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orz……在堅持日更快滿一個月的最後三天鍵盤被奶茶泡了……


    先請個假,明天一定還是會想辦法替換成正文。


    澤維爾角科


    專業處理你的角!


    態度誠懇, 服務認真,


    設備完善, 技術精湛。


    所有技術以設備均由人類世界最新進口。


    ps醫生也是哦!


    主治


    ·撒旦級及其他低等級惡魔角科


    ·犄角深度清潔及美容


    ·惡龍鱗片補角


    ·硫磺快速漂白犄角


    ·固定活動義角


    ·人工脫角


    澤維爾·加布德醫生


    聖·喬治亞大學牙醫博士,


    雷蒙蓋盾惡魔犄角保護學會會員


    精通希伯來語,深淵語, 英文,普通話


    不以人類為主食者有特別優惠!


    這個故事的發生地叫做柯艾斯(chaos), 如果你是一個人類,你恐怕不太有可能在地圖冊或者是黃蜂旅遊網上找到這個地方——它位於末日火山和黑色巨龍領地交界處的某個狹縫之間, 由九十九道空間魔法作為支柱在混沌風暴和魔塵中維持地基的穩定, 理所當然的,這個地方的風景用人類的視角來看, 隻能說是糟糕:黑色的煙塵永遠籠罩著天空, 鮮紅如同人類肌肉一般的土地上交錯著黑色的河流,在河流的上方有惡魔的死魂化為的白色霧氣,任何一縷微風落在死魂上都會帶來極大的痛苦,隨後便引得它們失聲尖叫,而不幸的是,在這裏終年有十級颶風施虐。


    總的來說, 這裏對於“澤維爾角科”來說並不是一個特別好的選址地,不過……


    “有什麽辦法呢,你對地獄的環境不能要求太高,再說了,這裏的p值還沒有北京高呢。”


    年輕的人類, 前·牙醫,現在的惡魔修角師父,澤維爾·加布德醫生帶著他一慣的溫柔笑容對著窗外嘟囔,在這裏呆了這麽久,他已經逐漸開始學會以樂觀的狀態來應對他的地獄生活。


    他是一個快活而溫和的年輕人,淺褐色的柔軟短發和小小的圓臉讓他看上去比實際年輕要小很多,那對任何事物都充滿了善意和好奇的栗色雙瞳總是會讓看到他的人類聯想到金毛尋迴犬之類的生物。


    他總是笑容滿麵,步伐輕快,即便是在地獄裏似乎也沒有發生任何轉變——同樣的,在地獄裏這樣的人也顯得格外格格不入。在他最開始來到這裏開診所的時候,所有的惡魔都確信他熬不過三天,然而現實是,他不僅能拿到了地獄與人間多次往返的簽證,對於地獄這個臨時居所也適應得不錯。


    這所地獄唯一的角科診所是一所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白色兩層建築,上層為澤維爾的居住地,而下層被拓寬並裝修成了診所。牆壁是雪白的,光線柔和,在每個角落你都可以看到生機盎然的綠色植物,如果不考慮那些小東西嘴裏嚼著的古怪生物的話,基本上這裏算是一個氣氛相當輕鬆柔和的診所——無奈的是,盡管澤維爾已經用心布置了診所環境,並且在肆虐地獄每一寸角落的颶風裏撒了一大箱子宣傳卡片,診所的生意依然相當的清淡。


    惡魔們並不喜歡澤維爾,它們厭惡他臉上那和煦的笑容還有親切的態度,還有他在處理它們的犄角時那種溫柔細致的手法——這簡直讓惡魔們毛骨悚然。


    修角師父就應該是粗暴而殘酷的:對待病角,應該直接用梯形鍘刀砍斷,在四濺的鮮血中,用生鏽的鐵鉗挖出那一根一根跳動的神經,再用烙鐵把傷口糊上。哦,對了,在做這一切的時候,修角師父的嘴裏還應該有尖銳的謾罵和詛咒。


    沒錯,地獄上一位修角師父就是這樣做的。


    然而自從惡魔們吞掉上一位修角師父,迎來澤維爾之後,它們就再也沒有那個幸運來體驗對於惡魔來說舒適清爽的修角療程了……那個該死的人類竟然在診所裏給這幫粗暴的臭烘烘的惡魔們準備了柔軟的龍鱗毯子,硫磺熱泉,無限量供應的魅魔眼淚蘇打,在等候的時候,還能使用醫生提供的ipad上人類的互聯網看《抓鬼兩兄弟》……


    這種太過可怕的服務讓惡魔們從此對這家診所退避三舍,如果不是到了無法忍耐的程度,恐怕絕對不會有一位惡魔想要踏進這間診所哪怕一步。要知道,光是那清潔溫和散發著檸檬味的空氣就足夠讓惡魔們宛若吸入毒龍吐息一般感到痛苦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在那個晚上,當澤維爾發現竟然有一名顧客出現在了自家診所門口時,他才會那樣震驚。


