妙計劃,事情進展的似乎太順利了,他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冷靜下來思考這樣做下去將要出現的結果,他隻知道要得到這些財富和珍寶就必須這麽做。可惜筆記上的內容晦澀難懂,苦熬了三個小時,開水已經喝了三暖壺了,還是沒能從那些亂七八糟的語句中提煉出一條有價值的線索。他緊鎖眉頭,發現事情遠沒有自己想象當中的那麽簡單,他還必須找一個懂得符號和能夠解讀筆記的能人,隻有這樣手中的筆記才能發揮它應有的作用,自己閉起門來苦思冥想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馮鬆站起身來,把筆記放進了保險櫃,然後按下了密碼鎖,他按下了通往樓下的對講機,“馮龍子,你先上來一下,我有事要交代。”

    馮龍子飛快的奔上樓來,馮鬆轉過身來,開門見山的說道:“你不認為眼下的事態發展太平靜了嗎?”

    馮龍子說:“恩,您的意思是希望在平靜的海麵上激起更大的波瀾?”

    “眼下的平靜正是我所擔心的,我是怕那些沉睡中的小貓一旦覺醒了,那我們可就不好玩了。”

    “我倒是想陪那些小貓玩玩,讓他們領略一下我的手段,我真安奈不住自己的煩躁呢。”

    “現在不是沒事兒嗎?我們就製造幾個,看看各方的反應,但是要記住,要達到我們的目的,我們要得到更多的好處,劉氏的寶藏才是我們最終的目標。辦事要幹淨,不要給自己留尾巴。”

    “你就放心吧,跟你這麽多年我辦事的風格你還不了解嗎,別忘了我是特種兵部隊出來的。”

    劉紫薇又氣又恨又心疼,這麽多天來她已經對他形成了某種依賴,仿佛已經習慣了有劉越在身邊的日子,一下子分開了反而變得孤獨起來。她走過大街小巷,寂寞的倚在牆角抽煙,幾個頭發怪異的年輕人對她吹流氓哨,一個腦袋上長著綠毛的年輕人走過來,把手搭在劉紫薇的肩頭,對她說:“小妹,陪個吃個飯怎麽樣。”

    “吃就吃,誰怕誰,還能把我藥死咋的。”劉紫薇說。

    綠毛說:“我叫侯小勇,他們叫我勇哥,小妹如果不嫌棄就叫我勇哥吧,他們都是我的兄弟,那個白頭發的是白翁,紅頭發的是小毛,黑瘦的小個子是狗哥,今天小妹能賞臉是看的上我們兄弟,走,喝個痛快。”

    劉紫薇走在最前邊,柔順的烏發隨風飄舞,修長的大腿就像青蔥一樣光潔,高跟涼鞋把她修飾的更加挺拔。

    桌上觥籌交錯,地上狼籍一片,迷迷糊糊中他們幾個劃拳罰酒,已經喝了不知多少杯了,眼看著周圍一個個臭小子都倒下了,劉紫薇隻是臉上泛著紅暈。她舉著高腳杯,對著從窗戶穿進來的陽光不由得讚歎了一番,她把半杯啤酒一飲而盡,打了一個飽嗝。她輕蔑的看著趴在桌子上狗一樣的臭小子們,輕蔑的說:“哼,就憑你們這些小毛孩還想把我灌醉,再去修煉500年吧。”她喝了一大口礦泉水,抓起猴子的長頭發,把嘴巴裏的水吐在了猴子的臉上,猴子一個激靈醒了過來,她對猴子說:“大姐已經喝夠了,我要走了,你們要睡盡管在這裏睡,可是可別忘了付賬啊。”

    劉紫薇鬆開手,站起身來,對老板說:“他們幾個是飯主,他們付賬,我有點事兒,就先走了。”

    劉紫薇走到大街上來,迴過頭來透過玻璃看著飯桌上趴著的幾個臭小子,突然咯咯的笑起來,這是自己的又一次勝利。任何人想要用酒這種麻醉劑把她灌倒恐怕是不現實的,她仿佛天生對酒有一種親和力,酒精在她的體內絲毫起不到任何作用,她是天然的酒精抗體。她四歲的時候第一次嚐試著喝父親酒壺裏的白酒,辛辣的味道並沒有打退她,她抱起酒壺小嘬,直到下地的母親迴來她才停下來,此時她已經喝下了半斤白酒。她舔舔嘴唇,似乎酒水比乳汁還要甘甜。

    夜裏劉紫薇夢到了自己的父親,已經很久沒有迴家看望自己的父母了,她懶得迴那個窮的掉底的家,她曾經發下毒誓,就是死也要死在外麵,死在那個破家實在是太丟人了,雲山就是自己施展才能的舞台,她還有本事,她可以找一份穩定的工作來供養自己,她要靠自己的能力吃飯,生活,如果條件允許他甘願把自己的父母也接來雲山城裏享受幸福的生活。她想到了自己的母親,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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