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榮譽。沒有了鮮花和掌聲,自己的汗水成了別人口中微不足道的玩笑,高密憤怒的目光中閃爍著陰冷的光芒。

    他不動聲色的走出學校,從家裏拿來了一包毒藥,偷偷的溜進了學校食堂的倉庫裏,將粉狀的毒藥倒在了一棵白菜的菜心裏,他慌慌張張的走出了倉庫,正好撞到來這裏取菜的廚師,廚師怪怪的看著他,沒有在意,去庫房裏取菜。

    這一天平安無事,第二天沒事,第三天第四天,一周過去了,事情還沒有發生,他開始殫精竭慮起來了,他開始緊張起來,寢食難安,沒有心情備課,連學生們也注意到這個變化,他們很關切的問候他的情況,他隻是敷衍著說,沒事兒,沒事兒。

    他後悔了,每一秒對於他來說比一天都要漫長,無盡的恐懼就像一個黑洞把他吸進去。腦神經緊繃,好像隨時都有崩斷的危險。

    可是當他一想到自己被奚落的場麵,他的拳頭不由得又攥緊了,他自言自語的說:“死吧,多死幾個才好,校長那個老東西讓我失去榮譽,我讓你失去校長的頭銜,我看你還有什麽力氣跟我鬥,我最容不得瞧不起自己的人了,你們統統都下地獄去吧!這時,他又開始堅定起自己的立場來,他期盼著能夠早點看到校長身敗名裂的那一刻。

    內心的仇恨蓋過恐懼,終於在投毒第八天的下午,一部分吃了毒白菜的學生中毒身亡,校長和學校裏食堂裏的所有的人作為嫌疑人被刑拘了起來,然而一個小細節讓高密跌了跟頭。

    高密投毒之後聽到了外麵有腳步聲,匆匆忙忙的放置毒藥的藥瓶放進了口袋,可惜口袋太淺掉了下來,來不及撿起,他匆匆往外跑出去。這個藥瓶就這樣留在了庫房的一個角落裏。警察很快就拿到了這個藥瓶做了指紋提取,這個學校的師生都要接受指紋驗證,眼看事情就要暴露了,他很快就逃出來了,這一反常的行為更加重了他作案的嫌疑。很快警局就把目標鎖定在他的身上,他成了雲山第一號大殺人犯,就這個時候,他得到了鄭一飛的接濟,準確的說是軟禁。他被鄭一飛軟禁在地窖裏麵,鄭一飛一天三頓好吃好喝的款待,就這樣度過了十個年頭,雖然失去了自由,但是這樣逍遙的日子總比監獄裏要強上百倍,他並非傻子,他知道自己終究逃不過死亡的厄運,就這樣在痛苦和矛盾中度過了十年,既然無力反抗,隻有適應這樣日子,他知道死神終究要來,隻是不敢確定會以一種怎樣的方式結束自己的人生之旅。

    校長因為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得到了卸任的下場,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此時即使死對他來說也沒有任何遺憾而言了。

    剁肉的肉案板放在地上,兩個壯漢把高密按在地上,另一個人手裏拿著剃肉刀,鄭一飛說:“現在是給你一點教訓的時候了。”然後就朝那兩個助手點點頭。

    一個壯漢把雙臂從高密的胳肢窩穿過來,把他結實的架起,另一個壯漢一拳打過去,結結實實的打在了高密的肚子上,高密的肚子一陣痙攣,他哀叫一聲。

    第三個人把刀子拿過來,從他的左乳上麵開始往下割肉,刀子逐步深入,鮮血順著道口流下來,三公分長一公分寬的肉被割下來,並沒有割斷,緊接著又是一聲哀嚎。高密痛的昏了過去,自頭頂潑了一桶水之後,一個冷戰高密清醒過來,鄭一飛走過來對他說:“何必呢,不過就是合作嘛,何必要吃這樣的苦頭呢,幹脆聽了我的話,我是不會虧待你的,你還有自己的女兒,她今年已經18歲了,你不想她也有什麽事情吧。”

    “哼,少拿別人來威脅我,我自己做事自己擔當,你說吧,要我做什麽,我做就是了。”

    鄭一飛拍拍高密的肩膀說:“早這麽痛快何必要遭這麽多的罪呢。”

    鄭一飛讓其他人下去了,從急救箱裏拿出雲南白藥麵敷在傷口上,細致的包紮起來。

    鄭一飛單刀直入,直接切入主題,這次是讓你去完成一項光榮的任務。

    “光榮的任務?是什麽樣的任務?”

    “你可否聽說過我們新月教的聖標映像?”

    “什麽?你是說聖標映像,四個代表聖標的符號是實物?”

    “對,我說的就是聖標四映像,看來你很清楚這四樣東西了。”

    “當然,聖標四映像是沒有信教人心中永恆的夢想,她就像光標一樣指引著我們。”

    “但願聖標的光環能夠永遠的照耀在你的身上,你將永遠沐浴在教宗的光芒裏。你的任務是為了成全聖標永澤人間而完成的。”

    “你知道這四映像都是代表什麽含義嗎?”

    “聖標之一飛翔的天使是代表了兩教派向往無拘無束的生活夢想,聖標之二銀色的手杖代表了至高無上的權利,聖標之三黑暗之神夜明珠代表了我們一樣能夠成黑夜的主宰,聖標之四玉蜜蜂指環代表了勤勞的傳教者,他們會為我們把新月教的思想代代傳承下去。”

    “看來你對聖標的四個含義很了解啊,你也是新月教的信徒?”

    “是的。”

    “其實這四個映像正暗合了新月教天、地、人、鬼四個思想體係。”

    “怎麽理解啊。”

    “飛翔的天使就是天,地對應著手杖,無上的權利是地麵上人的產物,夜明珠是鬼神的召喚,蜜蜂正是人的象征。”

    “那這跟我要做的事情有什麽關係呢?”

    “要完成神聖的使命你作為虔誠的兩教派資深信徒再合適不過了,這是曆史的選擇,好吧,相信我,這是教宗在天的召喚。”

    “什麽?教宗怎麽在天了?難道他老人家已經不在了?”

    “你是指劉申?”鄭一飛反問道。

    “是啊,我們現在最得人心的教宗劉申。”

    “劉申早就歸西了,目前的情況下我才是教宗的不二人選,我要為了這件事做好充分的準備,你也將為這件事貢獻一份更加強大的力量,要知道你將完成人類曆史上最為高尚的行為灌注,而你也會通過自己的行為灌注完成最完美的儀式,這是你作為兩教派教員最為光耀的事情,是最引以為驕傲的。”

    。。。。。。

    兩天後劉越接到了父母死亡的通知,他父母所乘坐的飛機遭到了疑似恐怖分子的人體炸彈襲擊,據行業人士分析,襲擊者運用口服的方法將隱形微縮炸彈吞進肚子並成功的逃過了機場的檢測,在飛機離開機場之後的一個小時之後炸彈接收到地麵傳來的電波,在飛機上爆炸。包括他父母在內的多麽兩教派重要教員死亡了。劉越接到了消息萬分悲痛,整個雲山籠罩在一片陰沉的氣氛當中。最後的一點希望也落空了,看來他的處境真的很危險了,敵人開始了對新月教全麵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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