    站在門口的人影非常高挑,身體如同小說中描寫的精靈一般有著結實而優美的肌肉曲線,一條長長的黑色鬥篷垂落在藍色和白色小方格的瓷磚上,掩住了他那陰沉沉的影子,而在他頭上,由龍骷髏和女妖眼珠構成的頭盔在飛利浦燈泡的光線下閃著邪惡的微光,然後它投下的陰影卻掩住了他的臉。


    灰色和黑色相間的魔塵在他身後翻滾,風聲淒厲,不過……


    澤維爾側過頭聽了聽,發現之前總是吵鬧不休的死靈的哀鳴全部都消失了,現在門外簡直“安靜”得可怕。


    好吧,一個高等惡魔,還很有可能是貴族。


    澤維爾聽到自己心底有個聲音說道。


    隻有貴族才不需要用膨脹而扭曲的身形來炫耀力量,也隻有貴族才有可能釋放出讓死靈都開始裝死的威壓。


    他看著對方,眨了眨眼睛。


    “請問……你有預約嗎?”


    他說。


    對方的氣息一凝。


    過了好一會兒,一個低沉暗啞的從影子中穿了出來。


    “加斯伯祿——支配南方的偉大皇帝,統帥著200惡魔大公爵和400惡魔小公爵的南方靈王……”


    “哦,好的。”澤維爾打斷了他,他用筆在記錄本上幾下了那個名字,然後繼續開口,“請問你有ppo保險嗎?”


    加斯伯祿,這位支配南方的偉大魔帝看著澤維爾,他變得嚴肅起來。


    “沒有。”


    從魔塵與陰雲的上方傳來了什麽生物的嘶叫,隨後是沉悶而遙遠的雷聲。


    “啪……啪啪啪啪……”


    隻是一個瞬間,滾燙的,熱氣騰騰的硫磺雨落了下來。


    在診所裏,氣氛瞬間變得凝滯了。


    ……


    “啊,沒關係,我們依然可以給你提供很好的服務。”澤維爾的笑容打破了那種險惡的氣氛,在那位高貴的殿下亮出自己漆黑的指甲之前,他已經溫柔地將患者信息本遞給了對方。


    “那麽,請填一下資料——你有什麽地方不舒服呢?”


    毫無疑問,醫生這一次的微笑也傷害到了天真純樸的土生惡魔——哪怕對方是一名可怕的惡魔皇帝也一樣。


    加斯伯祿展現出了非常明顯的不適,他的影子在鬥篷下方輕微地抖動了一下,眼睛在影子中閃現著紅光,牙齒閃閃發亮。


    但是令人驚奇的是……他最終還是沒有直接將瘦弱而年輕的人類醫生吞入腹內,而是老老實實地用指甲在信息本上勾勒出魔語。


    而他這樣寬容的原因,非常明顯,正是因為他的角。


    幾分鍾後,在資料室看著加斯伯祿殿下脫下頭盔後,澤維爾因為自己的所見而呆滯了一下。


    “哎呀。”他甚至沒有忍住,低唿出聲,“這下問題可有些麻煩了呢。”


    加斯伯祿非常英俊,他是那種會讓你覺得白蘭度以其他生活在人間界的雄性哺乳動物都不堪入目的俊美惡魔男青年,黑發黑眼,氣質冷峻,力量強大,地位高貴。他是支配南方的偉大皇帝,統帥著200惡魔大公爵和400惡魔小公爵的南方靈王——之所以要強調這個,是為了向讀者們證明他的那對角問題有多麽嚴重。


    沒錯,秉著力量越強大,角就越粗壯的原則,加斯伯祿有著一對相當強健的犄角,長度超一米,十分粗壯。


    唯一的問題在於它的形狀。


    那對角大概是因為在主人在童年時期沒有很好的調整睡姿,又或者是在出生時蛋殼太硬而犄角發育太快……總之,它畸形了。本應該向後彎曲的犄角相對著向內彎曲,在偉大惡魔皇帝頭頂形成了一個無比巨大的心形。


    一個活生生的和路雪標簽就這樣堂而皇之地頂在了整個區域最強大的惡魔頭頂上。


    在澤維爾震驚的視線下,加斯伯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陰沉了起來。


    他冷冷的凝視著那名人類醫生,黑色的影子開始在地板上如同蛇般扭曲著蔓延,空氣中浮現出鐵鏽和硫磺的味道,甚至連光線都因此而變得微微扭曲。


    在正常情況下,即便是惡魔公爵在麵對加斯伯祿這種程度的怒氣時都應該匍匐在地麵上簌簌發抖。


    可現實是,澤維爾隻是不適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尖,然後再一次對皇帝大人露出了那種讓魔毛骨悚然的甜蜜笑容:“別擔心,所有人剛來到這兒都會有一點緊張,但是我們總會解決掉問題的,不是嗎?”


