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越垂頭喪氣的坐在車上,再也沒有說話的力氣。

    劉紫薇生氣的對他說:“喂。這下子你怎麽一下子沉默下來了,你不是很愛爭吵嗎。”

    “我不是愛爭吵,是因為剛才我太生氣了,所以才跟你大聲了一點,別生氣。”

    “那你現在不生氣了嗎?”

    “恩,好多了,我不生氣了,這些東西你到底是怎麽知道的,是一切來的太突然,我還沒有做好準備,事實再次顛覆了我頭腦裏麵那些已有的觀念和事實,太快了,太可怕了。”

    “對,很快很強大,你聽的出剛才的那兩個人都是誰嗎?”

    “那個說話聲音很大很有氣力的人我想應該是鄭一飛吧。”

    “那另一個人呢?”

    “另一個人我說不好,也不是什麽好人吧,我想我爺爺的死和我父母的死應該就跟這個人有直接的關係。”

    劉紫薇歎歎氣說:“哎,我也是通過了一件事才知道我被騙了也被卷進來了,我手裏現在還有一樣東西,這是一封匿名郵件,我通過電腦網絡電子解碼技術追蹤到這封郵件應該是從天行菱這個地方發出來的,至於那個電話錄音,也是我研究了兩個日夜成功攻克了鄭一飛的私人電話係統而盜取的語音錄音片段,我現在還在為我的出色的電腦技能而感到驕傲呢。”

    “沒想到你小子還是個電腦天才呢。”

    “去,你才是小子呢,我是姑娘,不是我跟你吹,如果把我惹怒了,我就能成功的破譯任何一個人都電腦服務終端,我是一個出色的網絡黑客,不過我有我的道德標準,我不會惡意攻擊別人的私人資料,但是對於侵犯我個人的行為我是深惡痛絕的,我要好好收拾他們。”

    “那你收到的那個郵件是什麽內容啊?”

    “你自己看吧,全在這裏麵,打開桌麵上的新建文件夾,文件夾裏有個文檔,打開文檔,裏麵有賬號和密碼,你輸入指令就能夠看到郵件了,這封郵件我想應該不是鄭一飛本人發過來的,而隻是借用了鄭一飛的電腦,知道我郵箱地址的人並不多,屈指可數的幾個人。現在我能夠猜出到底是誰做了這件事。”

    劉越的手指輕輕的在鍵盤上敲擊,因為很少用電腦,打字不是很熟練,甚至連鍵盤上的字符都不清楚在什麽地方,隻用一個食指在鍵盤上敲擊,他成功的進入了郵箱,筆記本電腦上很快出現了郵件的內容,他看到了這樣的內容。

    劉紫薇,我知道你已經成功的擺脫了被折磨的厄運,這是你的運氣,不過這對於我來說卻是莫大的痛苦,你不必自己探究這封信的來源,也不必知道我是誰,你隻要知道你沒有服從我的命令,那麽就要接受挑戰了,然後是一張高高豎起的食指,其他的幾個手指彎曲呈握拳狀的圖片,圖片的底部一行紅色楷體小字:既然選擇了,那麽就接受挑戰吧,如果你贏了,那麽你就為自己贏得了生存的機會,如果你輸了,那麽你將付出生命的代價。

    他看到最後幾句話的時候不禁感到毛骨悚然,那幾個紅色的小字是那麽刺眼。

    他緊接著把圖片往上拉,緊接著又是一張圖片,那是一張蠟黃色的屍皮,褶皺的屍皮上畫著密密麻麻的曲線,實方塊,黑三角和各式各樣的符號,沒有文字說明,怪異的符號應該是兩教派專用的祈禱符,這些祈禱符隻有在劉越爺爺的筆記裏才能得到答案,他才想到這應該是爺爺後背屍皮的一部分,這些符號是教會內部的專用暗碼,隻有得到密碼本才能破譯這些怪異的文字,而且這些符號有固定的發音,有一定的規律,如果找到這些符號之間的聯係,應該很快就能得到這些符號所要傳達的信息,如今把爺爺後背上的屍皮全部找到那麽就能找到兩教派的秘密,也就是爺爺死前所極力掩藏的真相。

    劉越問劉紫薇道:“就是這些?”

    “恩,難道你還嫌這些信息少嗎,這些東西所傳遞的信息還不夠全麵嗎?”

    劉越捏著下巴想了一會兒,轉了一下眼珠說,據我所知那些符號是教派的專用符號看,我們隻有找到專用的密碼本才能解讀,而這種密碼本是極少的稀有版本,當年存世的隻有五本,一本毀於1995年的大火,1995年雲山圖書館發生大火,許多珍貴的資料付之一炬,當然就包括了這一最古老的版本,其他的四個版本都是我爺爺的手抄板,這四本珍貴的筆記,有兩本在我爺爺搬家的時候丟失了,有一本珍藏在魔碧利斯大聖堂的書閣裏,剩下的一本爺爺總是帶著身邊,我們現在能夠做的就是趕往魔碧利斯大聖堂,找到那本筆記,翻譯我們所能找到的線索。至於圖片上那塊屍皮,我想應該是我爺爺的遺物的一部分,我在鄭一飛那裏已經看到了一部分,這兩張沒有契合點,不是相連的部分。還有別的部分,我們要盡快找到其他的部分,盡快把我爺爺的後背皮找齊,解開秘密,這也是對爺爺最好的交代。

    “沒想到還有這麽多的故事,如果真的慶幸我找到了你,好了,目標很明確,就是魔碧利斯大聖堂,對了,劉越,後備箱裏還有一個人呢,怎麽辦?”

