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禦煌放開白思雨,道:“掌門師兄,若是與一個小姑娘動手,恐怕會影響你在武林之中的聲望,我看如此年少的一個小丫頭,對我點蒼派也構不成威脅,不如放了她,因她惹上罵名太不值當。??火然文??ww?w?.”


    司徒傑道:“此事還是師弟想得周全。小丫頭,快迴去伺候你的師父吧。”


    白思雨道:“哼!你們這群惡人定沒有好下場。”


    白思雨欲轉身離去,但想起之前冷杉林與劉禦煌的那幕對話,白思雨望著劉禦煌,奇道:“你……”


    沒待白思雨開口,劉禦煌對著白思雨啪啪便是兩巴掌,道:“真不識相,放你走還不走,莫非真想把小命留在這裏?”


    白思雨收起沁雪劍,怒氣未消,徑自離開了點蒼派。劉禦煌望著白思雨的背影,眼神中露出憂慮與憐惜。


    半個時辰之後,甄玥、李憐玉走進養心堂,楊霖浩見到娘親與姑姑,欣喜萬分,衝上前去,抱著李憐玉,道:“娘親、姑姑,我好想念你們。”


    道完楊霖浩便鬆開環抱,牽著甄玥的手,道:“姑姑,快給師父醫病。”


    張卿沅道:“霖浩,你先出去吧。”


    楊霖浩道:“是,師父。”


    楊霖浩走至門前難忍迴望一眼,李憐玉微笑道:“霖浩,去吧。”


    楊霖浩轉過身去,走出門外。


    張卿沅道:“甄醫仙不必為貧道把脈。”


    甄玥笑道:“方才我還不解,為何張真人臥病在床,氣色卻未有絲毫不佳。”


    李憐玉道:“莫非張真人僵臥不起是假象?”


    張卿沅道出近日之事。


    甄玥歎道:“思雨這孩子,怎會這般糊塗。丟了家寶事小,倘若真的害了張真人,我作為娘親,真不知如何才能謝罪。”


    張卿沅道:“甄醫仙不需自責,貧道作為思雨師父,養育思雨多年,卻始終未能除去思雨身上輕浮傲慢之氣,實屬慚愧。”


    甄玥道:“張真人言重了,小女多得張真人悉心照養多年,甄玥感激萬分。敢問張真人接下來有何計劃?”


    張卿沅道:“近年來,點蒼派四處生事,已經先後兼並了不少小幫小派,勢力大增。司徒傑廣羅秘籍,武功已大有精進,其同門師弟劉禦煌功力亦不可小覷,如今點蒼派已不將縹緲觀等名門大派放在眼裏,若任其胡作非為,恐怕終有一天會引更大的武林血事。”


    甄玥道:“張真人的意思是趁司徒傑羽翼未豐之時,盡早翦除,為武林除一大害?”


    張卿沅道:“正如甄醫仙所言。”


    李憐玉道:“如張真人不棄,憐玉願為張真人盡些綿力。”


    張卿沅道:“有楊夫人相助,你我二人對陣司徒傑、劉禦煌,勝算頗大。”


    這時,白思雨緩緩走了進來,麵色顯得略帶惶恐,道:“娘親、舅母。”


    李憐玉未待甄玥開口,先輕聲道:“姐姐,思雨尚年幼,恐怕不能承受姐姐的責罵,況且我看她已經知錯,她也應該從這些事中吸取了教訓,要不姐姐這次就先寬容一下思雨?”


    甄玥無奈歎息。


    李憐玉柔聲道:“思雨,來舅母這邊。”


    白思雨緩步走到李憐玉跟前。


    李憐玉抱著白思雨肩膀,道:“思雨,不需擔心,娘親與舅母已經來了,師父病情會有好轉,惡人定會得到懲罰。”


    白思雨將潭州生之事告知於甄玥、李憐玉,甄玥憂道:“不知密室方盒之中所藏何物,若就此遺失,著實有負公公在天之靈。不過,既然盒中已被投入影蝶青煙,若及時前去找尋,應有一定尋迴的把握。”


    屋外坐在門檻上的楊霖浩,望著遠處多雲的藍天。


    翌日,司徒傑在點蒼派大殿中端坐飲茶,悠然自得之際,一名弟子前來稟報,道:“報告掌門,縹緲觀張卿沅偕同幾人前來拜見。”


    司徒傑道:“我已等候多日,快快放其等進來。”


    弟子道:“遵命。”


    司徒傑微笑著繼續品茶,展現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架勢。


    不一會兒。張卿沅、甄玥、李憐玉、白思雨、楊霖浩走了進來。見張卿沅神采奕奕,司徒傑大驚。


    張卿沅道:“見司徒掌門的麵色,想必貧道讓你失望了。”


    司徒傑道:“無妨。張真人前來是客,我這個做主人的,先聽聽貴客有何要求。”


    張卿沅道:“要求不敢當,隻希望司徒掌門對此次之事做個交代。”


    司徒傑道:“無甚交代,張真人若想比劃比劃,在下奉陪。”


    劉禦煌矗立一旁,心神不寧。


    張卿沅道:“如此便隨司徒掌門之意,由貧道與楊夫人討教貴派二人高招,請。”


    張卿沅一揮拂塵,一道劍氣似青光而出,司徒傑提起靛影刀,橫在胸前,迎擊劍氣。隻見劍氣衝擊刀麵,當得一聲,司徒傑被震退數步。


    司徒傑雙手握刀,轉身下劈,使出一記月斷孤橋,張卿沅伸出拂塵,以內力相控,飄飄白絮纏住刀刃。司徒傑見狀便使出內力,右手握刀,左手出掌,震散拂塵。


    甄玥心道:“張真人這招流光若雪自是內力渾厚,司徒傑這記月斷孤橋亦是勁道非常,若不是拂塵當劍,遊刃有餘的張真人,恐怕隻能快步退避了。但這不是點蒼派武學,若是青梅在場,定能看出其之出處。”


    劉禦煌見李憐玉並未主動出手,便亦立於一旁佇足觀望。司徒傑見此道:“師弟,你還在那傻愣著作甚?”


    劉禦煌提起崩鳴刀,稍作猶豫,砍向了李憐玉。李憐玉見劉禦煌心神不安,懷疑此中有些蹊蹺,況且之前自己與劉禦煌素未謀麵、無冤無仇,李憐玉亦是敷衍過招,並未使出全力。


    司徒傑借用本門招式及盜學的外派武學極力對陣張卿沅,而張卿沅皆能一一化解,後製人。司徒傑道:“師弟,無需糾纏李憐玉,你我二人先合力製服臭道士。”


    劉禦煌移步出招,張卿沅以一敵二。甄玥見此,道:“憐玉,全力對付司徒傑便可。”


    李憐玉亦早已看出其中端倪,於是微微浮起,雙掌朝上,左右綻開,施展禦寒訣第六式:冰破穹廬,一道冰錐破風而出,司徒傑左掌推開張卿沅,右手揮刀縱砍冰錐,刀冰想接之時,冰中寒氣迅流向刀刃,瞬間,整個靛影刀與司徒傑的右手全被冰封。


    楊霖浩驚歎道:“這,這真是娘親麽?”


    甄玥笑著牽著楊霖浩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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