    加斯伯祿的影子已經從地麵脫離,化為了數條水桶般粗細的影蛇立在了澤維爾的身後,它們中的每一條隻要張開嘴都能輕鬆地將年輕的人類一聲一口吞了。


    “唔,已經神經外露了啊?你年輕的時候難道沒有修過角?現在扭曲得很厲害啊……”


    澤維爾用手指按在那對結實的犄角角尖的位置,因為形狀的緣故,左犄角和右犄角的角尖已經抵在了一起,在摩擦中角質磨損,露出了之下如同海綿一般柔軟通紅的神經。


    影蛇在空氣中無聲地抖動著自己的舌頭,牙齒暴漲,邪惡的黑色嘴角邊落下了腥臭的殷虹粘液。


    黑蛇緩緩地,緩緩地大張著嘴,來到了澤維爾的頭上。


    就在這個時候,澤維爾的手指在那塊粉紅色的地方輕輕碰觸了一下。


    “嘶——”


    一聲嘶鳴——加斯伯祿的身體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他的臉色陡然變成了鐵青,所有的陰影驟然縮迴了鬥篷之下,因為那種惡魔無法歸納的可怕酸痛而變成了又小又哀戚的一小團。


    “啊,抱歉,我沒想到你屬於敏感型的!”


    對於之前位於自己身後的危險渾然不覺的澤維爾眨了眨眼睛,對著耷拉下肩膀,沉默顫抖的惡魔殿下道歉。


    “……”


    加斯伯祿的眼神空白,麵容呆滯。


    他沒有迴答澤維爾,而假如澤維爾不是一名普通的人類的話,這個時候他隻要抬起頭就能看到屬於惡魔皇帝的那又黑又猙獰的龐大靈魂正在自家診所的天花板上緩緩蠕動。


    澤維爾不由地擔心了起來,害怕再一次刺激到這名脆弱的惡魔,接下來他沒有動那塊神經,而是塑膠棒輕輕地敲打著那對黑色的畸形犄角——犄角發出了空空的迴應。


    “缺鈣也很嚴重啊,內裏都空了。”


    澤維爾頭痛地嘀咕道,塑膠棒在心不在焉中敲到了加斯伯祿的額頭上,發出了同樣空洞的“咚——”的一聲。


    惡魔的紅眼睛在發絲的掩映下輕微的閃了閃。


    澤維爾溫柔地將他扶了起。


    “我已經檢查過你的角了,很抱歉,單純的截角或者矯正都沒有辦法讓你的角變得正常起來,它們在根部生長的時候就受到了壓迫所以變形了。


    加斯伯祿不由地想起了自己出生時的那枚蛋,他的母親為了炫耀當時他那美妙的散發著白光的蛋殼,在蛋的表麵澆築了金子和紅寶石,他因此而差點沒能破殼。


    陰鬱的心情讓他影子中的黑蛇再一次扭動了起來。


    這一次它們化為了更加靈活的黑色觸手,表麵布滿無數尖銳的環形小牙,它們扭動著朝著澤維爾纏去,可是就在它們即將碰到他的瞬間,一句話落在了加斯伯祿的耳朵裏。


    “……沒辦法,隻能從根拔掉,讓角重新長。”


    ……加斯伯祿的每一根影子觸手都在那一刻都僵直了。


    “如果不拔掉的話,情況隻會更加惡化。”澤維爾忽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成功地將南方之主以及他那臭名昭著的“陰影之手”嚇呆了,而是繼續以一名專業修角師父的態度對著一臉鐵青的高等惡魔侃侃而談,“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還有頭痛的毛病對嗎?動作劇烈的晃動時能聽到角部有東西‘咕隆’‘咕隆’地亂響?”


    (啊,完全沒錯。)


    加斯伯祿在心底控製不住地迴答了澤維爾的問話,反應過來之後,他的心情變得更加鬱悶了。


    不過,澤維爾好像天生就有一種魔力,在加斯伯祿那種陰森森的沉默中,他卻依然可以得到答案。


    “頭痛是因為你的角端磨損已經影響到神經了,而會發出響聲是你的角內部有積液……放心,等到你把角拔掉之後,這些問題都會迎刃而解的。”


    “……”


    雖然加斯伯祿竭力讓自己維持作為大惡魔的尊嚴,但是這份堅持在“拔角”這件事情麵前卻顯得是那樣的脆弱。


    他死死地瞪著澤維爾,在這樣短短的瞬間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一億種讓年輕的醫生死去的方式(其中大部分都會帶來極致的痛苦),可是澤維爾說的那些可怕後果卻讓他始終沒有辦法鼓起勇氣真正的殺掉對方。