    “啥玩意?車子的後備箱裏還有一個人?真的假的?”劉越嚇了一跳,筆記本電腦差點從膝蓋上滑下去。

    劉越滿臉驚惶的看著劉紫薇,嘴巴很長時間沒有閉上,“還有人在車上,在哪兒,在哪兒呢。”他前後上下看個遍,並沒有發現什麽人坐在汽車上。

    劉紫薇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說:“你往哪兒看呢,人在車子後麵的後備箱裏呢。”

    “是什麽人?”

    “是一個壞人,一個為我教官和鄭一飛辦事的人,我就是通過這個人才發現這個重大的陰謀的。”

    “那你打算把這個人怎麽辦。”

    “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呢,要是把他放了吧,他必定還要再來傷害我們,不幹什麽好事,如果我們殺了他,一命抵一命,這樣一條低賤的性命換我們的命是不是特別不值得,你說該怎麽辦呢。”

    劉越把手指在下巴上飛快的敲擊著,對她說:“不如把他交給警察局,這個壞東西我想還是別讓他在外麵做壞事了。”

    “不錯的主意,我想雖然你的父母和爺爺都已經去世了,可是你還是劉家的後代啊,在某些方麵應該還有一點影響力吧,你跟警察局說一聲,我想就這點小事警察局不能不給麵子的,更何況他就是一個壞蛋。”

    “目前也隻有先試試看吧,還有什麽辦法呢。”

    劉越給警察局的局長鄭聲明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那個老東西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他想這件事就這樣很漂亮的完成了一大半,沒想到事情遠沒有想象當中那麽順利。

    當他們到達警察局的門口的時候,警察局的早已經準備好的警察迅速的湧過來,數十把手槍對準他們,劉紫薇氣憤的要掏出兜裏的手槍打算來個魚死網破,劉越用手按住了她的手,很嚴肅的跟她說:“這麽做肯定不行,這是自尋死路,我們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麽迴事呢,怎麽就能胡亂跟他們火拚呢,至少得明白是咋迴事啊,我想在沒有弄明白怎麽迴事之前沒有什麽人敢拿咱們怎麽樣的,放心吧,你是為了我才卷進來的,我不會丟下你的,看我的吧,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劉紫薇一個嘴巴扇在劉越的臉上,很生氣的說:“你這個沒有良心的狗東西,你怎麽能這樣對我呢,虧我還把你當做知心朋友好心幫助你,到頭來你卻暗中勾結他們來對付我,看來是我劉紫薇瞎了眼了,我不會再相信你了,你滾吧。”

    劉紫薇舉著雙手流著眼淚走出了車子。劉越也垂頭喪氣的走了出去,他已經沒有了解釋的機會,在這樣的局麵下,任何解釋的詞語無異於無數的尖刀,他們被分頭帶往不同的兩個地方,劉越看到了匆匆忙忙走來走去的警員。

    在一個寫著刑偵科的房間門前,他們停了下來,一個警員輕輕敲了一下門,門自動打開了,裏麵有遙控係統,劉越看到了站在裏麵正是馮鬆。

    劉越吃了一驚,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在裏麵,劉越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馮鬆微笑的走過來,客氣的讓我坐在了會客沙發上,然後跟那些等在門口的人一揮手,外麵的人帶上門,馮鬆親自走向飲水機,用紙杯給他接了一杯水,放在了他的麵前。

    劉越拘謹的趕緊站起來,用雙手接過水杯,馮鬆很客氣的說:“坐啊,別客氣。”劉越說道:“好,好,您也坐,這麽多年都不知道您在這裏供職。”

    “哎,為了生計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自從跟大哥分開之後我就來警察局裏來上班了,都在這待半輩子了。”

    “我還真不知道,您也沒有說一聲。”

    “恩,你是劉家的大少爺,怎麽會關注到一個小小的警察局的發展呢。”

    “你這話說的,我真的慚愧啊。不過您為什麽要這麽做呢,我們沒有做什麽壞事啊。”

    馮鬆打斷了他的話說,“我都知道,這是我演的一幕戲,如果連個過場都不走的話,這個戲就演的太不像了,具體怎麽迴事我還等著你來跟我講呢,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劉越把劉紫薇對自己講的事情和他們之後怎麽遇到的事情跟馮鬆學了一遍,馮鬆不動聲色的聽完了他的講述,他以為自己已經找到了一顆救命稻草,有警察局裏的馮鬆給自己撐腰,更何況馮鬆跟爺爺鄭一飛都是結拜的兄弟,他好無保留的把對鄭一飛的懷疑一口氣的說出來,但是沒有提起關於郵件的事情。馮鬆頻頻點頭,似乎很滿足的樣子。

    馮鬆坐到劉越的身邊,用他枯瘦的竹枝一樣細長的手指撫摸著他的頭關切的說:“孩子,讓你受苦了,你的親人這麽快就沒有了,這對任何一個人來說都很殘酷,我一定會全力幫助你解決的,至於鄭一飛的事情,不管怎麽樣我都是他的兄弟,這個相信我比你更清楚怎麽迴事,你放心,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那麽劉紫薇的事情?”

    “你放心吧,她現在已經在飯堂裏等著你了。”

    “走吧,我們共進午餐。能再見到你們真的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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