    誰知道這一次幹掉地獄的拔角師父之後要過多久才會有新的人類傻瓜踏足這裏呢?地獄本土可從來不會產修角師父——比起拔角,惡魔們更擅長拔頭。


    好吧,剩下的劇情不會有人想要仔細了解的。


    女妖的眼珠在一旁的頭盔上咕嚕嚕地轉動著,蜘蛛腳一般的睫毛在空氣中快速揮動,亡靈們簇擁在一起,從白骨骷髏的縫隙中發出了“嗚嗚”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某種聲調古怪的嘲笑。


    嗯,嚴格地說起來,它們也確實是嘲笑某位惡魔的怯懦。


    加斯伯祿給了它們極為冰冷的一瞥,頭盔再一次安靜了。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那些難以理解的嘲笑最終刺激到了加斯伯祿,高大的惡魔站了起來,然後麵無表情地朝著診所中央的椅子走去。那是由人類設備改造而來的專用拔角床,上麵的護符和魔法陣能夠最大程度地限製坐在上麵的惡魔的魔力以避免它們在拔角的過程中跳起來把可憐且脆弱的人類醫生給弄死(當然,意外還是時有發生)。


    加斯伯祿當然不會承認自己在坐上去準備迎接拔角的瞬間已經感受到了後悔,就像澤維爾也不會承認自己其實已經看到了加斯伯祿同手同腳走路的樣子……對於一名有責任心的醫生來說,不刺激到病人脆弱的心靈也是職業操守中的一環。


    “好了,那麽開始吧,我會先麻痹你的角,在你做好準備以後,我才會拔掉它們。”


    醫生親切地安慰著加斯伯祿


    在確定了加斯伯祿已經做好準備以後,澤維爾的臉上浮現出了慣例的讓惡魔們感到不適的溫柔笑容,之後他拿起一瓶淡綠色的藥劑,打開蓋子之後將那些如同黏菌一樣緩慢蠕動的液體倒在了那對心形的角上。


    通常來說,加斯伯祿不會允許任何一隻生物像是現在這樣靠近他,可是或許是因為澤維爾隻是一名太過於脆弱的人類的緣故(他身上的魔力波動不會超過一顆魔界塵埃),醫生的接觸並沒有那麽的可怕——幾秒鍾之後,那些來至於大角蟲和地獄蛇的毒液就成功地麻痹了他過於敏感的角部神經,他的頭開始變得輕飄飄的,並且察覺到自己的頭痛開始緩解了。


    “我做好了準備,我允許你碰觸我的角。”


    直到這個時候,加斯伯祿才終於放下了沉重的心理包袱,他矜持地對澤維爾說道。


    澤維爾的頭探過來,出現在了加斯伯祿的視野裏……他的臉上濺著鮮紅的血。


    “啊,其實我已經把它們拔下來了。”


    他笑眯眯地說道,雙手滿是鮮血,然後他費力地將那對角抱起來,展示給無法動彈的加斯伯祿觀看。


    那對角的根部還在滴滴答答往下淌著血……


    ……


    ……


    ……


    接下來是彌漫著濃重硫磺味和血腥味的一小段沉默。


    加斯伯祿的呆滯讓澤維爾顯得有些擔憂,為了證明這次拔角過程是多麽的順利,他殷勤地搬來的鏡子,好讓偉大的南方君王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沒有病角殘留,也沒多餘的肢體部分被挖走。


    犄角被移除以後位於惡魔頭部的那兩個大坑裏隻有一些鮮血在“噗嗤噗嗤”地噴射。


    “不用太擔心之出血的問題,過不了多久傷口就可以止血了,不過……”澤維爾親切地在加斯伯祿腦袋上的坑的邊緣敲了敲,“這個恐怕要等到新角長出來之後才能逐漸填滿。”


    ……


    加斯伯祿花了一小段時間來理解自己目前的處境。


    是的,沒錯,他確實已經把那對該死的角拔掉了。


    一點都不痛,甚至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希望自己能夠維持作為高等惡魔的尊嚴,冷靜地接受這一切,但是當他看到鏡子裏自己腦袋上那兩個大坑以及其中噴射的鮮血之後……


    “你怎麽敢——”


    一陣黑乎乎的,扭曲的魔法語句從他的嘴角溢出來。


    暴怒迫使加斯伯祿強撐著一口氣從椅子上站起來,他的爪子驟然張開,本能地想要襲向那名邪惡的人類醫生。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僅僅隻是這麽一個小小的動作,他頭上新生的那兩個坑的深處瞬間傳來一陣可怕的酸痛——他的身體在那個瞬間癱軟了下來,並且直直地倒向了澤維爾瘦弱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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